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大佬跑路了一问渠
53. 五十三、
小
大
叶无痕大为震撼，“嗬”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可以的吗？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死人起来回自己话啊！
人家敢说你真敢听吗？
……反正他不敢听啊啊啊！
随着宣述砍下一剑，殿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仿佛有什么降临。
在场之人下意识朝着大开的殿门外望过去。
宣述的剑尖插在地里，他单手支剑，手背抹去唇边鲜血，若有所感地抬起头。
下一瞬，白光铺天盖地炸开。
一道携风雷卷山海的剑招以摧枯拉朽之势劈了下来！
“轰——！”
巨大的推力迎面冲过来，所有人都在瞬间失去了视物能力，毁灭性的力量压顶而来时，没有人来得及反应。
整个大殿随之一晃，剧烈的震颤导致精致的雕梁画栋碎裂砸落，碎石遍布，让人疑心下一刻就会坍塌倾倒。
叶无痕被气浪掀翻在地，倒抽一口尘土，硬是呛得咳嗽。
短暂丧失的心跳和思绪重新回来。
叶无痕第一个念头是：
完了，宣述是个凡人，张来让锁神链捆着跟凡人没差，这俩别死在这了，那他可真是有嘴说不清。
脑子里转完这一大坨，叶无痕的神识也放出去探了一圈回来，第二个念头是：哪来了一个蜕神，这气息怎么这么熟悉……
弥漫的烟尘散去，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身影逐渐清晰。
妈呀。
叶无痕愣住了。
那不是师尊吗？
师尊怎么来了？还……呃……
叶无痕又看清了他家师尊昆山玉城掌门风永铭手里的斩因果剑，正插在张来心口处。
张来口吐鲜血，目眦欲裂。
……还上来就杀人。
叶无痕忙又寻宣述的身影，幸好，宣述被掀飞得更远些，在明梧玄尊元神残片的祭台下方。
正拄着剑起身。
叶无痕忙喊掌门师尊：“师尊！弟子无痕见过师尊，您怎么来了……”
半截话刹那间哽住，叶无痕只觉喉咙间如堵铅块，他眼睁睁看着师尊抽出斩因果剑，一步步朝宣述走过去。
蜕神的威压释放出来，压得他说不出话。
这就是天下第一……剑修。
宣述又咳出一口血，手背抹了把，背上可能被砸哪了，传来闷闷的钝痛。
他眼角轻微抽动着，强忍着抬眼望过去。
“哟，风掌门。”宣述似乎十分意外，挑了下眉，嗓音沙哑笑容讽刺，“好久不见啊。”
对面高大的男人一头白发，但面容不过三十几岁的模样，冷峻凌厉，轻微的岁月痕迹在眼角眉梢，更显深沉。
细看之下，还能看出他眉眼间与宣述有相似的冷峻。
风永铭没有理会弟子的呼喊，停在几步之外，垂下头看了看自己这位没见过几面的儿子。
眼神冷漠如看磐石，不过据说这位剑修看谁都这德性。
慕强到了极点的人，比他弱的人就都成蝼蚁了。
“宣首座。”风永铭淡声开口。
宣述没有称父亲，风永铭也没有称儿子。这对父子之间，竟是比陌生人还生疏。
“不敢当。”宣述皮笑肉不笑，“看风掌门这架势，是千里迢迢赶来杀我的吧？”
风永铭没有回答，是默认的姿态。
这两人一黑一白，一高一低，一站一半跪。话不多，却针锋相对，字字见血。
“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能让你不惜承受仙凡两界陷入混乱的后果，也非要杀了我不可？”
风永铭道：“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当做什么都没查到过。今日本座可留你一命。”
宣述笑出声来：“哈！风掌门可真大度！看来这座大殿里的东西真的很要命了，您老人家在昆山玉城多年不出，都能瞬间被惊动赶过来杀人灭口——风掌门，这里的‘东西’，也有您的一份吗？”
“别想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套话。你是个凡人，我杀你，只需一眨眼。”风永铭语气十分平静。
“那真是可惜了。”宣述的神情是笑着的，可那双抬起的眼睛冷酷而幽深，“今日是监仙司办案，本王要查，谁敢阻拦？”
风永铭：“这里的东西谁都可以知道，唯独你不行。”
