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资本新贵

如果一夜暴富分等级和段位的话,钱度一定处在最拔尖的那一撮,虽然他本来也不穷。

可终归这些钱来的还是太快,太过容易了。

炒股就像是坐过山车,赶在风口浪尖上,要么一夜暴富,要么一夜倾家荡产。

大多数人尚且会因为中五百万的彩票,而兴奋的不能自己,更何况他这情况。

钱度不断在脑子里告诫自己,那些就是一串冰冷冷的数字,不用太过激动,也不用太过高兴。

可他还是飘了!

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单位上班整个人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心里即使不主动去想,可脑海里总会蹦出‘高人一等’‘区别于他人’的念头。

这种感觉很奇妙,浑身舒畅,让人着迷。

可钱度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状态,金钱正在尝试着奴役自己,试图把自己变成脑子里只有钱的工具人。

十月后旬秋收时节,乡下的玉米早已收完,秸秆也已经被农户堆起来,一把火点了个干净。

苏山去村里收鸡崽,钱度也跟了过去。

乡下的田里每家的农作物种类都很多,玉米和土豆只是最基本的经济作物。

苏山的舅姥爷苏田贵上午收萝卜,下午割谷子,白菜还得等立冬的时候慢慢收。

老头儿还在山道上自己寻了一处平缓的荒地,开垦了出来,种了四分地的土豆。

钱度自告奋勇,拎着锄头就上了。

苏田贵一脸懵,只能归结到城里人太闲了,想来体验体验乡下人的生活。

“你这老板是个怪人,城里办公室坐着不比这舒服,脑子是不是...”

“舅姥爷,这我可不清楚。”

苏山连忙摆手,他可不接这茬,哪怕钱度听不见也不行。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对上钱度的眼神,或者他这个人,那种发怵的感觉更强烈了,背后私底下蛐蛐也不成。

苏山自己拎了一把锄头想上去帮忙,却被钱度拦了下来。

土豆就在地下一尺多厚的土里,看似这活儿简单,可一不小心就会把土豆从中间对半削成两半。

而且不光是用胳膊上的力气,弓腰,收紧核心,浑身处处都在用劲。

周末是个好天,头顶的太阳晒得让人发昏,钱度起初还干的起劲,可没两个小时就厌倦了。

锄头竖立在地上,左手倚着,右手抹了把汗。

“农忙秋收的季节,书上说连空气中都是粮食庄稼的香甜味儿,农民伯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都是些没下过地的知识分子瞎逼逼,这活儿谁干能笑的出来。”

苏山在一旁听着云里雾里的,他不晓得钱度发哪门子疯,非要跟着来乡下遭这罪。

只好附和道:“哥,收秋累归累,可像我舅姥爷他们就指着这片土地过日子,如果年年收成好,庄稼长得饱满,对他们来说肯定是件开心事。”

见钱度不说话,苏山又改变口风:“当然,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头底下三斤汗,皮肤晒得跟老腊肉似的,该苦还是苦!”

钱度看了他一眼:“都苦,各有各的苦法儿,苦中作乐罢了。”

“呃,哥,我不太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苏山挠了饶头,心想难不成是在哪里受气了,来乡下锄地解气?

俩人点上烟,钱度厌倦归厌倦,可既然揽下来了,他还是不想放弃,怎么也得一鼓作气弄完。

“我刨,你巴拉巴拉土装袋子里,咱们争取两个小时内弄完!”

“好嘞哥!”

俩人憋着劲头,直至下午傍黑,来回几趟终于扛回了苏山舅姥爷家里。

老头儿知道眼前这人是老苏家的贵人,特意吩咐儿媳妇宰了一只自家养的老母鸡,还专门进城买了一条鱼和一块豆腐。

“乡下条件就这样,您将就着吃。”

“哪有什么将就不将就的,这饭菜很丰盛,不用这么麻烦的。”

钱度瞅着桌上的土豆丝都食欲大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饥饿感了。

端起碗哐哐就是造,苏田贵没有动筷子,而是叼着焊烟袋。

老伴和儿媳妇抱着孩子,在一旁大眼瞪小眼陪着干笑。

“多亏了你,苏山才能有今天,我们村也沾了点光,因为代养鸡崽子,现在每年每家每户能挣不少钱。”

钱度停下动作,朝苏山舅哥家的小子招手道:“都过来吃啊,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快快快,这么搞那我也不吃了。”

炒土豆丝,大

葱炒鸡蛋,鱼炖豆腐,一盆老母鸡,这伙食早就馋的一旁的小子咽口水了。

一伙人拿起筷子,果然抢着吃,才是最有感觉的。

“您老这四分地收了五袋土豆,收成是算好,还是不好?”钱度放慢吃饭的速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年成好,算是不错了,毕竟那本来就是块儿荒地,去年也没灌肥...”

