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黄道宗主(2)
2.真相
“我虽然先加入朝廷,但我入黄道宗以来,受诸位兄弟照应,受光明神点化,早已内心向善,愿意为黄道宗的兴旺尽一点微薄之力,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鞍马劳顿,也算没有辜负了教主这一称号,这个断金教主,可不是单凭投机取巧得来的。”听断金教主这么一说,几乎所有人都不做声,大家心内也承认,这断金教主十多年来为黄道宗出生入死,立下无数功劳才得来的教主之位,甚至于比其它教主都来得不易。
“断金教主,你既然如此说,说明还有一份兄弟感情在,你现在如果改了主意,刚才的话大家就当没听见,你所做的,大家也做是开玩笑,我们齐心协力共谋大事,你看如何?”说话者是那金石教主。
“三哥,你如何便原谅了这奸细,我可断断不答应!”莫逆教主立即反对。其它人也似乎小声嘀咕起来。
“呵呵呵……谢谢金石教主的一番好意,不过无论你这番好意是真是假,我却都要将这件事做下去,因为我就是看不惯你们那位黄道宗主的假仁假义!”断金教主顿了一下又道:“患难教主不是说过两件事么?奸细这一件我已经认下了,还有一件我想为大家讲个故事。”
“二十年前,有一位少年在外与小伙伴玩耍,他躲在了村外树林边的一个柴堆里正等着小伙伴来找寻自己,这地方很秘密,他在柴堆里挖了个洞,小伙伴们怕是一时半会找不来,正当他无聊时,忽然外面传来声响,有三匹马到了树林边,那少年从柴堆的间隙向外看,见那三个人还挟着一个女子,三个人的装束似乎与母亲常说的附近某个山上的盗贼一样,就见这三个人四下一看,见并无人迹,便开始动手去剥那女子的衣服,那女子显然早已晕去,不一会儿便被剥个精光,就在其中一个人淫笑着要扑向那女子时,忽然不知什么地方亮光一闪,那人的头颅便从颈上飞了出去,正落在少年用柴草掩着的洞口,把少年吓得几乎晕了过去。”
“树林里此时走出两个一袭白衣的人来,骑马的另外两人见这两个白衣人举手便杀了自己的同伴。吓得翻身上马就逃,那两个白衣人身形动也不动,一扬手,便见那骑马跑不出多远的两个人从马上栽了下来。这两个白衣人中的一个看了看那女子,其中一个道:‘我出去看看’,另一个便点点头。待其中一个走远,那人走到还赤裸着身子昏迷不醒的女子旁边开始抚摸那女子胴体,随后便脱下白色罩袍,扑到女子身上,疯狂折腾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那名借故到外边的白衣人才回来,见那女子还不醒,便牵过无主的马,驮着那女子离开了树林。”
“少年此时在草堆中已是连急带气几乎要晕了过去,因为他发现,那名受辱女子,正是他的姐姐,他想冲出去,但发现自己似乎一动也动不了,只是浑身发抖,发出的响动几乎被那白衣人发觉,幸好一阵风吹来才掩饰过去。待那两人去得远了,少年才跑回家,一见家里被洗劫一空,老母亲惨死于刀下,少年一急之下,大病一场。待到后来,少年遍访名师,立志学艺报仇,仇人的面目他清楚地记得,只是不知姐姐是死是活。”
“待他艺有所成,少年便开始寻访仇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他在华亭郡发现了仇人的踪迹。那天,他正在街上走,听说前面土地庙前有法师在遍洒驱邪法水,因为百无聊赖,少年便走上前去看热闹,一看之下,不由地怒气满胸,因为他看到,那正在洒法水的大法师,正是那个侮辱自己姐姐并把她带走的白衣人。他强忍住怒火向旁边的人打听这大法师为谁,边上的人道:‘此人就是有名的黄道宗宗主!’”
“胡说!”“放屁!”“不许编造谎言污蔑老宗主……”出人意料地听到那白衣人竟然是黄道宗老宗主,诸位教主先是一怔,随即立即大骂起来。
“诸位,是不是污蔑,先请让我把话讲完再断定也不迟。”那断金教主冷冷地道。
“让他说完。”不知是谁提议道。
“明知是狗屁,还听他瞎编什么?”另有人不屑地道。但大家还是静了下来,听断金教主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位黄道宗的宗主是何须样人,我首先想到的是不管他是何人,辱我姐妹之仇一定要报。我此时虽然略有些技艺,但我仔细想了下,这人当年举手投足就杀了那三个山贼,功夫之深我是万万不及的,急切之间我便想到了官府,便急急来到华亭郡向当时的郡守告发。我到华亭郡衙门里击鼓喊冤,出来一位年轻郡守,此人一听我指控黄道宗,也不容我多说,便训诫我胡说八道,还说我是个外乡之人,要我回本地去首告,我百般恩求,他最后拂袖而去,还让人将我驱赶出去。”
“想到官府竟然公然维护贼人,我一阵悲愤,盲无目的走在街上,真想一死了之。我彷徨无主之际,忽然背后有人轻拍我的肩膀道:‘朋友跟我来。’我不知此人是谁,便跟着此人走,这人专拣偏僻的地方走,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刚明白过来,早被那人抓住手腕,半身立时酥麻,动弹不得。”
“那人将我带到一城中一所幽静的房子里,便开始攀问我为什么指控黄道宗?我细细看他的样子才忽然想起,此人就是那日与黄道宗一起的另一名白衣人,而现在却是一副公人打扮,刚才在衙门里似乎此人就站在堂上。我似乎明白了,那郡守一上来就斥责我,肯定是顾忌到此人在。我干脆一言不发,任他盘问,那人见我不做声笑了笑道:‘看你也有些功夫,而且看我的样子似乎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我倒是不记得与你有什么过结,你先想想,如果不说,天明就送你上路。’说完此人对我也不绑不缚,便把我丢到一间房子里,自己转身走了。”
“我看了看四周,刚要设法逃走,却听到那人不知在什么地方隐恻恻地道:‘敢出这房门一步,立杀!’我知道此人所言不虚,他功夫之高,根本出乎我的想像。于是我连动也不敢动。此时天已擦黑,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我听得一阵急促地呼吸之声,洪亮如同牛喘,许久忽听扑通一声有人大声惨叫,我吓得汗毛直竖。”
大约是断金教主讲得太过紧张生动,竟然有许多人也产生了恐怖之感。众人也不打断,听断金教主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听得声音有异,但是我记着那白衣人说的话,好半天动也不敢动。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我再也忍不住了,便起身试着挪到门边,听了一会儿,见无甚动静,便拉开房门,试探着迈了出去。我见并无危险,刚想找路逃生,忽听得隔壁的房子里有呼唤声,便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见之下,我大吃一惊:只见那个抓我的白衣人,正匍匐在地上,手颤抖着向前伸着,似乎要抓边上桌子上的东西,旁边的桌子上摆了几个小玉瓶。见我进来,那人眼中星光一闪,乞求似的示意我将桌上的瓶子拿给他,我犹豫了一下,便拿起一个瓶子给他,他微微摇头,我又换了个瓶子给他,终于拿到最后一个瓶子时,他点点头,然后示意让我喂他。我晃了晃小瓶,发现里面似乎是某种什么药剂,便扶他坐起来喂他吃了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