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神秘石窟
话音未落,陈运掐着苏摩脖子的手,猛地发力!
他没有直接捏碎苏摩的喉咙。
而是将一股精纯而霸道的灵力,狠狠灌入了苏摩的体内!
“噗!”
苏摩如遭雷击,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这股鲜血,在陈运灵力的包裹下,没有消散,而是化作一道血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溶洞的另一个方向!
不是高台上的血魂珠!
也不是正在苏醒的魔尸!
而是……那个发出嗡鸣声的、神秘的石窟!
“吼!!!”
几乎在血箭射出的同一时间,魔尸那刚刚恢复了一丝清明的眼眸,瞬间被无尽的暴怒所取代!
它发出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都要愤怒的咆哮!
它的眼神,死死地锁定了那道射向石窟的血箭!
仿佛那道血箭,触碰到了它最核心的、绝对不容侵犯的禁忌!
它庞大的身躯,第一次,展现出了与体型完全不符的敏捷!
它放弃了近在咫尺的陈运和苏摩,甚至放弃了高台上那颗与它本源相连的血魂珠。
它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后发先至,疯狂地冲向那个石窟,试图拦截那道血箭!
而这,正是陈运想要的!
在魔尸转身扑出的那一瞬间,高台,以及那颗血魂珠,再一次,变得空无一人!
整个溶洞的防御,在这一刻,彻底中空!
陈运松开了濒死的苏摩,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在地上。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疯狂的笑容。
他看都没看扑向石窟的魔尸一眼,身体再次发力。
这一次,再无任何阻碍!
他的身影,如同一只捕食的猎鹰,精准而迅猛地,落在了白玉高台之上!
那颗散发着无尽诱惑的血魂珠,近在咫尺!
陈运伸出手,一把,将它攥在了掌心!
冰冷,邪异,而又充满了磅礴的力量!
得手了!
但是,一切还没有结束。
陈运的目光,越过自己的手掌,投向了那个石窟。
他看到,魔尸在最后关头,成功地用身体挡住了那道血箭。
苏摩的精血,尽数洒在了它的后背上,发出一阵“嗤嗤”的腐蚀声,却没能进入石窟分毫。
魔尸愤怒地转过身。
那双猩红的眼眸,隔着数十丈的距离,与高台上的陈运,死死对视。
仇恨,锁定!
但陈运,却笑了。
他晃了晃手中刚刚到手的血魂珠。
“大家伙,你的心脏,现在归我了。”
“想拿回去吗?”
“来追我啊。”
下一秒,他做出了一个让苏摩,也让刚刚恢复了部分灵智的魔尸,都无法理解的举动。
他攥着血魂珠,从高台的另一侧,一跃而下!
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溶洞更深处,那条未知的、黑暗的甬道,狂奔而去!
他……竟然没有选择原路返回逃跑?
而是跑向了未知的前方?
魔尸愣了一瞬。
它能感觉到,自己与血魂珠之间的联系,正在被陈运手中的某种力量,强行切断!
那是它力量的源泉!是它的心脏!
“吼——!”
愤怒压倒了最后的一丝理智。
魔尸放弃了那个对它有致命吸引力的石窟,庞大的身躯轰然转动,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陈运逃离的方向,发起了狂暴的追击!
“轰!轰!轰!”
整个溶洞,都在它的脚步下震颤。
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逃,就此展开!
而被遗忘在原地的苏摩,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着体内正在飞速流逝的生命力,呆呆地看着一追一逃、消失在黑暗中的两个身影。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石窟……那个陈运……还有那个怪物……
他感觉自己,仿佛只是一个被卷入了一场惊天棋局的、无足轻重的棋子。
不,连棋子都算不上。
他只是……
被棋手随手丢出去,用来改变棋局走向的……
一块石头。
黑暗。
无尽的黑暗。
甬道像一条巨兽的食道,狭窄、潮湿,带着腐朽的腥气。
陈运的胸膛剧烈起伏,肺部如同一个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刺痛。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
身后,那如同远古战鼓般“轰隆、轰隆”的脚步声,是这片死寂中最清晰的坐标,也是悬在他头顶的催命符。
那声音,正在一点点逼近。
“吼——!”
饱含着无尽暴怒与怨毒的嘶吼,在狭长的甬道内激起回声,音浪如同实质的铁锤,狠狠砸在陈运的后心。
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不行,不能停!
陈运咬紧牙关,将喉头涌上的一股腥甜强行咽下,榨干所剩无几的力气,继续向前狂奔。
他冒险回头瞥了一眼。
只一眼,头皮便阵阵发麻。
那双猩红的巨眼,在纯粹的黑暗中,像两盏高悬的血灯笼,距离他不过二十丈!
魔尸那庞大的身躯,几乎塞满了整个甬道。它每一次迈步,坚硬的肩胛骨和背脊都会与两侧的岩壁发生剧烈摩擦,刮下大片的碎石和烟尘。
也正因如此,它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这给了陈运一线生机。
但他同样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魔尸正在适应这种环境,它前进的节奏越来越稳定,每一步的跨度都变得更大。
它在学习。
它在进化!
此消彼长之下,他们之间的距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点点蚕食。
快!还要再快!
陈运的脑子飞速运转。
原路返回是死路。外面那个溶洞已经被彻底封死,唯一的出口被魔尸堵着,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唯一的活路,就在前方。
在这片未知的黑暗深处。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灼热感,从他紧握的右拳传来。
陈运下意识摊开手掌。
那颗血魂珠,正不安分地跳动着,表面的光华比之前更加妖异,流转不休。
它不再冰冷。
一股股灼热的、仿佛拥有生命的能量,正顺着他的掌心,钻过皮肤,强行挤入他的经脉之中。
“嘶……”
陈云倒抽一口凉气。
那感觉,就像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他的经脉里横冲直撞,试图将他从内部点燃。
剧痛!
难以言喻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