苏田贵继续道:“年初还有个年轻人来收粮食,给价也高,再算上代养鸡的收入,这日子搁以前想都不敢想。”

“会越来越好的...”

吃罢饭,喝碗水留缝儿,灭了一根烟。

去大队打电话,隔了半个小时,高锋才开车过来。

“咱们京城现在有没有大棚种植?”

车里只有三人,苏山自动接话,愣道:“大棚?干啥的?”

钱度撇了撇嘴,没有多说。

劳作体验了一天,流了流汗,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起码走路上没有再飘着的那种感觉了。

钱度给付祥办公室去了个电话,让他帮忙联系联系农大和农科院的人。

他昨晚就在脑子里规划,一是要弄冬季的温室大棚种植,二是想问问农用薄膜现在研究到什么程度了,如果可以,他愿意出点力。

天气转秋,韩子童当初用第一笔工资,织的毛衣终于派上了用场。

“别动,”韩子童给他正了正衣领,满意道:“不错,小伙儿挺精神的,回头再给你织一件换着穿!”

“可别了,又费时间又费精力的,大晚上的还费眼,去商场买一件不就得了。”

韩子童白了他一眼:“有人给你织毛衣,你就偷着乐吧,还嫌弃上了。”

钱度反驳道:“诶,我可没嫌弃的意思,你别冤枉好人。”

俩人拌着嘴出门上车,身价再高又能怎么样,日子还是得过,班还是得上的。

不能把自己看的太高,自己把自己看高了,别人就会看低你,只有自己把自己看低了,别人才会看高自己。

倒不是说有钱了硬装穷,这事儿钱度干不出来,他只是不想因为钱改变自己想要的生活态度。

距离领结婚证的日子越来越近,韩子童几乎每天都看一眼挂历,睡觉前碎叨几句。

周二付祥帮忙联系了农业学院的一个年轻教师,多半是刚毕业才参加工作。

没有约在茶楼,而是直接吃的火锅,边吃边聊。

庞峰越听身子坐的越直:“你的意思是,打算投资建温室大棚?”

钱度点头道:“突然有这个想法的,可我不清楚咱们国内现在的温室大棚技术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是农大的,不知道了解不了解这方面的信息。”

“你还真问对人了,”庞峰用诧异的眼神看了眼钱度,笑道:“在我们学校就有一处和农科院合作搭建,用来作研究的温室大棚,只不过这玩意儿是从保加力亚和罗马泥亚进口过来的,技术还不成熟。”

庞峰看着钱度,迟疑道:“投资温室大棚,如果打算用在商业用途上的话,我觉着你应该慎重考虑考虑。”

钱度摆了摆筷子:“没事,有这技术就行,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相关的负责人,就说有人愿意投资。”

“你真决定了?”庞峰说着还看了眼付祥,眼神像是在问是不是开玩笑的。

钱度当然决定了,香江的生意要做,广州的生意要做,京城的生意同样要做。

转天庞峰就联系了负责这个项目的葛庭怀教授,老头儿也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眼前的年轻人。

钱度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道:“葛教授,不知道现有的温室大棚技术,能不能在冬天种出黄瓜柿子来?”

“当然可以,我们学校的实验大棚在去年冬天已经成功培育并结出成熟的农作物,不光黄瓜柿子,青椒茄子什么的都可以,只是...”

葛庭怀不确定的问道:“听小庞说你打算投资,这需要的钱可不是小数,热镀锌钢管,玻璃,特制塑料每一样都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我可以提供实验用地给你们用作研究和采集数据,但是你们要帮我负责照养这些经济作物。”

“你能出多少钱?”葛庭怀直截了当问道。

要不是看在庞峰的面子上,他早就摆脸色了,钱不是问题?脑子正常的情况下谁敢说这种话。

钱度伸出手,比划道:“要建就建大的,小打小闹没意思,今年有些晚了,我的计划是先弄个十亩的大棚出来,明年看情况早早

扩建,不知道二十万块钱够不够。”

“夺少?二十万!”

葛庭怀看着他:“年轻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而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希望你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钱度懒得跟他掰扯,直接让他回去准备方案,资金什么的明天就到位。

当天晚上,葛庭怀还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做了一套方案出来。

由农科院牵线的温室大棚项目研究,成果虽然每年都在增加,可进展速度却慢的很。

毕竟这玩意儿一是吃钱,二是耗时间。

前者最是制约研究速度,农科院的科研项目多了去了,可每年上面拨的款子拢共就那么些,东拨一点,西分一点,到温室大棚上也就所剩无几了。

如果真有冤大...好人愿意出钱投资,他作为项目带头人比谁都乐意见到。

钱度没有唬人,第二天如约拿着二十万现金登场,彻底惊掉了葛庭怀的老下巴。

“你...”

