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人类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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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冬郁带着梨希下楼的时候，林喆复和庄菲都不见了踪影。
所以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曾经的谎话，在妈妈那里掉马了，也不知道庄菲女士自己脑补了一出离谱大戏。
梨希这是第一次跟冬郁出去玩，之前除了吃早餐就是去外婆家，虽然他跟外婆去了很多地方，但是跟冬郁一起玩不一样。
他熟门熟路就要朝着车子走，结果冬郁说：“先去喂猫。”
梨希一下垮了脸：“怎么又要喂猫，我的猫粮不是都喂完了。”
他很久没吃过猫粮了，都被冬郁每天一点这样喂给了那三只凶巴巴的猫。
就不能先去玩，回来再喂吗？
冬郁理所当然：“猫粮喂完了，还有罐头和猫零食。”
梨希：！
那是他的零食！
还有罐头！
他跟着冬郁，趴在她背后，直勾勾盯着那三只猫当着他的面，吃他的零食。
还是冬郁亲自喂的！
他现在都没有这个待遇了！
梨希郁闷地看着它们吃，眼睛直勾勾盯着冬郁手里的猫条。
丝毫没注意冬郁悄悄看过来的视线。
还偷偷笑呢！
喂完猫，冬郁终于开着车带梨希出门了。
路上她跟梨希说：“你现在是合法公民了，要不要去考个驾照，这样下次出门你开车载我。”
梨希想把耳朵放出来动一动，转过头：“下次？”
冬郁：“不想要下次？”
梨希：“要！我去，什么时候？”
冬郁得逞一笑，又压了压唇角：“等一等吧，要去学校报名，你还要学很多东西，然后考试好几次才能拿到驾照。”
“先说在前边啊，考试你都得一次过，好几次过不了就不许考了，我可不敢坐你的车。”
冬郁警告他，梨希不认为考试有什么难得，统统答应。
冬郁并不抱太大的期待，免得落空。
在家看个书都磨磨蹭蹭，理由一大堆，去学车会逼疯教练吧？
到时候教练让刹车，你把你猫猫脚上的刹车片亮出来刹车？
那不止逼疯教练还会昏过去的。
冬郁光是脑补一下，就要扶额。
算了算了，连操心都要预设，她不活活累死？
还不到午饭时间，天气好，冬郁带着梨希先去了一个公园。
周末的上午公园没什么人，连热门的秋千都空荡荡。
冬郁拉着梨希去坐秋千，果然猫猫很喜欢玩，儿童秋千对他来说伸不开腿，缩成一团也还是要荡。
秋天虽然到了，但暑意未退。
冬郁荡了一会儿，被太阳晒得头昏，带着人去不远处的小亭子遮阳。
她瞧着梨希神色如常，不由地去想对方在做猫咪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这样想，也这样问了出来。
问得梨希一愣。
做猫的时候？
每天被摸，吃饭睡觉蹭课，逗逗师弟师妹，骑在师叔肩上出门看宗门跟人打架，打输了还要嫌弃师叔。
梨希沉默了一会儿。
觉得这个不能说。
冬郁见他闭口不言，以为小猫流浪生活很苦，顿时难受起来。
不该问。
冬郁从兜里掏出一包魔芋爽，俗称人类猫条，递给人型猫咪。
她晃了晃：“吃点零食吧。”
作为出门不应激的奖励。
梨希眼睛一亮。
他一直都吃宠物零食，倒是很少吃人类零食。
拆开包装，一口下去陌生的红油浸润味蕾，划过喉咙，呛得梨希咳咳咳咳嗽个不停。
冬郁吓了一跳，又从梨希背着的包里拿出来一瓶牛奶，递过去。
包里还有早上喂猫剩下的猫条跟冻干，和一些人类零食。
冬郁在小红薯上看，别人带猫出门，都会准备一些零食，少量多次喂猫，这叫正向联想。
出门等于有好吃的。
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半瓶，梨希才终于活过来。
“人类的猫条好可怕。”他感叹，但又忍不住细嚼慢咽地吃完了。
也怪好吃。
冬郁憋笑，准备一会儿带他吃火锅感受一下更可怕的。
果然到了火锅店，梨希闻着空气中的辣椒味，都忍不住开始捂鼻子。
他虽然是人型，但灵敏的猫鼻子还在，这里的辣椒对猫来说简直致死量！
“我们真的要吃这个吗？”他脸色难看地问道。
冬郁就等着看他这个模样，怎么可能现在离开，找了位置坐下：“当然，这是人类最喜欢的食物，你要尝过这个才算一个合格的人类。”
梨希被唬住了。
听话地在冬郁对面坐下来，鼻尖还不停地工作，试图分析空气中的成分。
冬郁扫码点餐，他们一起吃饭有一段时间了，大致摸清了对方喜欢什么。
肉，各种肉。
不过猫本来就是肉食动物，喜欢肉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人类的身体能不能适应。