宣述极快地接话道：“‘这天下谁修炼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当初碎我灵根前，您也是这么说的。”
他双眼微眯，缓缓笑了，咬字时唇齿间满是血气：“凭什么？”
明明都是人，明明灵气天生地长谁都可用，凭什么独他不行，凭什么独他要被审判、被嫌恶、被“禁止”？
他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他？
“就因为我是昆仑鼎转世，体内有明梧玄尊给的那个法宝？”
就因为“怀璧其罪”吗？
宣述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萧昭明。
想到居烬对她说的那句，“这天下仙门都永生永世不会放过你”。
而在更久之前。
曾经的修仙第一人因为有飞升的天赋，而被昔日好友背刺谋杀。
何其荒谬。
原来不止灵气能杀人。
忌惮猜疑之心亦可。
风永铭像没听见一样，没有回答，毫无征兆地反手起了个剑招。
劲风向四周推开，风雷乍起！
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伴着雷电的杀招当头劈下。风永铭竟没有丝毫留恋，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说杀就杀！
不远处的叶无痕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紧握住手中的剑，瞅准时机闪身至宣述身前，迅速抬臂，横剑格挡！
一声刺耳的金石碰撞之音，“师尊三思！摄政王身系仙凡两界杀不得啊！”
叶无痕出现的突兀，有那么一瞬间，叶无痕觉得那劈啪作响的雷电都劈到他脸上来了。
然而没有，风永铭还是对自己这位大弟子手下留情了。
灵力霎时急收，到叶无痕剑前的力道已经减了大半。
但饶是如此，叶无痕也还是灵台巨震，吐出口血来。
化神境与蜕神境，实在是如隔鸿沟。
风永铭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能看出不赞同的意味：“无痕，你不要掺和。”
摔在地上的叶无痕给自己塞了颗药丹，混着满嘴血吞了下去。
“师尊，弟子不知您今日究竟为何如此，可是……”他拄着剑又爬了起来，发髻散乱一半，粘着脸上血迹。
“当年弟子拜在您座下时，您亲口说过，我们剑修手中的剑，是为天下而执，不可恃强凌弱妄动杀念，有违剑道……”
那双手握住剑柄，剑尖朝下竖着，叶无痕躬身揖礼：“斩因果剑为天下而执，还请师尊，不要妄动杀念，有违剑道！”
周遭骤然安静。
风永铭冰冷的目光转了过来：“你是在教训为师？”语气平静冷漠，听不出喜怒。
“弟子不敢！”
斩因果剑再次抬了起来。
雷电缠绕剑身，闪烁着令人恐惧的紫光。
“让开。”风永铭的语气沉了下去。
·
“快跑！”
苏星川大喊。
萧昭明一个瞬移，就躲过百里澹攻击，闪身至他身后的位置。
然后提起自己的凡铁长剑，一剑斩了下去。
黑泥百里澹被斩下第五块“身体”。
萧昭明和苏星川同时松了口气。
方才她让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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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川解释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听才知道，这孩子发现的东西还真不少。
首先就是此地有很多传送法阵，明显是运输用的。苏星川怀疑传送的另一头是幽都官驿，因为她在进矿洞之前，把极北之地转了个遍，这地方太荒凉了，唯一有价值值得“运输过去”的地方，就是幽都官驿了。
其次，是类似百里澹的存在。
苏星川还遇到过两个类似的“黑泥人”，也就是被煞炁夺舍的修士，但是很弱，没有百里澹这么强。
所以，她推测幽都官驿很可能是在这里做什么秘密研究。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百里澹没死，还被藏在这里。
有人觉得百里澹很有研究价值，所以保下了他，关在这里做一些试炼……
会是丁寒吗？
