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春年华芳华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计谋?

第一百三十五章计谋?

“是啊!师傅,这是什么毒?”本就虚弱的三皇子大概刚才为了求回十三长老而消耗太多的体力。他无力的坐在一旁歇息,但听到十三长老的判断,皇上的疑问,还有皇后像受了莫大的打击一般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母后这般害怕!”

皇后像是没有听到三皇子的疑惑,径自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害怕中,十三长老的眼睛淡淡的扫过皇后,然后看向皇上解释道:“此毒可以通过服用或是通过破伤的身体渗入体内,中毒者神志不清、却在昏迷沉睡间,身体呈行人伦之事反应,如超过三天均是如此,则外在受尽苦楚,内在又因忍受虚耗的同时,终将元气散尽,无力回天。”

“啊!这。。。”皇上因为惊吓而发出一声短促之音,随即整个身体由先前的急切变成虚软,似是一下子无法接受事实真相,但随即不不到几秒,立时又正直身体,挣扎着在一旁高大保的搀扶下,吃力的前顷上半身。对着十三长老恳求道:“敢问十三长老,可有。。。医治之法,救下朕的太子?”

话音刚落,皇后像是大梦初醒一般,顷刻间泪如雨下,她抖着双唇想要言语,却是因为内心的惶恐与渐渐涌上来的恨意,还有最终积聚的伤心,让她止不住泪的同时,话也说不出来。

而一旁的三皇子也是表现的焦急,因为屋中无其它人,当然也就没有人能够上前再扶住虚弱的他,他只能自个儿撑着椅子的扶手动作缓慢吃力却异常关心的望眼过去。

“或可保得性命,其余的。。。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十三长老的语气平静的没有任何波动,淡淡的也不带任何情感。

“那就有劳长老了!”皇上因为再次的打击而一下子显出疲态,倒底是身子骨也不怎么样的人,经历如此大大动还是受不太住的,更何况太子的情况并不容乐观,连昆仑山的医派长老都断定的事,又何必再多加追问呢!他终究是认命的将头微垂,似是要掩去自己的伤心,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满脸的苍老。

十三长老见皇上与皇后都没有额外言语,当即捋起宽大的袖子,撩起垂下一半遮挡视线的床幔,他坐在太子的床沿,将视线定格在太子那张怪异的脸上。凝眉片刻,郑重的开口吩咐着所需的一切药材与相关的物口。

在一旁一直侍侯的高大保很是识时务,不等皇上吩咐,只是看到皇上微微动了一下,就赶忙接口应下,并三步并作两步的到门口传诏下去。

当外面的宫人陆陆续续的进来随着十三长老的吩咐而忙碌时,皇上和皇后都因为十三长老直接叫人脱去太子裤子等动作,让过度疲倦的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不放心守在一边的坚持,分别忧心忡忡的回了自己的宫里。并且留下机灵的宫人吩咐着一旦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回宫传话。

当然三皇子也被前来接他的柳绿与陆雄给搀扶回了皇子苑。

而一直被挡在外边的太子妃吕氏心里也是特别焦燥,但是她的焦燥并非来自于真心关心太子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将来的处境,太子可是吕氏一族的命脉,他若是出了任何事情,整个吕氏就彻底完了。

“启秉太子妃,诗侧妃在外求见!”宫人进来小声禀报着道。

“不见!”吕尚馨捏着手中的茶杯,转眼看向宫人冷冷道:“去告诉她,从现在开始禁足在院子里,不许她在外随意走动。”

“是!”宫人自也是聪明人,太子如今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虽然不知道具体病征,但是严重程度几乎传遍整个都城。作为一直被太子妃不喜的侧妃,如若没有太子的撑腰,早就不死也半残了,而如今太子妃在态度完全在众多宫人太监的意料之中。小声应了之后,宫人退了出去。

屋中顿时又只有吕尚馨一个人,独自继续饮茶,甚至连蜡烛也不点一根,只让月光就此洒向屋内,给她的视线带来一点光明。

这个时候,她。。。应该怎么办?父亲与皇后也没有来给她任何指示,但原。。。。。。

如果一旦。。。那么她可是求助于谁呢?

