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灰影始祖的称量，交手
望着跟在楚枭身后、渐渐远去的寇小善，墨裙飘飘的寇颜雪神情很复杂。
最近这段时间，她拼尽全力、放下尊严，却依旧未能被楚枭看中。
反倒是不满七岁的寇小善，竟然就这样成为了楚枭的追随者。
寇颜雪的心中思绪万千。
直至许久过后，她才带着楚枭写下的手谕，缓缓离开了天魔殿的驻地。
……
光阴流转，转瞬又是两个月。
在楚枭的仙山道场内，寇小善双目紧闭，身姿挺立，盘坐在一条飞泻万丈的瀑布之下。
汹涌的水浪如钢鞭砸落，持续锤打着他的肌肤，如发出阵阵轰响。
他扎着马步，巍然不动，好似与天地形成了一体，又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塑！
他呼吸有序，蕴含着玄韵，牵动四周的天地灵气，引发各种祥瑞异象。
远远望去，他浑身都在发光，显得神圣而非凡！
距离瀑布不远处，一株古株树下，两道身影静静注视着寇小善。
“不错，这小子的潜力很不简单！”
其中一道身影悠悠开口，言语之间，对寇小善赞不绝口。
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天魔殿的灰影始祖——姜玄夜！
当然，站在此地的，并非姜玄夜的真身，而是他的一缕意志投影。
听到姜玄夜的夸赞，另一道颀长俊逸的身影也微笑着说道：“是很不错，这娃子的未来……也许能够屹立绝巅，甚至踏入真正的仙道领域。”
这道颀长身影正是楚枭。
对于寇小善这个天命之子的未来，楚枭充满了信心。
“师尊，你要是也看中这小娃子……不妨收他为徒？”
楚枭再次开口道。
闻言，姜玄夜却摇了摇头，拒绝道：“我所修炼的道，不适合他。”
“由我来教导他，恐怕会误人子弟。”
楚枭听闻这话，只是轻轻一笑。
他明白，姜玄夜这是在自谦。
以姜玄夜的修为境界，莫说是教导寇小善，即便是教导一些极道大帝……那也是绰绰有余！
随着楚枭对姜玄夜了解得越多，便越清楚自己这个师尊的可怕之处！
姜玄夜逆活了一世又一世、见证过纪元交替，他的小半只脚，甚至都踏入了仙道领域。
再往前走一小步，他就可以成为准仙、乃至……真仙！
也就是仙路未开、受到了天地压制，否则姜玄夜早就证道圆满、修出真仙果位！
“不说这个了。”
姜玄夜岔开了话题，将目光落在了楚枭身上，然后开口问道：“你最近的修炼还顺利么？”
闻言，姜玄夜点了点头，随口应声道：“还算顺利，我快要突破准圣了……”
听到楚枭即将突破准圣，姜玄夜皱了皱眉，道：“是不是太急了？”
“你应当再沉淀三五百年、或者一千年，最好铸就完美根基，再去突破圣域境界！”
姜玄夜的话落，楚枭没有直接反驳他，而且是绽放出浑身气息，淡淡道：“不瞒师尊，我的神魂、肉身、法力……已经超越完美状态，已经打破了极境！”
“师尊若不行，可出手一试。”
察觉到楚枭的气息，姜玄夜心中一阵讶然！他能够感应到，楚枭目前的状态，确实打破了映照境的极限！
现在的楚枭，比两个月前强大数倍！
以楚枭现在的实力底蕴，就算直面普通的‘真圣前期’，也能够轻易将其镇压！
如果现在的楚枭、再和那‘真圣巅峰’层次的景湖真圣一战，他即便依旧不是对手，也不至于像之前那般狼狈。
倘若是生死搏杀，靠着‘涅槃圣体’的复活效果，楚枭甚至有希望耗死那位‘景湖真圣’。
“好小子！”
“你还真是个怪胎！”
姜玄夜语气中带着赞许。
话落，他骤然出手，攻向了楚枭。
“来，让为师称量一下你的轻重！”
“为师会把实力压制到映照境，你若能撑三息……便可以去突破准圣境界！”
“若做不到，就继续沉淀！修仙之路，不可求快！”
“世人皆知，万丈高楼平地起，但若是地基不稳，高楼崩塌，只在朝夕。”
姜玄夜话随招落，他手指划开虚空，形成一条条大道之力，轰然碾压向楚枭。
哪怕他压制了修为，并且没有动用任何法宝、任何神通……但依旧给楚枭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楚枭神情肃然，精神高度紧绷。
然而仅仅是一个碰撞，她还是被打得鲜血狂吐。
“哇噗！！”
楚枭身体暴退，还不等他稳住身形，姜玄夜的杀招便再次袭来。
“封天印！！”
面对姜玄夜的一根手指，楚枭不得不施展出了他的最强神通——封天印！
大印凝聚在楚枭身前，散发惊天气势。
凝视着被符文缭绕、喷涌虹光的神通大印，姜玄夜的眼眸中也多出了一抹认真。
这方大印的气息很恐怖！
交织其中的符文真意，让他都感受到了威胁。
也就是楚枭修为不够，并且对封天印的领悟太浅，否则此印一出，怕是能够瞬间镇压他！
“碎天指！”
姜玄夜调动法力，被逼地施展出了神通。
他的手指间，星辰虚影缭绕，大道汇聚成河，似要开辟出一方浩瀚大宇宙。
指落，碰撞向楚枭施展的封天印。
轰！
两股力量碰撞，发出了恐怖的轰鸣声。
要不是姜玄夜展开领域，封锁了四周的空间，两人交手的力量余波，必然会席卷数十万里、直接让楚枭的道场化作寂灭死域。
咔嚓！！
清脆的响声回荡。
楚枭的封天印被击碎了。
不过姜玄夜施展的神通，也被震散瓦解。
两人交手的第一招，楚枭吃了亏，处于下风。
第二招……算是平局。
“再来！”
姜玄夜脸上带着笑容。
话音未落，他伸出大掌，凝聚出数道大神通，瞬间便杀至楚枭身前。
楚枭也不甘示弱，同样以神通回击。
“师尊，得罪了！”
“袖中剑气！”
“斡旋造化！”
“封天印！！”
楚枭一口气爆发出了多门大神通！此刻，他整个人化作一轮烈日，浑身光芒绽放，映照天地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