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草原上的野马,不是这么驯的啊

杜立秋在车上躺了好几天,又喝了好几场大酒炫了不少牛羊肉,现在虽说还是麻的,但是力气却回来了。

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莫日根大叔赶紧说:“立秋,这是马,可不是狼,想让它们臣服可没那么容易,我们需要先备套马杆,然后再……”

莫日根大叔的话还没说完,杜立秋就已经晃着膀子奔着马群去了。

而且他径自奔着那匹枣红的头马去了。

野马成群,不怕人,也不怕狼,如果有老虎的话,人家也不带怕的。

这么一大群体重近一吨的马聚在一块,奔跑起来,八百斤的老虎都踩得死。

阿狼领着小弟,蹲在车边上,乖巧地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大去干马群,一点都没有忠心护主的意思。

莫日根大叔不由叫道:“诶,立秋,别呀,头马,头马是不可能被驯服的!”

杜立秋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我不信。

杜立秋就这么大刺刺地走到了枣红马跟前。

马群动都没动,依旧在溪边吃草喝水。

枣红马斜着眼睛看着杜立秋,然后打了一个响鼻,喷了他一脸鼻涕。

杜立秋大怒,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在枣红马的长脸上,“你跟谁俩呢!”

枣红马大怒,咴咴怒嘶,人立而起,两个海碗大的前蹄儿蹬动着,像擂鼓一样向杜立秋的脑袋上刨去。

杜立秋嘿地一声,钻到了马腹下,照着肚子软肉的地方,咣咣就是两电炮。

枣红马被他这两电炮打得嘶叫声都带着颤音了,身子一甩蹦开,后腿一甩蹄子一蹬,尥起厥子来。

枣红马曲线优美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光着膀子的杜立秋发出低吼声,缩身又钻到了马腹之下,肩膀一顶,居然把枣红马顶了一个跟头。

然后杜立秋一个健步窜了出去,一个漂亮的足球踢,踢到了枣红马的腿中间。

“咴咴咴……”

枣红马发出尖锐的嘶叫声。

“啊哟我草!”

唐河他们也是一惊一蹦,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杜立秋你个王八犊子,你驯马就驯马,非跟人家的懒子过不去干啥呀。

莫日根大叔更是夹着双腿怒道:“驯马,不是这么驯的呀!”

枣红马翻身爬了起来,两条粗壮的后腿向两侧撇开,然后胡乱地尥着厥子,踢了两下就不敢再踢了。

它,真的好疼啊。

杜立秋趁机翻身上马,夹住马腹,死死地抓住了长长的马鬃。

莫日根大叔松了口气,“对喽,这才是驯马。”

枣红马撇着双腿,跑不敢跑,尥不敢尥,只是发出咴咴的悲鸣声,听着别提多可怜了。

杜立秋骑着枣红马,赶着马走了过来,得意地说:“驯马也挺简单的嘛!”

莫日根大叔的脸都绿了。

草原上的牧民起起落落生生死死几千年了,也没听说谁特么驯马是踢人家马懒子的。

莫日根大叔忍不住说:“立秋,你,你这样,马是不服的,你看它的眼中还带着悲愤!”

杜立秋说:“我管它服不服呢,你就说它现在听不听话,能不能给咱拉车吧!”

莫日根大叔深深地叹了口气,蹲在地上抽着烟也不吭声了。

唐河也觉得心里憋得慌。

怪不得他跟菲菲扯犊子扯得这么开心呢,感情这思想从根儿上就不对劲。

这时,杜立秋突然大怒道:“你瞅啥,你行你也驯一个呀!”

唐河和武谷良一起抬头望向杜立秋。

杜立秋有些慌:“唐儿,我没说你,我说老武呢!”

武谷良憋屈得想吐血,他还必须得忍了。

他可没有杜立秋那两下子。

就算是一匹公马叉着腿站在他跟前,他也没那个胆子去踢人家懒子啊。

尥个厥子,一蹄子是真能把自己踢死啊。

唐河黑着脸说:“我来就我来!”

“诶,唐儿,你别冲动啊!”

唐河已经走了出来,奔着马群就去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拼力气,比干架,但凡脑袋没穿刺,就不能跟杜立秋比。

杜立秋可以照量那匹雄壮的头马,唐河不行,上去得让人家踢死。

所以,唐河盯上了落在最后面的那匹黑马。

这黑马挺可怜的,骨架高大看似雄壮,但是瘦得肋排根根显现。

皮毛也是戗毛戗刺的,一身踢咬出来的伤,走路的时候还一拐一拐的。

唐河以自己看野牲口的眼光,可以确定,这匹黑马受了伤,被头马霸凌了。

我驯不了那些囫囵个的,还驯不了你这个受了伤的吗?只要能驯服,喂点豆饼啥的,保证是一匹油光水滑的好马。

唐河径自走到了那匹黑马跟前。

黑马瞪着大眼珠子跟他对视着。

唐河决定使用正常的驯马方式,直接骑上去,把它骑服了。

也只有杜立秋这个大虎逼,才能用踢懒子这种方法驯马。

唐河一个闪身,到了黑马的旁边,伸手搭着马肩,纵身往马背上一跳。

啊哟我草。

这几天开车开得人都快麻了,喝酒又喝得宿醉体虚的,这一下没跳上去,人挂在马背上了。

这匹黑马扭过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唐河,一脸迷茫。

唐河的老脸一红,抱着马背,吭哧吭哧地往人家身上爬。

终于,唐河的身子一稳当,端端正正地骑到了黑马的后背上,然后双腿夹紧马前腹,手上紧紧地攥住了马鬃,就等着迎接着这匹黑马的狂跳尥厥子。

黑马扭头看了看唐河,好像在确定他已经做稳当了,然后抬腿跳了两下,再扭头看唐河,等他又坐稳了,然后小小地尥了两个厥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匹黑马就这么驮着唐河,颠颠地往车这边跑,时不时还回头看唐河,生怕他掉下去。

唐河骑在马背上,都有一种被暖到的感觉。

这匹马,好贴心啊。

一直到了车跟前,莫日根大叔他们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唐河。

这匹黑马一看就贼烈,这,这就驯服了?

草原上的野马,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这是长生天在跟自己开玩笑是吧。

杜立秋突然眼睛一亮,唐河的心里,立马升起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果然,杜立秋这犊子走到黑马后面,掀了人家的尾巴看了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这马咋这么老实,咋这么稀罕我们唐儿呢,原来是匹母马!”

唐河如遭雷击,骑着黑马的后背人都麻了。

特别是这时,黑马还扭头,深情款款地看了他一眼,有一种被撩到的感觉。

唐河的身子一歪,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这特么的扯犊子扯得跨了物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