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你们龙吃个饭还怪礼貌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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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开始在阿柯尼提的带领下游览整座龙之谷。
他算不上一个好的向导，但好在龙之谷的风景足够漂亮，风景填满了游客们的眼睛，也就没有精力去抱怨一下向导的态度了。
阿柯尼提指着周围的草甸和不远处那片蓝宝石一样的湖泊：“这里是家园中的低地，绿龙大多生活在这片区域以及后面的树林里。黑龙则住在奥卡兹湖以及这附近的沼泽。”
仅是站在这里就能远远看到，奥卡兹湖汇聚着来自四面八方水道的流水，峡谷中的河流最终便是流入了这片大地之眼一般的湖泊。湖畔有不少龙低头饮水，或是泼水嬉戏，不过更多的是在水中或水边角斗，旁边不在战局的龙看得津津有味。
西蒂丝看见一条龙抬起头时嘴里叼着一条大鱼，嘴里立刻分泌起口水来。
阿柯尼提没想介绍得多详细，他腾空而起，朝着远处的高山飞去。六个人赶紧各管各飞，急急忙忙跟上。
飞行时路过森林，西蒂丝低头向下看，树林中有许多龙的身影，还有大大小小看上去像是房子的东西。
阿柯尼提指指森林密布之处的深山：“那是后山，福尔恩长老住在那里。在我们龙族，他相当于你们人类的国王，或者主教。但我们没有上下级的区分，也不需要为了权力争斗，长老之所以是长老，是因为它年纪最长，知识最多。我们相信他会带我们过得很好。”
艾薇有些惊讶：“龙是一个彼此平等的种族？”
“在最大程度上。”阿柯尼提看向娜露达，“据说精灵也有类似的传统，但他们仍有精灵王，有王座就会有纷争，外面的人都是这样。”
娜露达小声反驳：“我们并没有争夺过王的位置，他和你们的长老差不多。”
“但你们依旧与矮人有过战争。”阿柯尼提不以为然，扭头继续飞。
几个人彼此看了看。龙似乎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封闭，虽然阿柯尼提的话语里充满了偏见，但他对龙之谷外的世界有着基本的了解。
泽维尔反驳：“并非所有纷争都是邪恶的，人讨伐和反抗魔王就是正义的战争。”
阿柯尼提回头瞥了他一眼：“在我们眼里，魔王和神主没有什么区别。”
泽维尔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看上去想冲上去与阿柯尼提辩论，但后者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大概说烦了，加速飞了一会儿，跟泽维尔保持着听不见说话的距离。
他们绕着中间的草甸飞了一小圈，能看到那里有龙在烹饪、吃饭、跳舞、唱歌，的确是一番热热闹闹的庆典场景。
伊路亚对龙的文化艺术有些好奇，打算回头近距离好好观察一下。
飞了一会儿，阿柯尼提再次停下。西蒂丝耸耸鼻子，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硫磺味道，打了个喷嚏。
“这里是埃尔德弗劳格，一座活火山，随时都在喷出岩浆，是红龙们最喜欢的地方。”阿柯尼提示意他们飞得高一些，直到能够看到火山口的地方。
那里由于特殊的地貌，形成了一大片未曾冷却的岩浆池子。一群红龙像是泡温泉一样泡在岩浆里，看上去惬意又舒服。
米娅发出惊呼：“噢天哪！它们难道不觉得烫吗？”
艾薇道：“岩浆的温度早就不能用烫来概括了吧……”
阿柯尼提像是听到了一个蠢笨的问题，“哼”了一声：“脆弱的人类，他们是诞生于火焰的红龙，这点温度都还不足以让他们发出失态的声音。”
