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1章 恩怨，情分？
“什么？”</p>
听到顾寒的话，阿蛮一怔，“前辈，你这是何意？”</p>
“听不懂吗！”</p>
树苗子撇撇嘴，指了指那先天灵宝，没好气道：“老爷说了！让你喊它一声，它答应了，就让你免费拿走，它要是不答应……”</p>
“阿弥陀佛。”</p>
无法无天两兄弟接话道：“此宝若是不应，便证明它和施主无缘。”</p>
“喊吧。”</p>
顾寒看着阿蛮笑道：“真要跟你有缘，白送你！也算是这么多年没见，给你一份见面礼了！”</p>
阿蛮没说话。</p>
肉眼可见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p>
“荒谬！”</p>
没等他开口，公孙破身后的那名老者忍不住道：“灵宝认主之前，纵有些许的灵性，却并无自主意识，与顽木无异，你喊一棵树，你看它会答应吗？”</p>
顾寒笑了，“阿树！”</p>
“老爷我在！”</p>
树苗连忙应声道：“在在在在在在在在！”</p>
噗呲一声。</p>
元小夏笑出了声。</p>
“阿树阿树！”</p>
她也学着顾寒喊了两声。</p>
“在的在的！”</p>
树苗子盯着老者，一头绿叶支棱个不停，“树爷爷在此！”</p>
老者：“？？？”</p>
“你们，胡搅蛮缠！”</p>
“哼！”</p>
另一名老者冷笑道：“不想给就不想给，找这么多借口做什么，那我们寻开心？这后果，你们负担得起吗！”</p>
“那古兄。”</p>
公孙破看向阿蛮，淡淡道：“我的话，依旧有效，你若是想要这灵宝，我必帮你拿到手！”</p>
“哦？”</p>
顾寒瞥了他一眼，“你怎么拿？”</p>
“你是个聪明人。”</p>
公孙破面色平静道：“何必多此一问？我公孙家虽不是那恃强凌弱之辈，可若是逼不得已之下，也不会顾忌什么！虽说你是那古兄的朋友，可他是他，我是我！”</p>
“公子。”</p>
先前那名老者道：“何必跟他说这么多？我公孙家一生行事，又何需向他人解释？”</p>
“不错。”</p>
另一名老者面色不善，道：“此等勾结异族，卖族求荣之辈，换我早年的脾气，先打死了事！又哪里会跟他们啰嗦这么多？”</p>
顾寒笑了。</p>
“懂了。”</p>
他看了一眼公孙破，“你，要抢东西。”</p>
又看了两名老者一眼，“你们，要为人族除害。”</p>
目光再转。</p>
又是看向阿蛮，“阿蛮，那你呢？”</p>
阿蛮沉默半瞬。</p>
“前辈，你对我有恩，我还是很珍惜咱们之间的情分的。”</p>
“恩就免了。”</p>
顾寒笑道：“当年我给你那传承，只是受人之托，后来带你离开蛮族，是我把你连累了的缘故，真正来说，对你有恩的，是赤尧前辈，而不是我，至于情分么……”</p>
“傻大个子！”</p>
树苗子又没忍住，“以顾……咳咳，老爷的为人，要是不跟你讲情面，早把你的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了！”</p>
“汪！”</p>
狗子大声抗议。</p>
倒不是觉得树苗子骂了它，只是觉得，它的脑子抠出来，都比阿蛮多二两。</p>
阿蛮沉默不语，目光微闪。</p>
往日种种一一浮上心头，从接受赤尧的传承，到被顾寒带出蛮族，到跟随战王学习人族种种……</p>
想着想着。</p>
他突然发现，曾经在脑海中很尊崇，很敬仰的那个身影，早已变得模糊了起来。</p>
取而代之的。</p>
是蛮祖的召唤，蛮祖的嘱托，蛮祖的承诺。</p>
“吾族，才是这方天地土生土长的生灵！”</p>
“吾族，才是这方天地真正的主人！”</p>
“吾族，应当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p>
蛮族。</p>
他并不喜欢，从头到尾都不喜欢。</p>
他喜欢的，只是蛮祖给他灌体提升修为时所带来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感觉！</p>
那种掌控一切，一拳轰碎天地的绝对力量！</p>
那种气血膨胀，修为提升带来的绝对自信！</p>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p>
这句话。</p>
是他跟随战王学习时知道的。</p>
起初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这句话已是成了他的人生箴言！</p>
这方天地。</p>
人族争得，神族争得，仙族争得……我那古，为何争不得？</p>
思绪到此，戛然而止、</p>
再看向顾寒，他的目光已是变得平静了下来。</p>
“前辈。”</p>
他轻声道：“为何要强人所难呢？”</p>
“难在哪？”</p>
“你说的那件事，根本不可能。”</p>
“那倒未必。”</p>
顾寒笑了笑，“我不是在故意刁难你，只是觉得，你真的和这件灵宝缘分不够。”</p>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p>
那老者又忍不住道：“先天灵宝，乃是大道蕴生，数十百万年也未必能诞生出一件来，想唤动此宝？简直痴人说梦！”</p>
“有缘？”</p>
另一名老者附和冷笑道：“那你们不妨喊它一声，看看它答不答应！”</p>
“老头儿！”</p>
树苗子嗖的一下飞到了狗子头上，大大咧咧道：“要是答应了呢！”</p>
“答应？”</p>
那老者嗤笑道：“老夫把这颗头给你们！”</p>
“算上我！”</p>
另一名老者面无表情道：“若是你们能做到，老夫公孙离，也把这颗头给你们！”</p>
“若是做不到……哼！”</p>
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隐有一丝杀机闪过！</p>
身为隐族。</p>
他们知道的事自然不少。</p>
先天灵宝，大道蕴生而来，数十上百万年也未必能有一件。</p>
想要收服此宝。</p>
唯有两个办法。</p>
其一是暴力收取，而后花费心力徐徐炼化，让其中的灵性臣服，其二是天生大气运者，受大道钟爱，亦能让灵宝认主，且比前者要简单太多了。</p>
可……</p>
这种人比先天灵宝更罕有，便是一个纪元，也未必能出现一两个，他们觉得，顾寒绝对不可能是这种人！</p>
“两个老头子的人头，有个屁用！”</p>
树苗子撇撇嘴，不屑道：“当球体都硌脚！本树还是喜欢跟球球妹妹玩！”</p>
“人头就算了。”</p>
顾寒笑了笑，目光一转，落在了那艘青黑色的星船上，道：“倒是这艘船，我很喜欢。”</p>
“简单。”</p>
公孙破淡淡道：“若是你们能做到这件事，区区一艘船，给了你们又何妨？”</p>
阿蛮没说话。</p>
目光灼灼地看着顾寒。</p>
他也想看看，顾寒到底是不是在刻意刁难他，故意不把这灵宝给他！</p>
若不是。</p>
他还能认下以往的情分。</p>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