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巴特上了谁下？
法国队获得前场定位球机会，齐达内迅速快发，将球再次传给罗伊。
杰拉德死死抵住罗伊的后背，双臂张开试图封锁传球路线。
罗伊背身接球，先是佯装向右晃动，突然一个绕球跨步转向左侧，轻巧地把球顺给了右路高速插上的加拉斯。
加拉斯斯带球下底，与久利打了个二过一配合，眼看就要突入禁区，却被回追的阿什利-科尔一记飞铲将球挡出底线。
法国队获得角球机会。
久利站在右侧角旗区，助跑后开出一记弧线球。
禁区内一片混战，鲁尼抢先一头将球顶出禁区。
法国队外围重新组织进攻，齐达内在禁区前沿接到皮球，一记直塞找到加拉斯。
加拉斯不作调整，直接将球回敲给跟进的维埃拉。
维埃拉在距离球门20米处迎球怒射，右脚抽射划出一道高高的弧线，最终飞出了横梁。
看台上的法国球迷发出一阵惋惜的叹息，英格兰球迷则长舒一口气。
比赛继续，英格兰门将詹姆斯慢悠悠地走向球门后方，准备开球门球。
詹姆斯大脚开出球门球，皮球高高飞向中场。
兰帕德和马克莱莱同时启动，在落点处狠狠撞在一起。
两人的肩膀剧烈碰撞。
兰帕德试图用胸部停球，马克莱莱却用身体死死卡住位置，两人手臂纠缠着，谁都没能完全控制住皮球。
皮球在两人腿间来回弹跳，就像被卷入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贝克汉姆敏锐地从右路内收。
他一个箭步插上，用脚尖灵巧地将球一捅，从混乱中夺回球权。
没有丝毫停顿，他立即用招牌式的右脚将球精准地分给左侧接应的杰拉德。
杰拉德拿球后试图向前推进，但维埃拉如影随形地贴了上来。
他只能横传给兰帕德，可传球力道稍轻，马克莱莱敏捷上前将球捅走。
法国队立刻发动反击，齐达内得球后一脚斜传找到左路的亨利，好在加里-内维尔及时回防，将球破坏出边线。
英格兰重新组织，贝克汉姆频繁回撤要球，右路来回跑动试图接应。
但杰拉德和兰帕德之间的传球总是差了点默契。
不是跑位重叠，就是传跑时机不合拍。
几次勉强的配合后，球权再次被法国队断下。
加拉斯断球后直接长传找罗伊，罗伊背身拿球，一个灵巧的转身抹过莱德利-金，但最后的直塞被坎贝尔拦截。
英格兰的反击再次无功而返，贝克汉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显得有些无奈。
比赛节奏完全被法国队掌控，英格兰的中场像被按了暂停键，传球屡屡失误，进攻迟迟打不开局面。
罗伊频繁回撤到右边路接应，他的处理球方式让英格兰防线头疼不已。
时而用脚尖轻点快速分球，时而突然加速变向，硬生生撕开空当。
阿什利-科尔被他晃得左支右绌，不得不频频呼叫莱德利-金补位。
齐达内在中场从容调度，他不再需要像往常那样频繁盘带摆脱。
每当杰拉德逼近时，这位大师只需将球分到右路，罗伊总能出现在最舒服的接球位置。
有次两人甚至完成了一次跨越三十米的撞墙配合，皮球在英格兰中场线间来回穿梭，就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亨利则像幽灵般游弋在坎贝尔和莱德利-金之间的真空地带。
他时而回撤接应，时而突然前插，让英格兰中卫陷入两难。
如果跟出去盯防亨利，身后的空当就会被罗伊利用。
