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春年华芳华篇 第七十七章 唱的是哪出
第七十七章唱的是哪出
这么一折磨，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东方吐出一丝鱼肚白，我也睡不着了，身上的疲惫感已经消失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一些元气没有完全恢复。时间不等人，我执起笔开始写写画画，全部完成后，上官云凌正好带着婆子进来将早餐摆好、而且还安排了工匠来修那扇窗户。
一边吃一边看着那搭拉着快要掉下来的窗扇，我想起了柳如玥，他有个很‘不好’的习惯，每次来找我，总是爬窗。好像我的屋子根本就没有门一样。
“不好意思，昨天我的金钢指被他躲过了。”上官云凌见我凝视着窗子，以为我是在关注谁损坏了‘公物’，他带着歉意对我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我倒有个疑问，于是问道：“昨天，你和他交手的时候，可看清他的长相了？”
他眯了眯眼睛、那一抹闪烁不明的光芒又在他的眼中划过、那光芒的情绪，被我捕捉到了，那是一种带着恨意、却又无奈的神情。在我疑惑不解的视线中，他淡淡道：“他的速度很快，我只看到几个虚影。”
“他。。。武功很高强吗？”我继续问道：“你察觉不到气息的功夫，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功力很深。”
根据我以前看武侠小说中得出的经验，一般只有高手才能隐藏自己的气息的。
他闻我之言，带着一抹好笑道：“谁告诉你能够隐藏气息，就说明功力一定很深？”
“呃。。。”我有点哑口无言，却想要他曾经的话语道：“上次那个楚王爷，你不是对他能够隐藏气息，感到惊讶佩服嘛！”
他哧笑一声，随后臭屁似的对我道：“功力深到一定程度的确是可以隐藏气息的，但是能够隐藏气息的却未必都是功力高深。”
‘切’我斜眼瞪他，不服气的道：“那你如何判断？说不定人家就是功力高深呢！”
他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含笑看了我一眼、眼里带着包容且耐心道：“能修练到隐藏气息的功力，整个天周朝只有不超过十人，均是昆仑弟子，算是顶尖高手到脱俗的地步了，他们中大部分都老老实实的在昆仑山隐居着，只有一两人据说正四处游历，目前没有消息，但是以他们的性情与本事根本不屑于为官、或是直接从商；而红尘俗世中的高手，也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功力高深到让人无法察觉，其实这些人只是将气息隐到似有若无，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让人有所察觉的，可是却逃不过我的‘神识’，因为师傅知道我要建立军功的念头。特意传授给我相克功法。以保全身家性命。”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往嘴里送了一口粥、还有咬了一口我教会统管婆子而做出来的可口蛋饼，自个儿香喷喷的嚼着。
一旁正等着他进行相关科普教育的我，只能干巴巴的等着他咽下第一口后继续，可是他显然被那个蛋饼给吸引了注意力，又咬了第二口，当他正准备咬第三口时，我突然发现他好像是故意的，nnd，没想到一向一根筋的小拖油瓶也有这么一面，这算是故意吊我胃口吗！？我板着脸、用筷子打上了他拿着粥匙的右手，瞪着他道：“你啥意思？话说到一半，除了顶尖高手能够隐藏气息，还有什么样的人可以隐藏？照你刚才说的，一般的人就算功力再高总是会带着点可以让你察觉到的气息，那么昨晚上的那个人，还有楚天圣是怎么回事？”
他被我使劲的敲了一下手腕，又被我连珠炮的提问，总算转过头来、好死不死的尽然目露犹豫，那张嘴巴里还含着刚刚咬下来的第三口蛋饼。这家伙！
“快说！”我催促着他、却换上了一副好言好语，不似刚才那样竖眉瞪眼道：“我很好奇的。你知道。。。我妇德不怎么样。可是对这些方面很感兴趣的。”
他的嘴巴开始嚼动起来，好不容易将口中的蛋饼咽下后，他的那张麦色皮肤的俊脸、十分正经且严肃道：“除非他们修习了固元功，而且至少突破了第五重。只有这种功法，才能够将气息完全隐藏，尤如顶级高手一样，任谁都无法察觉。”
“这功容易练吗？”我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也许容易，也许难，看各人了。”上官云凌突然神色变得默然，视线也变得有所虚渺起来，虽然看着前方，却似穿透着眼前的空气，悠远而无力的定格在某一个画面、不知不觉的垂下了拿着蛋饼的左手：“这功法有两部，只是，‘原本’现在已经失传于世了。”
