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吃首富一顿饭

日笨这次的泡沫危机跟上一次的股灾相比,最大的不同在于。

后者可能是一次偶然事件,而前者绝对是从几年甚至是十几年前就开始埋下伏笔,发展至此的。

八七年的股灾只有短短几个星期,而这次泡沫经济破裂,影响日笨的是未来整整三十年。

钱度记得一则报道,九三年,日笨的gdp是4.4万亿美元,一直到后世二三年依旧是4.2亿万美元。

这也就是说,中间这三十年小日子那边净在原地打转,恢复元气,这一恢复就是三十年。

可难归难,偏偏那边的经济没有崩溃。

所以他们这一次做空,跟上一次还有所不同。

钱度看向班为东:“这次不需要拉杠杆,你回去继续募集资金,和老匡配合好,香江和日笨那边的区时要算好,二十九号进场,一月份开盘,先捏手上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这么久?”

班为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相当惊讶。

不整要命的杠杆,只要钱度判断准确的话,哪怕中间出个什么波折,他们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他怕就怕再像上次那样,拉杠杆玩梭哈。

“两个星期算什么长的,两个星期后你手里的资金撤出来,赚取的利润交给老匡,这次做空不是一两天一两个月就行的,最少得三年。”

三年?!

围在炉边的三人一脸的不可思议,尤其是匡乐成,他不知道钱度说这句话的底气是从哪儿来的。

就算日经会跌,小日子嘴上狂妄,可日笨现在的经济可是赶超美国的,就算经济泡沫会破裂,真的会一蹶不振长达三年?

钱度老神在在的表情,更让他们摸不准。

其实何止三年,钱度相信,到时候就算自己想撤出,匡乐成和手下的专家团队在分析市场行情后也不会退的。

不拉杠杆就是最大的保障,他们的资金量听着大,可放进现在的日笨股市里,就是一股涓涓小溪汇入大海,掀不起任何波浪。

像他这样的游资,日笨股市里不知道有多少。

不过两者也有差别,是做多还是做空,是赚钱还是赔钱,就要因人而异了。

三年日经跌幅超过60%,够他狠狠吃一波的了,后续如果还想薅,让匡乐成带团队继续在里面打游击就成。

邹正豪自打加入到钱度阵营以来,还是头一次参加这种私人会议。

跟前两者相比,自己的力量小的好像有点过分。

“老板,银行账户上不算风险准备金的话,现在只能拿出四亿港元,我不建议把这笔钱随便挪动。”

“不用你掏钱,这次行动主要是想让恒隆银行和老匡打配合,你不会真打算就经营香江本地那几家小支行和营业厅吧。”

钱度看着他,道:“我给你定个小目标,五年时间,香江周边东南哑地区,还有内地都要进行业务辐射,有他们俩在,你胆子要再大一点,步子也要再大一点,不要怕扯着淡...”

楼下响起交谈声,应该是下午这个时间段,有老头儿组团过来品茶消遣时间。

不过被楼下的掌柜和边士波拦住了,他们开会,包个场还是不过分的。

张嘴闭嘴就是几亿十几亿,倒不是怕泄密,只是太过惹眼。

这话题听上去多少像是得了失心疯,年轻人想钱想疯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传出去也不好听,钱度没把茶楼买下来就算不错了。

茶壶里泡的是老普洱饼,茶色浓厚,入口极涩,喝不惯的人就像邹正豪,眉头拧巴的像北方人第一次尝试折耳根似的。

不好喝还不能说,眼神往一旁瞥一眼,身旁俩人喝的倒是有滋有味。

班为东和匡乐成知道钱度喜欢喝茶,这两年早养成了喝茶的习惯,相反还能唠上几句。

“对了老板,您当初让我从国外订购的那批仪器,我来之前已经到香江了,现在算算时间应该已经进广州了。”

班为东不提钱度都快忘了,这批仪器三个月怎么也该到了,耗的时间可一点也不短。

跟他们在楼上喝完两壶茶,三人当天下午就买了票南下。

北方太冷,让他们跟漆嘉良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不现实,关键也的确没有时间在这边耽搁。

总价值一千五百三十万的仪器抵达广州,钱度给葛庭怀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另一头听着音儿的小老头直接惊的失声。

“你说什么?一千五百三十万,已经到广州了!”

钱度前脚挂断电话,过了将近五十分钟,一个个人影从门口钻进院子。

冬季的白天极短,又是大阴天,五点出头就已经开始暗了下去。

葛庭怀带着一众老头儿上门儿,三个月的时间,刚开始他还期待期待钱度不是开玩笑的。

可时间一长,完全没个后续消息,他也不好意思主动来问,索性就当这事儿是钱度小年轻吹牛比的。

可今天这通电话给他打的又惊又喜,一千五百三十万的仪器,让他们农科院从财政部要,除非有什么重大紧急项目,不然款子不可能拨下来。

一个个小老头,哈着白气钻进垂花门,葛庭怀在前面带路,眼神儿盯着院落,准备随时迎接那两条大黑狗。

狗窝设在院子里,五个小老头儿刚走到院当间,先是听见‘汪汪’两声,三个大黑影就窜了过来。

“哎呦卧槽!”

