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我警上随便打的,反正你是不是预言家都无所谓

在法官宣布胜负的刹那。

天上的云层瞬间散去。

阳光散落。

原本化做黑影的人也重新复活在原地。

一时之间,场上谁也没有开口,只是相顾无言。

还是1号暗丞率先打破沉默。

“还好3号你是守卫,不然这张4号牌跳出来一张守卫,最后还真不一定能继续打下去,谁知道6号是不是守卫。”

4号墨渍也是叹了口气,回头看向3号:“你怎么是张守卫牌啊?我没在你身上看到一点守卫卦相,你藏的还挺好。”

3号赤瞳笑了笑:“本来我是想直接把身份提前一天跳出来的,不过我跳身份也没什么意义。”

“本身轮次虽然可能会聚焦在我身上,但问题在于,就算我保了你,其实你在外置位眼中的狼面,还是要比我高的。”

“因此我是守卫,1号、8号必开猎魔人,7号、9号必开魔术师,5号是预言家。”

“场上我不能明确的位置就是女巫,你总不可能是那张女巫。”

“因此其他神职身份都跳出来了,我当然不能再跳出来,最后就藏起来了。”

4号墨渍点点头:“确实被你给骗到了。”

“而且这张6号牌,从发言上来说,我觉得他也有可能是一张守卫。”

“尤其是7号发言的时候,我感觉他还暗示过6号要跳出女巫身份。”

“但是6号这都没有把女巫的身份跳出来。”

“其实他要是去出这张11号牌,他完全可以自己跳一个女巫,再把11号给放逐掉啊?”

“他为什么还在不跳身份的情况下,在11号一张咒狐牌,有可能构成女巫的情况下,不拍出女巫身份。”

“而且他也没有听到其他人跳出女巫身份,还要把这张11号牌给打死?”

“那他一定就是不想让外置位的狼人再砍他一刀啊。”

“因为他如果起跳女巫,把11号打死,我们又不知道11号到底是不是女巫。”

“但11号被他打飞出局,我们是不是有可能就会一刀去砍在他这张女巫6号的头上?”

“那他不想让我们砍他,一定就是他有着别的身份,所以我才猜测他有可能是守卫。”

“而且他如果是守卫,他是不太可能去盾住自己的。”

“我觉得他会尝试去盾住这张1号,毕竟1号是能够在晚上开刀的。”

“但我判断错了,没想到你3号才是那张守卫牌。”

6号春山空响马看向身旁的王长生:“我也听出来,7号想让我起跳女巫。”

“但他毕竟没有这么说,我虽然get到了他可能隐隐有这种意思,但我底牌首先不是守卫。”

“我当时这么做,也没有考虑到什么我要以平民的身份去假装守卫,而不起跳女巫,我只是单纯觉得11号就算是女巫,我们也可以把他给推掉。”

“反正场上是不差神职的,前提是如果1号是猎魔人的话。”

“不过7号也认下了1号是猎魔人,我觉得8号、9号就算有可能不开见面关系,但9号是狼,7号是神职,我听7号的判断,总是不错的。”

“而且1号跟8号究竟谁才是猎魔人,在我看来,问题真的不大。”

“相反,11号如果是咒狐,提前将其解决掉,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王长生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乌鸦倒是开口了。

他直视王长生。

“当时你是不是已经判断出来我是那张咒狐牌了?”

王长生眨了眨眼。

“倒不是说判断出来了吧,只是我觉得你不太可能构成女巫,当然,我之所以有这种看法,不是凭借我们作为同一战队的队员,我对你的熟悉度。”

“而是,你如果是女巫的话,我觉得你甚至在第二天就可以起跳了。”

“毕竟血月使图已经自爆的情况下,你的毒药是百分百能够开出来的。”

“你起跳,不但能告诉我们银水的位置,同时还能排掉坑位,明确场上的视角。”

“因此你起跳的实在是太晚了,我觉得你很大概率是在看到15号死在夜间后,分析出狼人有可能杀掉了15号。”

“而且狼队就是奔着女巫,或者守卫去杀的。”

“同时,如果你想起跳守卫,守卫晚上终归是有机会开出平安夜的。”

“你显然开不出来,除非狼人来砍你,但这显然也不可能。”

“那么你起跳女巫,女巫是完全没有可能,再继续验证自己的身份的。”

“因此相比于已经没有技能的女巫来说,你自然也就不会去选择有机会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守卫去悍跳。”

乌鸦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我当时确实是这样考虑的。”

“不过我若是起跳一张守卫,难道你们不会更加觉得我是那张咒狐牌吗?毕竟咒狐想要把身份藏起来,其实起跳守卫才是最正常的。”

王长生耸了耸肩:“正常又不代表一定要这么做,终归选手的操作,不还是要跟着场上发展的局势走吗?”

乌鸦轻轻颔首:“也有道理,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这时,12号弈星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15号身上。

“所以我们狼队最后也没有砍错吧,你15号应该就是那张女巫?”

15号苔痕嘴角一抽:“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我身份藏的也还行吧?”

“还好那天我没压毒,本来我是考虑想着压一波毒的,我觉得你们应该找不到我的位置。”

“但我又想了想,就算留一天的毒药,明天起来,如果还是分辨不清魔术师的位置,结果也白搭。”

“而且,实际上9号在那里真的已经很难形成魔术师了,与其拖延一天,还不如尽快动手。”

“免得迟则生变。”

“所以我当时就把9号给泼掉了,也幸亏我直接动了手,否则直接被你们砍死,我毒药又得白费了。”15号苔痕摇了摇头:“到时候,你们狼队可就能追出来不止一波轮次。”

9号雾切呵呵一笑:“是啊,你如果那天没有把我毒死,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跟7号再碰一碰的。”

“我凭什么就一定能是狼人呢?就算我是狼人,你们为什么又认不下8号,8号跟我是怎么被你们打成双狼的?”

