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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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澄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假期。
再回到学校倒是没有很多不舍，因为知道下次还会见面。
向晚澄状态转换的很快。
权沺馨还舍不得家，转头看见小姐妹们又美滋滋的了。
之后的日子就是学习，和朋友们玩，空闲的时候会想念江稚鱼和赵清浔。
她们周围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永远不缺乐趣，向晚澄的朋友们都是有意思的人。
整天听着陈妮叫嚷着“学建筑设计死路一条”
“CAd已经够恶心了，3d？我们怎么还要学这个？”权沺馨看到新课表是超级崩溃的，解压方式是拉着小姐妹们在空闲的时候去吃美食，她励志要在毕业前吃遍食堂和学校周边的美食。
张童在大三的时候休学了，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姐妹几个哭得稀里哗啦，没想到还没到毕业就要经历分离。
“朋友们，我只是休学，不是死了。”张童头发长长了，现在到耳朵那里，看上去依旧很酷。
“以后我的世界巡回演出会给你们留票的。”张童笑嘻嘻地，还揉了一把眼泪鼻涕满脸的甜心脑袋。
张童走了之后新学期又搬来一个学妹，蛮可爱的，和大家相处得还算好，不是特别亲近，但很有分寸感。
裴玉毕业的时候和向晚澄表白了。
这三年他总是会精准出现在蒋一洲约向晚澄去玩的所有场景。
向晚澄看不懂他们的暗自较劲，也不感兴趣，但是她和蒋一洲确实能玩到一起。
裴玉表白的结果当然是以失败收场。虽然向晚澄没说过自己的事情，但看她和人发消息的表情心里就门儿清了，不死心而已。
向晚澄才发现“有男朋友”这个理由还是很好用的。
后来张童特别没心没肺地跟她们说裴玉封心锁爱了，专注于乐队的事业。
他们乐队的事情向晚澄关注不多，偶尔会听见消息，似乎发展得不错，向晚澄希望张童能够实现她的梦想。
甜心和marge的弟弟樊哲宸谈上恋爱了，过程倒也称得上蜿蜒曲折，一度分分合合分分合合的，陈妮说甜心这就叫虐恋情深。
向晚澄的感情倒是十分平静，很顺利很平和……真的吗？
其实是出了些问题的，大二开始，向晚澄也就只有长假才会回家了。
大三的那个暑假。
是向晚澄的初体验。
当时三个人一块儿去游了泳，这件事是有讨论过的，江稚鱼红着脸拒绝参与讨论，倒是向晚澄跟赵清浔意外地认真，还挺严肃，像是在讨论什么正经议题一样。
“这很正经。”两个人都这样同江稚鱼说的。
江稚鱼更觉得他们两个怪得不能再怪，哪里有第一次三个人坦诚相待还这么毫无波澜的！而且……而且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和向晚澄结婚，不是婚后才会……
但是初体验相当不顺利。
确切地说，受伤的只有最正常的江稚鱼。
三个人都是零经验。
江稚鱼找不准位置，向晚澄超级抗拒。
她不是抗拒江稚鱼，心里有做准备的，向晚澄只是抗拒有东西──自己以外的东西侵入自己的身体。
而江稚鱼菜鸟一个，胡乱地戳，又不敢看她，脸红到爆炸耳朵也要滴血。
于是向晚澄身体本能反应——她给了江稚鱼一肘，把人打开了。
向晚澄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纯粹是身体自然做出了动作。
江稚鱼捂着肚子跪床尾，脑袋也勾着，不知道是哭了还是怎么了。
“小鱼？”向晚澄叫他一声，他不理人。
赵清浔是第一次从向晚澄脸上看到几分无措的神情。
向晚澄选择向赵清浔求助。
好在这件事并没有对江稚鱼造成太大的……影响。
一切正常。
终于成功第一次体验后，一些大门像是被打开了。
