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龙[综神话]桐竹乍疏
56.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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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顺应天命是对？
不识天数，罔顾天命是错？
哪吒反复诘问，然后疯狂大笑。
敖丙是凶兽有错吗？
敖光不愿敖丙失去真龙之身是错吗？
瑶兮拨动因果遮掩天机，为敖丙重塑真龙之身是错吗？
他因身负天命，注定亲缘寡淡，却心有不甘，一心抓住对他好的殷素知是错吗？
他想用鱼水之欢缔造姻缘，然后和敖丙在天庭长长久久是错吗？
哪吒想这天地间的对错与否，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因此谁对谁错，全看人的立场和选择，所以对与错的界限很模糊，根本就分不清楚。
天命妄想将对错分清，无疑是蒙蔽人的情感，把人化为无欲无求的傀儡。
他从诞生灵智的那一刻开始，就有欲有求，有情有义，他不愿做傀儡，这错了吗？
哪吒心潮澎湃，连连呕血，鲜血落于地面，一朵朵金色莲花肆意绽放，却无法抚平他心中的悲痛和愤恨。
他没错！世间万物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皆没错，一切不过是实力不如人，这才有了错的一方注定落败，被胜者审判。
“师父，人生跌宕起伏几万个日月，却如蜉蝣终其一生不知前路，徒儿忽然觉得这样的人生好没意思，可神生太漫长，没有知心人相伴在身边，这神生怕是比人生还要让徒儿绝望。”
眼睁睁地看着道祖鸿钧拨动时间长河，将敖丙与他相濡以沫的十几年一一抹去，哪吒拼尽全力抵抗时间的磨砺，却无济于事。
敖丙！
敖丙！
我不要忘了你！
哪吒消耗本源，竭尽所能反抗，却险落得一个真灵俱散的下场。
道祖鸿钧遥望他一眼，幽幽叹息：“天意如此，违抗者必遭反噬。”
他此话一落，整个洪荒天地的时间长河波动几瞬就归于平静。
于是历经战争打磨的哪吒在武王势如破竹地攻入朝歌后，杀戮道已经大成，他将回乾元山苦修数年，然后肉身成圣，前往天庭做降妖除魔的威灵显赫将军。
封神台上，姜子牙照着封神榜，一一为死在封神劫下的人封神。
阐教截教以及凡人的真灵站在封神台下，听着姜子牙沙哑的声音，再抬头望天，只觉天高得让生活在地面上的生灵望而生畏。
可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前往天上做神仙，所以这份望而生畏将会留给愚昧无知的生灵。
但就算这样，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高兴，只因天庭规矩太多，他们受限于封神榜，此生若没有大毅力，大智慧，将无缘大道。
龙吉公主在人群中巡视，看到神情麻木，眼神略空洞的邓婵玉，下意识走过去，却被土行孙拦住。
也不知为何，看到眼前这个跟邓婵玉夫妻恩爱的土行孙，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抵触。
“龙吉公主，你找我夫人有何事？”土行孙略带猥琐的目光在龙吉公主的脸上转一圈，就摸着小胡子，意味不明地问。
“我没事就不能找她了吗？土行孙，邓婵玉是你的夫人不假，可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着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你不能代替她。”龙吉公主见他神情变化，只觉他对自己有了不好的念头，顿时垮下一张脸。
洪锦连忙来到她身边，目含警告地看着土行孙，正欲开口，空洞的眼神逐渐有了情绪的邓婵玉，她茫然四顾，似要找人，却不明白自己要找什么人。
她垂眸思索，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便收敛心情，看一眼只到自己膝盖处的土行孙，声音示弱道：“夫君，龙吉公主是我的朋友，她找我定然有事，你给我一个空间，让我和她谈一谈吧。”
“夫人，封神在即，我们都得待在这里等着封神，哪能随意走动？”土行孙轻笑出声。
他长得矮小，浑身土黄，丑陋不堪，除了师父，这天底下很多人见到他时都对他生出鄙夷不屑。
邓婵玉父女也是如此，他心底恼恨，故意找邓九公喝酒。
邓九公酒后失言，把貌美如花的女儿许给他。
他得意万分，邓婵玉却百般不愿。
他深恨之，之后仗着阐教的出身和师父的疼爱要了姻缘绳，将自己和邓婵玉牢牢捆住。
夫妻敦伦时，他在她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情绪，她的真灵就算痛苦万分，也会爱他入骨，处处为他着想，压根就生不起离开他的念头。