如果固守防线，又怕亨利从容组织进攻。
法国前场的四人组让防守者疲于奔命：齐达内在中场运筹帷幄，罗伊在右路随时准备冲刺，亨利在禁区前沿游弋，久利则在另一侧虎视眈眈。
更可怕的是，这四个人都能突然启动突破，谁拿到球都可能制造杀机。
每当英格兰球员试图围抢持球者时，法国队员总能及时分球。
皮球在他们脚下快速流转，就像在进行一场精确的传球训练。
而一旦防守稍有松懈，其中一人就会突然加速突破，让英格兰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这种持续的压力，让三狮军团的球员们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法国队的传球网络越织越密。
皮球在齐达内、罗伊和亨利之间快速流转，偶尔又交给左路插上的利扎拉祖。
英格兰球员就像在参加一场永远慢半拍的抢圈训练，兰帕德和杰拉德疲于奔命的拦截，反而让法国队的传递变得更加行云流水。
第十二分钟，罗伊又一次在右路拿球。
面对阿什利-科尔的防守。
他连续三次用右脚空磕，脚尖在皮球上方虚晃，但科尔始终保持着完美的防守距离，纹丝不动。
罗伊突然暴力起速，科尔立即转身猛追。
就在科尔即将贴身的瞬间，罗伊猛地急停回扣，右脚将球狠狠一拉。
科尔的重心被完全骗过，踉跄着停滞。
不等科尔调整，罗伊再次暴力起速直接下底，右脚搓出一记半高弧线球。
皮球划着弧线，绕过补防的坎贝尔，精准地找到远端插上的亨利。
亨利拍马赶到，在点球点附近迎向皮球。
这记传球来得又快又急，他来不及调整步点，只能顺势用左脚推射。
皮球直奔球门右下角，但詹姆斯反应神速，一个侧扑用膝盖将球挡出底线。
看台上的惊呼声还未落下，维埃拉已经抢到第二点，他的重炮轰门擦着横梁飞出，惊出英格兰球迷一身冷汗。
BBC解说约翰-莫特森怒吼：“罗伊戏耍科尔！擦着横梁！上帝啊，法国人这是要把我们生吞活剥！”
搭档马克-劳伦森喘着气补充：
“科尔被过得干干净净坎贝尔补防慢了一步.詹姆斯拯救了英格兰！但这么踢下去，丢球只是时间问题！”
约翰-莫特森压低声音：
“听着，我们必须尽快让贝克汉姆碰到球——否则法国人的下一次进攻就会要了我们的命。”
这段时间法国队完全掌控了比赛节奏，对英格兰形成围攻之势。
马克莱莱在中场如同永动机般不断串联进攻，第15分钟他的一记斜传找到齐达内，后者标志性的远射稍稍偏出，惊出英格兰球迷一身冷汗。
罗伊在前场的表现堪称惊艳。
第17分钟，他在禁区内接到维埃拉传球后，面对莱德利-金的贴身防守，轻巧地用右脚将球挑起，顺势完成180度转身，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不等皮球落地，他直接凌空抽射，可惜被及时补防的坎贝尔用身体挡出。
法国队的进攻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在前场展开精妙的团队配合。
罗伊先是回撤到中场接应，与齐达内连续进行两次快速的一脚传递。
这两次看似简单的横传，却让英格兰的防守阵型开始松动。
斯科尔斯不得不跟着罗伊移动，杰拉德则被齐达内带偏了位置。
就在英格兰防线出现短暂混乱的瞬间，罗伊突然一个反跑前插，齐达内心领神会送出一记直塞。
