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山上闹鬼
“犯法吗?手头紧的时候下个蛊,转眼不就给解开了吗?又没害谁性命,我们自己还遭反噬呢!”
呵呵,我就知道上次那事儿就是王举鹏干的!
这老登当时还污蔑我是不干净的东西,我能记他一辈子。
说他们走正道吧,他们又确实能帮到人,说他们走邪路吧,他们只是谋财不害命。
以后跟王举鹏他们俩打交道,还真得多长个心眼,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卖了。
我转移话题说,“你现在这是去哪儿啊?”
这也不是去香岛的路线啊,谁们家去那么老远的地方坐高铁?
“前几天个事主说他未出阁的女儿怀了邪胎,让我师父过去看看,但我师父不在,所以我就代他去走一趟。”
他说完之后又问我,“那你们去哪儿?我看这也不是去北京的路吧?”
我留了个心眼,没跟他说我们要去干什么,只是说,“这不是放暑假了吗?我们俩去旅游。”
陈忠阳说,“等这个事儿忙完,我也就去找我舅了。”
我好信儿的问,“那你师公咋样了?”
“我师公还吊着一口气呢。”
“上回你说他让你们找人,那个人找到了吗?”
“没呢,我估计他有生之年是找不着了。”
眼瞅着燕至排队快要进站了,我赶紧拎着东西站起来跟他说,“先不跟你说了。我们马上就要进站了,下次有缘再见吧!拜拜!”
陈忠阳朝着我们俩的方向挥了挥手,我跟燕至很快就顺着涌动的人潮进了站。
我们俩刚找到位置坐稳,燕至就问我,“他跟你都聊了些什么?”
我十分简短的叙述了一遍,“就说王举鹏丢下他,自己一个人去了香岛。他这次是去帮人驱邪的。”
“哦。”燕至沉默了两秒又问,“他什么时候看到我们两个的?”
“估计是你排队的时候吧。”
“为什么我刚去排队,他就过去找你聊天?”
“这我咋知道啊?”我有些不明白燕至为啥突然这么多话,“他想跟你聊也没法插队吧。”
从这里去南方最少也要坐一天多的车,中间还要换乘个一两次。
我们俩这几餐基本上吃的全都是泡面跟面包,之前坐长途的时候还没觉得多难受,这次是真难受。
尤其是胳膊上那玩意儿,一到了晚上就开始有些刺挠。
但我还不敢伸手抓,生怕一碰到那些黑色的符文,牛头马面顺着这些符文就过来找我了。
等见到马道长,我一定要第一时间问问他,我胳膊上这东西是咋回事,能不能想办法给去掉。
下了高铁之后我们俩又打了辆车,因为地方离得有些远,司机不太愿意,燕至给他车费加倍,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把我们拉到了乌头山的山脚下。
快要停车的时候,司机才犹豫着跟我们说话,“你们咋来这地方啊?”
我问,“这地方咋了?”
司机又沉默了好几秒,估计是在做心理建设,这才开口说,“本来我是不想来的,但是你们给的钱太多了。叔只能提醒你们这么多,这地方闹鬼!”
我好悬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山上有人住着,而且还是道士。咋可能闹鬼呢!你是不是搞错了啊?”
“你没发现这一路上都没车路过吗?这地方一到了晚上就鬼哭狼嚎的,反正我就说这么多,听不听是你们俩的事情。”
帮我们俩把行李拿下来之后,司机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上了车之后就赶紧掉头离开,只剩下一排长长的车尾气。
我跟燕至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开口。
咋回事儿啊?上回见马道长还不到一个月,咋山上还闹上鬼了呢?
啥鬼玩意儿这么大胆,敢在马道长眼皮子底下造次?
是活腻歪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
眼瞅着太阳都快下山,我跟燕至拎着东西紧赶慢赶往山上走,什么鬼啊神的我不怕,但是晚上遇见狼是真怕。
我们俩上山走到快一半儿的时候,山林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猎猎的阴风,树杈子猛晃,摇的树叶子哗啦啦作响。
尘土呜呜扬起,在不远处卷起无数龙卷风。
靠!这地方还真闹鬼啊?
我下意识把书包里面的桃木剑拿出来攥在手中,又给燕至分了好几张黄符。
“你往后退退。”我把燕至挡在身后,“让我先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
头顶的夜空像是被黑漆漆的幕布给遮挡,黑压压的沉在头顶,没有半分光亮,耳边只剩下呜呜的阴风声。
阴风势大,吹的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的冷颤一个接着一个。
风声中似乎夹杂着阵阵怒骂,我好像听到这里面有谁全家的事儿。
到底是谁家的事儿啊?
我迎着巨大的阴风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两步,竖起耳朵听。
“马兴发!我草你全家!” 我这回听清楚了,好像是这里面有马道长全家的事儿。
看来马道长就在附近,几乎是一瞬间我如释重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心里也不像刚才那样泛毛楞了。
“马兴发你这个疯狗玩意儿!要杀要剐给老子痛快!否则我死了都不会放过你!”
紧接着就是咣咣几声,这里面还夹杂着鬼哭狼嚎,顺着阴风传入我耳中。
“马道长在附近,我们俩过去看看。”
我顺着那咣咣声往前走,那声音听着好像近在咫尺,可是我们俩走了得有十好几分钟才彻底走近。
首到走近了我才看清楚眼前的画面,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揉了好几下眼才发现自己没有眼花。
我竟然看见了刘望那个老登!
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的魂魄,他被倒吊在树上,被罩在血网中犹如天罗地网,将他困在里面。
他不是被阴差给带走了吗?这才几天就被放出来了?
这老嘎嘣的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还能被放出来?还有王法?还有天理吗?
只要他稍一碰到沾着黑狗血的罗网,就跟触电似的冒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子。
所以他只能缩成一团,嘴里仍旧骂骂咧咧的,问候马道长的祖宗十八代。
马道长就站在那张网底下,只要刘望张嘴骂街,他就朝着刘望弹出一个团成团的符纸,这符纸弹在刘望身上就跟炮仗似的,发出砰砰几声闷响。
我可算是知道砰砰声从哪儿来的。
刘望被炸的黢黑,就这节骨眼上这老登还在死鸭子嘴硬,继续骂街呢。
马道长问,“你把师父放哪里了?”
“哈哈哈老子把他给吃了!老子跟鬼仙一人一口把那老东西给吃了!还想成仙做什么春秋大梦!老子让这个偏心的老家伙连全尸都没有!”
听马道长的声音明显是被他给惹毛了,“你再说一遍?”
“老子吃了!老子吃了!老子吃了!老子给你说一万遍不用谢!”
刘望这老登骨头是真硬啊,都快被炸成麻花了还搁这儿嘴硬呢。
马道长怒不可遏,“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