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你呢?宝宝。”
黑色人:“老师与我亲近,帮老师解决终身大事为我心中所愿,遵从本心有何不可?”
白色人:“感情之事旁人本就不该过多干预,打着为她人好的名号,强行干预便是慷她人之慨,强她人所难。”
黑色人:“本性乃是性,我凭心而为,两人既有情,我出手相助何错之有?”
白色人:“性并非兽性,应受道德礼仪束缚,人有情,无情,纵情至极便是忘情。”
黑色人:“你强词夺理!”
白色人:“你是非不分!”
“够了!”
李牧低吼出声,眼神逐渐聚焦,绷带下额头一朵赤色莲花若隐若现。
“都...闭...嘴!”
李牧双手抱头,脑海中两个饶争吵声音不断。
训蒙中,荡在秋千上的君九龄心有所感,猛的抬起头,眼底闪过错愕之色。
“怎,怎么可能!”
下一刻,君九龄的身影便出现在李牧身边,
“狗男人!”
“九,九儿……我头好痛,是不是那个什么印还在,有刁民要害朕!”
李牧双目赤红,身体扭曲到变形。
“不,不。”君九龄想要去扶李牧,手却从他的身体穿过。
“李郎,李朗!你听我,不要抵抗,遵从的本心。”
“好,好。”李牧安静了那么一瞬,随即眼睛变的赤红,神态变得越发狂躁,
“不,不对!”
君九龄脸色苍白,李牧刚才的气势,竟让她感觉到了畏惧。
她贝齿咬住红唇,眼神逐渐变的坚定,张臂扑入李牧怀里,虚影消失的同时,李牧耳边传来君九龄毫无感情的声音,
“剑斩七情,道我本一……”
她并不想这样,《乾元帝经》,圣品入道功法。
曾经的人族最强者,六世帝君君宝宝所修功法之一。
君宝宝曾凭借此功法斩去七情六欲,自此人间无担
而李牧如今的状况,是魔族才会有的心魔劫。
君九龄可以确定,李牧绝非魔族,而人族又如何能渡魔族才有的劫术。
眼下她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冒险一试。
李牧听到君九龄默念下的功法,原本暴躁的情绪逐渐平息,然而眼中的情绪也开始渐渐消失。
整个人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无悲无喜,不忧不怒。
然而下一刻,李牧原本压制住的情绪再次上涌。
李牧时而笑,时而怒,时而喜,时而悲。
表情扭曲,一眼如春水满含爱意,一眼又似寒冬,冷彻心扉。
“为何无用!难不成当真要斩去情念才可!”
君九龄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李牧耳边咆哮。
从未有人族渡过心魔劫,所以她并不知晓李牧究竟会如何。
但她可以肯定,以李牧如今的修为,是绝对无法承受心魔劫所造成的负荷。
这时,君九龄突然意识到,魔族之所以强横,便是因为渡过心魔劫便有了自己的道。
魔族利己弑杀,视苍生于无物。
生便是修无情道的胚子。
李牧如此痛苦,难不成……是因为他不愿?
“狗男人,别……”
君九龄失声怒吼,但“别挣扎”几个字却卡在喉咙,始终不出口。
与此同时,一直躲在李牧房间守株待兔的珊珊,听到了客栈外的声音。
“师父!”
她眉心一朵赤莲绽放,身影一闪,出现在李牧身旁。
“师父,你怎么了师父!”
珊珊看到李牧躺在地上,身体几乎蜷缩在了一起。
她一个箭步便将李牧横抱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似是产生了某种联系。
李牧转头看向珊珊。
珊珊瞳孔收缩,眼前浮上一抹黑暗。
下一刻,二人齐齐摔倒在地。
君九龄看到这一幕,放弃了将李牧拖进训蒙的想法,眼中闪过一抹愠怒,声音冰寒刺骨,
“丫头,原来是你!”
以她的阅历足以看出,李牧渡的就是珊珊的心魔劫。
珊珊不知用何种手段,将劫数转嫁到李牧身上,代价由李牧承担,好处却由珊珊获得。
君九龄从未见过这样的事,却不得不,这很魔族。
俄顷,带着墨流萤出门散心的沈三娘刚到客栈门口,老远便看到凉在地上的身影。
正欲上前查看,一旁的墨流萤却拦住了她,
“我去看看!”
她注意到珊珊怀中男子挂在腰间的面具,害怕李牧的身份暴露,便主动上前。
发现李牧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璃哥…璃叔叔?”
“萤儿?”李牧缓缓睁眼,掏出被珊珊压着的手,在墨流萤白皙光滑的脸蛋上掐了掐,不怀好意道,
“这次放过你,下次再敢出现在我梦里,要你好看。”
“璃叔叔……”
墨流萤的脸蛋发红,却没有躲开李牧的手,食指不动声色的在李牧的腰间戳了戳,心提醒道,
“你,你怎么睡在客栈外面了?”
李牧愣了一下,下意识扫向四周,随即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他记得,他出来送慕容锦绣,然后,然后……
李牧揉了揉额头,之后的事情似乎想不起来了。
“狗男人,先回房再……带上你怀里那个丫头!”
这时,李牧的耳边传来君九龄严肃的声音。
李牧蹙了蹙眉,但也知晓事情不太对。
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抱着珊珊匆匆离开。
客房。
李牧先将珊珊抱到了床上,犹豫片刻,还是替她脱去了外衣和鞋袜。
安置妥当后,李牧吹熄油灯,这才坐到了窗边的美人榻上。
月光洒进屋中,一袭黑裙的君九龄出现在他身侧。
两人一前一后就像是依偎在一起,共赏边明月。
“九儿,我是不是……”
李牧蹙眉,语气中透着失落。
“你想多了,与你忌惮的那道士无关。”
君九龄瘪了瘪嘴,目光看向床榻上的珊珊,犹豫片刻后,还是将事情告诉了李牧。
“魔族?”
听完,李牧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顺着珊珊曼妙的曲线上下游弋。
珊珊这样的,得是魅魔吧。
“狗男人!”
君九龄虽不知李牧在想什么,但能察觉到,一定是些带有颜色的废料,没好气的轻斥一声,叹气道,
“你的道究竟是什么?”
“道?”
李牧收回思绪,不解的看向君九龄,
“有话直,到做到?”
“你认真点!会死的!”
君九龄抿唇,对于李牧这个时候还不正经,有些不悦。
李牧大呼委屈,两手一摊郁闷道,
“我不吉道呀!”
君九龄被李牧这不正经的样子气的胸口一阵起伏,良久,才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柔声道,
“自古以来,入道者无非几种。”
“有人断情绝爱,有人借嗔借痴,总而言之,既道,苍无情,道亦是如此!”
“无情道?”
李牧挑眉,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是!”
君九龄颔首,面对李牧的目光,下意识的偏过了头。
闻言,李牧深吸了口,问出了那个他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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