江稚鱼也是第一次见，倒在床上微微发抖的向晚澄，虽然让向晚澄这样的是赵清浔。
啧。
还以为向晚澄累着了还是怎么，结果她很兴奋眼睛又亮晶晶地说“再来一次。”
差点忘了向晚澄是个体力怪物。
另外，谁能拒绝向晚澄呢？至少江稚鱼和赵清浔无法拒绝。
后来大半个暑假他们三个都在做这件事，学习着探索、探索中学习。
一些荒唐又糜烂的气息蔓延开来……
食髓知味。
等着假期结束，江稚鱼发现这两个家伙情绪状态调整得飞快，又变回人模人样的了。
烦死了，他们两个！
大学时间过得也快，转眼就毕业了。
不过只有江稚鱼一个人毕业了，向晚澄和赵清浔都要比他多读一年，江稚鱼还有些酸酸地说他们这里都有缘分，还真是巧哦。
向晚澄还收到李书禾跟江稚鱼的合照，她笑着祝贺他们毕业快乐。
小鱼拿到了很多offer，其中不乏知名企业，最后进了一家外企，小鱼在哪里都是出挑的存在。
被向晚澄夸夸穿职业装很帅的时候，这只鱼又美得不行，嘴角都难压。
不过向晚澄也没说错，在大部分男的穿西装衬衫打领带都不太行的时候，形象气质都极佳的江稚鱼更是出挑，宽肩窄腰翘臀长腿总是勾得人视线往他身上飘，不过鱼本人不太习惯。
向晚澄比赵清浔先毕业，江稚鱼还想去参加她的毕业礼，向晚澄直接回来了。
到了赵清浔毕业礼这天。
撞上妈妈们要带她俩参加一个老朋友的聚会，得去。
于是两个人早早就起来被弄着做了造型，决定上午去看赵清浔，下午直接就过去了。
“你俩这是去抢人家风头的吧。”江慈笑话他们，毕竟打扮得过于隆重了，都穿了礼服。
向晚澄一身香槟色的礼服裙，细腻又有光泽，或许是盘发的造型，让她整个人气质看起来更稳，肩线漂亮又利落，脸上是清浅的淡妆，皮肤很通透，向晚澄的气色向来都很好，整个人透着一股松弛的精致感，让人移不开眼，没带什么饰品，只是手上还带着赵清浔送的猫猫菩提手串，倒还算适配。
江稚鱼的领带也是香槟色的，两个人看上去格外登对。
向晚澄难得穿了带跟的鞋，她还是不太习惯，但跟不高，行走也还自如。
上车的时候向晚澄自然换上江稚鱼递过来的鞋，出发。
想着能看到赵清浔穿学士服的样子，莫名兴奋。更重要的是，赵清浔去年配了一副防蓝光的眼镜，向晚澄对他的新造型怎么看怎么喜欢，永远都看不腻。
赵清浔偶尔用指节推眼镜的动作，再普通不过，可是赵清浔做起来，落在向晚澄眼中就是无比性感。
“慢点，向晚澄。”江稚鱼身子往后压，从早上就感觉到她的兴奋了，刚刚换衣服的时候还摸他的……就是再快要超速了。
向晚澄没有羞耻心，赵清浔也没有，这两个疯子……
向晚澄应一声。
车子速度降下来，又平稳行驶着。
晨光斜斜地打在车窗上，给驾驶座上的向晚澄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看向晚澄正脸的时候总是太容易被她的那双眼睛吸引，又因为向晚澄总是微微笑着，差点忘了她的五官和可爱并不太搭边，侧脸的线条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下颌线清晰却不凌厉，从耳尖到下巴，弧度流畅得恰到好处，在光线下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唇线抿成一条直线，安静又专注。
江稚鱼偷偷看她好几眼，他喜欢向晚澄专注的样子，以前喜欢，现在也喜欢。
向晚澄目光落在前方的路况上，颈侧线条从下颌一直延伸到锁骨，修长、白皙，干净得没得没有一丝多余的痕迹，手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整个身影在流动的光影里，像一幅安静却生动的画。
“我想亲你。”
江稚鱼：？
他没有说话吧。
向晚澄一如既往的行动派。
说完把车子停在路边可以停车的地方，解开安全带，转身，压了上去。
江稚鱼的手自然捉住她的胳膊。
向晚澄帮他擦掉蹭上去的口红，又冷静地系好安全带，重新出发。
江稚鱼：……
江稚鱼：……？
他刚刚是在做梦吗？
江稚鱼：“你……刚刚是不是亲了我。”
向晚澄：“嗯。”
向晚澄还是这么随心所欲，对他更是想干嘛就干嘛。
烦死了，向晚澄。