葛庭怀想问这钱是哪儿来的,可话到嘴边却变道:“你真打算把这么多钱用来建大棚?温室大棚没还有大规模建设的经验,而且种子的培育和成熟后的收获率可能不会太高...”

钱度没有回答,这不行那不行的,难不成就不做了,而是反问道:“规模最低在十亩,钱不够了再说,场地用不用我帮你找?”

葛庭怀听着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这就给上面打报告要地方!”

钱度也不是给了钱就完事了,投资投资,最后当然是为了盈利的,所有的要求都写在了合同上。

二十万不够,之后可以再补,前提是每一分钱都要用对在地方上,用途必须有明细记录。

葛庭怀毫不犹豫的签字了,见到了钱,他现在比谁都积极。

十一月二十三号当天,钱度和韩子童特意请假一天,俩人一大早拿着户口本去了民政局。

到了地方,不乏有跟他们同样相中这一天领证的情侣。

排队领《申请结婚声明书》,填表后到窗口受理等待审核,时间不算长,没半个小时俩人就到了拍结婚登记照的流程。

进入一处房间,左侧白墙上的红布怎么看都觉着喜庆。

工作人员招手道:“女同志过来补补妆,旁边还有正装,如果想换的可以换上再拍。”

屋里还有两对儿情侣,钱度掏出烟散了散,笑道:“恭喜。”

“同喜同喜,哥们儿终于修成正果了!”

“这屋不准抽烟,要抽去外面抽!”

烟刚叼嘴上,就听见一道声音传过来,三人只好悻悻收手。

“哎,磨了大半年的时间,总算是到这一步了。”

一旁的年轻人,掰着手指头感叹道:“现在城里娶个媳妇不容易啊,两床新褥子,三大件儿一件都不能少,现在的三大件儿跟以前的还不一样,彩电冰箱洗衣机,比自行车缝纫机什么的贵多了,随便一件都得大几百上千。”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岁数稍微大点的男人,声音压了压道:“特别是点名要长城惠利那款大彩电,本来想着弄个九寸的就可以了,可这老娘们儿不干,不买就不嫁!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嘿,我也花了两千多买的这款电视,还有那个什么大帆家具的弹簧沙发,auv,甭提花多少钱了。”

俩人刚开始像是倒苦水,可钱度听着听着反而有种变相炫耀的感觉。

一旁的姑娘们竖着耳朵听了也不反驳,脸上的神色倍儿自豪。

三大件什么的,这可是象征着自家男人有实力,自己没眼瞎找错郎君。

俩人看向最开始发烟的钱度:“兄弟也没少花钱吧?这女人啊,就不能惯着,你们等结了婚的,只要那章一盖下去,哼哼...”

钱度打趣道:“我到是没花什么钱,我们俩从高中就认识,属青梅竹马的那种,她死乞白赖的非我不嫁,老丈人见这情况也没招儿啊,逼急了就喊着上吊啊,离家出走什么的。”

“什么三转一响,三大件儿我反正是买不起,最后还是我老丈人拿钱给垫上的。”

“...哥们儿牛比啊!”

韩子童听着,察觉到旁边几人的目光,脸腮比树梢的红苹果还红,红彤彤的夕阳红!

“钱度!”

钱度听着一乐,笑道:“得,姑娘家家的脸皮薄,咱换个话题。”

工作人员摸了摸韩子童的脸,烫的跟个炉子似的,瞪了钱度一眼。

“待会儿拍照是你们

俩上镜,年纪轻轻的,嘴上把住点门儿,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韩子童听着,脸更烫了,甚至有种捏死这个大坏种的想法。

钱度没再开玩笑,毕竟结婚证上的照片的确是他们俩的,寻个乐子就得了。

现在的化妆也不是后世那种易容术,只是淡淡补个妆,让人看上去精气神儿更好一些而已。

女的可以补妆,男的绝对没这说法。

黑了白了,老了丑了,就是衬托旁边这朵鲜花的。

头发出门前都洗过,对着镜子收拾板正点,只管傻笑就对了。

男人照片上丑一些无所谓,老婆漂亮就行,这恰恰还能说明自己有实力,娶了个漂亮的媳妇儿。

放钱度身上就不怎么实用了,他钱老六天生丽质,底子倍儿瓷实,行走的彦祖,妆是一点不用化的。

终于轮到两人,先坐在红布前的椅子上。

工作人员拿着相机,指挥道:“俩人再近一些,对对,看镜头,微笑,诶,女同志不用害羞,稍微漏出点牙来,那位男同志收敛一点,不要傻笑,对对对,就是这样...”

咔嚓!

