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终究是离开了

f苏喜脱下了外头的衣服,并没有及时回应系统的质问。

【歪歪歪!你理理本系统!】

苏喜透过窗户看着在院落之中慢慢靠着自己的力气爬起来的沈槐序。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要怎么养他,百般呵护着,让他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帮忙吗?”

那只会把面前的人养的越来越废。

而且一旦失去了别人的纵容,沈槐序会越发觉得这个世界的不公。

只有现在小的时候就让他明白他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成长的这条路上,他只能够靠自己去将相关的知识全都学会。

也只能够靠他自己,才有未来的路可走。

【可是你这样,就不怕到最后把人推得越来越远,我可告诉你…我能帮你的很少!】

苏喜却毫不在意。

在末世当中,只有事事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这种残酷的生存环境,最终只会逼出来一个万物都可自给自足的人。

——

一夜无眠。

苏喜直到天亮之时才昏昏欲睡。

再度醒来时,却在院子里没有瞧见陆观棋。

原本他赖在上面,根本一刻都不想离去的摇椅,此刻随着风而动,而上面的男人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都这个时辰了?

现在已经懒到连起床都要日上三更吗?

苏喜觉得奇怪,便走到了他门前,用手敲了敲。

“陆观棋起床了,要不然我要扣你工钱了?”

可门内却毫无动静。

苏喜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妙,便直接推门而入,却发现床上不仅连个人影都没有。

甚至之前拿来临时给他的被褥,此刻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床边。

他从前可从来都没有这份利索的样子。

“奇怪?”

这屋子里也没有他留下的纸条,一时之间还真不知他去了何处。

苏喜走出院外时,刚好瞧见在一旁做工的姜大伯。

“姜大伯,你可瞧见了陆观棋?我这儿还有些活儿让他做呢。”

将大伯将手中的水桶放在了地面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却颇有几分不解。

“不是当家的说…让他今日去镇上买些东西吗?我看着他早早便出了门,还觉得奇怪,他可什么都没带,甚至就连车都没套,也不知要去买什么。”

没套车,什么东西也没带,却那么早的便出了门。

苏喜突然之间想到他昨日喝醉酒后说的那些胡言乱语。

他?

不会是不告而别吧?

苏喜并不喜欢去猜测他人的内心,所以此刻就算是已经板上钉钉。

她也没有大肆宣扬。

“好,我知道了,姜大伯,你记得再往冰窖里多存些冰,往后的日子越来越热,就算是不给那些干活的工人,我们自己人也是要用的。”

“好。”

苏喜回了自己的“操作室”。

——

另外一边。

知府的家中。

知府大人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陆观棋,第一时间还以为是苏喜有何要事。

可听见他自报家门时,却神色一僵。

“您是……”

明明那日已经被人否定过一次。

可知府大人却总觉得那少年实在是像那张画像上的人。

而那手上的伤口也几乎都做不了假。

可是陆观棋之前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它自然也不好追问。

如今眼下,却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真是猜的不错。

“这几日有诸多不便之处,所以不曾与知府大人相认,知府大人应该不会怪我吧。”

他可是皇家子弟。

知府大人有几条命敢怪眼前之人。

“您说笑了,以您的身份…下官自然不敢怪罪,您不愿意与下官相认,自是您自己的想法,但是您今日来…可是需要下官派人送您回京。”

陆观棋点了点头。

这些时日在苏喜的照料之下,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京中的那些事,和那些迫不及待想要他性命的人,眼下也应该好好的解决一番才是。

“那下官去帮您准备,只是不知您离开和您身份之事,苏小姐可曾知晓?需不需要下官……”

他原本是想卖个乖。

陆观棋好歹也是当今天子眼前最为器重之辈。

要是若是能念着旧情提拔一些,他自然也不必再在这小小县城之中当什么知府大人。

“不必告诉她。”

陆观棋目光严肃的看着他。

“苏喜对我来讲,不过是在我遇刺之后,收留了我几日的恩人罢了,我也为她做了不少活计,顿时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从此以后我同她,再无任何关系。”

他虽是对那女子确实产生了一些兴致。

但如今眼下,宫中的争端见起,他此次回京,还不知即将要面临这些什么困难。

既然眼下无力保护好苏喜,那倒不如就让她一人在这偏远之处,过着她原本畅游自快的人生。

待到来日云开月明,在将苏喜好生迎回京中才是。

“下官明白,绝对不会故意偏向苏小姐。”

——

此处距离京城也有百十里地,为了防止再出问题,他们选择走水路。

自然陆观棋自己装作了个做买卖的贫苦人家,跟着那些想要出去打工赚钱的同乡人一同离开。

而在上船的时候,却不曾想,正好被姜小梨看见。

她原本是想要叫住他的脚步。

但是实在人太多,姜小梨个子又很小,手上还拿着娘亲让她买给弟弟的东西。

她实在恐怕自己手中的东西被人群挤坏了,到时娘亲和爹爹又该责怪于她。

便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开。

将东西送回了家中后,姜小梨刻不容缓的又跑去了苏喜的院子里。

她拉过沈槐序的手,二人开始说起来这件事情来。

苏喜。路过院中的时候,听见了他们二人吱吱呀呀的声音。

“说什么呢?同我也说说?”

苏喜手中搅着皂液,脸上带着几分兴致勃勃的样。

我刚刚话还多的两个人却立刻站起身来,各自目光变得谨慎了不少。

“怎么?有什么话是不能同我说的,让我听听!”

面前的两个小孩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苏喜又将目光落在沈槐序身上。

“她不说,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