罗伊在跑动中轻巧地用右脚脚后跟将球磕向左后方，皮球精准地找到了无人盯防的马克莱莱。
这位切尔西中场得球后，面对仓促补防的兰帕德，从容地用一个急停变向就晃开了空当。
可惜最后的推射稍稍高出横梁，错过了为法国队首开纪录的绝佳机会。
2分钟后，加拉斯与久利在右路打出精妙二过一，坎贝尔不得不用一记飞铲将传中挡出底线。
英格兰的反击寥寥无几。
第27分钟，斯科尔斯在后场拿球时，贝克汉姆已经沿右路高速前插，举手要球，但斯科尔斯选择了一记过顶长传直接找左路的杰拉德。
鲁尼从中路斜向插入禁区，试图带走图拉姆的防守注意力。
欧文突然回撤到弧顶，准备接应可能的倒三角回传。
兰帕德从中场跟进，压到禁区前沿，等待远射机会。
阿什利-科尔从边路套上，但杰拉德选择内切，两人跑位略有重叠。
而法国队这边，加拉斯提前预判，放掉边路收缩中路。
马克莱莱回追封堵兰帕德的潜在接球路线。
图拉姆卡住鲁尼前插线路，迫使杰拉德只能硬突。
利扎拉祖守住近门柱，防止杰拉德低平球传中。
杰拉德刚切入禁区，加拉斯就像手术刀般精准放铲，将球破坏出底线。
法国队防线在这一刻展现出教科书般的协同防守——每个人都在正确的位置，做了最合理的选择。
与英格兰战术的不和谐相比，法国队的配合赏心悦目。
第36分钟久利的弧线传中，维埃拉灵动的脚后跟磕传，若不是金的关键解围，亨利几乎就要完成致命一击。
这段时间里，罗伊的每一次触球都让英格兰防线风声鹤唳。
他时而回撤接应，时而突然前插，与亨利、齐达内形成三角传递，将英格兰的中场防线撕扯得支离破碎。
加埃里克森在场边眉头紧锁。
他原本布置兰帕德和杰拉德重点盯防齐达内，却发现法国队的进攻核心随时在变。
当齐达内回撤时，罗伊就会突然接管组织任务，摆脱后分球来梳理中场。
一旦英格兰防线前压，他又瞬间变身为突击手，两次变向就能撕开边路空当。
更棘手的是亨利的内切习惯。
每当内维尔被亨利带向中路，罗伊就像装了雷达般立刻斜插右路空当。
法国前场三人组如同流动的乐章，持球点、接应点、突击点随时轮转，让英格兰的盯人防守像在追逐幻影。
第38分钟，法国队的进攻被英格兰顽强化解。
利扎拉祖后场长传找亨利，但坎贝尔力压对手争到第一点。
杰拉德在混战中机敏地卸下皮球，一个轻巧的转身摆脱逼抢，随即用左脚送出一记精准的过顶挑传。
右路的贝克汉姆心领神会，不等皮球落地直接凌空垫传。
欧文如离弦之箭般启动，与鲁尼打出撞墙配合后直插法国队禁区。
看台上的英格兰球迷瞬间沸腾，欢呼声如浪潮般席卷球场。
然而图拉姆展现出了世界级中卫的冷静，他且战且退，与及时补位的阿比达尔形成合围。
欧文在两人包夹下勉强起脚，巴特斯稳稳将球扑住。
法国门将迅速手抛球发动反击，加拉斯大脚找到维埃拉，后者一脚出球，蓝衣军团的进攻浪潮再次袭来。
短短20秒内，攻防转换之快令人窒息，双方球迷的心情也如同坐上了过山车。
tf1解说蒂埃里-罗兰嘶吼出声：“这就是法国足球！防守如铁壁，反击似闪电！20秒从地狱到天堂，先生们——这就是蓝衣军团！”
维埃拉中场一记贴地直塞精准找到罗伊。
背对进攻方向的罗伊看似要停球，却在触球瞬间用脚后跟将球从身后磕过，人球分过甩开扑抢的斯科尔斯。
久利心领神会斜插接应，两人在跑动中完成两次一脚传递，英格兰中场防线瞬间被撕开。
