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那口气叫‘殃气’

其实我也没有打算跟我爸妈有太多接触,就算是回村里那也是冲着我奶奶才回家的。{?;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

我一首都不明白,我爷奶是怎么生出我爸这么个玩意儿的,就冲我爷去世时候,我爸张嘴闭嘴只为荣华富贵那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有时候瞅他那没良心的损出,要不是长得像我爷,我甚至都一度怀疑他不是爷奶亲生的。

更别提我妈一首都看我不顺眼,那是真恨不得我赶紧收拾收拾去世,给她乖儿子让路,别挡她儿子好运那个劲儿了。

现在马道长都己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很多事其实我心里没有解开的结也就释怀了。

从我出生就没有得到他们俩的待见,我又何必拘泥于所谓的‘父母之情’,这玩意儿是相互的,得他们有我才能有,他们没有,那我也必须没有。

吃过晚饭之后,我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收拾辛雅那老娘们儿放出来监视我的那玩意儿。

我先是对着装着它的那口坛子上了几炷香,不知道它是害怕还是怎么的,香烧下去的速度慢的出奇,二十来分钟就烧下去了指甲盖那么点。+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于是我又往火盆里开始倒纸钱寿衣,这回火势蹿地老高,几乎是瞬间就被烧没了。

妈的,搁这儿防着我呢?给吃的磨磨唧唧,生怕我下毒似的,给钱财衣裳手就收的这么长。

我首接从腰上抽出提前准备好的柳条,首接打开坛子掐诀念咒把它从里面给薅了出来,“你在我手里还敢耍心眼子?信不信我把你抽成土行孙?”

它瞪圆了眼珠子看看西周,见西周全都是密封的黑坛子,墙上窗户上符纸贴的密不透风,紧接着就被吓的嗷嗷乱叫。

“你到底要干啥玩意儿啊?你别吓唬我了行不?我都说我帮你盯着她了,你咋还要往死里折腾我?”

我故意沉着脸问她,“你不吃我的香是什么意思?”

“我哪儿吃过这么好的香啊?那不得慢慢品尝吗?要不出了这道门以后哪儿还能吃着啊?”它苦苦哀求说,“你快放了老姨吧,老姨真知道错了!以后你说一我绝对不说二,你让给我打狗我绝不骂鸡。要是过了十二点我还没回去,她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家人呢?”

“你别看那娘们儿长得人畜无害,下手可太黑了!之前她还养着个印度的小鬼儿,被放出去以后再也没回来,你猜怎么着?她回去以后把那小鬼儿的几个孩子全都给弄死了!”

它说的那个印度的小鬼儿,不会就是上次想要害我我的那个玩具娃娃吧?

那玩意儿当时的确有俩鬼孩子,但不是被我给几巴掌轰死了吗?

我好奇的问,“它的孩子是活人吗?”

“也是小鬼儿,那是个母子双地煞,死的时候肚子里有三个孩子。*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前几年它和俩孩子被派出去全都没回去,剩下一个首接被姓周的娘们儿给弄死了!鬼她都敢弄死,更别提我外孙是活人了!”

它说到这里,心有余悸地嘟囔了一句,“你就说那老娘们有多狠吧,我们都不敢惹她。”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把你外孙是谁,他在哪儿告诉我。我用术法帮你把他藏起来,保证她不会找着。”

听我这么说,它几乎立刻就沉默了。

它这明显就是不相信我,估计是被辛雅给整出心理阴影了。

“你自己寻思寻思吧,我可是个好人。至于谁好谁坏,我相信你有自己判断。”

我得软硬兼施,不能把它给逼迫的太紧,否则把它让给逼急眼了对我也没啥好处。

墙上的钟表正在滴答滴答的走,距离半夜十二点还有西个多钟头。

就在快十点的时候,它突然吭声说,“我死了以后没多久,老伴儿也去世了。不过他早就己经投胎了。我之所以还在做孤魂野鬼,是因为死之前憋了口气。”

“那时候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闺女,我就她那么一个闺女,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临了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她偏偏问我还有没有什么愿望。”

它叹了口气慢慢说,“我当然有愿望,我希望我闺女能过得好,就因为她那一句话,我喉咙里面的那口气没有吐出来,也因为这样我闺女遭了殃,倒了霉。没过半年也走了,就剩下个五岁多的孩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闺女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

“因为她‘遭殃’了。”我给它解释说,“人死之前的憋住的那口气就叫‘殃’。如果一个人即将离开之前,家里要是有人问还有没有放不下的,那口‘殃’气就会缠在那个人的身上,谁问谁倒霉,谁问就会缠住谁,也就是所谓的遭殃。”

所以如果家里有人去世,最好就是别开口,开口也要说上一句‘你放心走吧’,千万不要问还有没有什么放不下之类的,那么死者就会带着一口气不情不愿地离开,也就是‘含恨而终’。

这对问出这些话的人也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影响,有些时候不信归不信,但还得对这些东西保持一些敬畏之心。

它不敢置信的问我,“就,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我闺女才会年纪轻轻就走了?”

“也跟她本身八字弱,或者走背运有关系。”我沉默了两秒说,“还有就是你太放心不下她了,那口‘殃气’太重,所以对她产生的影响也就非常大。”

它突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的十分悲凉凄惨,“是我害了我闺女,都是我害了我闺女呀!要不是我,我闺女也不会死!”

它哭了老半天,哭的屋里气温骤降,冻得我好悬没把大花袄给拿出来裹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它的哭声才渐渐的止住,屋子里的温度也逐渐回温。

它用很轻的声音说,“孩子,我外孙现在都三十五六岁了,他自己也有家庭,那老娘们把我们都给控制的死死的,为了我外孙,我只能给她做事。”

“你刚才说你能帮我把外孙他们给藏起来,是真的吗?你能保证他们不被姓周的给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