冬郁想到这，觉得得带梨希去医院做个体检。
最重要的是，身体年龄。
冬郁抬眼看过去，在火锅店雾气蒸腾的室内，头顶的灯尤为明亮，光束直直照在梨希白皙的皮肤上。
年轻的男人正摆弄着手机，看起来跟四周的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十分生动。
衣服是外婆给买的潮牌，不知道是外婆眼光毒辣，还是梨希长得太好看衬得衣服也好看，他一只猫穿着这衣服比海报上的模特更帅。
配上浓黑发雾的长发，妥妥是一个个性张扬的中式美男。
店内这么多看过来的目光，大约没人能想到，这个个性帅哥连手机里的天气预报都能兴致勃勃地看好久。
冬郁乐了。
这时候店员来上菜，一只超大的锅子里加满了辣椒送了上来，梨希觉得自己看一眼都喉咙痛。
不过还好，冬郁没有那么没有人性，点了鸳鸯锅，另一半里加着蘑菇和红枣，很好地治愈了梨希的嗓子。
肉一盘盘送过来，冬郁教梨希自己涮。
第一口，在冬郁期待的注视下，梨希艰难地选择了辣锅。
浸满了红油的牛肉在碟子里过了一下，带着滚滚热气送进口中，一边怕烫一边注意细嚼慢咽。
梨希觉得吃这个太折磨猫了。
但是……嚼一嚼，好像有那么一点好吃？
就像人类猫条一样，忍不住还想吃。
于是一顿饭，两人分别埋头吃，倒是把周围的客人和店员看愣了。
心想这么好看的一对男女来火锅店大吃特吃？
你们约会还挺朴实哈。
吃完饭，又去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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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电影。
冬郁琢磨自己只给梨希放过猫和老鼠和动物世界，于是带他去看了一些新东西。
烂片。
“太烂了！为什么男女主最后分手了？前边虐恋了两个小时是单纯喜欢虐吗？！”冬郁走出电影院就开始输出，从导演到编剧都不放过。
亏她真情实感用了半包纸巾，觉得这对儿小情侣太不容易了，以后要好好幸福，结果！就这么一个结果！
梨希没觉得哪儿不好，说：“他们还活着啊。”
活着过自己的人生也不错。
冬郁看着他，满脸问号。
“可这是一个爱情电影，活着还是死了跟电影本身无关。”她反驳。
死了的Be都比这个强。
梨希想了想，大约是他活得太久，看过了太多人的情情爱爱分分合合，只有活着才能有这些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冬郁见他不知道陷入了什么样的沉思中，神情难得认真还带了点落寞。
比思考吃罐头还是吃猫条的时候还认真。
她原本要爆炸的情绪一下被戳破，不由地感慨，小猫咪也有心事呢。
冬郁：“想什么呢？”
梨希回过神，看着冬郁。
他如果只能作为一只猫活上十几年，死了以后，冬郁会难过吗？
他觉得冬郁一定会难过。
而他不想看冬郁难过。
梨希转过身，用火锅味抱住同样火锅味的冬郁，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在想做一个人真好。”
夜晚的风有些凉，冬郁却感觉不到。
她被温暖的怀抱紧紧包裹，余光瞥见路人好奇的目光，脸颊发热。
想了想还是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予回应。
“我也觉得。”
觉得你能变成人真好。
冬郁回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回国后忙到没时间思考工作以外的生活，却平白无故养了一只猫。
从碰一下都要洗手，到今天早上她居然亲了小猫脸。
冬郁弯了弯唇角，自己养猫这几个月，洁癖都开始绕着猫走。
她自认为付出了很多的精力，认真地饲养猫和猫猫人，并且得到了热烈的回应。
这感觉真好。
虽然偶尔嫌弃，偶尔操心，偶尔鸡飞狗跳。
但她的生活也同样变得热烈而生动，在忙碌中总有一抹柔软的身影在家里等着她。
不管是最初的小猫，还是现在的梨希，没有不同。
但如果要她选的话，希望他一直保持人型。
希望这个人型是健健康康的人类躯体，而不是小猫幻化出来的脆弱泡影。
冬郁直到把梨希身上的衣服揪皱了，才推开人，有些嫌弃地说：“火锅味太重了。”
明明她自己也是火锅味，闻不见对方身上的味。
但谁让小猫不知道，无从反驳，只能默默拉开一丈远。
冬郁偷偷笑，驱车回家，天色都暗了下来。
手机震了一下，冬郁拿起来一看，瞳孔地震——
林喆复：【早上我在小区里看见了庄阿姨，她说来看你又说突然有事就走了。抱歉我今天太忙，刚想起来跟你说一声。】
冬郁：“……”
