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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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baby】我们中间隔了好多人
【香香baby】［小狗叹气.gif］
落座前，赵汝安在李一和iris疑惑的眼神中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手指在屏幕上按动，回复闻馥的消息，娴熟地耍起流氓。
【ruan】那你要坐过来吗
【ruan】要是准备过来，我会跟李老师或者iris老师说一声，她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
【ruan】又或许，你想坐我大腿上吗^^
本是玩笑之语，赵汝安略加思索，竟然真实地心动了。
这没什么可耻的，既然心动，等回到家赵汝安就准备实施。反正闻馥向来是随她怎么摆布都不会生气的个性，好玩且耐玩。
【香香baby】不可以，会损害您的口碑，您现在处于职业生涯的关键期
【ruan】那么让我猜猜，刚才是谁意有所指显示出跟我很熟呢：）
【香香baby】我很抱歉，希望没有搞砸
【香香baby】请务必让我弥补
如果真的搞砸了，赵汝安倒也不会太过生气，顶多就是有几天不想搭理闻馥。毕竟以她的背景和产出作品的质量，人生的容错率还是很高很高的，高到把黑的说成白的都可以。尽管赵汝安没有想过在这个时代做人人喊打的坏人，只想做个生意人。
而且，这一惩罚手段对闻馥来说，恐怕无异于天塌下来。
【ruan】回去以后坐我腿上让我玩
【ruan】［飞吻.gif］
【香香baby】好的［害羞］
随着观众席越坐越满，以及到了他们身后一排，赵汝安也收起手机。
闻馥的话语只会让人浮想联翩，不至于撼动她自己打下来的基业；但要是被有心之人拍到聊天界面，即便赵汝安有背景，对她的道德责难和夹杂揶揄的羞辱足够持久地松土。
无论如何，暂且按捺一下，藏藏吧。
后台不断有staff走动，宫驰站在全副武装的队伍最前端，心情复杂。
习惯了被很多人注视，意识到赵汝安今天就坐在下面，他还是会感觉到紧张。
想让她认可自己。像刚才在后台的时候那样，真切地夸奖自己的进步。
自己是C位，整个团队的核心，她应该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吧？
耳畔传来倒计时，彩排的流程在脑袋里电光火石间已经过了无数遍。宫驰珍惜每一次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机会，这是赵汝安交给他的关键词，那就是“用心”。
升降台快要浮至台面，按照流程，所有人直接跳上去。灯光聚拢在七个人身上，宫驰扶住麦：“everybodysAyshey——”
宫驰的喊麦很有鼓动性，作为偶像最应该具有的彻底占有舞台的野心在他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
“hey——”
气氛很是热烈。
接下来是所有人的亮相，大屏幕上划过所有人的脸：“我们是，galaxy！”
不论是真的热情还是假意讨好，冲天的气势配合一看就花了钱、有所设计的intro，调动本就是粉丝的观众实在易如反掌。
赵汝安都忍不住小幅度鼓掌。无他，他们的开场还挺炸，一下子就能把人镇住。
接下来，galaxy首先演绎的是出道专的歌曲。他们一开腔，赵汝安便把手放下来了。
垫音开得不算大，能清晰地听到他们唱歌的声音，但是唱了还不如不唱。要么虚得飘起来，要么实在到跟喊麦别无二致；要么听不到什么声音，要么发出几句让人很想探求原歌曲曲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迷之语句。
至于舞蹈，看起来像是弃跳保唱的架势，但因为唱得实在不怎么样，更像是主观上想划水。
这些年轻人，就没有一点冲劲吗？才出道多久啊，明明还没有到养老的时候。难道因为未来发展注定跟在团期间的唱跳没有关系，就可以放弃了？
当他们唱到勘探家的时候，赵汝安不禁想起跟俞唐在公司走廊上的一次偶遇。
