第516章 这小子怎么找到雪巅禁地的?
当光芒散去时,广场中央出现巨大的深坑,轩辕乘风半跪在地,玄铁长枪虚影断成两截,脖颈处一道血痕正缓缓渗出血迹。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感受着那残留的剑意,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输了。”
刚才那一剑若再进半寸,他此刻已是身首异处。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哗然。
“天哪!古代怪胎竟然输了?”
“双剑合璧太恐怖了!那是什么神通?”
“帝夫藏得太深了!造化大帝二把剑都在他手里!”
有老者捋着胡须,眼中精光爆射“好小子...不仅身负造化传承,连轩辕氏的剑域都修炼有成,难怪帝女会选他...”
轩辕云山脸色复杂地看着赵晏。
他终于明白,能让轩辕宝宝动情的男子,绝非只会吃软饭的凡俗之辈。
可是自己不能就让轩辕晏就这样去见脉首,要知道他弟弟轩辕乘风,在起灵龙脉禁忌中也是战力极其靠后的。
......
轩辕乘风捂着脖颈上的伤口缓缓站起,周天星辰战体的星光渐渐敛去,留下的只有掩饰不住的颓败。
他看了赵晏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转身踉跄着离开广场,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落寞。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围观的族人才如梦初醒般炸开了锅:
“赢了!帝夫真的赢了古代怪胎!”
“我的天,那可是斗霄大帝的四世孙啊,五品巅峰的战体强者!”
“双剑合璧太震撼了,尤其是最后那招枯荣无殇,简直是法则具象化!”
“难怪帝女和禁忌大人都倾心于他,这等实力哪需要吃软饭?分明是硬实力碾压!”
“快看,他要进起灵龙脉了!难道脉首真愿意见他?”
议论声中,赵晏抬脚走向那扇镌刻着龙纹的青铜巨门。
轩辕云山眉头紧锁,右手悄然按在腰间佩剑上,周身灵力翻涌欲动。
他比弟弟强不少,自认能轻易拿下赵晏。
暗处更是有几道隐晦的气息锁定赵晏,那是起灵龙脉隐世的古代怪胎,显然不愿看到外人踏入圣地核心。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道苍老到仿佛从远古传来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耳畔响起,“让他进来。”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如同天地法则的谕示。
轩辕云山按剑的手猛地一僵,眼中闪过震惊与不甘,最终还是松开手躬身行礼,“谨遵老祖法旨。”
暗处的几道气息也瞬间散去,显然对这道声音极为忌惮。
围观族人再次陷入轰动:
“是老祖的声音!起灵龙脉的镇脉老祖开口了!”
“竟然真让帝夫进去了,这可是起灵龙脉第一次对帝宫之外的人服软!”
“看来禁忌大人在老祖心中分量极重,连带着帝夫都有了特权...”
\"你们说,脉首会不会真跟帝夫旧情复燃?那帝女回来可就热闹了...”
赵晏无视身后的议论,穿过沉重的青铜巨门。
门后是与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参天古木遮天蔽日,树干上布满金色符文。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几乎液化的灵气,吸入一口都能感觉到经脉在微微震颤。
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路径,每隔丈许便有一盏琉璃灯,燃烧着不知燃了多少年的长明灯油。
他顺着蜿蜒的路径前行,沿途可见一座座悬浮的宫殿,偶尔有身披战甲的守卫擦肩而过,看向他的目光充满警惕与好奇。
起灵龙脉果然名不虚传,光是这灵气浓度就比帝宫高了数倍,难怪能培养出轩辕宝宝这样的天骄。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路径逐渐陡峭,气温也越来越低。
赵晏停下脚步,望着前方云雾缭绕的雪山,心头忽然涌起强烈的感应。
轩辕宝宝就在那上面。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仿佛冥冥中有根丝线将两人相连,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也能感知到对方的方位。
“果然是这里。\"他喃喃自语,提步向雪山攀登。
暗处,几位隐藏身形的禁忌强者眉头紧锁:
“这小子怎么找到雪巅禁地的?那里可是脉首闭关的地方,从未对外人开放过!”
“他身上难道有脉首留下的信物?否则不可能突破圣地的空间屏蔽...”
“老祖有令不得阻拦,但也不能让他惊扰脉首清修,我们远远看着。”
赵晏丝毫不知自己被人注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轩辕宝宝的身影。
那位总是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女,那位说情感是愚蠢枷锁的禁忌,那位在婚礼上穿着红裙抢婚的倔强姑娘...
轩辕傲清灵海的黑气,是否与她有关?
雪花如利刃般斜斜劈落,带着刺骨的灵力威压砸在赵晏周身的灵力薄膜上,发出噼啪脆响。
这雪山绝非寻常之地,每一片雪花都蕴含着上古龙脉的禁制之力。
走在其中如同逆水行舟,每向上一步都要耗费数倍灵力。
赵晏额头渗出细汗,灵力薄膜已泛起不稳的涟漪。
他能感觉到体内灵力在飞速流逝,刚与轩辕乘风激战过的经脉隐隐作痛。
突然,雪幕中传来低沉咆哮,三头身披冰晶铠甲的雪狮从两侧岩缝中扑出,锋利的爪牙闪烁着五品妖兽特有的寒光。
“滚开。”
赵晏眼神一凝,造化枯荣剑凭空出现在手中,苍绿剑光横扫而出。
“枯荣?寂灭!”
藤蔓虚影在剑光中炸开,瞬间化作漫天飞灰,却在接触雪狮的刹那爆发出强烈的腐蚀之力。
三头雪狮发出凄厉嘶吼,冰晶铠甲迅速消融,转身欲逃时已被接踵而至的剑气洞穿要害。
解决掉拦路的妖兽,赵晏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几乎枯竭的灵力继续向上攀登。
脚下的积雪没至膝盖,每一步都深陷其中,积雪下的冻土更是暗藏符文陷阱,稍不留意便会触发冰封禁制。
当他终于看到山顶那座悬浮在云海中的白玉亭时,灵力已然耗尽,双腿一软跪差点倒在雪地里。
亭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檐角垂下的冰棱折射着天光,宛如水晶雕琢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