啊啊啊啊！
她都能猜到庄菲女士会怎么想她！
冬郁带着梨希下楼的时候，林喆复和庄菲都不见了踪影。
所以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曾经的谎话，在妈妈那里掉马了，也不知道庄菲女士自己脑补了一出离谱大戏。
梨希这是第一次跟冬郁出去玩，之前除了吃早餐就是去外婆家，虽然他跟外婆去了很多地方，但是跟冬郁一起玩不一样。
他熟门熟路就要朝着车子走，结果冬郁说：“先去喂猫。”
梨希一下垮了脸：“怎么又要喂猫，我的猫粮不是都喂完了。”
他很久没吃过猫粮了，都被冬郁每天一点这样喂给了那三只凶巴巴的猫。
就不能先去玩，回来再喂吗？
冬郁理所当然：“猫粮喂完了，还有罐头和猫零食。”
梨希：！
那是他的零食！
还有罐头！
他跟着冬郁，趴在她背后，直勾勾盯着那三只猫当着他的面，吃他的零食。
还是冬郁亲自喂的！
他现在都没有这个待遇了！
梨希郁闷地看着它们吃，眼睛直勾勾盯着冬郁手里的猫条。
丝毫没注意冬郁悄悄看过来的视线。
还偷偷笑呢！
喂完猫，冬郁终于开着车带梨希出门了。
路上她跟梨希说：“你现在是合法公民了，要不要去考个驾照，这样下次出门你开车载我。”
梨希想把耳朵放出来动一动，转过头：“下次？”
冬郁：“不想要下次？”
梨希：“要！我去，什么时候？”
冬郁得逞一笑，又压了压唇角：“等一等吧，要去学校报名，你还要学很多东西，然后考试好几次才能拿到驾照。”
“先说在前边啊，考试你都得一次过，好几次过不了就不许考了，我可不敢坐你的车。”
冬郁警告他，梨希不认为考试有什么难得，统统答应。
冬郁并不抱太大的期待，免得落空。
在家看个书都磨磨蹭蹭，理由一大堆，去学车会逼疯教练吧？
到时候教练让刹车，你把你猫猫脚上的刹车片亮出来刹车？
那不止逼疯教练还会昏过去的。
冬郁光是脑补一下，就要扶额。
算了算了，连操心都要预设，她不活活累死？
还不到午饭时间，天气好，冬郁带着梨希先去了一个公园。
周末的上午公园没什么人，连热门的秋千都空荡荡。
冬郁拉着梨希去坐秋千，果然猫猫很喜欢玩，儿童秋千对他来说伸不开腿，缩成一团也还是要荡。
秋天虽然到了，但暑意未退。
冬郁荡了一会儿，被太阳晒得头昏，带着人去不远处的小亭子遮阳。
她瞧着梨希神色如常，不由地去想对方在做猫咪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这样想，也这样问了出来。
问得梨希一愣。
做猫的时候？
每天被摸，吃饭睡觉蹭课，逗逗师弟师妹，骑在师叔肩上出门看宗门跟人打架，打输了还要嫌弃师叔。
梨希沉默了一会儿。
觉得这个不能说。
冬郁见他闭口不言，以为小猫流浪生活很苦，顿时难受起来。
不该问。
冬郁从兜里掏出一包魔芋爽，俗称人类猫条，递给人型猫咪。
她晃了晃：“吃点零食吧。”
作为出门不应激的奖励。
梨希眼睛一亮。
他一直都吃宠物零食，倒是很少吃人类零食。
拆开包装，一口下去陌生的红油浸润味蕾，划过喉咙，呛得梨希咳咳咳咳嗽个不停。
冬郁吓了一跳，又从梨希背着的包里拿出来一瓶牛奶，递过去。
包里还有早上喂猫剩下的猫条跟冻干，和一些人类零食。
冬郁在小红薯上看，别人带猫出门，都会准备一些零食，少量多次喂猫，这叫正向联想。
出门等于有好吃的。
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半瓶，梨希才终于活过来。
“人类的猫条好可怕。”他感叹，但又忍不住细嚼慢咽地吃完了。
也怪好吃。
冬郁憋笑，准备一会儿带他吃火锅感受一下更可怕的。
果然到了火锅店，梨希闻着空气中的辣椒味，都忍不住开始捂鼻子。
他虽然是人型，但灵敏的猫鼻子还在，这里的辣椒对猫来说简直致死量！
“我们真的要吃这个吗？”他脸色难看地问道。
冬郁就等着看他这个模样，怎么可能现在离开，找了位置坐下：“当然，这是人类最喜欢的食物，你要尝过这个才算一个合格的人类。”
梨希被唬住了。
听话地在冬郁对面坐下来，鼻尖还不停地工作，试图分析空气中的成分。
冬郁扫码点餐，他们一起吃饭有一段时间了，大致摸清了对方喜欢什么。
肉，各种肉。
不过猫本来就是肉食动物，喜欢肉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人类的身体能不能适应。
冬郁想到这，觉得得带梨希去医院做个体检。
最重要的是，身体年龄。
冬郁抬眼看过去，在火锅店雾气蒸腾的室内，头顶的灯尤为明亮，光束直直照在梨希白皙的皮肤上。
年轻的男人正摆弄着手机，看起来跟四周的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十分生动。
