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春年华芳华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黄雀在后

第一百二十六章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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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的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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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老古话说的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千古不变的话语流传至今，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吕尚香觉得自己不着痕迹的向楚天圣望去时，一直十分低调、但却‘尾随’他们其后的莲仙子状似无意的与太子妾侍卞氏、一边闲聊着旧话、一边也正似有若无在淡然的视线中，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纳入自己的眼中。

当一阵贵女的欢声笑语响起，莲仙子却突然感觉到了她身后的异样，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然后将头缓缓低下、身形微转、眼角快速向身边瞄去，当感觉到那异样的风动气响声在空气中几不可莫的响起时，她隐隐瞥见蓝色的衣角飘过，渐渐地，她嘴唇上的那一抹淡笑荡漾开去，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一阵轻松，也许过不了多久。她的这位师兄将会打破当初被迫发出的诺言，离开他一直以来苛守忍耐与尽心尽责莫名枷锁。当然，不管他是高高兴兴的、还是万般无奈的脱离，对于她来说，都是成功的。其实师兄拿她也没办法，就比如说现在，楚天圣就算一早就知道她在后面故意尾随他，而且这些年来，她还凭借着兴趣，时而帮助他一把、时而和他捣一捣乱，可是那又怎么样？无非就是在她的后面进行反跟踪、并且为了警告她不要乱来，他最多也就是赶紧躲开或者故意制造一些动静让她知道，她这些的小把戏其实他是早就发现并且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在莲仙子旁边的卞氏，虽然只是太子殿下的妾氏，但是其出身却是天周朝没落的三姓贵族之一，这三姓贵族分别是姬氏、楚氏和卞氏。其中楚氏第一辈的族长，还被封了个异姓王的称号，只不过这个高级封号后来没有被继任楚家族长继承到。

在天周朝几百年前，这三大姓氏崛起挤身贵族行列且立下的功勋让这三族的尊贵地位凌架于当时的其他贵族之上，只不过，这些年以来，这三大家族在家中长辈相继去世后、后辈子孙都没什么人能够延续辉煌或者在朝中有什么建树，即使有些在朝中为官，也只是一些不足以道来的小官小吏，在新的两大强势家族吕氏、珍氏的冒头后，更加是没有这三大族后人的地位与发展的平台了，所以渐渐地。三大氏族因为权势的减弱也就淡淡的远离了众人关注的视线，姬氏一族因为太后的缘故，多少还有一些依仗，只不过太后在能干之余却不怎么照顾自己的家族，反而为了彰显自己的公正，处处压制的自己家族众小辈的仕途；楚氏家族已经连续好几代与官场无缘了，他们好像对官场心灰意冷了一样，反而将所有精力放置到经商上，倒也最终凭借着祖宗的一些基业与皇族念旧而给的特权，成就了天周朝财神爷的名声，而且楚天圣还得到了先皇的认可，让他隔了好几辈继续了他太爷爷的太爷爷的异姓王爷称号；混得最差的就数卞氏一族了，家中没什么男子有出息之外，嫁出去的女儿也因为家族的没落而得不到较高的地位，为了扭转这样的局面，家中卞氏族长就动着脑筋让卞慧贤嫁给太子，要知道卞慧贤可是比太子还要年长几岁，当时也算是都城一大美女，为了成就家族的宏伟大志，卞氏族长生生将她的年岁给拖大了，就为了等太子十五岁正式大婚。然后让她跟着吕氏、白氏一起嫁过去，并且还是身份地位最差的那位，直到现在，随着太子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也没瞧见卞氏的份位提高，当然也没有因为她的出嫁而给卞氏一族带来什么福利好处。相反，皇后还经常在卞氏家族那儿暗示，如果不是看在卞惠贤的姓名取的讨巧，而且她的性子作风也是如其名一样，深得皇后之心，恐怕，皇族也不会看在曾经的三大氏族的份上，让太子顺带着收了这么一个超龄女子。