俞唐已经渐渐不把重心放在赵汝安身上，甚至会有意无意放出一些通稿压制、拉踩她，这些小动作赵汝安都知道，不过看在他之前也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没有过多计较。
反正赵汝安有意扶持自己的亲信，正好顺水推舟。既然俞唐容不下她，忌惮自己过于蓬勃的才能，赵汝安也不需要他来包容。
——她会尽快告诉他，以后歌坛无论前端还是幕后，都得看她赵汝安的面子。
但赵汝安着实没想过，俞唐竟然能对她说教起来，是关于她没把《oh!myCaptain》的版权卖给galaxy。
“……赵汝安，后辈是需要耐心扶持的，你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断了他们的路。”
一个一直自诩有棱角、有态度的艺术家，此刻圆滑地用道德作为挡箭牌。旁边还有其他工作人员经过，他便如是苦口婆心开口，作势还要说更多。
但赵汝安打断了他，笑言道：“俞老师肯定我的才华，我却承受不了。难道我不卖歌，就是断了galaxy的星路？你说笑了，我还是觉得俞老师的作品更有含金量。少我这首可以，少您那首可不行啊。”
油滑地满嘴跑火车，刚巧就是赵汝安擅长的领域。
“还是说，俞老师自己都觉得，你的作品实在不如我的优秀？你可千万别这么想，这我哪儿担当得起啊。”
如今，galaxy糊作一团，而且糊得理由充分，歌唱的稀碎，舞也跳的一般。勘探家是首客观上还不错的作品，这点赵汝安承认，结果被他们演绎得好像还没挖几下就累了，何尝不是俞唐那套歪理的报应。
他的精心制作都扶不起来的男团，怎么能指望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歌手用一首歌就能扶起来呢。
决定了，下次演唱会，无论如何都要唱oh!myCaptain，哪怕要被galaxy的粉丝骂，赵汝安也乐得他们给自己的热度添砖加瓦。
不过，纵使整体颓势尽显，也有卖力的成员。比如C位的宫驰，比如童释。虽然他们怀揣着的原因的起点不一样，但终点意外的殊途同归：赵汝安坐在下面。
宫驰想着要让赵汝安彻底刮目相看，童释则有种被大老板和老板郎一起检查作业的惶恐感。
他只能安慰自己，就当是给年末的年会做准备了。
“traveltotheuniverse！酷拽能力者宫驰，春风拂面白辛辙，镜头匠人春河，黄金vocal安东尼……”
既然舞台没有亮点，自有别的看点，比如歌曲间隙的应援词。整齐划一，有如军训，赵汝安都忍不住回过头，看向一整片斑斓璀璨的星河。
虽然欧巴们的演出像炎炎夏日里半融化的金币巧克力，服化道是金色锡箔纸，里面是咖色的不可名状糊糊，但她们的爱很真。
“iris，快看。”赵汝安拍拍iris的肩膀，“要我说，还不如让这群训练有素的小姑娘们上台表演呢。”
要热情有热情，要整齐度有整齐度。
声音太大，iris听不清：“啊？你说什么？”
赵汝安转回头，附耳说：“没什么！”
“小赵老师你也真是，忒吓人……”
iris的抱怨没能入耳，赵汝安想起自己。如果她有这么好的粉丝，一定要好好给予回馈。她是个生意人不错，但她也想一步步温柔引导赵母下单的粉丝得到应有的。
现在回复手写信的频率是不是太低了？下次跟粉丝见面应该准备怎样的礼物呢？赵汝安走神时，想的便是这些问题。
在没有被发现的角落，站姐抱着必出神图的决心将大炮对准舞台，在休息时不小心将镜头拨向另一个方向，拍下了女人回过头时满脸的感慨和温柔，应援灯的光芒倒映在她的眼眸之中，显得那双眼睛尤其闪亮。
就好像呼应了粉丝所有期望的集合：他们付出了无条件的爱，而她并不把这份爱当作理所当然，不客气地说是“纯粹的atm机”，而是被深深触动。
最后的talking环节，七个人挨个发言。
宫驰排在最后，他出了不少汗，对观众席高高挥起手：“各位——我们下次还要见面——”
怕不是很多人已经在考虑不要见面了。赵汝安缺德地想。
如果下次你们还是这副德行，恐怕会跑更多粉。这算什么，恃爱行凶？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她可是为了巩固扩大粉丝群体做出了不少实实在在的努力，用专辑成绩撑起粉丝的脊梁呢。
不管怎样，当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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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屏划过包括自己在内每一个被邀请者的时候，礼貌地露出笑容并且鼓掌。
