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鸡爷，是一只鸡！
鸦雀无声！</p>
到顾寒说出最后一柄剑的剑名时，两千零九十七柄剑，已是尽数落入了他手中，剑身轻颤，千剑齐鸣，俱是表达着欣喜和臣服之意，不提这些剑的价值，单是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让他们觉得难以理解了。</p>
“他……怎么做到的？”</p>
“竟然能让这么多剑认主，我从未见过……不，连听都没听过！”</p>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p>
“你们忘了吗？”</p>
一人咽了口唾沫，“他刚刚还说……他需要万剑！”</p>
闻言。</p>
众人心里又是一震。</p>
万剑！</p>
他们这才想起来，刚刚顾寒看似自夸吹嘘的话……大概率是真的！</p>
“无知！”</p>
欧冶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在他眼里，众人的反应，就是没见识的表现。</p>
又看了顾寒一眼。</p>
他轻轻叹了口气。</p>
他也承认他看走眼了，顾寒的剑道天赋之高，已是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这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p>
那个独揽七成剑道气运的人。</p>
那个一出世，就让世间其余剑修都黯然失色的人！</p>
若是……</p>
若是他还在，见了这个年轻人，应当很欢喜吧。</p>
想到这里。</p>
他苦涩一笑，压下心头伤感，来到顾寒面前，道：“这把剑，不能给你。”</p>
“为什么？”</p>
顾寒一愣。</p>
他正拿着红尘剑看得出神，不知为什么，这把剑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某些事。</p>
“别的剑都可以给你。”</p>
欧冶没解释，只是坚持道：“唯独这把剑不行。”</p>
约定之初。</p>
他根本没想到顾寒真的能将所有的剑都收服，大意之下，不小心连这柄剑也拿了出来。</p>
“把剑给我。”</p>
想了想，他又道：“我会给你十倍的补偿。”</p>
众人不解。</p>
两千多柄剑都舍得给了，还差这一把不成？</p>
树苗子头上的树叶支棱个不停，暗道莫非这老头耍诈，故意把剑要回去，好找个理由给顾大魔头一拳？</p>
“前辈。”</p>
顾寒又看了明月剑一眼，疑惑道：“莫非你舍不得了？”</p>
“此剑特殊。”</p>
欧冶摇摇头，直言道：“它的意义，远大过它的品级！不是舍不得，而是另有缘故！我也不瞒你，此剑虽然称得上难得一见，炼制起来也耗了我不少心力，可真要说起来，也并非是我的巅峰之作！”</p>
“不是巅峰？”</p>
顾寒又是一愣。</p>
他自然能看出来，明月剑的品级要超过其余长剑很多，抛开他的黑剑和云剑生的红尘剑不谈，绝对是一柄真正的神兵利刃！</p>
“难得！”</p>
千夜有些意外，“这人还能炼制出更强的剑？倒是真有本事的！”</p>
“前辈。”</p>
身为剑修，顾寒自然很好奇，“敢问，你炼制出的最强的那柄剑……是什么？”</p>
“……”</p>
欧冶没说话，眼中涌出一丝追忆之色。</p>
半晌之后。</p>
他叹了口气，惆怅道：“剑名……红尘。”</p>
顾寒当场愣住！</p>
千夜也有点傻眼。</p>
“可惜。”</p>
欧冶的语气有些低落，有些伤感，“红尘已逝，我此生……大概再也炼制不出那样的剑了。”</p>
也……</p>
见不到那样的人了。</p>
他心中轻叹。</p>
“没想到。”</p>
千夜惊讶道：“那红尘剑竟然是出自他手？”</p>
“当年鸡爷跟我说过。”</p>
顾寒想了想，“飞雨前辈取来了璇玑古圣道内的一块极其罕有的材料，找到了一位炼器大师……应该就是他了。”</p>
“太巧了。”</p>
“是很巧。”</p>
顾寒叹了口气。</p>
他突然想到高岚说的，欧冶是千多年前来到南林中域的，刚好是玄天剑宗发生变故的那段时期。</p>
诚如老僧说的那样。</p>
缘之一字，妙不可言。</p>
“前辈。”</p>
想到这里，他也是轻叹一声，看向欧冶认真道：“红尘未逝，它还在。”</p>
欧冶一愣，“你说什么？”</p>
“红尘剑，犹在。”</p>
“你……”</p>
欧冶面色微变，“你怎么知道……”</p>
“鸡爷。”</p>
顾寒想了想，报上了重明的大名。</p>
闻言。</p>
欧冶彻底失态。</p>
这个称呼，只有玄天大域出身的人才真正地明白意味着什么。</p>
“跟我来！”</p>
他明白，顾寒是想告诉他些什么，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即将顾寒引入了赤宵岛。</p>
众人一脑子雾水。</p>
二人的最后这几句对话，他们一句都没听懂。</p>
“鸡爷？”</p>
蛟清清茫然道：“那是谁？”</p>
凤汐想了想，解释得很精辟，“鸡爷，是一只鸡。”</p>
蛟清清：……</p>
“还用问？”</p>
树苗子双手抱胸，一副看透了一切的语气，“老爷大抵是饿了！”</p>
蛟清清：……</p>
远处。</p>
杜玥几人面色阴沉。</p>
他们也根本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种变故，萧然所做的一切，竟然让顾寒风风光光地出了个天大的风头，而他自己却显得黯然失色了，单看众人的表情就能猜出来，今日过后，顾寒的名头绝对要压过萧然一头！</p>
相应的。</p>
那第一天骄之名，也会变得不那么稳固，会出现不少质疑的声音。</p>
“师弟。”</p>
杜玥看着萧然，担忧道：“你……”</p>
“师姐放心，我没事。”</p>
萧然深深吸了口气，“天骄之名，不过是虚妄罢了，谁想要，拿去便是，我于微末中崛起，若是连这点小小的挫败都承受不住，又如何能走到今日？战斗厮杀一事，看的从来都不是控制多少剑！”</p>
“没交手之前。”</p>
“谁又能断定我一定会输他？”</p>
一番话。</p>
立时将几人的士气提了上来。</p>
“萧兄言之有理！”</p>
韦锋神情一振，“这才是第一天骄该有的气度和自信！”</p>
“不错！”</p>
焦矩赞同道：“真正的强者，就是要越挫越勇！萧兄的实力一直是个谜，就算我们几人合力也不曾让你全力出过手！若你全力以赴，我真不知道还有何人是你的对手！”</p>
“师弟，现在咱们怎么办？”</p>
想到萧然那深不可测的实力，杜玥打起了精神，也有了底气。</p>
“先回去。”</p>
萧然双目微眯，“比起子母剑，我好像发现了一些更有意思的东西，需要回去研究研究。”</p>
“几位，请留步。”</p>
几人刚要走，却被远处的蛟清清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