丁寒也是神机门中资历很老的长老了，与百里澹是同辈，他竟下这样的狠心，拿自己的掌门师兄做试炼？
他们做这种试炼的目的是什么？研究煞气吗？
苏星川也想不明白，但兹事体大，她才决定瞒着萧昭明。
但没想到萧昭明自己选了有百里澹的那条路。
“你也太不相信我跟百里澹之间的深仇大恨了。”萧昭明评价。
同时一剑砍掉了黑泥触手。
二人试了几次之后，发现凡铁兵器能将黑泥百里澹的躯体砍掉一块，而百里澹虽然可以重新长合，但需要一定时间。
于是就有了“多砍掉几块拖延时间”的办法。
没想到真的管用。
萧昭明又瞬移回苏星川身边，换苏星川继续上。
然而刚站定，心口突然刺痛了一下，连带着握剑的手也颤抖脱力，只好往后靠倚在石壁上。
冷汗从额角发丝顺着鬓角流下，萧昭明按着心口，疑惑地皱了下眉。
奇怪的悲伤涌上心头。
自己这是……怎么了？
苏星川又砍下一块，退了回来，觑见萧昭明脸色不好，小心地问：“大佬，你还好吗？”
萧昭明盯着手里的凡铁长剑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能一直靠这个，还是要找到逃出去的办法。外面可能……情形不太好。”
苏星川：“要怎么做，您说！”
萧昭明心想，要是她能立刻突破忘川印就好了。
这样就有功德火可以用。
趁着百里澹没空攻击她们，萧昭明拨了拨地上那些废弃的法器，试图找几个能废物利用的。
忽然，剑尖停住。
萧昭明发出一声很轻的疑惑：“嗯？”
苏星川凑上来：“怎么了怎么了？啊，是帮初级修士引气入体的扳指？”
修士修炼，需先引气入体进入炼气境，有了灵根，才算正式开始修炼。
萧昭明撩袍蹲下身，修长而指节清晰的手指轻轻捏着那枚扳指，举到眼前。
苏星川疑道：“这鬼地方怎么什么都有，难不成有人在这矿洞里引气入体吗？”
闻言，萧昭明眼珠微动，眼前景象骤然向内收缩成一个点，随即一黑。
前面看见过的法阵、法器一件一件浮现，线条延伸将之相连，排列组合成一种从未想过的新可能。
帮助引气入体的法器，提升炼气境修为的法器，帮筑基修士修炼灵丹的法阵……
“炼气方有灵根，有灵根方能筑基，筑基方能结丹……”
炼气境，筑基境，结丹境。
化神境，蜕神境，飞升登仙。
苏星川不知所以然，茫然地看着她。
隐约觉出这些话背后是一个巨大的、令人恐惧的真相。
萧昭明闭了下眼，复又睁开，目光沉静如磨得锃亮的剑锋：“我现在有一个猜想，星川，你帮我验证。”
这是可以的吗？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让死人起来回自己话啊！
人家敢说你真敢听吗？
……反正他不敢听啊啊啊！
随着宣述砍下一剑，殿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仿佛有什么降临。
在场之人下意识朝着大开的殿门外望过去。
宣述的剑尖插在地里，他单手支剑，手背抹去唇边鲜血，若有所感地抬起头。
下一瞬，白光铺天盖地炸开。
一道携风雷卷山海的剑招以摧枯拉朽之势劈了下来！
“轰——！”
巨大的推力迎面冲过来，所有人都在瞬间失去了视物能力，毁灭性的力量压顶而来时，没有人来得及反应。
整个大殿随之一晃，剧烈的震颤导致精致的雕梁画栋碎裂砸落，碎石遍布，让人疑心下一刻就会坍塌倾倒。
叶无痕被气浪掀翻在地，倒抽一口尘土，硬是呛得咳嗽。
短暂丧失的心跳和思绪重新回来。
叶无痕第一个念头是：
完了，宣述是个凡人，张来让锁神链捆着跟凡人没差，这俩别死在这了，那他可真是有嘴说不清。
脑子里转完这一大坨，叶无痕的神识也放出去探了一圈回来，第二个念头是：哪来了一个蜕神，这气息怎么这么熟悉……
弥漫的烟尘散去，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身影逐渐清晰。
妈呀。
叶无痕愣住了。
那不是师尊吗？
师尊怎么来了？还……呃……
叶无痕又看清了他家师尊昆山玉城掌门风永铭手里的斩因果剑，正插在张来心口处。
张来口吐鲜血，目眦欲裂。
……还上来就杀人。
叶无痕忙又寻宣述的身影，幸好，宣述被掀飞得更远些，在明梧玄尊元神残片的祭台下方。
正拄着剑起身。
叶无痕忙喊掌门师尊：“师尊！弟子无痕见过师尊，您怎么来了……”
半截话刹那间哽住，叶无痕只觉喉咙间如堵铅块，他眼睁睁看着师尊抽出斩因果剑，一步步朝宣述走过去。
蜕神的威压释放出来，压得他说不出话。