……然后偷偷摸摸在心里比较每张脸对应的尖叫声音量。
很好，展琢的尖叫声依旧比她高，是可忍孰不可忍。
闻馥的尖叫声也挺大的，比她逊色一点。赵汝安必须得承认，大屏上的闻馥美貌被过滤去了至少百分之二十，但依旧能打，是个能帮她赚钱的好苗子。
“也感谢我们的恩师，以及曾经的战友闻馥能够来到演唱会现场。”
走完流程，整场演唱会在粉丝的不舍中落下帷幕。
后台，宫驰慌忙将演出服换下，稍浓的舞台妆容卸去大半，将优越的原生骨相和皮相露出来，就准备出去。
童释拉住他的胳膊，隐约知道宫驰奔着谁去，故作镇定：“Leader，待会儿我们不是要聚餐吗？难道你准备临阵脱逃？”
清脆的一声，他的手被甩开。
尴尬让童释的脸颊泛上红意，手背因此似乎传出火辣辣的痛意。
宫驰其实还是那个宫驰，有选择地流露出以自我为中心的劣性。
“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白辛辙负责打圆场：“童释，宫驰这样肯定是有要紧事，我们可以先走。宫驰，你要是赶不过来，可以发个信息，视频里也好交代。”
不仅要去吃饭，还要拍vlog。要是宫驰平白无故缺席又没有理由，不敢相信粉圈会脑洞大开想出什么不利的原因。
宫驰应了一声，走出门，一路寻找那道兴许尚未远去的身影。
刚逮到李一，他眼睛一亮，上前询问赵汝安的去向。自己还有很多话要说，哪怕结结巴巴倒不出来，只能作为一个小粉丝拿出专辑请求签名，宫驰都觉得很值得。
李一：“赵老师？你问的时候真不巧，她刚刚才走。赵老师跟闻馥顺路，两个人顺道做个伴了。你要找闻馥，也是没有的。”
宫驰也没有跟闻馥叙旧的打算，在他看来闻馥是宫勋邀请来的。他替闻馥惋惜过，但现在两个人走上不同的路，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宫驰多少有点纳闷：为什么送花的时候有他，找赵老师的时候也有他？
如果因为两个人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闻馥这也太殷勤了，宫驰是相当不齿的。说出去简直像是赵汝安和他存在暧昧关系一样，宫驰觉得闻馥尚且不配。
宫驰始终认为，赵汝安那样的天才，得有个真正懂她的人陪伴左右才行。闻馥是什么学历，什么阶层，还得从她身上吸血，也就只能靠耍滑卖乖往前面凑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闲着没事干？不是今天开完演唱会去吃火锅吗。”
“……哥。”
宫勋的出现让宫驰有些感伤。说好没空来看“这种没水准的演唱会”，顶多下班后还剩点时间过来看一眼他，宫勋就真的没有出现在演唱会上。
但好歹来了。宫驰打起精神：“哥，你知道我接下来有饭局，不还是过来了。”心里有股被家人关怀的温暖。
然而，男人轻笑一声：“鬼都知道你不可能立马跟他们走，而是巴巴儿地去追一个追不上的女人。”
说罢，领着宫驰到旁边的空房间：“问出来赵汝安的去向了？”
“李老师说她已经走了。跟同公司的闻馥一起。”宫驰羡慕到都想等合约结束，直接签到嘉谊下面了。
宫勋又是一声笑，这次听起来有点玩味：“他们俩还真是蜜里调油，黏到一处去啊。”
“黏在——一处？”
“她肯定不会告诉你的，但我知道。”宫勋话语中除了拆穿弟弟美梦的、成年人的残忍，还有股微妙的优越感，好像在隐约地炫耀“没跟你说的事情，她跟我说了”一样。
在宫驰振动的瞳孔中，宫勋说：“他们两个人关系匪浅，应该算是在交往吧。也真是的，为了个跟你一起上节目的男生拒绝我，她玩起游戏未免也太认真了。”
“……什么？”
当宫驰经历了轰炸，失魂落魄地出现在火锅店包厢的时候，酒店里面闻馥已经作为抢椅子游戏的失败者，非坐在胜利者腿上不可。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就比如此刻，闻馥满心眼都是做姐夫的爽快，宫驰则悲愤地在心里哀嚎：姐夫什么的补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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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座前，赵汝安在李一和iris疑惑的眼神中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手指在屏幕上按动，回复闻馥的消息，娴熟地耍起流氓。