而与她一样心情,甚至还要震荡剧烈的就是皇后。

也许对有些人来说,黑暗是一种对现实无力的遮掩,也是一种可以让自己心安以获得短暂平静的寄托。

皇后止不住的颤抖,极其压抑但悲怆的绝望哭声透着她内心的恐惧,因为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这个毒的作用。难道真是报应吗?可如果是报应,那么当年并不止她一个人介入,为什么却只报应在她一个人身上,还是整个家族维一的命脉,难道就不能让她一个做事一人当的去承担吗?

极大的痛苦在吞咽着她的心灵,在极度悲愤与恐惧中,她对珍氏的仇恨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几乎要将她刚刚伤痛的心要撕裂般一样的疼痛。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珍氏,那么她们吕氏,也不是软捏的杮子,既然家族都要没有了,又何必想着这天周朝的世代传递呢!思及此,她泪水犹挂的脸上现出一抹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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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中。

碍着多事之时,宫中严加封锁。宫外与宫内还是不相见为宜,但是宫内之人相见却是不在限制与禁忌之中的。

在太子出事之后,珍贵妃与二皇子在第一时间就前去太子东宫表示例行的关怀,当然也在意料之中的被拒绝,他们极其低调的退了回去,不过,却没有各自回宫,而是一起到了二皇子在宫中的皇子苑。倒不是不考虑要避嫌,但是如此情况下,即使他们再低调,想那别人也不可能不将怀疑的视线投向于他们。况且,只要没有极为实质有力的证据,就算皇上亲自过问也不会有任何事情。那些所谓的莫须有的罪名,全是针对无势无背景的前提下,而珍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敢轻易动的。尤其是太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二皇子更加是金贵,朝中众人,即使是一心投靠吕氏的,也开始在那儿踌躇不安的担忧自己站错队伍,而那些一直以来居中不表态的人中,也有少部分开始捉摸着是不是应该再观望个两天。就备上厚礼找个名目去拜访一下珍府呢!

“皇儿,你看看现下的情况,可要如何?”珍贵妃坐在首座,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后,目光投向一边的儿子道:“这次可是那吕氏的计谋?”

“未尝不是!”二皇子司马德本就阴霾的眼睛眯成了细逢,散发着阴狠道:“上次。。。。。。”说着,他的面部表情迅速转变、带着一抹恼怒与嘲讽道:“如若不是那柳家的小子乘机作乱,说不定。。。那次还真的被吕氏给算计到了。倒真是个边环苦肉计啊!”

“说起当初那柳家,皇儿为何非要暗中将其全部覆灭呢?平白多树一个敌人,尽管并不足为虑,但成大事者。必以利为先。”珍贵妃的眼神带着探究,并且还隐含着指责道:“且,切忌感情用事!”

“皇儿知道!”二皇子见珍贵妃郑重的表情,不禁笑道:“母妃不必担忧,一切皇儿自有分寸。”

“分寸?”珍贵妃嘲讽道:“任由自己独宠白氏侧妃,疏远并拒纳其她族女,并且还公然与母妃作对,闹的整个宫里都知道了!”珍贵妃说到这里,不由的冷哼出声继续道:“说不定,还传得整个都城都将此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成就了你爱美人的美句,却毁了这些年来辛苦建立的名声。”

“母妃实是过虑了!”二皇子上前,亲自为珍妃续了杯热茶,口气讨好道:“母亲多喝点热茶,暖和暖和!”一边说,还将那杯热茶棒至珍贵妃的面前,让珍贵妃斜眼看他,拒也不是,接也不是,最后只是淡淡的道:“放一边吧!”