江稚鱼侧头看向窗外，玻璃车窗上映出的是他上扬的嘴角。
江稚鱼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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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看着旁边拿手机一刻不停在拍赵清浔的向晚澄。
赵清浔是什么明星不成。
不过一想起他们之前去赵清浔家，没错，他们以不是“呼呼和噜噜”的身份去过赵清浔家了，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太奇怪了，但是可以和向晚澄贴得特别近……咳，赵清浔都没有什么照片，他自己也从来不拍照，相反江慈热衷于给向晚澄和江稚鱼制作相册，向晚澄听了就说以后她要拍很多赵清浔的照片。
还跟流氓一样说什么想拍赵清浔的背，因为他背上有颗痣很好看……她又是什么时候看到赵清浔背上的痣了，关键是赵清浔这傻子还真把衣服脱了让她拍，他们两个真的是……两个笨蛋。
刚刚也是，一碰面她就直接抱上去了！抱就抱嘛，她还亲赵清浔，赵清浔也是，周围那么多人看！
“你今天很漂亮。”赵清浔还这么跟向晚澄说。
江稚鱼：呕。
不是不善言辞都不怎么和女生说话吗？自从三个人长期在一块儿之后，江稚鱼才发现赵清浔说起好听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向晚澄不是也对别人的夸奖不感冒的吗！她这么开心干嘛！
说是这么说，江稚鱼手上的两束花抱一路了，是刚刚看见花店想起来的，和向晚澄一起挑的，他就是觉得毕业送花什么挺正常的嘛，而且、而且会来参加赵清浔毕业典礼，祝贺他毕业的……除了他们两个也没其他人了。
“毕业快乐。”江稚鱼别扭地把花送给他。
赵清浔笑笑，接过：“谢谢。”
是向日葵和蓝色绣球花。
“小鱼今天也很帅。”
江稚鱼哼一声，嘴角上扬，对上向晚澄的眼神又硬是把嘴角压下去了。
向晚澄拉着两个人在校园里拍照，还拜托其他同学给他们拍了合照。
向晚澄现在还是有一点没搞懂的是，每次拍合照一个就喜欢牵住她的手，另一个要揽她肩膀。
算了，不用懂也没关系，随他们喜欢。
拍照的同学表情有一瞬的疑惑，但对着三个人的道谢接连摆手说“不客气不客气”又和自己的朋友去拍照了。
看看时间，他们差不多该走了。
江稚鱼去取车。
向晚澄跟赵清浔坐那等着，赵清浔拿着纸一点一点帮向晚澄擦掉脸上的汗，因为化了妆，不想妆花掉，补妆的东西都在车上。
六月份，天气很热了。
赵清浔脱了学士服，只穿一件浅色短袖，青春气息十足，干净又清爽。
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阳光从叶隙里漏下来，碎金似的，在地上织成一张晃动的网。
光斑忽明忽暗地淌过向晚澄、淌过赵清浔，晃动的光影在脸上明明灭灭，任这风、这叶、这流动的光影把时间的缠绕得慢下来。
“清浔。”
“怎么了？”
向晚澄眨眼，视线紧盯赵清浔，周遭的蝉鸣和人声都远了，只有赵清浔被光托着，像幅没干透的画，模糊了边缘，却把那份清透又温柔的好看，烙得格外分明。
她伸手，用指腹轻点了一下赵清浔的鼻尖，确认他存在。
向晚澄笑了，赵清浔跟着她笑，同样看着她，无法移开视线。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向晚澄声音轻飘飘的。
赵清浔还没开口回话，向晚澄又推翻自己的话：“不、不对，我想的是，你能永远和我们在一起。”漏掉那只鱼的话他可是会很难过，自己偷偷抹眼泪的。
“想和你是朋友，是恋人，也是家人。”
“好不好呀？”
“好。”他伸手动作轻轻地把向晚澄耳畔的碎发撩至耳后。
向晚澄问“好不好呀？”赵清浔就一定会说“好。”
不是多么正式的场合，也不是多么郑重的承诺，只不过他们都清楚，能做到的。
小鱼开着车过来了，向晚澄得走了。
走之前向晚澄又揉揉捏捏了一下赵清浔的手。