西蒂丝冷不丁说：“但你是绿龙，泡进岩浆里应该也会像人类一样化掉的吧？”
阿柯尼提哽住：“……”
他干咳一声，看上去打算当做没听到那句话：“岩浆并非总是能形成池子，但创世节往往是岩浆最活跃的一天，红龙们绝对不想错过这一天的岩浆。所以不得不到外面找你们的时候，阿特卡亚格外恼火。”
他指向山脚的方向：“火山带来许多矿物，蓝龙便生活在火山脚下富有矿藏的地方。他们最擅长和大地打交道。”
火山被包围在附近的群山之中，而它的外围，与谷中的草甸河流相连的地方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刚进来的时候大家便注意到了它。
阿柯尼提带他们绕过火山，来到不见一点岩浆、雪色纷飞的地方，这里能够清晰看到雪山的几座白色山峰。
“这里是斯奈法尔山脉，白龙与小部分飞龙生活的地方。”阿柯尼提的声音被风卷走了一部分。
他穿得那么少，在这里却似乎一点也不冷。娜露达已经替队伍里的三个人类施加了保暖的魔法。
阿柯尼提仰头看向云雾中若隐若现的三座山峰，指着左右两侧的山峰：“那两座，是赫里古尔和赫维图尔，那里都有龙住着。中间的那座，希米努尔，斯奈法尔的最高峰，也是我们龙的圣山。”
阿柯尼提的声音听上去恭敬了许多，他抬头望着那座几乎被云雾遮挡了大半的山峰：“那里是通往神所在的世界的入口，是伟大的创世神曾落脚的地方，祂正是站在那里创造了霍多伯尔根山脉、龙，和我们的家园。那上面的风雪是这里的百倍，就算是龙，在踏上希米努尔后也会瞬间被大雪吞噬。因此我们从不试图攀登或者飞上那里，圣山不是能够征服的地方。”
泽维尔问：“神的世界……伊甸王庭？”
“不知道。”阿柯尼提摇头，“伊甸王庭如今是神主的领地，创世神身在哪里没龙知道，圣山之顶通向地是创世神所在的地方。”
其后，阿柯尼提带着他们在整座龙之谷的上空飞了一会儿。从空中俯瞰这片谷地，与地上看的感觉又是不同。
就这样欣赏了好一会儿美景，他们回到草甸空地上的时候，几乎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落地后，阿柯尼提变回了龙形，六个人也在这高强度的游览中喘了口气。泽维尔小声对艾薇说：“感觉这些龙还不错，居然还负责游览向导的工作。”
艾薇没那么乐观：“多半不是免费的。”
泽维尔思考：“龙用金币吗？”
艾薇看看周围：“如果花的是金币，我甚至觉得是件好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这时，阿柯尼提在他们面前站定，语气和刚刚没有任何区别，但话的内容却顿时让西蒂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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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变成了飞机耳：
“所以，你们选好把头骨埋在哪里了吗？”
在阿柯尼提说出这惊悚的话的同时，周围的龙似乎都向这边聚集了过来。
无数条长脖子与无数对宽大翅膀遮蔽了太阳，让他们站立的地方笼上完整的一片阴影。
泽维尔“唰”得拔出剑：“什么意思？”
阿柯尼提完全不为他们的反应感到奇怪，慢条斯理地说：“这是龙的传统，外来的异族闯入后，先带他们完整看过家园的全貌，在向外来者展示家园之美的同时，秉持所谓的‘人性化’，让他们自己选择最终埋骨的地方。”
“然后，吃掉他们！”
……
比起惊恐，勇者们更多感受到的是错愕。
任谁刚刚还在心情舒畅看风景，下一秒突然告诉你欢迎来到食人龙的锅里，都会在第一瞬间惊愕不已。