二皇子也没有坚持,他只是放下茶杯在手中坐在一边道:“灭了柳家是因为皇儿要一样东西,而上次词儿公然冲撞了珍氏一族的面子,出面为皇弟媳求情,也是为了皇儿。”

“奥?”珍贵妃闻言胸中怒火更盛却强压着、斜眼嘲讽看着她的儿子道:“改天母妃可真是要好好请太医给皇儿把把脉,看看那白氏倒底给皇儿灌了什么迷汤,尽然做任何事都是对的?不就是生了儿子吗,如果皇儿愿意,本宫早就更多的孙子满地爬了。”说完,又扭转过头,不看二皇子。

“上官云凌最近很是用心。”二皇子轻叹了口气,似是随口说道。

而珍侧妃则意外的将头又转回到了二皇子所在的方向道:“此话怎讲?”

“母妃不是一直担心上官家族吗?”二皇子见吸引了珍贵妃的注意力,随即坐直身子继续道:“母妃也清楚,即使皇儿冒着父皇的不允迎娶了上官族女菲儿,却也不一定就能赢得上官云凌的忠心、和他现在手中直接掌管的二十万冲锋营,更别提当年一向以他父亲马首是瞻的军中旧部将。”

珍贵妃沉默不语,但心里却是极为认同二皇子的话,她不禁微微点了点头。但仍旧还有些疑惑的看着二皇子。

“正是母妃心中所想。”二皇子停顿片刻,他知道以珍贵妃的聪明,一定猜得出来,而他只要给她一个肯定就可以了。

“真没想到上官云凌还真是个情种!”珍贵妃渐渐面露笑容道:“任珍氏怎么施恩于他,到头来却还不如行此简单有效的一招,即容易且还在三皇子面前落个好。”

“如此一来,即使将来。。。”二皇子又恢复了满眼的阴霾道:“也是手到擒来,不必大费周章!”

“只要大势一定,就让三皇子。。。”珍贵妃端起茶杯再次小啜了一口,也许因为水已经碰到了唇,后面的几个字显得有些含糊:“将那东西交出来。”但是离她最近的二皇子是能判断出她到底说了什么的。

“父皇还真是疼他的紧,生怕他有个闪失,特地给他留下保命的,还真不知道,他自身有没有那个福气了。”二皇子冷冷的、但却极为轻微的道。

“先天受那yin毒之物侵害,能活到现在已经是福分了。”珍贵妃的表情在半隐半亮的烛火下,闪现着些微的兴奋道:“只是福分早晚有用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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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烦心的夜终于过去了,这世间就是这样,不管前人间有多少变故、又有多少命运即将被改写,而天亮的那一刻永远都会准时来到。

白凤娇一如既望的睡了个懒觉,当她穿戴整齐出了院子时,除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待卫顶着寒冷的站在那儿之外,什么都没变。

不过,当她带着丫儿想再次出门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方总管急忙的冲出来阻止道:“三皇子有交待,为了安全起见,皇子妃不宜四处走动。”

白凤娇眉毛一挑,不理会方总管的劝告,径自朝门口走去。

‘哐!’的一声,兵器交接的声音伴随着侍卫恭敬有礼如机械般的声音道:“属下职责在身,请皇子妃恕罪。”

“你们是皇上下旨派来的?”白凤娇威言之声响起道。

“是!”待卫眼都不转一下,继续目视前方大声的回道。

“皇上可曾下诣说要将本宫禁在院中?”白凤娇追问道。

“不曾!”待卫利落的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白凤娇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惊讶瞢懂中的方总管、并且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对着待卫道。

“属下临行前,三皇子特地吩咐,请皇子妃恕属下职责在身,不能放行!”侍卫再次的拒绝,反而让白凤娇惊讶的站在原地。

看着岿然不动的侍卫,再看了一眼一脸渐渐转为笑意的方总管,白凤娇很是生气,但也只能无奈的一拂袖带着丫儿返回了屋子。

坐在首座满肚子怨气的盯着一脸无害、迈着急急的小碎步跟了进来的方总管,白凤娇压抑着不爽道:“说,三皇子的原话。”

