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北戎五皇子

“好。”瓦利达摸了摸她的发。

阿娅莉喜极而泣抓着他手臂开心地笑了。

瓦利达拍了拍她的手,指了指营帐内的一个小屋子:“便委屈我们阿娅莉在阿父营帐那个小屋子休息了。”

“阿父,阿娅莉不委屈,找到阿父,阿娅莉就安心了。”

“好了,去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今天太晚了,明日再叫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瓦利达点点头,对女儿说道。

阿娅莉乖巧地应了,瓦利达叫守卫送来两个新的炭盆,小屋子很快就暖和起来。

她也是真的累了,脱去外衣几乎沾床就睡着了。

瓦利达看着还带着泪,满面倦容的女儿,心疼不已,看了一会儿随即放下帘子,也上床休息去了。

……

天蒙蒙亮时,余半夏突然睁开眸子,灵活起身,穿上外衣冲了出去。

琉璃和绯樱已经和一群黑衣人打斗在一起,星语和玄风闻讯而至加入战斗。

宴平叔匆匆而至,带着一股寒气,他担忧的看向余半夏:“没事吧?”

“没事,莫急,应该是北戎的人,不过看他们应该是来请我的。”余半夏安抚着他,随后目光落在那些黑衣人身上。

宴平叔眸底染着愤怒之色,看向那些黑衣人:“定是那瓦利达下的命令。”

“住手吧!”余半夏出声,琉璃几个很快停了手,警惕的看着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身上全带着伤,也警惕地看着琉璃几人,为首那个想了想还是扯下面巾,走上前来。

“见过南晋振威将军,在下是瓦利达元帅的贴身侍卫--戈尔,此来并非挑衅,而是我们元帅感染了瘟疫,还请神医出手相救。”

“我们元帅说了,若神医可以医治北戎将士,他愿意不战而降,代表北戎皇帝与南晋永结兄弟之邦!”

说着,戈尔直接单膝下跪,右手置于左肩之上。

余半夏看向他:“看来贵元帅没有诚意。”

“不,我们北戎是带着满满诚意来的。”戈尔连忙强调。

余半夏却是笑了:“若是带着诚意,便不会夜闯振威将军府,还空手而来了。”

“是我等鲁莽了,请神医和少将军给我们一次机会,在下这就回去禀告,我们将带着满满诚意而来。”戈尔恭敬地说道。

余半夏没再说话,宴平叔道:“那便等你们带着诚意来了再说吧!”

“好。”戈尔起身,管家上前,带着他们从大门出去。

余半夏也睡不着了,看向宴平叔:“还睡吗?”

“不睡了。”

“那你们几个跟我来吧!”余半夏带着他们进了屋,门关上的瞬间,几人身影消失在屋内。

空间内。

“姑娘,爷,我们先去修炼。”难得可以再入空间,琉璃几个不想错失机会。

余半夏点点头,目送他们去元气树下修炼。

“走吧,你陪我去弄早饭。”余半夏对宴平叔道,后者点头牵着她的手回到屋内。

“你可曾怪我先前自作主张?”余半夏一边准备食材一边开口。

宴平叔连忙发问:“你怎会这般想,我怎会责怪你。”

余半夏冲他笑笑,随后指使他:“你去将那些香菇清洗一下,我等下要用,给你做香菇鸡丝粥可好?”

“我都可以。”宴平叔回。

就在余半夏二人温馨做早饭之时,北戎军营门口迎来了一批人。

为首那人戴着一顶狐裘帽,一对麻花辫垂在耳边,他手中拿着一块帕子,捂住口鼻,一副嫌弃的模样。

“五皇子!”军营门口的守卫看清来人模样后,一脸惊讶。

这么大的雪天,加上瘟疫,这五皇子为何会来边境军营这样的地方。

“你们元帅可在营帐中?”五皇子不屑地瞥了几个守卫一眼,开口询问。

守卫们心里瞬间打起鼓来,这五皇子来者不善呐。

“两军虽未交战,但元帅自是在军营中的,五皇子请进。”守卫连忙拿开关卡障碍,对五皇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五皇子转身回到马车内,马车缓缓朝主营帐而去。

军营内的雪天微亮时刚清理过,但是雪太大,这会儿功夫,又下了厚厚一层。

五皇子的马车又大又奢华,却不灵活,跑得自然也就不快。

好一会儿才来到主营帐前,车夫脸冻得铁青。

“五皇子,到了。”车夫下车时差点因为身体僵硬而摔倒,好在他一把拉住缰绳。

手却被缰绳上的冰拉出一条长口子来,鲜血瞬间就流出来了。

门被推动,车夫连忙放下缰绳,将手藏在身后。

也托从车内走出,经过车夫身边时,脚步微微停顿,随后继续朝主营帐内走。

门口的守卫恭敬行礼,也托停下脚步:“解决干净。”

“五皇子,小的只是不小心划伤了手,还请您宽恕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只是身子冻僵了,差点摔倒才下意识的拉了缰绳,划伤了手啊……”

车夫不顾僵硬的身体,直接跪在雪中,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直接穿过肉体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

他因为身体冻僵,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冷。

车夫僵硬的低头,眼底全是绝望。

很快两个暗卫上前,将车夫拖了下去,车夫也不再求饶,反正都要死了。

“也托若不是我一路赶车将你平安送达,你哪能平安的站在这里,这一路有多凶险,你舒舒服服的躲在温暖的车厢内哪里知晓。”

“暗卫都死了十个,车夫却始终只有我一个,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呜呜呜……”

后面车夫的声音消失,显然是被人堵了嘴巴。

也托冷哼一声,跟在身后的侍女连忙上前,为他将身上的积雪拍掉。

门帘打开,他大步走了进去。

瓦利达披着狐裘大氅站在营帐内,听到脚步声也未曾转身过来。

“二皇兄,许久不见,可好啊?”也托一进来便笑眯眯的问好。

瓦利达转身,嘴唇苍白,面色微微有些蜡黄。

也托眉头一皱,朝后退了几步。

瓦利达嗤笑:“怎么?五弟这是嫌弃愚兄?”

“怎会……二皇兄这是感染了瘟疫?”也托面上的肉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