这就是天下第一……剑修。
宣述又咳出一口血，手背抹了把，背上可能被砸哪了，传来闷闷的钝痛。
他眼角轻微抽动着，强忍着抬眼望过去。
“哟，风掌门。”宣述似乎十分意外，挑了下眉，嗓音沙哑笑容讽刺，“好久不见啊。”
对面高大的男人一头白发，但面容不过三十几岁的模样，冷峻凌厉，轻微的岁月痕迹在眼角眉梢，更显深沉。
细看之下，还能看出他眉眼间与宣述有相似的冷峻。
风永铭没有理会弟子的呼喊，停在几步之外，垂下头看了看自己这位没见过几面的儿子。
眼神冷漠如看磐石，不过据说这位剑修看谁都这德性。
慕强到了极点的人，比他弱的人就都成蝼蚁了。
“宣首座。”风永铭淡声开口。
宣述没有称父亲，风永铭也没有称儿子。这对父子之间，竟是比陌生人还生疏。
“不敢当。”宣述皮笑肉不笑，“看风掌门这架势，是千里迢迢赶来杀我的吧？”
风永铭没有回答，是默认的姿态。
这两人一黑一白，一高一低，一站一半跪。话不多，却针锋相对，字字见血。
“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能让你不惜承受仙凡两界陷入混乱的后果，也非要杀了我不可？”
风永铭道：“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当做什么都没查到过。今日本座可留你一命。”
宣述笑出声来：“哈！风掌门可真大度！看来这座大殿里的东西真的很要命了，您老人家在昆山玉城多年不出，都能瞬间被惊动赶过来杀人灭口——风掌门，这里的‘东西’，也有您的一份吗？”
“别想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套话。你是个凡人，我杀你，只需一眨眼。”风永铭语气十分平静。
“那真是可惜了。”宣述的神情是笑着的，可那双抬起的眼睛冷酷而幽深，“今日是监仙司办案，本王要查，谁敢阻拦？”
风永铭：“这里的东西谁都可以知道，唯独你不行。”
宣述极快地接话道：“‘这天下谁修炼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当初碎我灵根前，您也是这么说的。”
他双眼微眯，缓缓笑了，咬字时唇齿间满是血气：“凭什么？”
明明都是人，明明灵气天生地长谁都可用，凭什么独他不行，凭什么独他要被审判、被嫌恶、被“禁止”？
他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他？
“就因为我是昆仑鼎转世，体内有明梧玄尊给的那个法宝？”
就因为“怀璧其罪”吗？
宣述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萧昭明。
想到居烬对她说的那句，“这天下仙门都永生永世不会放过你”。
而在更久之前。
曾经的修仙第一人因为有飞升的天赋，而被昔日好友背刺谋杀。
何其荒谬。
原来不止灵气能杀人。
忌惮猜疑之心亦可。
风永铭像没听见一样，没有回答，毫无征兆地反手起了个剑招。
劲风向四周推开，风雷乍起！
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伴着雷电的杀招当头劈下。风永铭竟没有丝毫留恋，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说杀就杀！
不远处的叶无痕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紧握住手中的剑，瞅准时机闪身至宣述身前，迅速抬臂，横剑格挡！
一声刺耳的金石碰撞之音，“师尊三思！摄政王身系仙凡两界杀不得啊！”
叶无痕出现的突兀，有那么一瞬间，叶无痕觉得那劈啪作响的雷电都劈到他脸上来了。
然而没有，风永铭还是对自己这位大弟子手下留情了。
灵力霎时急收，到叶无痕剑前的力道已经减了大半。
但饶是如此，叶无痕也还是灵台巨震，吐出口血来。
化神境与蜕神境，实在是如隔鸿沟。
风永铭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能看出不赞同的意味：“无痕，你不要掺和。”
摔在地上的叶无痕给自己塞了颗药丹，混着满嘴血吞了下去。
“师尊，弟子不知您今日究竟为何如此，可是……”他拄着剑又爬了起来，发髻散乱一半，粘着脸上血迹。