但阿柯尼提以及周遭其他龙的反应不似作假，它们像是望着六块牛肉一样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六个人，西蒂丝甚至听到有龙在后面小声讨论这几只人类应该如何烹饪撒什么调料！
岂、有、此、理！
只有西蒂丝大人给食物撒调料，没有怪东西给西蒂丝大人头上撒盐巴的时候！
西蒂丝微微弓身，亮出她的耳朵和爪子，猫眼随机扫视过最前排的龙。
被她对上视线的龙——因为体型差距，没看清她眼里的凶光，只是惊讶地发现这群外来者里有个长猫耳朵的。
阿柯尼提之前便有所察觉，如果他现在是人形，那一定皱了皱眉头。他像是要做好吃前调查一样问：“你……到底是什么？”
西蒂丝还没回答，一直以来表现得十分自来熟的米娅先捂住了唇：“噢，天哪！听听这位彬彬有礼的先生在问什么！就像是在问一块餐桌上的禽肉究竟是桑德尔白背鸥还是阿尔宁-阿甘特蓝嘴锦鸡！真是太失礼了！”
艾薇顺势嘲讽，拔出匕首站在泽维尔身旁，背对着西蒂丝：“连我们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吃吗？你们龙就是这么野蛮的种族？”
“呵，你们未免有点太高看自己，外来人！”龙群中一条龙不屑地说，“我吃过人类，也吃过矮人、地精、半妖精，他们当中谁也没让我闹过肚子。”
阿柯尼提冷笑：“如果这是你们最后的挣扎，请随意，那不会改变你们作为入侵者被制裁的事实。”
伊路亚手上悬浮着圣典，侧身站在西蒂丝旁边，刚好将米娅挡在身后。他看上去依旧笑眯眯的：“感谢你的告知阿柯尼提先生，不过我们都很想知道，如果你们最终无法制裁我们，无意闯入的旅人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娜露达填补小圈的最后一个缺口，五名勇者手持各自的利器，将唯一没有战斗能力的米娅包围在最中央。
“你确定要问出这个可笑的问题吗？”一条龙费解地说道，“这里是家园，我们有那么多龙，而你们只有六个人。”
西蒂丝已经蓄势待发，来到龙之谷后她相当好战，压根不等其他人把话说完，便用力蹬住地面，一个猛子窜上阿柯尼提的脖子，爪子亮出银光，朝着它的眼睛刺去！
他算不上一个好的向导，但好在龙之谷的风景足够漂亮，风景填满了游客们的眼睛，也就没有精力去抱怨一下向导的态度了。
阿柯尼提指着周围的草甸和不远处那片蓝宝石一样的湖泊：“这里是家园中的低地，绿龙大多生活在这片区域以及后面的树林里。黑龙则住在奥卡兹湖以及这附近的沼泽。”
仅是站在这里就能远远看到，奥卡兹湖汇聚着来自四面八方水道的流水，峡谷中的河流最终便是流入了这片大地之眼一般的湖泊。湖畔有不少龙低头饮水，或是泼水嬉戏，不过更多的是在水中或水边角斗，旁边不在战局的龙看得津津有味。
西蒂丝看见一条龙抬起头时嘴里叼着一条大鱼，嘴里立刻分泌起口水来。
阿柯尼提没想介绍得多详细，他腾空而起，朝着远处的高山飞去。六个人赶紧各管各飞，急急忙忙跟上。
飞行时路过森林，西蒂丝低头向下看，树林中有许多龙的身影，还有大大小小看上去像是房子的东西。
阿柯尼提指指森林密布之处的深山：“那是后山，福尔恩长老住在那里。在我们龙族，他相当于你们人类的国王，或者主教。但我们没有上下级的区分，也不需要为了权力争斗，长老之所以是长老，是因为它年纪最长，知识最多。我们相信他会带我们过得很好。”
艾薇有些惊讶：“龙是一个彼此平等的种族？”
“在最大程度上。”阿柯尼提看向娜露达，“据说精灵也有类似的传统，但他们仍有精灵王，有王座就会有纷争，外面的人都是这样。”
娜露达小声反驳：“我们并没有争夺过王的位置，他和你们的长老差不多。”
“但你们依旧与矮人有过战争。”阿柯尼提不以为然，扭头继续飞。
几个人彼此看了看。龙似乎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封闭，虽然阿柯尼提的话语里充满了偏见，但他对龙之谷外的世界有着基本的了解。