卞慧贤向来就是一个逆来顺受、平凡普通的深闺女子，曾经在家中是这样，处处听从安排，现下里又因为跟着太子住在宫中，还一直呆在太子的后宅里与众位妃妾住在一起，更加养成了她不多话不惹事的行事作风，又因为规矩的限制，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谨守着本份度日，如今太子都已经二十二岁的年龄了，她也超过二十五岁了，对于一个嫁作他人妇、没有子嗣的古代女子，人生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指望了，如果不是今天的宴席，因为莲仙子的要求，她也不会被太子恩准着带出来见人的。

所以，卞慧贤与莲仙子在一起。两人话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是却仍旧让她感觉到新鲜，尤其是她多年没有见到莲仙子了，一切都是让她心生羡慕与心慰，这个家族最美、最机灵、也最聪慧、最有主见的庶妹，也是从小最让族长感到头痛的、专门调皮惹事的孙女，当年如果不是因为皇后大力推广女子妇德，以贤慧为女子首要德行，莲仙子卞慧如也不会因为卞氏急着讨好皇族，像甩了一个烦似的急着将她给送出去，她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就被昆仑山韵派长老收为弟子，而如果不是莲仙子近二十年不在家中，莲仙子的母亲也就不会受那么多苦而香消玉陨，最终也不会导致莲仙子与卞氏家族恩断义绝，让卞氏族长悔的肠子都青了。因为他这个族长，煞费苦心的钻营都没有让家中出一个可以装点门面的小辈，而当年被自己放弃的那个小惹祸精却成了朝中数一数二的女官，吃着朝庭俸禄，掌握着各个贵女的婚途，从而为各大世家贵妇贵女们争相讨好的对象，可是就是因为他这些年来没有依照当年的承诺好好照顾她的母亲，让她最终反而恨透了卞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

卞慧贤对于楚天圣的瞬间移动而搞出的‘动静’是一点儿也没有察觉。相反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十几米处那些个开怀畅笑的众贵女那儿。烧烤对于她来说，只是听说，连看得没看到过，更别提亲自参与了。

“怎么了，姐姐喜欢！？”随着楚天圣彻底消失了踪影，莲仙子也回复了正常，她见卞慧贤双眼带着兴味与渴望的看着前方，不由的轻轻问道。

“是觉得有些个新鲜。”卞慧贤收回视线，不过眼中还是带点没有消散的羡慕道。

“要不要过去！？”莲仙子扭过头去淡淡的瞄了众贵女一眼，看到了吕氏两姐妹的身影，不禁又改口道：“或者一会儿。我们自己玩儿？”

“不用了。”卞慧贤马上拒绝道：“慧如求了太后让太子殿下今儿个带上我，已经是很难道了，一会儿太子妃就该是时候遣了我回去了，况且这烧烤整着麻烦，且还要人多一起才热闹，你就不会再费时间陪我一块儿无趣，现下里，我在一旁见识了也就够了。”

“谁说就咱们俩的？”莲仙子看着她露出柔柔的笑，这个笑容不同于她平日里在人前展现那样飘渺，而是更加贴近于人情温暖道：“以前，姐姐在家中，妹妹只能偷偷的借着回家看母亲的空儿，找姐姐聊天，后来姐姐嫁给太子，宫中森严，不便进入，如今好不容易揪着机会，难道连姐姐的一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帮着实现吗？”

“慧如！”卞慧贤带着笑意的轻轻道：“姐姐知道你的心思，其实当年照顾你的娘亲本也是举手之劳，况且最终母亲大人与我也还是没有保住你母亲，你勿要老是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样，母亲大人与姐姐是慧如心中的恩人，卞氏后宅的那些个事儿也不是母亲与姐姐那性子就能管得起来的，关键还是卞家只把娘亲她们视做敛财的工具与玩物，至于是死是活，根本就不理会。”莲仙子淡淡的语气却掩不住心中对卞氏家族的不愉。