见他解释完后，神思有些恍惚，我虽然有些不解、也觉得他说的前后有些矛盾，于是偏了偏头、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一边不死心的、小心翼翼的问道：“失传了？如果失传了，那他们又是怎么练就这种功夫的。”
他眼睛无神的瞥了我一眼、继续道：“这固元功法‘原本’真正失传就是在几年前，目前江湖上很多人所修习的应该是这些完整的手抄本，零零碎碎的，练起来也不会有特别大的问题，只要不上第二阶段第六重、而且不要和有些忌讳的功法一起修，即使不完全，也基本上不会有什么负面作用。纯粹的就是修掉气息、并且能够养气归元、有利于留驻青春而已。”
留驻青春？这个好哇！
我登时眼睛一亮道：“要不。。。那个啥。。。”
“你不行！”他的眼神渐渐聚焦、斜睨着我带着一丝‘轻蔑’、含笑道：“要是什么人都能练，我当时对楚天圣也不会那么惊讶、对昨晚的擅闯者也不会带着忌讳了。”
我又开始纳闷了，撅着嘴带着一点嗔怪道：“那你一次性就说说清楚嘛，明知道我对此一无所知，可每次顺着你的话头。却总是意会不完全，白高兴一场。”
“这固元功法练习起来，就其本身来说，是大有益处的，但是如果没有深厚的内力作辅助，练了等于没练。”他没有将我的嗔怪当回事，依着我的意思继续解释道：“换句话说，就是楚天圣与昨晚的窥探者，他们本身的功力就不容小覤，再加上这失传已久的内功心法，即使他们修练的是不完全的手抄本，也足以说明他们的能耐。要知道这固元心法的手抄本在江湖上已经成了焦点收藏了、各大门派意欲锦上添花的辅助秘籍。”他说到此，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手中的蛋饼与剩下的稀粥全部消灭干净，抬头抹了一下嘴后，看着在一旁想着心事的我问道：“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我不自觉得点了点头，其实，就他刚才所言，已经非常清楚易懂了，可是在我心里，却也已经激起了一丝涟漪。结合他说的，还有曾经所听到的消息，我暗自决定：柳如玥。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我一定要抓住你，好好问问清楚。
对于他，我现在的疑问是一个接着一个，我可以因为尊重他的而不去过问他们柳家到底发天了什么事，但是，关于他与我之前的事情，我想我是有这个必要、并且有这个立场好好搞清楚原因的。
究竟那天喂我吃药的是不是他！？如果是，那么他那双已经从温暖变成冰凉的双手，是不是又在昨天晚上出现过？如果出现了，那昨晚窥视之人又是不是他。还是。。。根本就是出现了两个人？
“你。。。怎么了？”上官云凌又蹙起他那双浓眉、带着一丝忧心的直盯着我询问道。
我收回思绪，平稳音调、语气正常的回道：“没事，刚刚有点走神了。”
“走神！？”上官云凌的目光没有挪开、反而换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意味深长，道：“凤娇，在想什么？”
我奇怪的抬头回神他、嘴里却道：“没想什么？”随后，眼睛瞟到他薄衣下略显鼓起的胸膛，顿时一个机灵、想起了今天的正事，指着那鼓起之地儿、赶忙催道：“上官，快点儿，把这些个交给优掌柜，让他抓紧时间办、还有那些中药一定要严格按着比例放，但是要注意保密。”
上官云凌被我一催，俨然也想起了一会儿要帮我办的事，他略微敛下眉目，待到再抬起来时，已经恢复平时的正常状态－面无表情，应下后，起身就掠了出去。
我让统管婆子进屋收拾，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就抱着琴再次走向了琴阁，心里盘算着‘莲仙子’今日是否还会睡懒觉，亦或是她早早的去开堂授课了。
拾阶而上，风吹纱幔、飘香四溢，袅袅琴声如泉水叮咚从楼上响起并且传出，疑惑间，眼前一副仙人操琴图呈现在眼前，那层层吹得四处飘荡的白色幔帘、那一身浅紫色宽松衣袍与宽大袖口也跟着扬起，绝美精致的容颜与轻扬的黑色发丝，配合着乐声，无不牵动着观赏之人的心绪。
仙人哪。。。仙人。。。
我静静的站在楼梯口处，一边欣赏、一边在脑中盘旋着这‘莲仙子’今天又是哪根筋不对了！？近两个月里，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如此美的场景，好像在印象中，她的仙人姿态只在教习时才会有，但是即便是人前教习，也不若现在这般慵懒中带着媚惑与随意中带着轻灵。
这。。。唱的。。。是哪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