“这啥玩意儿,是狗吗?”

“没事老成,这狗不咬人,我来过两次能听懂人话,智商很高。”

钱度听着声,麻溜开门给大吉大利它们叫开,这群小老头儿要是在他院子里被咬伤,那得罪的可是整个农科院,甚至农业部。

从长远看,这些人的价值和贡献,可一点也不比自己小。

给他们请进屋,碰上赖着不走的李兆丰,只是对视几眼,后者点头示意退进了耳房。

“这大冷天儿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啊,这么晚还专门过来一趟。”

“一千五百万的仪器,你当是大白菜呢,”葛庭怀瞪了一眼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农科院成永祥成教授,这是邴景澄邴教授,伍彦彬,闵立辉...如果你给我打的电话不是开玩笑的,明天再来可能就是院士了。”

钱度一一跟他们握了握手,笑道:“不用这么麻烦的,仪器已经到广州了,我让人用绿皮火车给运进京就行。”

成永祥接过茶杯,道:“钱老板,我们这么晚过来就是想说,等火车进京后先不要卸车,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带人亲自来卸。”

“这个好说。”

葛庭怀看着钱度,再次确定道:“我原先给你的那份单子上的仪器,你真的按着单子全部买了?”

钱度道:“这我可不确定,反正我是把单子给了香江那边,不算中间的运输成本,所有仪器花了一千五百万。”

一千五百万软妹币,以现在的美元汇率算,一美元兑换三软妹币,拢共也就五百来万美元。

钱度不觉着什么,葛庭怀却重重的握住了他的手。

“钱度,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代表农科院和农业学院感谢你的捐赠。”

邴景澄在一旁跟道:“等仪器到京的时候,要不要挂横幅,准备个交接仪式,再请记者过来...”

“可别,”钱度忙不迭打断他:“整这些就没必要了,我捐钱捐设备又不是为了博取什么嘘头名声,只是想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而已。”

成永祥只当钱度是在推搡谦虚,继续道:“那怎么能行,这可是一千五百万啊,钱老板你这是实打实的为农业科研和农业发展做出了贡献,必须登报纸,要让大家知道你这么一位关心农业发展,愿意捐助的企业家。”

钱度又回想到了刘爱军在他高考结束后的拉横幅,请记者的骚操作,现在那份报纸他还在抽屉里放着一份。

又是关心农业发展又是企业家的,钱度可不想给自己没事找事。

见他推辞的厉害,轮到成永祥他们不懂了,难不成这位真不想得到这个好名声?

看向葛庭怀,后者倒是多少了解点钱度的尿性。

当初大棚种植投了钱就没影儿了,完全不上心,让这么个主儿上报纸,估计是真的打心底里不愿意。

“那交接仪式就算了,不过我们要是没什么表示就太说不过去,等明的,我们联系褚院士,看看能不能去农业部给你弄个奖状回来怎么样?”

“行行行。”

只要不登报,不出名,钱度怎么都乐意。

倒不是他见不得人,现在也不用怕什么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了。

只是一但出现在公众视野内,原先没有的琐事麻烦事会跌撞而来,自己喜欢、享受的这种平静生活指定会没。

这要是闹不好,以他这张帅脸在街上走一走,被人认出来跟踪,搬家躲清净都不是没可能的。

以个人名义捐款到达一千五百万,这嘘头可比林一达当初的首富身价强多了,满足不了老百姓的好奇心,那就没个完。

钱度可不想当什么公众人物,像后世明星暴露在大众视野下,抽根烟丢个烟头都得发文道歉。

那日子谁爱过谁过去,他还是喜欢做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

只是有时候自己这张帅脸,像夜中明珠,想挡也挡不住。

长得帅,有时候也是有烦恼的。

坐了半个小时,钱度客气的留他们吃饭。

拿了人家一千五百万的仪器钱,一群老头儿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再在家里吃顿饭。

送他们离开,门口停着两辆红旗车,等车子走了一段距离,钱度才回屋。

后院的大铁锅炖着大鹅,这可不是钱度嘴上客气客气。

他现在没事,就喜欢攒和三五好友吃顿饭,喝个酒,热热闹闹的聚一聚。

人在没钱的时候,再大方的人也会变抠,不仅对别人抠,对自己也抠。

可在没有财务危机,实现财富自由后,心里的分享欲会被无限扩大。

让他栽楞的直接散钱当散财童子不可能,可攒局请客吃饭这种事,钱度还是很喜欢干的。

李兆丰早早走出耳房,放下手里的罐子:“人走了?你小子真给那什么农科院捐了一千多万?”