“当年弟子拜在您座下时，您亲口说过，我们剑修手中的剑，是为天下而执，不可恃强凌弱妄动杀念，有违剑道……”
那双手握住剑柄，剑尖朝下竖着，叶无痕躬身揖礼：“斩因果剑为天下而执，还请师尊，不要妄动杀念，有违剑道！”
周遭骤然安静。
风永铭冰冷的目光转了过来：“你是在教训为师？”语气平静冷漠，听不出喜怒。
“弟子不敢！”
斩因果剑再次抬了起来。
雷电缠绕剑身，闪烁着令人恐惧的紫光。
“让开。”风永铭的语气沉了下去。
·
“快跑！”
苏星川大喊。
萧昭明一个瞬移，就躲过百里澹攻击，闪身至他身后的位置。
然后提起自己的凡铁长剑，一剑斩了下去。
黑泥百里澹被斩下第五块“身体”。
萧昭明和苏星川同时松了口气。
方才她让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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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就是此地有很多传送法阵，明显是运输用的。苏星川怀疑传送的另一头是幽都官驿，因为她在进矿洞之前，把极北之地转了个遍，这地方太荒凉了，唯一有价值值得“运输过去”的地方，就是幽都官驿了。
其次，是类似百里澹的存在。
苏星川还遇到过两个类似的“黑泥人”，也就是被煞炁夺舍的修士，但是很弱，没有百里澹这么强。
所以，她推测幽都官驿很可能是在这里做什么秘密研究。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百里澹没死，还被藏在这里。
有人觉得百里澹很有研究价值，所以保下了他，关在这里做一些试炼……
会是丁寒吗？
丁寒也是神机门中资历很老的长老了，与百里澹是同辈，他竟下这样的狠心，拿自己的掌门师兄做试炼？
他们做这种试炼的目的是什么？研究煞气吗？
苏星川也想不明白，但兹事体大，她才决定瞒着萧昭明。
但没想到萧昭明自己选了有百里澹的那条路。
“你也太不相信我跟百里澹之间的深仇大恨了。”萧昭明评价。
同时一剑砍掉了黑泥触手。
二人试了几次之后，发现凡铁兵器能将黑泥百里澹的躯体砍掉一块，而百里澹虽然可以重新长合，但需要一定时间。
于是就有了“多砍掉几块拖延时间”的办法。
没想到真的管用。
萧昭明又瞬移回苏星川身边，换苏星川继续上。
然而刚站定，心口突然刺痛了一下，连带着握剑的手也颤抖脱力，只好往后靠倚在石壁上。
冷汗从额角发丝顺着鬓角流下，萧昭明按着心口，疑惑地皱了下眉。
奇怪的悲伤涌上心头。
自己这是……怎么了？
苏星川又砍下一块，退了回来，觑见萧昭明脸色不好，小心地问：“大佬，你还好吗？”
萧昭明盯着手里的凡铁长剑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能一直靠这个，还是要找到逃出去的办法。外面可能……情形不太好。”
苏星川：“要怎么做，您说！”
萧昭明心想，要是她能立刻突破忘川印就好了。
这样就有功德火可以用。
趁着百里澹没空攻击她们，萧昭明拨了拨地上那些废弃的法器，试图找几个能废物利用的。
忽然，剑尖停住。
萧昭明发出一声很轻的疑惑：“嗯？”
苏星川凑上来：“怎么了怎么了？啊，是帮初级修士引气入体的扳指？”
修士修炼，需先引气入体进入炼气境，有了灵根，才算正式开始修炼。
萧昭明撩袍蹲下身，修长而指节清晰的手指轻轻捏着那枚扳指，举到眼前。
苏星川疑道：“这鬼地方怎么什么都有，难不成有人在这矿洞里引气入体吗？”
闻言，萧昭明眼珠微动，眼前景象骤然向内收缩成一个点，随即一黑。
前面看见过的法阵、法器一件一件浮现，线条延伸将之相连，排列组合成一种从未想过的新可能。
帮助引气入体的法器，提升炼气境修为的法器，帮筑基修士修炼灵丹的法阵……
“炼气方有灵根，有灵根方能筑基，筑基方能结丹……”
炼气境，筑基境，结丹境。
化神境，蜕神境，飞升登仙。
苏星川不知所以然，茫然地看着她。
隐约觉出这些话背后是一个巨大的、令人恐惧的真相。
萧昭明闭了下眼，复又睁开，目光沉静如磨得锃亮的剑锋：“我现在有一个猜想，星川，你帮我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