“夫君所言极是，龙吉公主，你有什么事可以当面跟我说，或者之后再找时间跟我谈。”邓婵玉见他不愿，如被豢养得没有自我的傀儡，处处以他为先。
龙吉公主闻言，看着她，莫名觉得她在哭。
夫妇两人马上就要封神，到了天庭也能长相厮守，她哭什么？
龙吉公主这么一想，心里莫名胆寒。
她不敢再看邓婵玉，拉着洪锦离开，却在中途觉得洪锦的手比冰还要冷，让她无所适从，忍不住放开他的手，自己钻进人群中。
“夫人，你等等我。”洪锦在身后呼喊。
龙吉公主忽觉他犹如洪水猛兽，一旦追上来，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她的心开始慌乱，奔走的速度加快，然后撞上了一个人。
“姑娘，你没事吧？”温润谦逊的声音带着一股疏离，顿时让龙吉公主仿佛身处大海，紧张不安的心逐渐落实放松。
她下意识抓住搀扶自己的人，头往上抬，往声音的主人看去，只见一双碧青的眼眸如海深，如池浅，包容温暖又清冷无情地望着自己。
“你是谁？”龙吉公主看着眼前人，觉得似看见月宫的太阴月桂，纯粹又洁净。
“在下敖丙，乃东海龙君三太子。”敖丙声音温和，周身却散发着一股与周遭环境截然不同的凉意，仿若隔阂，让他永远都无法与众人融合。
“敖丙？我为何没在西岐或殷商见到你？”龙吉公主惊疑。
敖丙表情复杂：“我不属于西岐，也不属于殷商，我属于龙族。”
在九河湾被一个七岁孩童打死，随后再有意识就出现在封神台下，敖丙环顾左右前后，耳边听着他们的议论，恍然明白那孩童出现在九河湾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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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本该生气悲愤，可死了一遭失去真龙之身，他就像失去了七情六欲，面对自己的死，以及死后还要去天庭任职的事，他竟什么感觉都没有。
仿若一切早已注定，他命该如此，所以一朝明悟，他当放下过去，活在当下，莫要展望未来。
“是谁杀了你？”龙吉公主听后，沉默许久方问。
“李哪吒。”敖丙轻叹。
哪吒身上有何异常？又有多凶悍无情？龙吉公主在战场上可是见识到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让天生能聚集气运，积攒福缘的龙族榜上有名的人也是他。
她猛然惊觉哪吒和她们不一样，他注定踩着累累白骨，铸就自己的赫赫威名。
“这都是命。”龙吉公主不想敖丙封神后还招惹哪吒这个无心无情的杀神，便道。
敖丙微微一笑：“当我出现在这时，我就已经想明白根源，所以我跟李哪吒互不相识，互不相欠。”
“你能想明白就好。”龙吉公主打量敖丙好久，见他与生俱来的傲骨随着一场死亡被隐去，唯有眉间的一缕清冷可见龙族生来就有的倨傲，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不由想到自己，想到邓婵玉，想到很多很多人，然在洪锦出现的那一刻，她心里诸多所念皆消散，唯有他含笑的面容是自己漫漫神生的归宿。
她如鸟儿一样朝他奔去，欢喜地向他介绍着敖丙。
一听敖丙是被哪吒所杀，很多跟哪吒有仇的人纷纷把目光落过来。
石矶亦是如此，不过思及敖丙龙族的身份，以及自个混沌石的本体，她似哭非笑：“这一切都是命啊。”
天命要让她们成为哪吒扬名万世的踏脚石，名传万古的炮灰，她们再反抗又能如何，还不是得死，才能全了自己和哪吒的命数！
啧啧，用无辜者的性命来扬名立万，真是好一出会让后世之人陷入争辩，使愿力沸腾的大戏啊！
石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挤开其他人，来到敖丙的面前。
“我叫石矶，以后在天庭有事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敖丙欣然应许，等封神登天，来到紫薇垣，看着无穷无尽的星海，他才将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散去，换上一层疏离淡漠的冷敖。
“我本就是行云布雨的正神，这登天封神的喜事对我而言就是一种讽刺。”
可恨龙族式微，他再怎么觉得是讽刺，也得挤出温和的笑容，欢喜登天做神。
真灵束缚在封神榜里，他这神生漫长得看不到尽头，着实悲凉啊！
敖丙独自郁闷好一会，方重振旗鼓，把心神沉入华盖星，将其激活，然后用华盖星的星辉为自己披上一层朦胧的星光。
他透过星光看着象征清冷孤寂的星辰，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王母后，忍不住朝他们奔去，却扑了一个空。