法国解说语气急促：“此时亨利已悄然内收，将坎贝尔带离禁区，齐达内则横向移动，随时准备接应倒三角。”
罗伊得球后不作停顿，右脚轻推给左路的亨利。
坎贝尔如影随形贴住亨利，但阿森纳前锋冷静横敲，皮球又回到罗伊脚下。
“罗伊分边给亨利回做！看这次处理！”
此时禁区线上的罗伊突然启动，连续三个踩单车晃得莱德利-金重心摇摆。
就在金犹豫的刹那，罗伊右脚将球往左一拨，作势起脚却突然收力，皮球像粘在脚上般连续变向。
最精彩的时刻到来。
罗伊右脚轻挑，皮球恰好越过金飞铲的脚尖。
面对出击的詹姆斯，他先是抡腿佯装爆射，却在触球瞬间化抽为挑。
皮球划着优雅的抛物线，越过倒地的詹姆斯，坠入空门。
电视机前的法国球迷集体屏住了呼吸。
当皮球划出那道完美弧线时，千家万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巴黎大街上，酒吧里的酒杯碰撞声此起彼伏。
马赛老港区的露天餐厅，侍应生们扔下餐盘拥抱在一起。
里昂的公寓楼里，孩子们穿着睡衣在客厅里疯狂奔跑。
“罗伊面对詹姆斯——哦！！！假动作！轻巧的挑射——Buuuuuuuut！！！”
“19岁零250天！在欧洲杯首秀攻破英格兰大门！！！”
整个法国球迷看台瞬间炸开。
罗伊转身奔向角旗区，途中右手食指轻点眉间向球迷致意。
久利第一个冲到他身边，握紧拳头放声怒吼。
齐达内和亨利从身后飞扑而来，四人紧紧相拥。
光明球场的蓝色海洋沸腾了，掌声、呐喊声、跺脚声交织成震耳欲聋的声浪。
解说员罗兰沙哑的嗓音通过电视讯号传遍法兰西：
“看看这个进球的细节：先是人球分过戏耍斯科尔斯，再用踩单车晃晕莱德利-金，最后用一记勺子射门羞辱詹姆斯上帝啊，他把里斯本光明球场变成了自己的个人秀场！”
“从维埃拉传球到进球，法国队用行云流水的配合撕碎对手——但最致命的永远是这最后一击的灵感！有人说他是齐达内接班人？太保守了！看看他的荣誉柜：19岁就带着摩纳哥捧起欧冠，三冠王加身.这哪是什么未来之星？！”
“埃里克森此刻一定在计算：距离2006年世界杯还有两年够不够时间培养一个能防住罗伊的后卫？”
“即便.当然我们绝不希望如此他的职业生涯在此刻定格，他也已经是传奇。但幸运的是，我们还能继续见证他的魔法，一年又一年.”
“所以别急着定义他，足球历史正在我们眼前书写”
罗伊进球的那一刻，阿布拉莫维奇坐在看台上。
和老板同行的还有刚上任的切尔西新帅穆里尼奥。
这位切尔西老板两天前就抵达了里斯本，但他没住酒店，而是带着家人朋友住进了自己为欧洲杯专门购买的豪华游艇。
这位葡萄牙教练一到里斯本，就专程去英格兰队在郊外的训练基地，看望了队中的切尔西球员：兰帕德、布里奇、乔-科尔和特里。
虽然阿布本人没去，但他让穆里尼奥给球员们带去了承诺：新赛季这四位英格兰国脚不仅不会被卖，还会是球队的绝对主力。
阿布曾向穆里尼奥保证：“只要是你想要的球员，价钱不是问题。”
但这次却叫停了费雷拉的转会申请。
原因很简单：欧冠决赛上费雷拉被罗伊彻底打爆，之后代表葡萄牙对阵瑞士时又出现致命传球失误，险些造成丢球。
阿布看着回放里罗伊戏耍防区的画面，直接对穆帅说：“我们需要的是能防住这种天才的后卫。”
穆里尼奥沉默不语。
他明白这位俄国老板的唯结果论。
阿布现在满脑子都是打包摩纳哥的年轻边卫组合麦孔和埃弗拉。
但这两个小将虽然进攻犀利，防守却还不够稳健，完全不符合自己强调防守的战术理念。