8号玻璃海瞟了眼王长生:“还不是这张7号牌,就算我打你,他也要来打我。”

“我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这张牌别来打我。”

“最后我起跳了一波猎魔人,也没把1号扛推在白天。”

“晚上7号也不来守我,我只能出局了。”

“现在想想,我其实应该直接起跳一波守卫的,没必要起跳猎魔人。”

“但是起跳守卫,我没有力度,还不如其他猎魔人,力度会更大一些。”

“反而有可能会让外置位的好人更能认得下我,反手直接把1号打飞出局,那我们就一定是赚的。”

8号玻璃海身材魁梧,坐在那里,微微一叹:“确实,我打的有点激进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我磨磨蹭蹭的打下去。”

9号雾切摇头:“你起跳的没有任何问题。”

“你那个位置起跳守卫有什么用?最后你不可能把1号打飞,你只能把你自己打飞。”

“你只有跟1号对跳猎魔人,才有机会把他打飞,不是吗?”

“你当时起跳守卫,是完全没有用的,你只能说,你可以先不把1号打飞,暂停一天。”

“等场上的情况明了,你再彻底跳出来,而不是直接被1号砍死在晚上。”

“那个时候,你再跳一张守卫是可以的,不过1号也就要被当成一张好人牌放在场上了,毕竟没有人跟他对跳了。”

8号玻璃海也摇摇头:“没办法,局势所迫,也只能这样了。”

1号暗丞看向王长生:“这回也多亏你了,就不说你把16号垫飞的事情。”

“你能直接来保下我,我当时都有些意外。”

“毕竟不管怎么说,9号既然跟你对跳魔术师,打过9号的8号,在你眼里一定比我一个要站边悍跳狼人的牌好吧?”

“没想到你晚上竟然来守了我。”

王长生摆了摆手:“本身我就觉得8号跟9号打的莫名其妙,9号就算有狼人面,8号起身对9号的态度也是不清不楚。”

“又没说要把9号打死,也没说9号要构成好人。”

“只是聊了聊,9号有可能是好人的点,又聊了聊他可能不是好人的点。”

“这种聊法在我看来,很难构成一个好人的发言与视角。”

“所以我觉得8号不是太能拿得起一张好人牌。”

“而且在你起跳猎魔人之后,我是基本能够确定你是猎魔人的。”

“毕竟如果你不是猎魔人,而是一只狼人,你完全可以起跳守卫,凭什么要起跳猎魔人。”

“本身你在轮次上,你起跳什么都可以,最后你反而起跳了一个能在晚上证明自己身份的猎魔人。”

“基本上,你聊到这里,我就能把你给保下了。”

“我觉得你是狼人,不太可能会这样做,而这张8号绕一圈过来,竟然也起跳了一张猎魔人,要跟你对跳,想把你打飞出局。”

“等他开口的时候,我基本上就能确定,8号估计也是一张狼人了。”

“只不过他跟9号是在打狼打狼的板子,而且还没有打的很果断彻底,藕断丝连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冲锋,还是想倒钩。”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做法,让我找到了他,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起码我也没有判断错误。”

16号崖伯一个被好人给垫飞的悍跳狼人,此刻撇着嘴,一脸无语。

“当时我还在想这张7号牌莫名其妙要去打5号,来站边后置位的牌要做什么。”

“没想到是要来垫飞我,我也是服了。”

“当时你是怎么判断出5号才是那张预言家的?还是说你单纯觉得我要起跳,想来垫飞我呢。”

“如果没有你的操作,外置位的好人还真不一定能找到5号是预言家吧,我觉得我的悍跳还是挺完美的。”

王长生点点头:“确实很完美,但……”

他微微一顿,随后两只手微微捏在一起。

“可能稍稍有一点点的瑕疵。”

“比如?”

“比如你发言的时候,你的警徽流就很有问题,你是不可能留到我的,就像外置位好人发言时聊的一样。”

5号潮汐有信转头看向王长生:“当时你要直接去站边后置位起跳的预言家,我也有点纳闷。”

“你都没有听到我的发言,怎么能知道我是一个要起跳的预言家呢?”

“而且,如果你知道我是预言家,你为什么不在那个位置直接给我发查杀。”

“毕竟后置位还有那么多人没有发言,你隔开一个6号,直接给我发到查杀,反而也会更有说服力,不是吗?”

“当时我真是搞不清你的身份,没想到你白天起来就直接反水了,又要重新来站边我。”

“当时我警上那么聊,确实是觉得,前置位那么多张牌都没有起跳,一定是有古怪的。”

“至于古怪是什么?除了是有狼人藏在了比较靠后的位置。”

“一个是给真预言家发查杀,去搏杀预言家,一个是在沉底位发言,打一波反心态,做那个有可能被狼人搏杀的预言家。”

“而这两种可能性,其实在我看来也都无所谓。”

“如果是第一种,那么你就是狼人,因为你是要搏杀一张预言家的狼人。”

“如果是第二种,那么你就是好人,那你就是预言家呗。”

“我反正在这个位置先打你一波,打对了很完美,打错了也没关系。”

“我掉过头来再去打后置位的狼人不就好了。”

“而且如果你是预言家,我打了你,我是不是反而能去垫飞后置位起跳的16号。”

“如果你是狼人,后置位的预言家才是真预言家,那我就没有打错嘛,你就是狼啊,到了警下,我自然也会为16号辩经。”

“不过警下只有一张14号牌,那他投票的问题也是他的事情了,这是我无法去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