【ruan】那你要坐过来吗
【ruan】要是准备过来，我会跟李老师或者iris老师说一声，她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
【ruan】又或许，你想坐我大腿上吗^^
本是玩笑之语，赵汝安略加思索，竟然真实地心动了。
这没什么可耻的，既然心动，等回到家赵汝安就准备实施。反正闻馥向来是随她怎么摆布都不会生气的个性，好玩且耐玩。
【香香baby】不可以，会损害您的口碑，您现在处于职业生涯的关键期
【ruan】那么让我猜猜，刚才是谁意有所指显示出跟我很熟呢：）
【香香baby】我很抱歉，希望没有搞砸
【香香baby】请务必让我弥补
如果真的搞砸了，赵汝安倒也不会太过生气，顶多就是有几天不想搭理闻馥。毕竟以她的背景和产出作品的质量，人生的容错率还是很高很高的，高到把黑的说成白的都可以。尽管赵汝安没有想过在这个时代做人人喊打的坏人，只想做个生意人。
而且，这一惩罚手段对闻馥来说，恐怕无异于天塌下来。
【ruan】回去以后坐我腿上让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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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baby】好的［害羞］
随着观众席越坐越满，以及到了他们身后一排，赵汝安也收起手机。
闻馥的话语只会让人浮想联翩，不至于撼动她自己打下来的基业；但要是被有心之人拍到聊天界面，即便赵汝安有背景，对她的道德责难和夹杂揶揄的羞辱足够持久地松土。
无论如何，暂且按捺一下，藏藏吧。
后台不断有staff走动，宫驰站在全副武装的队伍最前端，心情复杂。
习惯了被很多人注视，意识到赵汝安今天就坐在下面，他还是会感觉到紧张。
想让她认可自己。像刚才在后台的时候那样，真切地夸奖自己的进步。
自己是C位，整个团队的核心，她应该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吧？
耳畔传来倒计时，彩排的流程在脑袋里电光火石间已经过了无数遍。宫驰珍惜每一次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机会，这是赵汝安交给他的关键词，那就是“用心”。
升降台快要浮至台面，按照流程，所有人直接跳上去。灯光聚拢在七个人身上，宫驰扶住麦：“everybodysAyshey——”
宫驰的喊麦很有鼓动性，作为偶像最应该具有的彻底占有舞台的野心在他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
“hey——”
气氛很是热烈。
接下来是所有人的亮相，大屏幕上划过所有人的脸：“我们是，galaxy！”
不论是真的热情还是假意讨好，冲天的气势配合一看就花了钱、有所设计的intro，调动本就是粉丝的观众实在易如反掌。
赵汝安都忍不住小幅度鼓掌。无他，他们的开场还挺炸，一下子就能把人镇住。
接下来，galaxy首先演绎的是出道专的歌曲。他们一开腔，赵汝安便把手放下来了。
垫音开得不算大，能清晰地听到他们唱歌的声音，但是唱了还不如不唱。要么虚得飘起来，要么实在到跟喊麦别无二致；要么听不到什么声音，要么发出几句让人很想探求原歌曲曲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迷之语句。
至于舞蹈，看起来像是弃跳保唱的架势，但因为唱得实在不怎么样，更像是主观上想划水。
这些年轻人，就没有一点冲劲吗？才出道多久啊，明明还没有到养老的时候。难道因为未来发展注定跟在团期间的唱跳没有关系，就可以放弃了？
当他们唱到勘探家的时候，赵汝安不禁想起跟俞唐在公司走廊上的一次偶遇。
俞唐已经渐渐不把重心放在赵汝安身上，甚至会有意无意放出一些通稿压制、拉踩她，这些小动作赵汝安都知道，不过看在他之前也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没有过多计较。