江稚鱼降下车窗：“剩下的东西我们晚上过来帮你搬，还有……”跟个叮嘱学生的家长似的，明明都是同龄人。
赵清浔笑着应好。
向晚澄提醒江稚鱼注意时间。
“噢……那晚上见。”
“晚上见呀！”
“晚上见。”
——正文完——
再回到学校倒是没有很多不舍，因为知道下次还会见面。
向晚澄状态转换的很快。
权沺馨还舍不得家，转头看见小姐妹们又美滋滋的了。
之后的日子就是学习，和朋友们玩，空闲的时候会想念江稚鱼和赵清浔。
她们周围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永远不缺乐趣，向晚澄的朋友们都是有意思的人。
整天听着陈妮叫嚷着“学建筑设计死路一条”
“CAd已经够恶心了，3d？我们怎么还要学这个？”权沺馨看到新课表是超级崩溃的，解压方式是拉着小姐妹们在空闲的时候去吃美食，她励志要在毕业前吃遍食堂和学校周边的美食。
张童在大三的时候休学了，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姐妹几个哭得稀里哗啦，没想到还没到毕业就要经历分离。
“朋友们，我只是休学，不是死了。”张童头发长长了，现在到耳朵那里，看上去依旧很酷。
“以后我的世界巡回演出会给你们留票的。”张童笑嘻嘻地，还揉了一把眼泪鼻涕满脸的甜心脑袋。
张童走了之后新学期又搬来一个学妹，蛮可爱的，和大家相处得还算好，不是特别亲近，但很有分寸感。
裴玉毕业的时候和向晚澄表白了。
这三年他总是会精准出现在蒋一洲约向晚澄去玩的所有场景。
向晚澄看不懂他们的暗自较劲，也不感兴趣，但是她和蒋一洲确实能玩到一起。
裴玉表白的结果当然是以失败收场。虽然向晚澄没说过自己的事情，但看她和人发消息的表情心里就门儿清了，不死心而已。
向晚澄才发现“有男朋友”这个理由还是很好用的。
后来张童特别没心没肺地跟她们说裴玉封心锁爱了，专注于乐队的事业。
他们乐队的事情向晚澄关注不多，偶尔会听见消息，似乎发展得不错，向晚澄希望张童能够实现她的梦想。
甜心和marge的弟弟樊哲宸谈上恋爱了，过程倒也称得上蜿蜒曲折，一度分分合合分分合合的，陈妮说甜心这就叫虐恋情深。
向晚澄的感情倒是十分平静，很顺利很平和……真的吗？
其实是出了些问题的，大二开始，向晚澄也就只有长假才会回家了。
大三的那个暑假。
是向晚澄的初体验。
当时三个人一块儿去游了泳，这件事是有讨论过的，江稚鱼红着脸拒绝参与讨论，倒是向晚澄跟赵清浔意外地认真，还挺严肃，像是在讨论什么正经议题一样。
“这很正经。”两个人都这样同江稚鱼说的。
江稚鱼更觉得他们两个怪得不能再怪，哪里有第一次三个人坦诚相待还这么毫无波澜的！而且……而且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和向晚澄结婚，不是婚后才会……
但是初体验相当不顺利。
确切地说，受伤的只有最正常的江稚鱼。
三个人都是零经验。
江稚鱼找不准位置，向晚澄超级抗拒。
她不是抗拒江稚鱼，心里有做准备的，向晚澄只是抗拒有东西──自己以外的东西侵入自己的身体。
而江稚鱼菜鸟一个，胡乱地戳，又不敢看她，脸红到爆炸耳朵也要滴血。
于是向晚澄身体本能反应——她给了江稚鱼一肘，把人打开了。
向晚澄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纯粹是身体自然做出了动作。
江稚鱼捂着肚子跪床尾，脑袋也勾着，不知道是哭了还是怎么了。
“小鱼？”向晚澄叫他一声，他不理人。
赵清浔是第一次从向晚澄脸上看到几分无措的神情。
向晚澄选择向赵清浔求助。
好在这件事并没有对江稚鱼造成太大的……影响。
一切正常。
终于成功第一次体验后，一些大门像是被打开了。
江稚鱼也是第一次见，倒在床上微微发抖的向晚澄，虽然让向晚澄这样的是赵清浔。
啧。
还以为向晚澄累着了还是怎么，结果她很兴奋眼睛又亮晶晶地说“再来一次。”
差点忘了向晚澄是个体力怪物。
另外，谁能拒绝向晚澄呢？至少江稚鱼和赵清浔无法拒绝。