“那还能有假,您老是不是惦记着我后院那锅大鹅呢,您这岁数的牙口能咬动么?”

“废话,你之前说的,炖了两三个点,牛皮鞋也该炖烂糊了,等着,我回去喊我外孙一起过来吃。”

李兆丰是知道自己这个邻居有钱的,而且生意做的很大,没钱家里哪儿来的这么多古董。

可刚才在隔壁偷听到的又让他有些恍惚,在这称斤论毛的年代,啥家庭一千多万说捐就给捐了出去。

‘京城首富...’李兆丰走到大门外,又扭头看了一眼,心里嘀咕着。

‘说不定这主儿才是京城的首富。’

后院的大铁锅里,除了一整只两岁的大肥鹅,钱度还放了些土豆青椒,蘑菇和粉条。

李泉在家劝不住,家里又不是没人做饭,去钱度家吃什么,还要拉上儿子,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家多困难呢。

可李兆丰最后还是拉着孙子窜了过去,能吃首富一顿饭,那是旁人说吃就能吃的上的?

自家孙子每喊一声钱叔儿,这以后都是情!

屋外太冷,为了照顾到小孩儿,只能盛盆里端进屋。

“我泉哥呢?这大鹅咱们也吃不完,喊过来一起喝两盅多好。”

钱度出门,没五分钟就把人给拉了过来,要不是媳妇怀着孕又是冬天,钱度高低一起拽过来。

......

翌日。

钱度起了个大早,开门走出去,除了一股子极致的冷气往身上扑,就是股股煤烟往鼻子里钻。

现在烧蜂窝煤和煤炭的,在四合院和大杂院里依旧是主流。

早晨开封门烧水做饭,四九城的胡同巷子飘的全是这味儿。

他家这暖气片,全天二十四小时供热,人在家的时候烧的最旺,一个冬天的煤钱都不是寻常人家能扛得住的。

早晨刚起没吃饭,衣服再单薄点儿,一出门冻的牙齿打颤,直打哆嗦。

钱度去厨房生火烧水,他穷讲究,泡早晨第一杯茶的水必须是柴火烧透的沸水。

灶台火坑里的火星,噼里啪啦的响着,火光映衬着脸颊,屋外除了零星的狗叫鸡叫声,很静。

这种静谧让人享受。

火一大,放根柴烧住点,钱度去厕所滋一泡,开始锻炼。

二十五分钟完活儿,这时候水也烧开了,泡上茶,熬粥,出门儿买早饭。

这就是他每天几乎规律般的生活作息,旁人看来可能会觉得单调乏味。

可钱度却享受的很,不用担心上班迟到,不用担心一个月工资赚多赚少,培养点生活小爱好,这日子换谁来不享受。

“今天街上那摊子卖门丁肉饼,两毛钱一个,我瞅着不错弄了两块钱的。”

韩子童起床给儿子穿好衣服,头发披在两肩,屋里灯光下的皮肤显得特别细腻白净。

尹沁问她是不是用了什么牌子的护肤品,韩子童在香江倒是买了不少,可最近很少用,皮肤依旧好的不得了。

而且看上去还越来越年轻了,这让她不解的同时,心里欣喜的不得了。

“这肉饼好吃,唔对了,下个星期天我有个大学女同学要结婚,到时候一起去上礼吃顿饭。”

钱度咂么着:“什么时候结不比这会儿强,三九四九,冻死猪狗的鬼天气。”

韩子童顿了顿,道:“我听子怡说是未婚先孕,肚子大了,这要是再等过完年,三四月份让人看出来也不好。”

“其实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心照不宣,人家求个明面上的面子。”

家里的礼钱本就没放起来过,这一年到头净是办事的,大人刚结婚来年儿子一生又是满月酒。

以后三岁生日,十五岁成人礼,儿女在结婚,老同学要是离婚二婚三婚四婚的一直结,礼钱本儿合都合不上。

上午葛庭怀又打过电话来,询问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的,尽管提。

钱度给段鹏打完电话,表示没问题,最迟明后两天仪器进京。

让他没想到的是,下午接到了班为东的电话。

“老板,咱们回笼资金的动作太大了,花旗银行的人想要见你,看样子...是想合作。”

“花旗银行?”钱度愣了下,又道:“我暂时没南下的想法,要么让他们的人来大陆京城,要么你们先接触,随时给我做电话汇报。”

“可是老板,这是花旗银行...”