“那一会儿除了咱们，慧如还打算找谁？”见状，卞慧贤怕莲仙子谈到更多而显得伤心，赶忙转移话题，显得对即将的烧烤极为有兴趣道。

见莲仙子的脸色又转变到了一点点笑意，她也就不吭声了，并且放下心来的轻轻的叹了口气。

说到卞家，也的确让她觉得寒心，她逆来顺受不代表她心里不受伤害，卞家已经够破败没落了，家中几乎就靠着祖上的田庄租佣过着日子，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卞家的男子，尤其是她们的父亲却一年两三个美妾的往家中迎娶，外人知道内幕的不多，但是卞氏后宅之中却是对这其中的道道非常清楚。所以也就对家族建立不了什么良好的感情。

就她的父亲所娶的每一个妾室都是清一色祖上没有什么功名，却是一些小商户出身而有些银钱上的基础，卞氏在朝中跟本就不得官员的重视，但是所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普通百姓商户的眼中，如果能与之攀亲却是很够明媚耀祖的好事，而卞氏也就是因为看到这一点，所以就不停得娶她们，目地就是将她们的嫁妆纳为己用。而众多妾室因为竞争实在太大，只要有几个主动将嫁妆拿出来贴补，卞家就会拿这些事作为标杆教育，并且给予一定的表扬，还多往那些女子的屋中多跑几次，并且争取给那些女子留下下一代。这种无耻的事儿，卞家从来没有觉得有任何羞愧，相反还觉得双方是公平交易。

就像卞慧贤的母亲是嫡妻，嫁妆消耗光了，女儿的年龄也被拖大后给别人作小老婆，空摆着那个正妻的名份，却被后进的那些个妾室与自己的丈夫给生生憋屈死，而莲仙子卞慧如的娘亲，是她们共同的父亲所迎娶的不知道第几房的小妾室，也是一样，从娘家带来的银钱给了夫家，然后才有了莲仙子的诞生，但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她们母女，却因为十五年前昆仑山长老隐姓埋名下山寻找有缘弟子而被卞家变相的、尤如被遗弃般的卖掉了，而且还毫无廉耻的从昆仑山长老那儿硬是将长生玉笛给要了过来，惹得昆仑山长老也不愿意在卞氏族长面前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同时也对莲仙子多了一份怜惜。

更让她们这些人觉得心冷的是，在莲仙子的百般不情愿并且威胁着要以死相胁并且告知全天下人时，卞家族长被迫的承诺会好好照顾她的母亲，结果呢，待莲仙子十六岁那年，莲仙子的母亲却与她的嫡母一样，被活活的被卞氏一族的所作所为给憋屈死了，而且在侍候汤药时，全是将莲仙子让她们嫡系转手用的好药给换成了最劣等的药材。

当然，作为报应，莲仙子当众请衙门作让宣布她从此与卞氏一族断绝任何关系，那个时候，卞氏一族还不知道莲仙子在后来的几年内能够有那样的成就，也不知道莲仙子其实是师从昆仑山韵派，为了省却再来个吃白食的，一气之下也就在那份断绝协议上盖了手印。当一切都成了定局时，半年之后，卞家也发生了最大的失窃案件，反正啥都没丢，只丢了那当年用来半卖了她的长生玉笛，还有等同于她娘亲嫁妆数额的银钱。这个失窃案到现在也是个迷，最多有人猜没有敢说，而她，如果不是莲仙子亲自告诉她，也是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莲仙子停在原地，眼神虚无的看着前方，只是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明白了这个姐姐的所有心思，还有那份善意，整个卞家，也许也就是卞慧贤，在她心中算是个亲人。而她现在还没有这份能力，待一切都尘埃落定，也许是时候给她一个好的安排。

“姐姐不如和我走一遭吧！？”莲仙子想到这儿，不禁扭头对着卞慧贤道：“想不想认识一个人？”