泽维尔反驳：“并非所有纷争都是邪恶的，人讨伐和反抗魔王就是正义的战争。”
阿柯尼提回头瞥了他一眼：“在我们眼里，魔王和神主没有什么区别。”
泽维尔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看上去想冲上去与阿柯尼提辩论，但后者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大概说烦了，加速飞了一会儿，跟泽维尔保持着听不见说话的距离。
他们绕着中间的草甸飞了一小圈，能看到那里有龙在烹饪、吃饭、跳舞、唱歌，的确是一番热热闹闹的庆典场景。
伊路亚对龙的文化艺术有些好奇，打算回头近距离好好观察一下。
飞了一会儿，阿柯尼提再次停下。西蒂丝耸耸鼻子，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硫磺味道，打了个喷嚏。
“这里是埃尔德弗劳格，一座活火山，随时都在喷出岩浆，是红龙们最喜欢的地方。”阿柯尼提示意他们飞得高一些，直到能够看到火山口的地方。
那里由于特殊的地貌，形成了一大片未曾冷却的岩浆池子。一群红龙像是泡温泉一样泡在岩浆里，看上去惬意又舒服。
米娅发出惊呼：“噢天哪！它们难道不觉得烫吗？”
艾薇道：“岩浆的温度早就不能用烫来概括了吧……”
阿柯尼提像是听到了一个蠢笨的问题，“哼”了一声：“脆弱的人类，他们是诞生于火焰的红龙，这点温度都还不足以让他们发出失态的声音。”
西蒂丝冷不丁说：“但你是绿龙，泡进岩浆里应该也会像人类一样化掉的吧？”
阿柯尼提哽住：“……”
他干咳一声，看上去打算当做没听到那句话：“岩浆并非总是能形成池子，但创世节往往是岩浆最活跃的一天，红龙们绝对不想错过这一天的岩浆。所以不得不到外面找你们的时候，阿特卡亚格外恼火。”
他指向山脚的方向：“火山带来许多矿物，蓝龙便生活在火山脚下富有矿藏的地方。他们最擅长和大地打交道。”
火山被包围在附近的群山之中，而它的外围，与谷中的草甸河流相连的地方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刚进来的时候大家便注意到了它。
阿柯尼提带他们绕过火山，来到不见一点岩浆、雪色纷飞的地方，这里能够清晰看到雪山的几座白色山峰。
“这里是斯奈法尔山脉，白龙与小部分飞龙生活的地方。”阿柯尼提的声音被风卷走了一部分。
他穿得那么少，在这里却似乎一点也不冷。娜露达已经替队伍里的三个人类施加了保暖的魔法。
阿柯尼提仰头看向云雾中若隐若现的三座山峰，指着左右两侧的山峰：“那两座，是赫里古尔和赫维图尔，那里都有龙住着。中间的那座，希米努尔，斯奈法尔的最高峰，也是我们龙的圣山。”
阿柯尼提的声音听上去恭敬了许多，他抬头望着那座几乎被云雾遮挡了大半的山峰：“那里是通往神所在的世界的入口，是伟大的创世神曾落脚的地方，祂正是站在那里创造了霍多伯尔根山脉、龙，和我们的家园。那上面的风雪是这里的百倍，就算是龙，在踏上希米努尔后也会瞬间被大雪吞噬。因此我们从不试图攀登或者飞上那里，圣山不是能够征服的地方。”
泽维尔问：“神的世界……伊甸王庭？”
“不知道。”阿柯尼提摇头，“伊甸王庭如今是神主的领地，创世神身在哪里没龙知道，圣山之顶通向地是创世神所在的地方。”
其后，阿柯尼提带着他们在整座龙之谷的上空飞了一会儿。从空中俯瞰这片谷地，与地上看的感觉又是不同。
就这样欣赏了好一会儿美景，他们回到草甸空地上的时候，几乎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落地后，阿柯尼提变回了龙形，六个人也在这高强度的游览中喘了口气。泽维尔小声对艾薇说：“感觉这些龙还不错，居然还负责游览向导的工作。”