他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真正地接受现实。
“我是龙族，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不能丢了龙族的脸面。”
“父王母后，或许我们要到无量量劫时才能团聚了。”
顺应天命是对？
不识天数，罔顾天命是错？
哪吒反复诘问，然后疯狂大笑。
敖丙是凶兽有错吗？
敖光不愿敖丙失去真龙之身是错吗？
瑶兮拨动因果遮掩天机，为敖丙重塑真龙之身是错吗？
他因身负天命，注定亲缘寡淡，却心有不甘，一心抓住对他好的殷素知是错吗？
他想用鱼水之欢缔造姻缘，然后和敖丙在天庭长长久久是错吗？
哪吒想这天地间的对错与否，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因此谁对谁错，全看人的立场和选择，所以对与错的界限很模糊，根本就分不清楚。
天命妄想将对错分清，无疑是蒙蔽人的情感，把人化为无欲无求的傀儡。
他从诞生灵智的那一刻开始，就有欲有求，有情有义，他不愿做傀儡，这错了吗？
哪吒心潮澎湃，连连呕血，鲜血落于地面，一朵朵金色莲花肆意绽放，却无法抚平他心中的悲痛和愤恨。
他没错！世间万物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皆没错，一切不过是实力不如人，这才有了错的一方注定落败，被胜者审判。
“师父，人生跌宕起伏几万个日月，却如蜉蝣终其一生不知前路，徒儿忽然觉得这样的人生好没意思，可神生太漫长，没有知心人相伴在身边，这神生怕是比人生还要让徒儿绝望。”
眼睁睁地看着道祖鸿钧拨动时间长河，将敖丙与他相濡以沫的十几年一一抹去，哪吒拼尽全力抵抗时间的磨砺，却无济于事。
敖丙！
敖丙！
我不要忘了你！
哪吒消耗本源，竭尽所能反抗，却险落得一个真灵俱散的下场。
道祖鸿钧遥望他一眼，幽幽叹息：“天意如此，违抗者必遭反噬。”
他此话一落，整个洪荒天地的时间长河波动几瞬就归于平静。
于是历经战争打磨的哪吒在武王势如破竹地攻入朝歌后，杀戮道已经大成，他将回乾元山苦修数年，然后肉身成圣，前往天庭做降妖除魔的威灵显赫将军。
封神台上，姜子牙照着封神榜，一一为死在封神劫下的人封神。
阐教截教以及凡人的真灵站在封神台下，听着姜子牙沙哑的声音，再抬头望天，只觉天高得让生活在地面上的生灵望而生畏。
可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前往天上做神仙，所以这份望而生畏将会留给愚昧无知的生灵。
但就算这样，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高兴，只因天庭规矩太多，他们受限于封神榜，此生若没有大毅力，大智慧，将无缘大道。
龙吉公主在人群中巡视，看到神情麻木，眼神略空洞的邓婵玉，下意识走过去，却被土行孙拦住。
也不知为何，看到眼前这个跟邓婵玉夫妻恩爱的土行孙，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抵触。
“龙吉公主，你找我夫人有何事？”土行孙略带猥琐的目光在龙吉公主的脸上转一圈，就摸着小胡子，意味不明地问。
“我没事就不能找她了吗？土行孙，邓婵玉是你的夫人不假，可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着自己的想法和主见，你不能代替她。”龙吉公主见他神情变化，只觉他对自己有了不好的念头，顿时垮下一张脸。
洪锦连忙来到她身边，目含警告地看着土行孙，正欲开口，空洞的眼神逐渐有了情绪的邓婵玉，她茫然四顾，似要找人，却不明白自己要找什么人。
她垂眸思索，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便收敛心情，看一眼只到自己膝盖处的土行孙，声音示弱道：“夫君，龙吉公主是我的朋友，她找我定然有事，你给我一个空间，让我和她谈一谈吧。”
“夫人，封神在即，我们都得待在这里等着封神，哪能随意走动？”土行孙轻笑出声。
他长得矮小，浑身土黄，丑陋不堪，除了师父，这天底下很多人见到他时都对他生出鄙夷不屑。
邓婵玉父女也是如此，他心底恼恨，故意找邓九公喝酒。
邓九公酒后失言，把貌美如花的女儿许给他。
他得意万分，邓婵玉却百般不愿。
他深恨之，之后仗着阐教的出身和师父的疼爱要了姻缘绳，将自己和邓婵玉牢牢捆住。
夫妻敦伦时，他在她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情绪，她的真灵就算痛苦万分，也会爱他入骨，处处为他着想，压根就生不起离开他的念头。
“夫君所言极是，龙吉公主，你有什么事可以当面跟我说，或者之后再找时间跟我谈。”邓婵玉见他不愿，如被豢养得没有自我的傀儡，处处以他为先。
龙吉公主闻言，看着她，莫名觉得她在哭。
