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俞书兰送请帖
林稚一早来到卫生院后,就听到小洁和其他几个护士议论着买块花布做身新衣裳,这年味儿早早的就弥漫开来了。
只是待她到了办公室后,看着屋子里坐着的人,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间就消散了。
“你怎么来了?”
听到林稚的声音,俞书兰也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哪怕是现在还没有什么孕相,还故意抬手扶了下肚子。
看着她这个多此一举的动作,林稚眼中闪过了一抹嘲讽,嘴角也扯出了一抹淡笑。
“如果你是来做检查的,那就直接去拍片子。”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家俊和俞书兰了,要不是俞书兰今天突然出现,她都觉得这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俞书兰看着她仍旧是这幅高傲的样子,心里不免闪过一抹嫉妒和羡慕。
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将请帖递到了林稚的面前,扬着下巴满眼得意的出声邀请道。
“下周一是我和家俊哥结婚的日子,家俊哥知道我没有娘家人,就想着在家属院办个酒席,也算是感谢军区对我这么长时间的照顾。”
“林大夫,我特意送来请帖,就是希望你放下过去,来参加我们的婚宴。”
曾经,所有人都羡慕林稚生的好,嫁得好!
可如今,嫁给沈家俊,成为厂长夫人的,是她俞书兰!
她就是想要所有人都看一看,并不是只有林稚命好,她俞书兰的命才是真真正正的好!
她也是故意来通知林稚这个好消息,就是想看一看林稚伤心欲绝的样子。
可没想到,林稚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甚至嘴角还扯出一抹笑意,淡淡的恭喜道。
“那我就先恭喜你们新婚快乐了。”
“至于这酒席,我就不去了,毕竟我和你没有那么熟,也谈不上什么交情。”
闻言。
俞书兰嘴角轻抿了一下爱,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哽咽道。
“林大夫,你还是在怪我对吗?”
“可我真的从始至终对家俊哥都没有别的心思,若不是.你要是真的恨我的话,那我可以选择离开家俊哥,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看着她这幅样子,林稚眼中也闪过了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慢条斯理的提醒道。
“前几个月情绪还是别太激动了,万一孩子出了什么事情,那你嫁给沈家俊唯一的依仗也没有了!”
话音刚落,只见俞书兰的哭声瞬间就停止了。
当即林稚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俞书兰,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你没必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没人会心疼。”
“至于你到底对沈家俊有什么心思,我不在乎,也不想知道,如果今天不是你来了,我甚至都忘记了你这号人。”
“所以,慢走,不送,以后也别来碍我的眼!”
听着林稚的话,俞书兰只觉得心底涌出一股挫败感。
她原本以为,林稚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会痛哭流涕,失魂落魄,哪怕是有一丝愤怒,也不会衬托的她此时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凭什么,她永远都是这幅样子?
想到此,俞书兰的情绪也是有些失控,沉声叮嘱道:“林稚,我希望你说到做到,我希望你别再惦记家俊哥了,也别想破坏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那你就看好你的男人,别来沾边!!”
林稚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眼中尽是笑意。
现在就算是有人拿刀抵在她脖子上,她都不会再看沈家俊一眼了!
而俞书兰见她在林稚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也就拿着请帖气鼓鼓的离开了。
只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卫生院,而是给其他的大夫和护士发了请帖,将她和沈家俊结婚的好消息在卫生院彻底传播开来。
她就不信林稚一点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但事实证明,林稚就是一点都不在乎。
这一天下来,林稚听着那些言论就像是听着耳边风一样,压根就不打算理会。
只是待她下班的时候。
顾潇潇红着眼睛直接扑到了她的怀中,哽咽的哭喊道:“林稚,关南就不是个好东西,我不要他了!!”
后面气喘吁吁追过来的关南恰好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了一抹痛意,连忙上前解释道:“潇潇,你听我解释,我.”
“我不听!”顾潇潇直接甩开了他的手,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关南厉吼道:“自打我参军后就是文工团的一员,我深以为荣,这辈子都不可能脱掉这身衣裳,关南,我们不合适!”
说罢。
顾潇潇拉着林稚的胳膊就往外面走,压根就不给关南解释的机会。
就在林稚一头雾水的时候,已经被顾潇潇给拉走了,她见关南又追了上来,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停下。
待林稚被顾潇潇拉着离开军区后,恰好江聿野开着车子停到两个人面前。
林稚这才看着顾潇潇轻声提议道:“潇潇,要不你今天去我家?”
“好。”顾潇潇擦了擦眼泪,满眼委屈的点了点头。
上了车后。
还未等林稚开口,江聿野便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关南惹她了?”
“别和我提他,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见顾潇潇眼泪又下来了,林稚也连忙伸手擦拭着她脸颊的泪水轻声道:“到底怎么了?”
顾潇潇抬头看着林稚,撇着嘴委屈的哭诉道。
“今天关南她妈说文工团的都是狐狸精,就会勾引人,骂的十分难听,还说我配不上她儿子,要想嫁给关南,除非换个工作!”
“她凭啥这么侮辱人?我还不要她儿子了呢?”
她能当上兵,上了文工团,是她这辈子最欣慰最值得自豪的事情。
凭什么那个老女人这么侮辱她?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那个老女人了!
更不想见到关南!
正在开车的江聿野听到这话也蹙起了眉头,只觉得这话说的确实太过了。
林稚脸色也不是很好。
虽然她知道关南的母亲对文工团的人心有不满,可潇潇又不是那样的人,怎么能以偏概全,对潇潇说出这么侮辱人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