俩人坐一起就是俊男靓女,天生的一对,

连工作人员看了都咂么嘴:“你们这底子都不错,比那些电影演员还好,撤掉椅子再来几张?”

照片可以花钱拿底片,好在今天后面没什么人,不会耽误其他人,钱度又不要脸的拉着韩子童比心来了几张。

工作人员瞅着眼睛一亮,这姿势可以啊,很有感觉。

照片拍完,然后再等婚姻登记员填写《结婚登记审查处理表》和结婚证,最后再签字按手印,盖钢印。

砰的一声,新鲜的结婚证算是彻底出炉了!

“恭喜你们两位小同志,希望你们可以白头偕老,长长久久。”

走出民政局,钱度拿着手里的小红本,笑道:“以后你就是爷的女人了,今年冬天要不要去香江旅个游?”

“死呀你,把结婚证给我!”

韩子童抢过结婚证,看着上面的字一阵傻乐呵。

从高三确定关系到现在,苦等了四年,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钱度看着她认真道:“我以后一定给你补办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现在,还请韩子童女士移步,咱们去拍婚纱照!”

“婚纱照?”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为了这一天,钱度早就和照相馆的老板约好了,别的不说,仪式感必须得拉满。

俩人现在盖了章,扯了证,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家里总不能连张像样的婚纱照都没有。

京城结婚的年轻人,现在都崇尚西式婚礼,不再是拜天地和大红轿子了。

白洁的婚纱,让韩子童看着流下了眼泪,女人都是感性动物,这种小浪漫最是受不住。

钱度花钱包了整个照相馆一天,老板带着拍摄装备按着钱度的要求,香山,长城,故宫,各个景点来回转悠。

先是拍了几个款式的婚纱照,然后是日常情侣照,胶卷跟不要钱一样的用。

钱度的操作也给老板打开了思路,这种结婚前的婚纱照貌似很有搞头,可以弄几个套餐供新人选择!

中午回的老丈人家,亮了亮手里的结婚证,晚上又去吴军明家,汇报一下结婚进展。

孙梅琴看着手里的结婚证,一脸的笑意:“哎呦,真不错,你们俩怎么看都有夫妻相。”

晚上的饭菜很丰盛,让人没想到的是,吴斐壮着胆子,竟然把祁同为给带回了家里。

别说老两口了,就连钱度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孙梅琴想摆脸色,可她对着钱度和韩子童又摆不出来,一顿好端端的饭就这么稀里糊涂给毁了。

“妈,您看钱度也领证结婚了,也给我户口本,让我和同为把婚也结了呗?”

孙梅琴只觉着自己脑瓜子嗡嗡的,她没想到最让自己发愁的不是吴武,反而是他们一直最宠爱,最听话的亲闺女。

祁同为顺着话茬儿,开口表态道:“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对小斐好的。”

“停停停,什么我就放心了,这事儿免谈,我郑重且严重的警告你吴斐,趁早给我熄了这想法,还有你...”

“妈~”

孙梅琴指着祁同为也没说什么狠话,气呼呼的起身进卧室。

看着自己闺女,吴军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任其带着男朋友夺门而出。

“哎,那个叫祁同为的年轻人

我查了查,其实各方面都还不错,你孙姨最生气的是小斐这孩子做什么事都瞒着她,就像今晚突然带人回来,事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

吴武咂么道:“要我说,咱们只要把好人品这关就行了,日子过好过坏,过成什么样是他们的事情,大不了以后不行就离婚呗。”

吴军明瞪了自家小子一眼,越说越不靠谱,离婚?怕不是要把老吴家的脸丢尽。

钱度和韩子童悄悄对视了一眼,他还能挑着说几句,韩子童是一句话也不好开口。

......

葛庭怀的速度很快,准确的说是科学院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给他们在郊区找了一块地。

钱度只是去看了一眼,督促加快进程,便对上了回来的段鹏。

这厮也不说话,就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班为东,钱度在香江随便找的一个扑街小律师,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香江的什么上市公司主席。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风头一时竟然盖过了包船王、李嘉城这些老牌大亨,配合香江正府救市,连警督都是笑脸相迎。

报纸上的宣传更是夸张,资本新贵,血腥大鳄,最年轻的亿万富豪芸芸,标题五花八门。

而且这人竟然是从九龙贫民窟走出来的!

这一度成了很多在下层挣扎的年轻人,心目中的偶像。

香江市民对班为东的横空出世极其感到好奇,可偏偏成长历程跟没有似的,就像孙猴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段鹏拿到了钱度应允的那一百万美金,两天腰包进账一百万,本来是应该高兴的,可偏偏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实在是好奇,班为东那恐怖的资金流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说钱老六的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至于说股票,段鹏想了想又给否定了,这场股灾全是倾家荡产逼疯,跳楼的,没理由他钱老六能赚。

“度子,你不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