反正赵汝安有意扶持自己的亲信，正好顺水推舟。既然俞唐容不下她，忌惮自己过于蓬勃的才能，赵汝安也不需要他来包容。
——她会尽快告诉他，以后歌坛无论前端还是幕后，都得看她赵汝安的面子。
但赵汝安着实没想过，俞唐竟然能对她说教起来，是关于她没把《oh!myCaptain》的版权卖给galaxy。
“……赵汝安，后辈是需要耐心扶持的，你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断了他们的路。”
一个一直自诩有棱角、有态度的艺术家，此刻圆滑地用道德作为挡箭牌。旁边还有其他工作人员经过，他便如是苦口婆心开口，作势还要说更多。
但赵汝安打断了他，笑言道：“俞老师肯定我的才华，我却承受不了。难道我不卖歌，就是断了galaxy的星路？你说笑了，我还是觉得俞老师的作品更有含金量。少我这首可以，少您那首可不行啊。”
油滑地满嘴跑火车，刚巧就是赵汝安擅长的领域。
“还是说，俞老师自己都觉得，你的作品实在不如我的优秀？你可千万别这么想，这我哪儿担当得起啊。”
如今，galaxy糊作一团，而且糊得理由充分，歌唱的稀碎，舞也跳的一般。勘探家是首客观上还不错的作品，这点赵汝安承认，结果被他们演绎得好像还没挖几下就累了，何尝不是俞唐那套歪理的报应。
他的精心制作都扶不起来的男团，怎么能指望她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歌手用一首歌就能扶起来呢。
决定了，下次演唱会，无论如何都要唱oh!myCaptain，哪怕要被galaxy的粉丝骂，赵汝安也乐得他们给自己的热度添砖加瓦。
不过，纵使整体颓势尽显，也有卖力的成员。比如C位的宫驰，比如童释。虽然他们怀揣着的原因的起点不一样，但终点意外的殊途同归：赵汝安坐在下面。
宫驰想着要让赵汝安彻底刮目相看，童释则有种被大老板和老板郎一起检查作业的惶恐感。
他只能安慰自己，就当是给年末的年会做准备了。
“traveltotheuniverse！酷拽能力者宫驰，春风拂面白辛辙，镜头匠人春河，黄金vocal安东尼……”
既然舞台没有亮点，自有别的看点，比如歌曲间隙的应援词。整齐划一，有如军训，赵汝安都忍不住回过头，看向一整片斑斓璀璨的星河。
虽然欧巴们的演出像炎炎夏日里半融化的金币巧克力，服化道是金色锡箔纸，里面是咖色的不可名状糊糊，但她们的爱很真。
“iris，快看。”赵汝安拍拍iris的肩膀，“要我说，还不如让这群训练有素的小姑娘们上台表演呢。”
要热情有热情，要整齐度有整齐度。
声音太大，iris听不清：“啊？你说什么？”
赵汝安转回头，附耳说：“没什么！”
“小赵老师你也真是，忒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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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复手写信的频率是不是太低了？下次跟粉丝见面应该准备怎样的礼物呢？赵汝安走神时，想的便是这些问题。
在没有被发现的角落，站姐抱着必出神图的决心将大炮对准舞台，在休息时不小心将镜头拨向另一个方向，拍下了女人回过头时满脸的感慨和温柔，应援灯的光芒倒映在她的眼眸之中，显得那双眼睛尤其闪亮。
就好像呼应了粉丝所有期望的集合：他们付出了无条件的爱，而她并不把这份爱当作理所当然，不客气地说是“纯粹的atm机”，而是被深深触动。
最后的talking环节，七个人挨个发言。
宫驰排在最后，他出了不少汗，对观众席高高挥起手：“各位——我们下次还要见面——”
怕不是很多人已经在考虑不要见面了。赵汝安缺德地想。
如果下次你们还是这副德行，恐怕会跑更多粉。这算什么，恃爱行凶？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她可是为了巩固扩大粉丝群体做出了不少实实在在的努力，用专辑成绩撑起粉丝的脊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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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馥的尖叫声也挺大的，比她逊色一点。赵汝安必须得承认，大屏上的闻馥美貌被过滤去了至少百分之二十，但依旧能打，是个能帮她赚钱的好苗子。