衣服是外婆给买的潮牌，不知道是外婆眼光毒辣，还是梨希长得太好看衬得衣服也好看，他一只猫穿着这衣服比海报上的模特更帅。
配上浓黑发雾的长发，妥妥是一个个性张扬的中式美男。
店内这么多看过来的目光，大约没人能想到，这个个性帅哥连手机里的天气预报都能兴致勃勃地看好久。
冬郁乐了。
这时候店员来上菜，一只超大的锅子里加满了辣椒送了上来，梨希觉得自己看一眼都喉咙痛。
不过还好，冬郁没有那么没有人性，点了鸳鸯锅，另一半里加着蘑菇和红枣，很好地治愈了梨希的嗓子。
肉一盘盘送过来，冬郁教梨希自己涮。
第一口，在冬郁期待的注视下，梨希艰难地选择了辣锅。
浸满了红油的牛肉在碟子里过了一下，带着滚滚热气送进口中，一边怕烫一边注意细嚼慢咽。
梨希觉得吃这个太折磨猫了。
但是……嚼一嚼，好像有那么一点好吃？
就像人类猫条一样，忍不住还想吃。
于是一顿饭，两人分别埋头吃，倒是把周围的客人和店员看愣了。
心想这么好看的一对男女来火锅店大吃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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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郁琢磨自己只给梨希放过猫和老鼠和动物世界，于是带他去看了一些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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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烂了！为什么男女主最后分手了？前边虐恋了两个小时是单纯喜欢虐吗？！”冬郁走出电影院就开始输出，从导演到编剧都不放过。
亏她真情实感用了半包纸巾，觉得这对儿小情侣太不容易了，以后要好好幸福，结果！就这么一个结果！
梨希没觉得哪儿不好，说：“他们还活着啊。”
活着过自己的人生也不错。
冬郁看着他，满脸问号。
“可这是一个爱情电影，活着还是死了跟电影本身无关。”她反驳。
死了的Be都比这个强。
梨希想了想，大约是他活得太久，看过了太多人的情情爱爱分分合合，只有活着才能有这些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冬郁见他不知道陷入了什么样的沉思中，神情难得认真还带了点落寞。
比思考吃罐头还是吃猫条的时候还认真。
她原本要爆炸的情绪一下被戳破，不由地感慨，小猫咪也有心事呢。
冬郁：“想什么呢？”
梨希回过神，看着冬郁。
他如果只能作为一只猫活上十几年，死了以后，冬郁会难过吗？
他觉得冬郁一定会难过。
而他不想看冬郁难过。
梨希转过身，用火锅味抱住同样火锅味的冬郁，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在想做一个人真好。”
夜晚的风有些凉，冬郁却感觉不到。
她被温暖的怀抱紧紧包裹，余光瞥见路人好奇的目光，脸颊发热。
想了想还是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予回应。
“我也觉得。”
觉得你能变成人真好。
冬郁回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回国后忙到没时间思考工作以外的生活，却平白无故养了一只猫。
从碰一下都要洗手，到今天早上她居然亲了小猫脸。
冬郁弯了弯唇角，自己养猫这几个月，洁癖都开始绕着猫走。
她自认为付出了很多的精力，认真地饲养猫和猫猫人，并且得到了热烈的回应。
这感觉真好。
虽然偶尔嫌弃，偶尔操心，偶尔鸡飞狗跳。
但她的生活也同样变得热烈而生动，在忙碌中总有一抹柔软的身影在家里等着她。
不管是最初的小猫，还是现在的梨希，没有不同。
但如果要她选的话，希望他一直保持人型。
希望这个人型是健健康康的人类躯体，而不是小猫幻化出来的脆弱泡影。
冬郁直到把梨希身上的衣服揪皱了，才推开人，有些嫌弃地说：“火锅味太重了。”
明明她自己也是火锅味，闻不见对方身上的味。
但谁让小猫不知道，无从反驳，只能默默拉开一丈远。
冬郁偷偷笑，驱车回家，天色都暗了下来。
手机震了一下，冬郁拿起来一看，瞳孔地震——
林喆复：【早上我在小区里看见了庄阿姨，她说来看你又说突然有事就走了。抱歉我今天太忙，刚想起来跟你说一声。】
冬郁：“……”
啊啊啊啊！
她都能猜到庄菲女士会怎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