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故事

“你们没有得到赐福的人，也不用着急。”

　　“如果愿意成为我的士兵，通过锻炼同样有机会修炼雄鹿骑士呼吸法。”　　莱恩的话，让周围的其他人稍稍安心下来。　　目光重新落到了那些有着权威的老人身上，莱恩继续说道：　　“我现在的领地还不够完善，什么都缺，你们跟我一起离开的话，把能带上的都带着吧。”　　“时间尽量快些，在一天之内完成。”　　为首的老人恭敬行礼，他是这里的首领。　　“遵从您的意志。”　　这个村子，或者说部落，在听完莱恩对冻土领的描述之后便着手开始准备各种物资去了。　　“我相信他们每一个人，对您来说都是难得的财富。”　　布兰德在一旁说道。　　“哦？”　　莱恩自然要与这位守护骑士拉近关系的，而最好的方式，便是故事。　　“我可以听听，这里发生的故事吗？”　　“遵命。”　　布兰德行礼后，却给莱恩找来了一个行动有些不便的老人，莱恩看到他的裤脚下竟然是一双木质工艺小腿。　　看着莱恩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轻视，不管是老人还是布兰德心中都下意识的更加尊敬了些。　　“阿诺老爹经历过神灵战争，我也是被他捡回来的，他这双腿，也是因为我才落得残疾。”布兰德在一旁说道。　　“领主大人想要听听我们的故事。”　　“我们的故事啊……”阿诺老爹浑浊的眼神中露出了许多追忆。　　人老了，也的确喜欢说起从前。　　“从八十年前开始，我们一直都过着这样的日子，领主老爷您也见到了，所以我就说说，八十年前发生事情吧。”　　阿诺老爹的声音回荡在风雪中，莱恩始终平静地站在原地静静听着。　　“我们这个世界，叫做艾克斯涅尔大陆，绝大多数的人类，都尊崇那雄鹿之灵。　　我们追寻雄鹿之灵的热烈，所以艾克斯涅尔大陆的人民也充满了热情。　　我们也模仿雄鹿之灵的英勇和灵巧以及见识过的世界，所以艾克斯涅尔大陆上充满了吟游诗人和擅长手工活计的工匠。　　艾克斯涅尔大陆，或许人口不多，但格外的繁荣，每一个人都是富足而幸福的。　　只是一百多年前，神灵掀起了泛位面的战争，诸神的黄昏因此而到来。　　艾克斯涅尔也陷入了战火，神灵的战争令天空燃起了火焰，雄鹿之灵也因此而参与了战争。　　作为雄鹿之灵的子民，大陆上的人民也为雄鹿灵而战，战火持续了二十五年。　　雄鹿之灵陨落了，虽然我们坚信鹿灵还活着，但大陆上已经不再出现鹿灵的痕迹。　　同时，神灵泛位面的战争，带来的死亡让大陆陷入了永恒的冬天，冰冷的飞雪和寒风肆虐着大陆。　　森林淹没在了雪地，沼泽变成冻土，河流也被冰封，永寂的冷，覆盖了所有，或许只有那最南边的才残存着些许温热的角落吧。　　神灵的战争，万民信仰就是祂们的士兵，短短二十五年，艾克斯涅尔大陆上小部分的人都陷入了死亡。　　但这并非是结束，战争带来的杀戮导致的死亡往往是小部分的。　　战争结束之后，大陆陷入了饥荒，饥饿和寒冷在最初的十年里带走了大部分的人，随后的时间里，混乱也让人口越来越少。　　能够在那短短时间内天气陷入永冬的寒冷中活下来的，其实都算是优秀的了。　　然而鹿灵消失不见，在怎么优秀，也只是凡人，没有超凡的力量，面对凛冽的风霜和日益加剧的生存压力，人口只会越来越少。　　尤其是孩童，生下来的婴儿在最初的几十年里夭折了很多。　　我们无法补充族人，便注定了结局。　　神灵的战争结束了，我们失去了所有，而在永寂的寒冬之中，我们也将失去剩下的一切。”　　阿诺老爹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沉睡，在最后他告诉莱恩，他并不会跟着前往冻土领，前往另一個世界。　　他见证过艾克斯涅尔大陆曾经的繁荣富足，也将守护这片大陆最后的寂静和冰冷。　　他告诉了莱恩一个名字，他所有的木匠手艺都已经传授给了那个小子。　　“阿诺老爹活不过这个冬天，但能够在这之前见到族人们有机会活下来，他应该是开心的。”　　布兰德将阿诺老爹送回了木屋，然后给莱恩带回来了另一个青年。　　“阿诺尔，也是阿诺老爹在风雪中捡到的。”　　“阿诺尔向您效忠。”　　青年跪在了莱恩的面前，莱恩发现对方并不是布兰德选择的三十名见习骑士之一。　　“他向往阿诺老爹口中吟游诗人的故事，而且他不适合战斗。”　　布兰德对此解释道，哪怕是他和对方的关系很好，也坚持着自己的职责。　　“嗯，起来吧。”　　莱恩看向阿诺尔，“虽然不适合战斗，但是骑士呼吸法还是可以练练的，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木匠以及吟游诗人，身体都是根本。”　　“遵从您的意志。”阿诺尔带着尊敬说道，既然领主大人也这么说，那肯定是对的。　　布兰德也需要准备自己的家当，和阿诺尔一起，于是在这村庄中，又只剩下了莱恩主仆三人。　　“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冻土领的建设就有人了。”老比尔德欣慰的说道。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在莱恩身边说过话，因为他觉得莱恩少爷的每一次决定，都是对的。　　作为管家，他只需要沉默就足够了。　　一旁，罗森却是面色有些纠结，最终还是忍不住看向莱恩。　　“领主大人，那种鹿灵赐福，能给我也来一次吗？”　　他感觉脸色有些发烫，主要是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他太弱了。　　不算那个布兰德，就是那三十名见习骑士，他感觉能够超过他的也至少在十人以上，甚至很有可能更多，因为这群人还没有经历过骑士技巧的训练。　　作为莱恩少爷的第一位骑士侍从，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弱，否则就给领主丢脸了。　　“赐福？当然，但是你以后就只能修行雄鹿呼吸法了。”　　莱恩说道，然后等来了罗森坚定的目光后他一指点出，十点灵性消失不见。　　除了在两种增益之外，莱恩并没有在罗森身上看到布兰德他们身上的【忠诚】【热烈】品质，而是【不屈】。　　显然，这跟罗森从小到大的历程有关系，他没有期待过这个艾克斯涅尔大陆的鹿灵，也没有听着那么多的故事长大。　　故事和诗人，美酒和世界，形成了布兰德这些人诸多高尚的品德。　　他们从故事之中形成了认知，从美酒之中获得了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