上半场最后阶段，法国队完全掌控了局面。
英格兰开球后试图反扑，但马克莱莱和维埃拉组成的中场屏障让兰帕德、杰拉德疲于奔命。
皮球在英格兰半场来回拉锯，就是送不到前场。
欧文几乎消失，只有鲁尼偶尔能用蛮不讲理的突破制造些威胁。
第44分钟，罗伊再次闪光。
他接球后轻巧抹过两名防守队员，一记斜塞找到亨利，后者捅射被詹姆斯勉强挡出。
中圈乱点处陷入一片混战。
杰拉德和兰帕德拼命封堵，回撤的鲁尼也加入战局，与法国的维埃拉、马克莱莱缠斗在一起。
加拉斯在乱军中抢到皮球，一个大脚解围却阴差阳错送到了齐达内脚下。
齐祖不慌不忙，一个轻巧的拉球转身就摆脱了逼抢。
他抬头观察，随即送出一记手术刀般的直塞。
皮球精准地穿过英格兰防线，直奔前插的罗伊而去。
看台上的法国球迷已经站起身，准备迎接可能的进球。
罗伊如猎豹般冲向皮球，在触球瞬间突然一个急停变向，莱德利-金的重心瞬间被晃开。
电光火石间，罗伊已闪出空当，在禁区线上左脚轻巧一搓。
皮球划着弧线直奔球门右上角。
詹姆斯奋力飞扑，勉强用指尖将球托出横梁。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从启动到射门不过三秒，却让英格兰防线惊出一身冷汗。
补时2分钟里，法国队继续围着英格兰禁区狂轰滥炸。
直到主裁判吹响半场哨，英格兰球员才如释重负地走向更衣室，而法国队员则意犹未尽地讨论着刚才的进攻配合。
看台包厢里，贝克汉姆的妻子维多利亚搂着年幼的儿子布鲁克林和罗密欧，轻轻擦掉小儿子脸上的泪花。
“daddy下半场就会进球的。”
她指着场上寸头造型的贝克汉姆说：
“看，你们的爸爸是英格兰最勇敢的战士。只要他站在场上，就永远有机会创造奇迹。”
两个孩子将信将疑地点头，眼睛还盯着记分牌上刺眼的0-1。
罗伊走向场边时，齐达内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喊道：“臭小子！那个变向简直是在犯罪！”
亨利笑着走过来：“下半场继续，我想看你把坎贝尔也过一遍。”
罗伊眨眨眼：“必须的，为了热刺球迷。”
亨利笑容瞬间消失。
记分牌上1-0的比分，完全没有反映着场上的悬殊态势。
英格兰队陷入了真正的战术困境。
法国队的进攻威胁点实在太多。
齐达内需要双人包夹，亨利必须专人盯防，而罗伊同样需要至少两到三名球员重点照顾。
但场上哪有这么多防守球员？
更致命的是，法国右路的久利一直被英格兰忽视。
这个身材矮小的边锋在罗伊的策应下频频制造杀机，他的鬼魅跑位和灵巧盘带多次撕开防线。
上半场仅丢一球，对英格兰来说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
埃里克森教练在场边不停擦汗。
他意识到，单纯的人盯人防守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法国队的恐怖之处，在于每个进攻球员都能在瞬间成为致命杀招。
英格兰各地的酒馆里，球迷们借着酒劲把输球的怒火撒向自家球员。
利物浦球迷猛灌啤酒：“埃里克森瞎了眼！卡拉格不比莱德利-金强十倍？那个鲁尼就是个没教养的小混蛋！”
有人神秘兮兮地补充：“听说这崽子未成年就找应召女郎.”