后来大半个暑假他们三个都在做这件事，学习着探索、探索中学习。
一些荒唐又糜烂的气息蔓延开来……
食髓知味。
等着假期结束，江稚鱼发现这两个家伙情绪状态调整得飞快，又变回人模人样的了。
烦死了，他们两个！
大学时间过得也快，转眼就毕业了。
不过只有江稚鱼一个人毕业了，向晚澄和赵清浔都要比他多读一年，江稚鱼还有些酸酸地说他们这里都有缘分，还真是巧哦。
向晚澄还收到李书禾跟江稚鱼的合照，她笑着祝贺他们毕业快乐。
小鱼拿到了很多offer，其中不乏知名企业，最后进了一家外企，小鱼在哪里都是出挑的存在。
被向晚澄夸夸穿职业装很帅的时候，这只鱼又美得不行，嘴角都难压。
不过向晚澄也没说错，在大部分男的穿西装衬衫打领带都不太行的时候，形象气质都极佳的江稚鱼更是出挑，宽肩窄腰翘臀长腿总是勾得人视线往他身上飘，不过鱼本人不太习惯。
向晚澄比赵清浔先毕业，江稚鱼还想去参加她的毕业礼，向晚澄直接回来了。
到了赵清浔毕业礼这天。
撞上妈妈们要带她俩参加一个老朋友的聚会，得去。
于是两个人早早就起来被弄着做了造型，决定上午去看赵清浔，下午直接就过去了。
“你俩这是去抢人家风头的吧。”江慈笑话他们，毕竟打扮得过于隆重了，都穿了礼服。
向晚澄一身香槟色的礼服裙，细腻又有光泽，或许是盘发的造型，让她整个人气质看起来更稳，肩线漂亮又利落，脸上是清浅的淡妆，皮肤很通透，向晚澄的气色向来都很好，整个人透着一股松弛的精致感，让人移不开眼，没带什么饰品，只是手上还带着赵清浔送的猫猫菩提手串，倒还算适配。
江稚鱼的领带也是香槟色的，两个人看上去格外登对。
向晚澄难得穿了带跟的鞋，她还是不太习惯，但跟不高，行走也还自如。
上车的时候向晚澄自然换上江稚鱼递过来的鞋，出发。
想着能看到赵清浔穿学士服的样子，莫名兴奋。更重要的是，赵清浔去年配了一副防蓝光的眼镜，向晚澄对他的新造型怎么看怎么喜欢，永远都看不腻。
赵清浔偶尔用指节推眼镜的动作，再普通不过，可是赵清浔做起来，落在向晚澄眼中就是无比性感。
“慢点，向晚澄。”江稚鱼身子往后压，从早上就感觉到她的兴奋了，刚刚换衣服的时候还摸他的……就是再快要超速了。
向晚澄没有羞耻心，赵清浔也没有，这两个疯子……
向晚澄应一声。
车子速度降下来，又平稳行驶着。
晨光斜斜地打在车窗上，给驾驶座上的向晚澄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看向晚澄正脸的时候总是太容易被她的那双眼睛吸引，又因为向晚澄总是微微笑着，差点忘了她的五官和可爱并不太搭边，侧脸的线条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下颌线清晰却不凌厉，从耳尖到下巴，弧度流畅得恰到好处，在光线下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唇线抿成一条直线，安静又专注。
江稚鱼偷偷看她好几眼，他喜欢向晚澄专注的样子，以前喜欢，现在也喜欢。
向晚澄目光落在前方的路况上，颈侧线条从下颌一直延伸到锁骨，修长、白皙，干净得没得没有一丝多余的痕迹，手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整个身影在流动的光影里，像一幅安静却生动的画。
“我想亲你。”
江稚鱼：？
他没有说话吧。
向晚澄一如既往的行动派。
说完把车子停在路边可以停车的地方，解开安全带，转身，压了上去。
江稚鱼的手自然捉住她的胳膊。
向晚澄帮他擦掉蹭上去的口红，又冷静地系好安全带，重新出发。
江稚鱼：……
江稚鱼：……？
他刚刚是在做梦吗？
江稚鱼：“你……刚刚是不是亲了我。”
向晚澄：“嗯。”
向晚澄还是这么随心所欲，对他更是想干嘛就干嘛。
烦死了，向晚澄。
江稚鱼侧头看向窗外，玻璃车窗上映出的是他上扬的嘴角。
江稚鱼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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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浔是什么明星不成。
