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天灾新约法：自此世界无主角
下一刻他出现在这个秘境世界的最高处。在他的脚下是整个世界的缩影。他能清晰地看到一道道法则之链交织成网维持着这个小世界的运转。而这些法则的核心，来源于那头太古虚龙的献祭和这个世界本身的“天道”意志。
“从今天起，这里我说了算。”
林昱轩张开双臂将那颗属于林凡的“气运”本源，和那具被奴役的魔物，以及从它体内拆解出的所有力量全部释放出来。
他没有吸收这些力量，而是像一个程序员编写新的代码一样，将这些力量打散，重组，然后以一种无比霸道的方式强行注入这个世界的法则之网中！
轰隆！
整个秘境世界开始剧烈地颤抖、哀鸣。
旧的法则在哀嚎，新的秩序在诞生。
天空不再是铅灰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如同林昱轩眼眸般的黑。大地不再死寂，一丝丝精纯的灵气开始从焦土中溢出，但这些灵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属于林昱轩的意志烙印。
这个世界正在被他同化。他正在成为这个世界的“新天道”！
而与此同时，所有“弹幕”的发送者无论他们身处何方，是躺在床上的读者，还是更高维度的观察者，都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股源自“剧情”本身的、无可抗拒的冲击。
他们的“上帝视角”正在失效。
他们预知未来的能力正在被剥夺。
弹幕的内容开始变得混乱不堪。
【剧情……剧情失控了！我看不清未来了！】
【林昱轩……他……他在干什么？他在修改世界底层设定？！】
【不是作者在写书，是书里的人物在杀作者！】
【警告！警告！观察对象出现超规格进化！信息流被未知力量屏蔽！请求上级权限介入！】
【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在】
林昱轩感受着整个世界与自己融为一体的掌控感，也感受到了那来自更高维度信息层面的混乱与恐慌。
他笑了。
“现在，你们还觉得你们是观众吗？”
当林昱轩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祭坛前时，整个陨神谷秘境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天空是深邃的玄黑点缀着亿万星辰，每一颗星辰都仿佛是林昱轩的一只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大地。焦黑的地面上，一缕缕精纯而霸道的灵气袅袅升起，一些枯死的古树甚至抽出了诡异的黑色嫩芽。空气中那股腐朽与死寂的气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森然而威严的秩序感。
这里已经成为了林昱轩的“神国”雏形。
张凡等人单膝跪地，头颅深埋，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他们能感觉到主上身上的气息没有变强，却变得无处不在。仿佛这片天地，就是主上的延伸。这种感觉，比面对一尊毁天灭地的魔神还要令人敬畏。
那头百丈高的魔物，如今乖巧地侍立在林昱轩身后像一尊最忠诚的雕像。它的名字，已经被林昱轩抹去，代号为“素材一号”。
林昱轩的目光落在了两件“遗留物”上。
一件是林凡。他依旧蜷缩在地上像一条被抛弃的野狗。失去了气运，他甚至连修士最基本的灵觉都变得迟钝，对周围天翻地覆的变化毫无反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精神废墟里。
另一件，是那枚静静躺在地上的戒指。药尘的灵魂就藏在里面。
林昱轩伸出手，戒指自动飞入他的掌心。
“一个陨落的丹尊残魂掌握着一些过时的丹方和功法，最大的价值是作为‘老爷爷流’主角模板的核心插件。”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戒指，像是在评估一件古董的价值，“可惜，你的使用者权限已经到期了。”
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力量侵入戒指内部。
“不……不要！”戒指里，传来药尘惊恐到极致的灵魂尖啸。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戒指这个“避风港”里拖拽出来！
一团虚幻的、苍老的人形光影被硬生生从戒指中扯出，在空中痛苦地扭曲、挣扎。
“主上，此等残魂交由属下炼化，必能为主上炼制出几炉上好的魂丹！”张凡见状，立刻请缨。在他看来这可是大补之物。
“不。”林昱轩摇了摇头，“直接炼化太浪费了。他的记忆尤其是关于‘主角’是如何思考和行动的记忆是很好的研究样本。”
他屈指一弹，那团药尘的残魂便被封印进一个透明的水晶球中，任凭其如何冲撞嘶吼都无济于事。
做完这一切，林昱轩才看向最后一个“处理品”，林凡。
张凡心领神会地问道：“主上，这个……是否需要属下处理掉？”
“处理掉？”林昱轩笑了笑，“为什么要处理掉？一个失去了金手指和气运的‘前主角’，本身就是最珍贵的观察样本。我想知道当一个世界不再对他有任何偏爱，当他所有的好运都变成厄运，他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
他看向林凡，眼中充满了科学家的探究欲。
“把他带回去，好吃好喝养着，给他最好的功法，最多的资源。但是封禁他的一切修为，让他看得见，摸得着却永远无法修炼。我要让他清醒地看着，他曾经唾手可得的一切如今都与他无关。”
“然后，记录下他所有的情绪波动，心理变化，直到他彻底疯掉或者找到新的‘存在意义’为止。”
张凡听得背后直冒寒气。
杀了他，都比这仁慈一万倍。
这已经不是折磨了，这是最残忍的科学实验。把一个人最后的希望和尊严都剥离然后观察他的崩溃过程。
“是，主上。”张凡恭敬地应下，心中对林昱轩的敬畏，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疯了……彻底疯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这不是创世神，这是史上最强魔王！】
【主角没人权啊！金手指被抢，气运被抽，老爷爷被抓去做标本，自己还要被圈养起来观察……太惨了，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楼上的快别说了，我感觉再说下去，林昱轩就要顺着网线过来把我们抓去做标本了。】
【弹幕的内容好像正常了一点？但为什么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处理完所有“战利品”，林昱轩转身，目光似乎穿透了秘境的壁垒望向了外面的东域大陆。
随着他成为这片秘境的“新天道”，他的感知也与整个东域乃至更广阔的大陆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他看到在东域的某个角落，一个家族的庶子，正因为血脉不纯而受尽欺凌，却在一个无人注意的夜晚意外融合了一块从天而降的神秘血玉。
他看到在大陆的中心地带，一个被宗门放逐的弟子正跌落悬崖，崖底寒潭之中，一柄沉睡万年的上古仙剑正发出微弱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