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玉镯子
她看着卢岩。
“父亲,我也知道我当初做的那些事情,伤了你的心,所以我现在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可是我女儿毕竟不是个小偷,所以大嫂必须要说出她到底是怎么看到我女儿拿玉镯子的?”
院子里的人也都开始怀疑起来。
“这小姑娘哭的这么惨,看上去好像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难道真的是卢岩家的大儿媳妇想要把小女儿赶出去,所以才故意说的这些话吗?”
“说不定是真的,要不然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拿出那个玉镯子来?”
外面的人议论的越来越多,大儿媳妇忍无可忍的跑了出来。
她故意吓唬朱菲菲。
“你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还敢再说谎,当初我就看到你在这边拿着我的玉镯子的,你敢不承认吗?”
卢芬把自己的女儿挡在身后。
“大嫂,我希望你跟我说清楚你的玉镯子到底是怎么找到的?而且你得把你那个玉镯子拿出来吧?”
“你说你看到我女儿拿着你的玉镯子,那你的玉镯子在什么地方?”
大嫂被逼的没有办法,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玉镯。
“我就是在她手里抢过这个玉镯子的,要不是因为我看到我这个玉镯子在她手里,估计这个玉镯子早就已经被她给偷走了。”
范熙熙仔细观察了一下,随后朝着她的方向摇了摇头。
“这位大嫂,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往一个小姑娘的身上泼脏水,这个小姑娘刚才一直在这边玩泥巴,如果她真的拿了你的玉镯子,你的玉镯子上应该也会沾上泥巴才对。”
一边说着,范熙熙一边朝着大儿媳妇手里的那个玉镯子指了一下。
“你自己看看你手里的这个玉镯子,你手里的这个玉镯子干干净净,一点泥巴都没有沾上,既然没有泥巴,那又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小姑娘碰过的?”
卢芬赶紧把自己女儿的手拉了出来。
朱菲菲的手上全部都是泥巴,看上去也有些委屈。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
“我觉得范姑娘说的对,要是这个小姑娘真的拿了玉镯子的话,那不是早就已经在这个玉镯子上面粘上泥巴了吗?”
“这个玉镯子如此的莹润,一看就是没有沾过泥巴的样子,她怎么能说谎?”
“大家都是一家人,就算她再怎么不待见自己的小妹妹,也不能把小妹妹的女儿惯上一个小偷的罪名吧?”
“这不就相当于是毁了人家姑娘的一辈子,没想到这家大嫂竟然是这么狠毒的一个人。”
卢岩也瞬间冷了脸。
他原以为是朱菲菲的手脚不干净,到后来发现是自己的大儿媳妇在说谎,他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你倒是跟我说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儿媳妇冷哼一声。
“我确实没有看到她拿我的玉镯子,但是我的玉镯子一直都在固定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挪动位置?”
她继续看着朱菲菲。
“自从这个女人来了咱们家里面之后,咱们家里的很多东西都不翼而飞了,难道不是她们两个人的手脚不干净吗?”
她一把拽过了朱菲菲,指着朱菲菲身上单薄的衣服。
“卢芬口口声声说自己在外面过的很好,可如果真的过的很好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穿这么单薄的衣服?”
“我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家里的爹娘都偏心我的小姑子,他们根本就不打算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卢向晨也在替自己的媳妇打抱不平。
“我媳妇的玉镯子平常就是在这个地方的,要不是因为这个小丫头碰了一下玉镯子,怎么可能会平白移动位置?”
说着,他又朝着面前之人的方向翻了个大白眼。
“以前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我才终于看明白,原来我这妹妹就是想要让她女儿在家里面偷东西,然后出去补贴她那个家的。”
经过提醒,又有人提起了当年卢芬带着情郎私奔的事情。
“其实这个卢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她不是压根就不管自己父母的死活吗?我估计她大嫂恨她也是因为这个。”
“能不值得恨吗?当初卢岩一家子都已经快要难受成什么样了,村子里的人几乎到处都在戳他们的脊梁骨,谁不知道他们家这个小女儿到底是个什么德性?”
看到有人提起当年的事情之后,大儿媳妇这才显出一副冷漠的模样。
“你们也跟我解释解释,如果不是这个小丫头片子碰了玉镯子,那这玉镯子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移动到这个地方?”
“而且这个小丫头当时就在这边玩泥巴,她肯定是因为想要把东西偷走,所以才特地将玉镯子换了个位置,只是因为我比较机敏,这才没有让她成功得逞罢了。”
旁边的朱菲菲立马哭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玉镯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我刚才就只是在这边玩泥巴而已,我没有碰到过这个玉镯子。”
大儿媳妇骂骂咧咧。
“卢芬,你竟然把自己的女儿教育的这么会撒谎,你也真是好样的!”
“我就没见过比你们两个人更会撒谎的人,你敢说你女儿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碰这个玉镯子吗?”
人群熙熙攘攘。
就在这时,范熙熙突然发现卢向晨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此时的卢芬也已经绷不住了,她朝着卢岩的方向看了过去。
“父亲,我虽然做错了事情,但是我女儿没有做错过事情,而且我女儿绝对不可能会是小偷。”
“大嫂根本就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我女儿把这个玉镯子拿走,她却信誓旦旦的说我女儿的坏话,父亲仍然愿意相信大嫂说的那些话,看来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是真的已经断了。”
卢芬痛不欲生。
她以往希望家里的人能够给自己一些帮助,可如今才终于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情分从自己带着夫君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消散。
既然如此,她也不愿意继续带着女儿来这边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