夫妇两人马上就要封神，到了天庭也能长相厮守，她哭什么？
龙吉公主这么一想，心里莫名胆寒。
她不敢再看邓婵玉，拉着洪锦离开，却在中途觉得洪锦的手比冰还要冷，让她无所适从，忍不住放开他的手，自己钻进人群中。
“夫人，你等等我。”洪锦在身后呼喊。
龙吉公主忽觉他犹如洪水猛兽，一旦追上来，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她的心开始慌乱，奔走的速度加快，然后撞上了一个人。
“姑娘，你没事吧？”温润谦逊的声音带着一股疏离，顿时让龙吉公主仿佛身处大海，紧张不安的心逐渐落实放松。
她下意识抓住搀扶自己的人，头往上抬，往声音的主人看去，只见一双碧青的眼眸如海深，如池浅，包容温暖又清冷无情地望着自己。
“你是谁？”龙吉公主看着眼前人，觉得似看见月宫的太阴月桂，纯粹又洁净。
“在下敖丙，乃东海龙君三太子。”敖丙声音温和，周身却散发着一股与周遭环境截然不同的凉意，仿若隔阂，让他永远都无法与众人融合。
“敖丙？我为何没在西岐或殷商见到你？”龙吉公主惊疑。
敖丙表情复杂：“我不属于西岐，也不属于殷商，我属于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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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该生气悲愤，可死了一遭失去真龙之身，他就像失去了七情六欲，面对自己的死，以及死后还要去天庭任职的事，他竟什么感觉都没有。
仿若一切早已注定，他命该如此，所以一朝明悟，他当放下过去，活在当下，莫要展望未来。
“是谁杀了你？”龙吉公主听后，沉默许久方问。
“李哪吒。”敖丙轻叹。
哪吒身上有何异常？又有多凶悍无情？龙吉公主在战场上可是见识到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让天生能聚集气运，积攒福缘的龙族榜上有名的人也是他。
她猛然惊觉哪吒和她们不一样，他注定踩着累累白骨，铸就自己的赫赫威名。
“这都是命。”龙吉公主不想敖丙封神后还招惹哪吒这个无心无情的杀神，便道。
敖丙微微一笑：“当我出现在这时，我就已经想明白根源，所以我跟李哪吒互不相识，互不相欠。”
“你能想明白就好。”龙吉公主打量敖丙好久，见他与生俱来的傲骨随着一场死亡被隐去，唯有眉间的一缕清冷可见龙族生来就有的倨傲，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不由想到自己，想到邓婵玉，想到很多很多人，然在洪锦出现的那一刻，她心里诸多所念皆消散，唯有他含笑的面容是自己漫漫神生的归宿。
她如鸟儿一样朝他奔去，欢喜地向他介绍着敖丙。
一听敖丙是被哪吒所杀，很多跟哪吒有仇的人纷纷把目光落过来。
石矶亦是如此，不过思及敖丙龙族的身份，以及自个混沌石的本体，她似哭非笑：“这一切都是命啊。”
天命要让她们成为哪吒扬名万世的踏脚石，名传万古的炮灰，她们再反抗又能如何，还不是得死，才能全了自己和哪吒的命数！
啧啧，用无辜者的性命来扬名立万，真是好一出会让后世之人陷入争辩，使愿力沸腾的大戏啊！
石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挤开其他人，来到敖丙的面前。
“我叫石矶，以后在天庭有事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敖丙欣然应许，等封神登天，来到紫薇垣，看着无穷无尽的星海，他才将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散去，换上一层疏离淡漠的冷敖。
“我本就是行云布雨的正神，这登天封神的喜事对我而言就是一种讽刺。”
可恨龙族式微，他再怎么觉得是讽刺，也得挤出温和的笑容，欢喜登天做神。
真灵束缚在封神榜里，他这神生漫长得看不到尽头，着实悲凉啊！
敖丙独自郁闷好一会，方重振旗鼓，把心神沉入华盖星，将其激活，然后用华盖星的星辉为自己披上一层朦胧的星光。
他透过星光看着象征清冷孤寂的星辰，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王母后，忍不住朝他们奔去，却扑了一个空。
他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真正地接受现实。
“我是龙族，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不能丢了龙族的脸面。”
“父王母后，或许我们要到无量量劫时才能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