“去哪儿？认识谁？”卞慧贤纳闷道：“现在吗？”

“当然了！”莲仙子二话不说，当即拉了一下卞慧贤的手，示意她跟上，当莲仙子再次迈步时，已然恢复了清傲尊贵、超脱出尘的形象，让卞慧如有些纳闷，明明大家都是踩在地面上行走的，为何这个妹妹莲仙子却能走得那么优雅与平稳。不过，当两莲仙子的软撵从小道那儿抬过来时，她也就不作多想的，随同着一起上了软撵，甚至期待起一会儿要认识的人与即将可能亲自尝试的烧烤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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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凤娇渐渐转醒时，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又有了点生机，满身的疲倦已经消失，只是腰间好象有点沉沉的，恍然间，耳边也响着轻微但有节奏的呼吸声。当神色清明时，她没有任何突然间的动作，心中已经十分清楚并且反应过来，在她身边的就是三皇子，这样的一个举动，在别苑时，风乎每天睡醒之后，都会如此，唯一的区别就是背后的那身躯所给予的触感与温度感。

今天也许是他又开始‘犯病’了，总之整个身躯没有之前的那样有热度与宽厚，而是感觉与神觉所感应的一样：单薄。

在一旁的三皇子跟本就没有睡觉，他只是闭着眼睛养神，白凤娇醒来时，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没有动，他有些习惯并贪恋起与她相拢而眠的感觉，他也知道白凤娇此时的心理状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突然间有些害怕白凤娇给他脸色看、或者因为生气而将他狠狠的自背后撞开，但更怕她现在这样的安静与不反抗。他变得很矛盾，以前的白凤娇每次醒来时，都会充满了力量一般、恨恨的用力将他撞开，然后转过头来睁着那双大眼睛瞪着他，那根本就起不到威胁作用的威胁眼神，每次都让他很愉悦，从来没有过的放松就这样，一点点的荡漾并充斥在他的生活中。而现在他总觉得白凤娇如果再这么撞开他，他会受不了，可是不撞开他，他更是心中疑惑。因为他不会认为，白凤娇突然间在今天适应了并且接受了他在后面这般亲热的搂着她安睡。

其实他想的没有错，白凤娇这般柔顺的没有将他暴力推开，并不是她接受了他，而是心中有着心事，她以为三皇子也睡着了，所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动作让三皇子也跟着醒过来给她添堵，这个男人除了利用她当掩护之外、就是天天找机会来气她。

而她现在想借着这个难得的安静时光，好好的想一想。之前她因为经历了那些儿令她觉得脱离正常轨道、并且多少带了些惊吓的事儿、又当殿情绪宣泄般的痛哭，她感到疲倦，而没有精力细思，又因着对三皇子搅局的恼怒让她堵着气不想理睬三皇子，但在一觉醒来，气力恢复些了之后，原本就压在心中的疑惑又跳了出来，并且更加明显，尤其是三皇子在她睡去前的那一句话，可是任她在脑海中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想，让她非常泄气的是，任她想破了头，她都没想明白三皇子为什么这样做，不过，还好的是，她从来都不是个自欺欺人的性格，所以现下里，对于那可能被三皇子洞查到自己的计划的怀疑，并没有马上的被她否决。不过她仍旧有些吃不准的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自己因为想多了而做贼心虚，还是真的被他察觉到了什么？况且搞到她被遣送至别苑，不是还有三皇子的推波助澜嘛！？也并不是她一人之力而达成的。那搞出这么一出，到底是三皇子故意在别人面前加固历来外界的传闻？只不过碰巧的反而起了推动作用。那如果三皇子真的察觉到她想要被贬落单的意图，如此这般作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想要揪出幕后黑手？

没办法，还是信息量太少的缘故，她想不明白，但是也很清楚，无论是哪一种，她现在都不能轻举妄动，最后的总结就是：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