艾薇没那么乐观：“多半不是免费的。”
泽维尔思考：“龙用金币吗？”
艾薇看看周围：“如果花的是金币，我甚至觉得是件好事。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这时，阿柯尼提在他们面前站定，语气和刚刚没有任何区别，但话的内容却顿时让西蒂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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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柯尼提说出这惊悚的话的同时，周围的龙似乎都向这边聚集了过来。
无数条长脖子与无数对宽大翅膀遮蔽了太阳，让他们站立的地方笼上完整的一片阴影。
泽维尔“唰”得拔出剑：“什么意思？”
阿柯尼提完全不为他们的反应感到奇怪，慢条斯理地说：“这是龙的传统，外来的异族闯入后，先带他们完整看过家园的全貌，在向外来者展示家园之美的同时，秉持所谓的‘人性化’，让他们自己选择最终埋骨的地方。”
“然后，吃掉他们！”
……
比起惊恐，勇者们更多感受到的是错愕。
任谁刚刚还在心情舒畅看风景，下一秒突然告诉你欢迎来到食人龙的锅里，都会在第一瞬间惊愕不已。
但阿柯尼提以及周遭其他龙的反应不似作假，它们像是望着六块牛肉一样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六个人，西蒂丝甚至听到有龙在后面小声讨论这几只人类应该如何烹饪撒什么调料！
岂、有、此、理！
只有西蒂丝大人给食物撒调料，没有怪东西给西蒂丝大人头上撒盐巴的时候！
西蒂丝微微弓身，亮出她的耳朵和爪子，猫眼随机扫视过最前排的龙。
被她对上视线的龙——因为体型差距，没看清她眼里的凶光，只是惊讶地发现这群外来者里有个长猫耳朵的。
阿柯尼提之前便有所察觉，如果他现在是人形，那一定皱了皱眉头。他像是要做好吃前调查一样问：“你……到底是什么？”
西蒂丝还没回答，一直以来表现得十分自来熟的米娅先捂住了唇：“噢，天哪！听听这位彬彬有礼的先生在问什么！就像是在问一块餐桌上的禽肉究竟是桑德尔白背鸥还是阿尔宁-阿甘特蓝嘴锦鸡！真是太失礼了！”
艾薇顺势嘲讽，拔出匕首站在泽维尔身旁，背对着西蒂丝：“连我们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吃吗？你们龙就是这么野蛮的种族？”
“呵，你们未免有点太高看自己，外来人！”龙群中一条龙不屑地说，“我吃过人类，也吃过矮人、地精、半妖精，他们当中谁也没让我闹过肚子。”
阿柯尼提冷笑：“如果这是你们最后的挣扎，请随意，那不会改变你们作为入侵者被制裁的事实。”
伊路亚手上悬浮着圣典，侧身站在西蒂丝旁边，刚好将米娅挡在身后。他看上去依旧笑眯眯的：“感谢你的告知阿柯尼提先生，不过我们都很想知道，如果你们最终无法制裁我们，无意闯入的旅人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娜露达填补小圈的最后一个缺口，五名勇者手持各自的利器，将唯一没有战斗能力的米娅包围在最中央。
“你确定要问出这个可笑的问题吗？”一条龙费解地说道，“这里是家园，我们有那么多龙，而你们只有六个人。”
西蒂丝已经蓄势待发，来到龙之谷后她相当好战，压根不等其他人把话说完，便用力蹬住地面，一个猛子窜上阿柯尼提的脖子，爪子亮出银光，朝着它的眼睛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