“花旗怎么了,左右就是一家银行,而且是他们主动找过来的。”

挂断电话,钱度想了想,觉着自己说的的确没什么毛病。

他现在不缺钱,这趟活儿做完就更不缺了,银行不来巴结他,难不成自己巴结过去。

撂断电话,钱度刚起身电话又响了起来,瞅了眼是京城属地的。

颜泰鸿耗时几个月,原先叮嘱的给苏山赵小芳的客厅家具终于打了出来。

给苏山招呼了一声,这家伙的松花江面包车什么都装得下,和钱度碰面之前,更是废了劲的把车里的椅子全卸下来。

可到地方就傻眼了,面包车能塞得下十五个人,可塞不下一个茶几。

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撑死把那三张太师椅塞进去就烧高香了,钱度白了他一眼,给徐向打过去电话调了两辆货车过来。

费劲吭哧吭哧的抬上车,钱度给颜泰鸿发了支烟,唠了几句才跟着一起去小菊胡同。

四合院门口的大红门重新上了遍漆,门庭上还画了瑞兽凤鸟,一对金漆兽面的辅手门环。

苏山这套院子的大门同样在东南侧,院子坐北朝南,也应了“紫气东来”的意思。

书中也有记载,认为东南占据八卦中的巽位,即风位,引进和风的东南风,挡住冬天的西北风,是吉祥之位,体现“坎宅巽门”的原则。

跟钱度家的大门还有所不同,他家的是金柱大门,眼前的是典型的蛮子门,前者多官宦,后者多富商。

一扇四合院的大门,在以前都是有严格的等级讲究,不过现在就没什么太大说法了。

赵小芳得到消息已经赶了过来,天冷之前收拾院子,十一月底开始收拾屋子,家里七七八八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就差钱度这套客厅的家具。

废了劲的先小心翼翼搬下车,再抬进去,空荡荡的客厅立马瞅着就不一样了。

第二天上午大搬家,中午直接暖房。

两口子人叫的多,又图省事儿,索性涮火锅。

钱度和韩子童过去的时候,在门口正好遇见了一年多没见的苏山舅姥爷。

“钱老板?”

“是我,您老也来了?”钱度给苏田贵发了一支烟。又介绍了一下韩子童和儿子。

“嗐,村里冬天也没什么事,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要么就是去打两把牌,小山搬家正好过来凑凑热闹。”

钱度刚跨进二进院,就听见屋子里的热闹声了,一家挨着近的亲戚全叫了过来。

钱度认识的,也就景乐和魏大坤常四奎。

苏父苏母平常在家没少听儿子碎叨钱度,之前钱度去景乐家吃饭,两口子也只是远远凑热闹不敢上前。

严格上讲算是头一次见着真人,一阵拉着手感谢。

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情况没人比他们当父母的清楚,小学没念完的胡同串子,如果不是命里有贵人扶持,怎么可能有现在这光景。

而邻居家的在税务局上班的景乐和眼前的钱度,就是苏山和他们老苏家的贵人。

一家子亲戚,尤其是小年轻看钱度的眼神就更热烈了,想上前搭话,万一能博个富贵呢。

可看着钱度,明明和和气气,笑呵呵的一个人,一想到过去打招呼,心里总是打怵。

暖房人多,索性弄了三口铜锅,钱度想和景乐魏大坤坐一起,最后硬生生被推到了主桌上。

吃火锅虽然热闹,人越多越有氛围,可苏父觉着今天还是太赶了,招待钱度应该准备些好酒好菜的。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冬天吃什么都不如吃这么一顿火锅,苏山是我看着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虽说是得了我的帮衬,可他自己要没点本事也成不了这气候,您太客气了。”

苏父举着酒盅,肚子里的草稿半天念不出来,最后只能是举杯喝酒。

苏田贵邀请钱度明天去村里吃杀猪菜,他家今年虽然没有养猪,可受苏山的照顾赚了不少钱,在隔壁村买了一头猪打算热闹热闹。

钱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第二天,就在他前往城郊的同时,一架飞机稳稳降落在京城机场。

三个亚粥面孔,四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身着呢绒风衣外套,有的头上还顶了一顶绅士帽,围巾围住脖子,黑皮手套,手里提着公文包。

七人呈锥子形站位,打远看气势唬人的很。

班为东和秘书苏穗,秘书助理奚佳瑶像是破坏阵容的三人组。

“william先生,请你先去酒店休息,我们老板今天上午有事,下午才会赶回来。”

“嗯,我并不困,班先生,你应该对京城很熟悉,可不可以带我四处看一看。”

“当然可以...”

班为东心里发急,他实在是搞不懂自家老板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香江花旗银行理事亲自上门,不着急接见,竟然在电话里说什么提前答应好的,去乡下吃杀猪菜去了。

他嘴上不敢说,可心里真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