“回皇子妃,三皇子的原话就是:为了皇子妃的安全,不宜让皇子妃像往常那样离开别苑、并且频繁四处走动。”方总管低头应声道:“否则,奴才可就要惨了。”

“有多惨啊?”白凤娇语气轻柔,但语调让人实在觉得不太对劲。

“三皇子殿下宅心仁厚,老奴只要做到本份,保证皇子妃好好的在屋中、不要经常出来走动即可了。”方总管满脸讨好的笑容道。

“方总管可真是做到本份了,你倒是说说三皇子殿下是如何知道本宫往常的行为啊?”白凤娇的语调上扬,听着人耳朵里显得有些讽刺。

其实她早就知道她的一言一行多数是被监控起来了,只不过没想到被监控的如此细密。连频繁四处走动也说出来了,她这些时日内可是不大呆在别苑中的,当然除了那几天特殊日子,实在没心思外出,就在花园里一直逛,现在回想起来,那二、三内因为关在屋中实在太无聊,一闲下来就看胡思乱想,而一胡思乱想心情就烦燥,所以她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上花园里逛一圈,所谓的频繁也许就是指那几天的情况吧!那如此说来,难道自己平日里连几点吃饭、几点上厕所也被详细记录在案!?

“这有罚当然也要有奖,既然方总管这么尽忠职守,那依本宫看,当然是要奖赏的了!”白凤娇心里的怨气再次涌上来,也许是对三皇子的真实面目有些害怕与下意识的逃避,也有可能是心里的角落明白自己根本就拿三皇子无为力,那眼前的方总管正是一个合适的被牵怒对象,于是白凤娇也顾不上什么对不对,应该不应该了,她只知道她满腔的情绪要宣泄,于是她直接将气出到方总管的头上道:“丫儿,一会儿找两个小厮,过来给方总管做做脚底按摩?”

丫儿虽然一直跟在白凤娇身边,不过却很是疑惑这脚底按摩到底是什么奖励,一双疑惑的目光看向白凤娇。

“去拿两个鸡毛掸子来了,一人一个脚!”白凤娇轻扯嘴角,淡淡的对丫儿解释道。

丫儿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奖励’,顿时轻掩嘴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方总管则苦着一张脸,暗骂自己真是蠢才!怎么就这样轻易的着了才十五岁大的皇子妃的道,看来自己真像陆雄所说的那样,出宫了近十年,单纯的打理着这宫外的别苑,那警觉性和脑袋都退化与生锈了。他很是懊恼,同时又想到一会儿的酷刑,顿时额头满是急出来的汗水。

当然了,当方总管荣幸的享受完了奖赏之后,他身上的汗水已经不知道出了几拨了,一路极其郁闷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快速吩咐着那二个依命行事、此时站在一边连半点气息都想隐了去的小厮去准备洗澡水,当洗澡水准备妥后后,二话不说,直接跳了进去,同时也在思索着如何向三皇子汇报今天的事情,一点儿也不能隐瞒,看来自己成了三皇子的笑料后,吃了苦头也就算了,最怕得还是怕三皇子嫌弃他变得蠢了。

这一天,除了方总管苦着一张脸极其郁闷之外,白凤娇也是苦着一张脸很是郁闷。

没电脑、没网络、还不能外出的日子,让她很是无奈的选择了吹奏、弹琴。当抚摸着那琴和笛子时,她不禁叹息着自己到底有多少时日没有那份好心情了!好像自从嫁给三皇子后就再也没碰过这些玩意儿!

今夜的心情有些萧瑟,想起那个别扭却背负良多的少年上官云凌、想起那温润如水却冷淡利用她的楚天圣、又想起那一直相帮于她却总是有着许多秘密的美少年柳如玥、还有对她充满着利用算计却又让她搞不明白自己的利用点、同时又让自己没产生过痛恨之意的三皇子,一曲‘白狐’的曲调优扬的传至别苑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