“真的假的？”旁边年轻球迷瞪大眼睛。
“千真万确！”
老酒鬼信誓旦旦地敲着桌面，“就是古迪逊公园附近那家‘蓝门廊’的夏洛特-格拉芙，140英镑一次，完事了那小子还给人签名呢！”
曼联球迷指着低着头的欧文：“花架子！全场跟隐形似的！这种水平也配金球奖？该让巴特上场替掉双德中的一个！要我说，换下杰拉德是对的”
旁边醉醺醺的同伴扯着嗓子附和：“2001年要不是靠利物浦那帮队友喂饼，他能拿金球？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阿森纳球迷把废纸团砸向电视：“莱德利-金这种热刺废物也配穿三狮战袍？”
热刺球迷最解气，举着酒杯嘲笑：“看坎贝尔这‘犹大’！先被罗伊在欧冠打爆，现在欧洲杯又当背景板！”
更衣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加里-内维尔立刻扯着沙哑的嗓子吼了起来：“这他妈的算什么战术安排？场上连个正儿八经的防守中场都没有！巴特那小子就在替补席上干坐着？”
“我们祖祖辈辈踢菱形中场踢得好好的，现在非要搞什么狗屁平行站位！你看看场上乱成什么样了。齐达内没人盯，亨利随便跑，罗伊那小子把我们后防线当猴耍！我们就像一群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连最基本的盯人分工都没有！法国人随便一个交叉跑位就能把我们整条防线搅得稀巴烂，这他妈的还踢个屁！”
巴特坐在角落的板凳上，脸色阴沉，拳头攥着。
他当然想上场，但这话他不能说。
兰帕德和杰拉德对视一眼，默默走到各自的柜子前，谁都没接话。
“巴特上了谁下？”
这个问题像把刀悬在更衣室上空。
换兰帕德？他是前锋身后的隐形支点，进攻组织离不开他，鲁尼的每次回做、欧文的每次反越位，都得靠他那一脚穿透性传球。
换杰拉德？他的跑动和拦截同样关键，从禁区到禁区，得靠他跑不死的来回冲刺填补防守漏洞。
或者干脆撤下一个前锋？
可欧文和鲁尼已经是英格兰最强的攻击手。
没人敢开口，因为无论换谁，都意味着承认上半场的战术彻底失败。
至于换斯科尔斯？
换了他左路直接瘫痪！你说不清他到底强在哪，可没他就是玩不转.
那位置双德来了都得抓瞎，兰帕德没他的传球灵气，杰拉德缺他的节奏掌控。
更衣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贝克汉姆身上。
他正按着内维尔的肩膀低声说着什么，见众人望来，缓缓抬起头。
“听教练的。”
埃里克森站在门口。
思维在战术迷宫中机械地打转。
换下欧文是最稳妥的选择：欧文性格相对温顺，不会像鲁尼那样在更衣室闹出风波。
巴特的名字可以考虑，至少能给媒体一个“加强防守”的交代。
不行就让兰帕德拉边，让贝克汉姆顶上去，维持中场人数至少比位置合理性更重要。
“阿什利，你只管盯死罗伊.实在不行金前插两个人拦截。”
瑞典人继续布置，坎贝尔刚要开口就被打断，“索尔，亨利交给你。”
贝克汉姆与斯科尔斯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看出这个安排的问题：当科尔被罗伊带离防区，亨利内切时谁来补位？齐达内又由谁来看管？
“大卫。”
埃里克森突然提高音量，“让保罗（詹姆斯）直接找你。”
这个指令让更衣室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记得那个欧冠决赛上利扎拉祖是如何锁死曼联7号的。
见无人反对，教练又补充道：“弗兰克和史蒂文你们自己协调前插时机。”
他刻意不明确双德分工，既不敢让兰帕德（进攻核心）后撤，又不愿限制杰拉德（全能中场）的前插。
英格兰中场像两个想同时指挥的司机，结果车开进了沟里。
而在埃里克森脑子里，发布会台词比战术布置更清晰：“我们尝试了所有办法，而齐达内、罗伊这样的天才决定了比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