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丹道至尊？不过我的弹指之间！
丹阳子领着林凡，穿过小院，来到一间石室。
石门推开，一股浓郁的药香混合着些许焦糊味扑面而来。
“这里是我的丹房。”
丹阳子声音平淡。
“以后你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里度过。”
林凡目光扫过，石室内丹炉、药柜，一应俱全，只是略显杂乱。
丹阳子走到一个角落的木架前，从上面取下一个蒙尘的玉盒。
他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打开玉盒。
里面静静躺着一本泛黄的兽皮卷轴。
丹阳子拿起卷轴，神色有些复杂。
“这个，你拿着。”
他将兽皮卷轴递给林凡。
林凡伸手接过，入手微沉，带着冰凉的触感。
“师父，这是？”
丹阳子背过身去，声音带着萧索。
“这是老夫一生钻研炼丹术的心得，我称之为《丹心录》。”
“里面记载了从药材辨识到各种丹方，以及老夫的一些炼丹感悟。”
“可以说，是我毕生所学。”
林凡心中一震，郑重道：“弟子定会用心研读，不负师父厚望！”
丹阳子缓缓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盯着林凡。
“用心研读是应该的。”
“不过，老夫收你为徒，传你《丹心录》，并非没有条件。”
林凡心中一凛：“师父请讲。”
丹阳子缓缓说道理额。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林凡瞳孔微微一缩。
杀人？
他虽然不是什么迂腐之人，但拜师学艺，第一个条件竟是杀人，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师父，不知此人是......”
丹阳子眼中闪过痛楚。
“一个孽徒！”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一个欺师灭祖，狼心狗肺的畜生！”
林凡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丹阳子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激荡的情绪。
“老夫当年，也曾是这东域小有名气的炼丹大师，丹阳子之名，谁人不知？”
“求丹者踏破门槛，各大势力争相拉拢。”
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追忆。
“我门下弟子众多，其中有一人，天赋极高，老夫视若己出，倾囊相授。”
说到这里，丹阳子声音变得沙哑。
“可我万万没想到，养了一只白眼狼！”
“他觊觎我的《丹心录》最高深的部分，觊觎我的地位！”
“趁我不备，竟然在我日常饮用的灵茶中，下了一种慢性奇毒——‘蚀神散’！”
林凡眉头紧锁。
蚀神散，他似乎在某本古籍上见过记载，歹毒无比，专门侵蚀修者的精神海。
丹阳子眼中布满血丝。
“那畜牲更是散布谣言，说我丹阳子江郎才尽，炼丹术不进反退！”
“哈哈哈哈......”
丹阳子发出一阵悲怆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凄凉。
林凡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扶住他：“师父，您别激动，保重身体。”
丹阳子摆了摆手，推开林凡的搀扶。
“老夫苟延残喘至今，就是为了亲眼看到那个畜生付出代价！”
“我要他身败名裂，尝尽我所受的一切痛苦！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林凡沉默片刻：“师父，此人现在何处？叫什么名字？”
丹阳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如今是丹鼎山的客卿长老，人人尊称他为‘墨丹王’，本名......墨羽！”
墨丹王，墨羽。
林凡将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就在这时，林凡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响起一个冰冷而熟悉的机械音。
【叮！】
【新任务发布：炼制成功淬体丹，品阶：高阶！】
【任务描述：作为未来的丹道至尊，第一炉丹药岂能平庸？请宿主炼制出极品淬体丹，展现你的潜力！】
【任务奖励：精神力微幅提升，神秘丹方残页一张。】
【任务失败：无惩罚。】
系统任务？淬体丹？还是高阶？
林凡微微一怔，随即眼神恢复了平静，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他看向丹阳子，眼神坚定无比。
“师父，这个仇，弟子帮你报！”
丹阳子浑浊的眼中闪过复杂的光亮。
“你？你现在这点修为，这点微末道行，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丹阳子的话语依旧刻薄。
林凡平静地迎向师父的目光：“弟子现在不配，不代表以后也不配。”
“终有一日，我会让那墨羽，跪在师父您的面前，磕头忏悔他所犯下的罪孽！”
丹阳子定定地看着林凡，良久，才缓缓点头。
“好，好一个‘终有一日’！”
“老夫这条残命，就信你一次！”
他语气一转，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只是，教你炼丹，会比寻常师徒更加艰难百倍。”
林凡：“弟子不明白，还请师父明示。”
丹阳子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那‘蚀神散’虽然没有彻底毁了我的精神海，却也让我精神力大损，几近枯竭。”
“如今，我这残存的精神力，连维持最简单的控火都难以持久，神识更是微弱不堪。”
“更别提进行精密的药材神识分离，以及最后的凝丹控丹了。”
林凡心中了然，也涌起一股同情。
炼丹师最重要的便是精神力，用以感知药材特性，精微控制火候，融合药液，凝聚丹形。
师父精神力严重受损，便如同剑客断了双臂，画师瞎了双眼。
“所以，老夫无法像其他师父那样，手把手演示给你看，也无法在你炼丹时以精神力指引。”
丹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其中充满了不甘。
“我只能将炼丹的法门、诀窍、经验，事无巨细地口述给你。”
“至于如何理解，如何实践，如何成功，全都要靠你自己去摸索，去领悟，去闯。”
丹阳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凡。
林凡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从容的笑容。
“师父，弟子本就是从零开始，一张白纸。”
“有师父的《丹心录》和毕生经验倾囊相授，弟子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何来艰难之说？”
他眼神明亮而坚定。
“弟子定会勤学苦练，夜以继日，早日炼制出丹药，为师父分忧解难！”
丹阳子看着林凡年轻而充满斗志的脸庞，浑浊的眼中浮现一抹欣慰。
“好！”丹阳子重重一点头，声音也洪亮了几分。
“既然如此，我们便从最基础的开始，打好根基！”
他指着丹房一角堆放的那些散发着各种气味的药材。
“那是炼制‘淬体丹’所需的基础药材，共计一十七种。”
“淬体丹，乃是一品丹药中最常见也最实用的一种，能淬炼肉身，稳固根基，排除杂质。”
“《丹心录》开篇，便有淬体丹的丹方和详细的炼制手法。”
“你今日的任务，便是先将这十七种药材的药性、以及初步的处理方法，全部记熟，烂熟于心，倒背如流！”
林凡点头，眼神专注：“是，师父！弟子明白了！”
丹阳子又郑重地叮嘱道：“记住，炼丹之道，博大精深，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每一个步骤都不能有丝毫马虎大意，否则轻则丹毁，重则炉炸人伤！”
“勤学，苦练，多思，多悟，这八个字，你要时刻谨记在心，化为本能！”
林凡再次躬身一礼，语气铿锵有力：“弟子谨遵师命！绝不辜负师父教诲！”
丹阳子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疲态：“去吧，自己看书，自己琢磨。”
“老夫乏了，精神不济，要去歇息片刻。”
说罢，他便转过身，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出了丹房。
林凡目送师父离开，这才将目光投向手中那本沉甸甸的兽皮卷轴——《丹心录》。
以及，角落里那堆积如山的，散发着奇异味道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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