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暗夜舞者1

112 惊喜落空,狼狈而归

濮阳城外。

距离曹军营地十公里开外。

袁军营地。

审配走后,袁熙在等审配的好消息。

袁熙甚至已经在想,如果不废一兵一卒,就能收服濮阳,那他回去后,不能说是风光无限,最起码也是无比光荣。

父亲袁绍知道后,定会许他一番事业。

到时候,有了甄家帮忙,这后继之位,必然是他的。

正等待之时,一小卒慌张跑来,见到袁熙,跑的站不稳,便直接跪下回话道:

“禀公子,审配先生归来。”

小卒现在满眼都是,刚才看到的审配,满头是血,看着狼狈不堪。

袁熙听闻,面漏喜色,原地踱步,道:

“速传!”

小卒神色难看,满眼惨不忍睹的样子道:

“回禀公子,审配先生看着狼狈不堪。”

听到此话,袁熙有些疑惑,不就是去游说吗?怎么还狼狈不堪?

正当好奇时,小卒撩开大帐门帘,只见俩位亲卫兵,一左一右惨扶着审配进来。

审配摇晃走进帐中,刚进去,就看到他满头满衣衫的血,让久经沙场的袁熙都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眼前的审配,袁熙快步上前,打量着审配,他这是哪里受伤了,为何看着如此狼狈不堪。

与此同时。

袁熙帐外。

其余人听闻审配回来后,都陆续的往袁熙帐中走去。

三俩人作伴,一起前往袁熙帐中。

路上人们还在议论,此番审配劝降成功,就是立大功了,袁公子定然会好好赏赐一番。

三五人议论后,一致认定,不但袁公子赏,主公肯定也会封赏。

其中一位谋士,眼睛向着四处看着,瞟了一圈后,才道:

“若是不用一兵一卒,就收了濮阳,我倒要看看那颜良会说什么!”

另一人冷声发笑,道:

“哼,他能说什么,一介武夫,也就是主公抬举他罢了,说什么双雄,我看他是居功自傲罢了。”

对于这翻议论,几人不停点头回应。

认为说的不错,非常有道理。

从审配走后,不止袁熙期待,其余人也是非常期待。

他们也都想知道,结果如何。

要是那曹烁莽夫答应了,可就有好戏看了,等袁军入濮阳,就是他的死期。

几人展望未来,甚至已经想到,濮阳一收,他们几人回去后,也难免会沾光,到时候主公定不会亏待。

想到这里,几人双手背后,迈着大步往袁熙帐内走去。

几人喜笑颜开走入袁熙帐中,刚把帐内门帘掀开,眼前一幕,直接让几人僵硬原地。

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收回,直接僵硬在脸上。

从笑脸,立即转变成一张,好似石化了的脸庞。

笑容不像笑容,愁容不像愁容,看着尴尬无比。

帐内。

只见袁熙身边站立一人,光看衣服形体就知道,这是审配。

只是这眼前的审配,变化非常之大。

走之前是荣光满面,怎么回来成了这般狼狈模样。

满头是血渍,衣衫上也是血渍,还有那发髻,走之前整齐无比,此时已经像个鸡毛掸子似得,无比毛躁不堪。

看着审配的样子,几人面色瞬间沉重,心不由得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

眼前的一幕,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没想到,审配竟然以这幅面貌回来的。

见此情况,都赶快收起刚才的模样,紧张好奇的走向审配跟袁熙,将俩人围着,看看发生了什么?

此时。

袁熙见几人进来,也不带理会,面色凝重的打量着眼前的审配。

打量完之后,才发现,审配的耳鼻都没了,当即急切又惊讶发问:

“先生,是哪个狂徒,竟敢如此对你!”

看着审配的狼狈模样,袁熙皱眉疑惑,怎么搞成这般模样回来了。

询问的话语中,也有愤怒。

审配虽然是父亲袁绍的人,但他一直以来,都是支持自己的。

换句话说,审配也是自己的人,现在自己人受伤如此言重,当然生气。

虽然不是要命的伤,到底也是残缺之人。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这样做,竟然割人耳鼻,定要让他好看。

眼前审配,嘴里不住的哼哼唧唧,缓解疼痛发泄。

审配就像重病的年迈的老者,嘴里不断发出哼唧声,时不时伴着倒吸凉气的声音。

丧眉搭眼的审配,在听到袁公子如此询问后,当即声音沙哑,带着哭腔道:

“公子啊!”

随后无力的把头倒向一边,舒缓一口气后,气愤呵道:

“是那,是那曹烁莽夫所割,那莽夫,非但不肯归降,还言语羞辱主公与公子。”

“羞辱之后,他还不解气,声称我是主公的人,既然杀不了主公跟公子,就割我耳鼻羞辱袁军。”

气绝说完后,长吐一口气,又憋气呵道:

“那莽夫,还口口声称,公子你到算个老几,就是主公在他跟前,都不算什么。”

诉说之时,审配被气到双手发抖,如此耻辱之事,被割五官,作为一个文人,这简直比死都难受。

言语中,审配更是添油加醋,为的就是激起袁公子愤怒,一是杀他曹烁,二是为自己报仇。

审配带着哭腔悲闵的声音,继续道:

“公子啊,我耳鼻被割是小,只是这曹军欺人太甚,曹烁能说出此番言语,定是那平日里,曹贼多有言语羞辱。”

“我主公可是四世三公,如此威名,那曹烁小儿竟然取笑之,说我主不过是自己脸上贴金,老拿旧事当如今辉煌,只会吃老本。”

“他实在是可恶至极,定要让那小儿知道,惹我袁军,就是他曹烁死期。”

“我走之前,曹烁还大放厥词,声称明日要与公子一战生死,让我告诉公子你,洗干净脖子,项上人头,等他来取之!”

“公子啊,定要取那曹烁狗头,为袁家尊严而战呐!”

审配虽然被割耳鼻,但气愤的声音,丝毫不减。

说完后,便倒向亲卫怀中,悲愤痛斥曹烁可恶之点。

一旁的人听到审配这样说,眼神中都是震惊。

没想到,那曹烁小儿,竟然如此狂妄。

几人听后,眼神中充满愤怒,随后便道:

“公子,那曹烁实在是欺人太甚,审公前去谈和,他竟然如此辱我军,简直是可恶至极。”

“不错,这曹烁果然是莽夫一个,竟敢如此对我军谋士。”

“今天别说是他曹烁,就是曹操亲领兵来濮阳,也不敢如此对待审公。”

“谁不知道,审公是主公身边谋士,又是前来随公子出兵的谋士,即便不应允洽谈,也不敢如此对待审公。”

“更何况,那曹烁此番前来,不过带兵一万而已,也敢如此嚣张态度跟我军叫嚣。”

“他也不撒泡鸟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敢贸然挑衅。”

“我军派人去洽谈,他不但不感激不杀之恩,发到奚落我军,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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