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结婚前的准备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觉得这是“闲得慌”。

小紫怡早早起来,倚在门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淮茹练拳。

等秦淮茹收了势,她忍不住跑上前,小脸上满是崇拜:

“秦婶婶!您刚才练的是功夫吗?好厉害呀!能不能…也教教我?”

秦淮茹有些意外,没想到小丫头会对这个感兴趣。

她自己也是初学乍练,哪敢误人子弟?

秦淮茹笑着摸摸紫怡的头:“婶婶也是刚开始学,是你苏叔教的。紫怡要是真想学,可以去问你苏叔愿不愿意收你这个徒弟,好不好?”

紫怡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嗯!谢谢婶婶,那我回头就去问苏叔!”

周六傍晚,四合院门口。

因为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

众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连带着何大清跑路带来的阴影也淡去了几分。

苏远和秦淮茹骑着车回来,两辆车的车把和后座都挂满了沉甸甸的东西,活像移动的货摊。

前院的邻居们立刻被吸引过来围观。

卸下来的东西里,大部分是各色食材:几只活鸡,大块的猪肉、牛肉鲜红诱人,肥美的鱼还在袋子里甩尾,还有成捆的新鲜蔬菜……

看得人眼花缭乱,暗暗咋舌。

这买的也太多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凑近惊讶地问:

“小苏啊,这些都是明天办酒席用的?”

“乖乖,这得摆多少桌啊?”

“咱院儿随份子的就那么几家,加上淮茹的同事,撑死两桌人,哪用得了这么多菜?”

他心里飞快盘算着:苏远这小子办席,怕是想亏都难!

那些干部同事的份子钱肯定少不了。

而且一个人能吃多少?

这纯属往家里赚钱的买卖!

孩子们则眼尖地发现了更吸引他们的宝贝。

袋子里露出的花花绿绿的糖果!

还有几挂红艳艳的鞭炮!

糖果的甜香和鞭炮的诱惑,让几个半大小子瞬间挪不动脚,眼巴巴地瞅着。

正当大家感慨苏远大手笔时,杨瑞华眼尖地发现秦淮茹手腕上多了一样闪亮的东西。

“哎哟喂!淮茹!”

她惊呼一声,指着秦淮茹的手腕,“你这是戴手表啦?可真稀罕!快让大伙儿瞧瞧,这表盘真亮堂,花了多少钱呐?”

秦淮茹被众人目光聚焦,脸上微红。

她带着几分羞涩和藏不住的自豪抬起手腕:

“是苏大哥非要给我买的,说结婚总得置办点像样的东西。”

“我说用不上,他偏不听。”

“这表太贵了,竟然要一百多块。”

她的语气带着甜蜜的“埋怨”。

在旁人听来却妥妥是炫耀。

“一百多块?!”

女人们倒吸一口凉气,呼啦一下全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品评着那块象征着身份和宠爱的腕表。

中院、后院的人也被这动静吸引,纷纷跑来看热闹。

小小的前院顿时挤满了人。

黄秀秀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众星捧月的秦淮茹,心里那点嫉妒早已被浓浓的羡慕取代。

她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贾东旭,低声道:

“瞧瞧人家苏远!再看看你!”

“人家结婚还知道给媳妇买块手表撑门面呢!”

“你倒好,啥也没给我置办!”

贾东旭臊得满脸通红,只能含糊地哼唧两声。

以前他或许还存着跟苏远较劲的心思。

如今苏远娶了秦淮茹,又混得风生水起。

让贾东旭早就熄了那份心,压根就比不了

贾张氏也挤在人群中。

听到儿媳的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秀秀,你这话说的!”

“当时你俩结婚急急忙忙的,好些东西没来得及置办。”

“我们老贾家可不是小气的人!”

“原先就打算给东旭娶媳妇时买台缝纫机的!”

“既然你提了,赶明儿咱就去买!”

“咱家的条件,不输给任何人!”

贾张氏拍着胸脯,说得斩钉截铁。

黄秀秀差点翻个白眼。

这牛吹得!跟苏远家比条件?

人家是双干部家庭,买自行车能骑出去威风,买手表能戴出去显摆。

你买台缝纫机,难道还能扛着满大街溜达不成?

再说,缝纫机那是省钱的玩意儿!

衣服破了能自己补,别人来借用还能收点钱。

婆婆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知道要买缝纫机,黄秀秀心里还是舒服了些。

苏远把东西搬进屋子里。

阿宝那小子也跑过来帮忙,帮着搬东西。

看着虎头虎脑、跑前跑后帮忙的阿宝。

苏远笑着抓了两大把水果糖塞进他鼓囊囊的口袋。

“阿宝,敢放炮仗不?”苏远笑问。

“敢!有啥不敢的!”

阿宝挺起小胸脯,宝贝似的捂着口袋里的糖。

“好小子!明天上午,叔去接新娘子回来。等我们的自行车快到院门口,你就点炮仗,给叔报个喜!能做到不?”

“能!叔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阿宝激动得小脸通红,这可是头一回被委以重任!

苏远笑着又抓了把糖给他:“拿着,回去分给你姐和你妈。”

阿宝欢呼一声,蹦蹦跳跳跑了。

苏远转身去了阎埠贵家,找到阎埠贵。

“阎老师,明天麻烦您当个知客,帮我登记下礼金簿子。”

苏远说着,目光扫向桌上的红纸,“另外,借您两张红纸,我写两副对子贴门上应应景。”

阎埠贵一听,乐了:

“哟,小苏你还会写毛笔字?”