不过一想起他们之前去赵清浔家，没错，他们以不是“呼呼和噜噜”的身份去过赵清浔家了，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太奇怪了，但是可以和向晚澄贴得特别近……咳，赵清浔都没有什么照片，他自己也从来不拍照，相反江慈热衷于给向晚澄和江稚鱼制作相册，向晚澄听了就说以后她要拍很多赵清浔的照片。
还跟流氓一样说什么想拍赵清浔的背，因为他背上有颗痣很好看……她又是什么时候看到赵清浔背上的痣了，关键是赵清浔这傻子还真把衣服脱了让她拍，他们两个真的是……两个笨蛋。
刚刚也是，一碰面她就直接抱上去了！抱就抱嘛，她还亲赵清浔，赵清浔也是，周围那么多人看！
“你今天很漂亮。”赵清浔还这么跟向晚澄说。
江稚鱼：呕。
不是不善言辞都不怎么和女生说话吗？自从三个人长期在一块儿之后，江稚鱼才发现赵清浔说起好听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向晚澄不是也对别人的夸奖不感冒的吗！她这么开心干嘛！
说是这么说，江稚鱼手上的两束花抱一路了，是刚刚看见花店想起来的，和向晚澄一起挑的，他就是觉得毕业送花什么挺正常的嘛，而且、而且会来参加赵清浔毕业典礼，祝贺他毕业的……除了他们两个也没其他人了。
“毕业快乐。”江稚鱼别扭地把花送给他。
赵清浔笑笑，接过：“谢谢。”
是向日葵和蓝色绣球花。
“小鱼今天也很帅。”
江稚鱼哼一声，嘴角上扬，对上向晚澄的眼神又硬是把嘴角压下去了。
向晚澄拉着两个人在校园里拍照，还拜托其他同学给他们拍了合照。
向晚澄现在还是有一点没搞懂的是，每次拍合照一个就喜欢牵住她的手，另一个要揽她肩膀。
算了，不用懂也没关系，随他们喜欢。
拍照的同学表情有一瞬的疑惑，但对着三个人的道谢接连摆手说“不客气不客气”又和自己的朋友去拍照了。
看看时间，他们差不多该走了。
江稚鱼去取车。
向晚澄跟赵清浔坐那等着，赵清浔拿着纸一点一点帮向晚澄擦掉脸上的汗，因为化了妆，不想妆花掉，补妆的东西都在车上。
六月份，天气很热了。
赵清浔脱了学士服，只穿一件浅色短袖，青春气息十足，干净又清爽。
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阳光从叶隙里漏下来，碎金似的，在地上织成一张晃动的网。
光斑忽明忽暗地淌过向晚澄、淌过赵清浔，晃动的光影在脸上明明灭灭，任这风、这叶、这流动的光影把时间的缠绕得慢下来。
“清浔。”
“怎么了？”
向晚澄眨眼，视线紧盯赵清浔，周遭的蝉鸣和人声都远了，只有赵清浔被光托着，像幅没干透的画，模糊了边缘，却把那份清透又温柔的好看，烙得格外分明。
她伸手，用指腹轻点了一下赵清浔的鼻尖，确认他存在。
向晚澄笑了，赵清浔跟着她笑，同样看着她，无法移开视线。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向晚澄声音轻飘飘的。
赵清浔还没开口回话，向晚澄又推翻自己的话：“不、不对，我想的是，你能永远和我们在一起。”漏掉那只鱼的话他可是会很难过，自己偷偷抹眼泪的。
“想和你是朋友，是恋人，也是家人。”
“好不好呀？”
“好。”他伸手动作轻轻地把向晚澄耳畔的碎发撩至耳后。
向晚澄问“好不好呀？”赵清浔就一定会说“好。”
不是多么正式的场合，也不是多么郑重的承诺，只不过他们都清楚，能做到的。
小鱼开着车过来了，向晚澄得走了。
走之前向晚澄又揉揉捏捏了一下赵清浔的手。
江稚鱼降下车窗：“剩下的东西我们晚上过来帮你搬，还有……”跟个叮嘱学生的家长似的，明明都是同龄人。
赵清浔笑着应好。
向晚澄提醒江稚鱼注意时间。
“噢……那晚上见。”
“晚上见呀！”
“晚上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