“也感谢我们的恩师，以及曾经的战友闻馥能够来到演唱会现场。”
走完流程，整场演唱会在粉丝的不舍中落下帷幕。
后台，宫驰慌忙将演出服换下，稍浓的舞台妆容卸去大半，将优越的原生骨相和皮相露出来，就准备出去。
童释拉住他的胳膊，隐约知道宫驰奔着谁去，故作镇定：“Leader，待会儿我们不是要聚餐吗？难道你准备临阵脱逃？”
清脆的一声，他的手被甩开。
尴尬让童释的脸颊泛上红意，手背因此似乎传出火辣辣的痛意。
宫驰其实还是那个宫驰，有选择地流露出以自我为中心的劣性。
“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白辛辙负责打圆场：“童释，宫驰这样肯定是有要紧事，我们可以先走。宫驰，你要是赶不过来，可以发个信息，视频里也好交代。”
不仅要去吃饭，还要拍vlog。要是宫驰平白无故缺席又没有理由，不敢相信粉圈会脑洞大开想出什么不利的原因。
宫驰应了一声，走出门，一路寻找那道兴许尚未远去的身影。
刚逮到李一，他眼睛一亮，上前询问赵汝安的去向。自己还有很多话要说，哪怕结结巴巴倒不出来，只能作为一个小粉丝拿出专辑请求签名，宫驰都觉得很值得。
李一：“赵老师？你问的时候真不巧，她刚刚才走。赵老师跟闻馥顺路，两个人顺道做个伴了。你要找闻馥，也是没有的。”
宫驰也没有跟闻馥叙旧的打算，在他看来闻馥是宫勋邀请来的。他替闻馥惋惜过，但现在两个人走上不同的路，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宫驰多少有点纳闷：为什么送花的时候有他，找赵老师的时候也有他？
如果因为两个人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闻馥这也太殷勤了，宫驰是相当不齿的。说出去简直像是赵汝安和他存在暧昧关系一样，宫驰觉得闻馥尚且不配。
宫驰始终认为，赵汝安那样的天才，得有个真正懂她的人陪伴左右才行。闻馥是什么学历，什么阶层，还得从她身上吸血，也就只能靠耍滑卖乖往前面凑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闲着没事干？不是今天开完演唱会去吃火锅吗。”
“……哥。”
宫勋的出现让宫驰有些感伤。说好没空来看“这种没水准的演唱会”，顶多下班后还剩点时间过来看一眼他，宫勋就真的没有出现在演唱会上。
但好歹来了。宫驰打起精神：“哥，你知道我接下来有饭局，不还是过来了。”心里有股被家人关怀的温暖。
然而，男人轻笑一声：“鬼都知道你不可能立马跟他们走，而是巴巴儿地去追一个追不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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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说她已经走了。跟同公司的闻馥一起。”宫驰羡慕到都想等合约结束，直接签到嘉谊下面了。
宫勋又是一声笑，这次听起来有点玩味：“他们俩还真是蜜里调油，黏到一处去啊。”
“黏在——一处？”
“她肯定不会告诉你的，但我知道。”宫勋话语中除了拆穿弟弟美梦的、成年人的残忍，还有股微妙的优越感，好像在隐约地炫耀“没跟你说的事情，她跟我说了”一样。
在宫驰振动的瞳孔中，宫勋说：“他们两个人关系匪浅，应该算是在交往吧。也真是的，为了个跟你一起上节目的男生拒绝我，她玩起游戏未免也太认真了。”
“……什么？”
当宫驰经历了轰炸，失魂落魄地出现在火锅店包厢的时候，酒店里面闻馥已经作为抢椅子游戏的失败者，非坐在胜利者腿上不可。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就比如此刻，闻馥满心眼都是做姐夫的爽快，宫驰则悲愤地在心里哀嚎：姐夫什么的补药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