“不过这贴在门上的东西,讲究个好看体面,万一写差了让人笑话。”

“要不还是我来吧,这个我熟!”

他对自己那一手字颇为自信。

苏远笑笑没多说,裁好红纸,提笔蘸墨,手腕悬空,笔走龙蛇。

片刻间,两副笔力遒劲、气韵生动的对联便跃然纸上。

阎埠贵凑近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苏远竟然真会写毛笔字!

而且这水平……

等苏远拿着对联告辞离开后。

阎埠贵盯着桌上残留的墨迹,又看看自己往年给邻居们写的那些“墨宝”,脸上火辣辣的。

这差距也太大了!

这小子,从哪学的这一手好字?

不一会儿,院门口就传来邻居们的惊叹:

“嚯!这对联谁写的?这字真精神!”

“瞧这笔锋,跟印出来似的!”

“这肯定不是三大爷写的。”

“我刚看苏远从三大爷屋里拿红纸出来的,难道是他写的?”

“我的天,苏远还有这本事?深藏不露啊!”

屋里的阎埠贵臊得不行,彻底熄了在书法上显摆的心思。

他暗下决心:明天来的可都是干部,这知客的活儿,必须得办得漂漂亮亮,不能出半点岔子!

苏家。

晚饭的时候。

苏远特意把阮红梅娘仨请了过来。

明天婚宴,秦淮茹娘家没人来,这边需要信得过的人帮忙张罗。

阮红梅心思细,正好帮秦淮茹梳妆。

阿宝负责放炮,紫怡也能搭把手。

饭菜上桌,香气四溢。

油亮诱人的红烧肉、酱香浓郁的红烧鱼、色泽金黄的红烧鸡块,再配上两盘翠绿的时蔬。

这规格,比寻常人家过年还丰盛!

阮红梅娘仨看着满桌硬菜,暗暗咽着口水,却有些拘谨不敢动筷。

平日里吃席,肉都是点缀,主菜是土豆萝卜。

像这样实打实全是肉的席面,他们想都不敢想。

“红梅姐,别愣着,快动筷子!”

苏远和秦淮茹热情地招呼着,不停地给她们夹菜,“明天还得辛苦你们呢,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忙活了一下午贴对联、收拾屋子、做饭,吃完饭已近晚上九点。

阮红梅叮嘱两个孩子:“阿宝、紫怡,回去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手脚麻利点,好好帮苏叔秦婶干活!”

她自己则留下,准备跟秦淮茹他们去羊管胡同。

明天新娘子得从那里接亲。

羊管胡同,小院门前。

夜色中,苏远和秦淮茹带着阮红梅来到那座熟悉的院落。

刚掏出钥匙,旁边暗影里就传来一个带着嗔怪的熟悉声音:

“你们可算来了!冻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早点到呢,早知道我就晚点出门了!”

陈雪茹提着个大包袱,跺着脚从阴影里走出来,鼻尖都冻得微红。

苏远有些意外:“雪茹?你怎么跑来了?明天直接去喝喜酒不就得了?”

秦淮茹连忙上前拉住陈雪茹冰凉的手,心疼道:“雪茹姐!真是辛苦你了!快,快进屋暖和暖和!”

陈雪茹白了苏远一眼,亲热地挽住秦淮茹的胳膊:“我能不来吗?我可是淮茹妹子的娘家人!这么大的日子,娘家人能不到场?”

她扬了扬手里的包袱,“瞧,我还给新娘子带了几身‘战袍’,保管明天让你成为四九城最漂亮的新娘子,亮瞎所有人的眼!”

几人说笑着推开院门。

跟在后面的阮红梅,一踏进这五进的大院,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雕梁画栋,庭院深深,这气派,活脱脱就是戏文里的王府啊!

她看向苏远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更深的好奇。

进屋后,苏远简单介绍了阮红梅和陈雪茹。

陈雪茹本就是八面玲珑的生意人,几句话就消解了阮红梅的拘谨,让她放松下来。

陈雪茹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袱,展示里面的衣服:

“淮茹妹子,快来试试!这几件都是我这几天盯着师傅们赶工出来的,用的都是顶好的料子。”

包袱里是几件剪裁精良、面料考究的旗袍和套装,领口袖口还点缀着精致的苏绣,华贵却不张扬。

秦淮茹注意到包袱底下似乎还压着几件轻纱薄绸的寝衣,脸微微一热。

在陈雪茹和阮红梅的催促下,秦淮茹换上了一件水红色绣金线牡丹的旗袍。

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那个光彩照人、连自己都有些陌生的美丽女子,她一时竟有些恍惚。

三人兴致勃勃地试穿、讨论了好一会儿,才准备休息。

房间足够,阮红梅被安排在隔壁厢房。

陈雪茹却坚持要和秦淮茹挤一床,说姐妹俩要说悄悄话。

夜深人静,陈雪茹侧身看着身边即将成为新娘的秦淮茹,忍不住轻叹:

“淮茹,你有没有发现?”

“不光苏远变了,连你也变了。”

“这才几天不见,感觉你整个人容光焕发。”

“比之前更水灵、更好看了!”

秦淮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颊,心中也有同感。

自从跟着苏远练那几招拳法,不仅精神头足了,连皮肤都透着一种健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