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我很双标吗?

长孙濬坐在教室里面,直到上了半堂课,才见到程处弼捂着屁股走了进来。~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程处弼先是朝着讲台上的讲师拱手告罪,在讲师点头允许以后,才一瘸一拐的走到长孙濬的身边坐下。

“我们两家是世交,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处弼呲牙咧嘴的压低声音朝着长孙濬问道:“那盒东西,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是给杜荷的?”

“你也没问啊?”长孙濬茫然道:“我问你说吃不吃,你就说吃。”

“我!?”

程处弼声音一高,就感受到了讲师的目光,气势顿时矮了一截:“那我也不知道是给他的啊。”

“我阿娘每天都做,我每天都带。”长孙濬说道:“吃一点无妨的。”

“你吃是无妨的,但是我吃。”

程处弼摸了摸生疼的屁股,那可太有事情了!

但他看着长孙濬那脸无辜的表情,又觉得长孙濬其实也不是故意的。

“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

程处弼怀疑的看着长孙濬。

“当然没有,我们可是好兄弟啊。”

“是...是吗?”

......

定西都护府。~天\禧?暁^税+王^ ?追¢醉¨鑫?彰*劫?

在调拨军队的间隙中,李二和几个老兄弟围坐在一起,谈着以前年少时候的故事。

“要说我们之前天策府里面,最不能得罪的,不是房玄龄,也不是杜如晦,而是长孙无忌。”

“我跟你们说啊。”尉迟敬德的拍着大腿,说话间,唾沫纷飞:“辅机那家伙可太阴了,别看他一副老实文人的样子,实际上心眼子多的很,坏的流脓!”

“只要你得罪了他,他就一定会想办法弄你,有时候,你都不用猜自己说话说得对不对,因为你说的不对,过些日子就会挨弄。”

尉迟敬德的话,引起了在场除了李二所有人的赞同。

“确实,真是个老阴逼。”

安元寿颇为认同的说道:“有一次,我暗讽他骑马射箭不行,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

“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我就因为军中账目问题,被高祖狠批了一顿。”

“之后连着好几天,我都莫名其妙的被骂,直到他气消了,我日子才好过了不少。”

“谁说不是呢?”李大亮哀声叹气道:“我刚来的那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他,便被赵国公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来也是低声下气的道了好几番歉,那才被放过。¨幻~想′姬? ^首\发.”

四个战场上的绝世猛将,却在战场外,被一个文人整治的服服帖帖了,四个人互相倾诉了一些埋在心底的冤屈,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虽然他们说的都是亲身经历,但是坐在他们之中的李二,仍然有些不信。

“辅机...有那么小心眼吗?”李二抚须说道:“你们在背后这样编排国舅,不怕高明他知道生气吗?”

他觉得长孙无忌跟他就是天下第二好,仅次于长孙皇后。

便是亲爹李渊,亲兄长李建成,都比不上长孙无忌和他的感情。

四将:“........”

啊对对对!

就是这样。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反正长孙无忌干什么都行,但是别人说长孙无忌一句都不行。

双标!

“陛下您还记得欧阳询吗?”程知节小心翼翼的说道。

“欧阳询?”李二思索了一下:“自然记得,他今年的有八十岁了吧?”

“确实八十岁了。”

程知节颔首说道:“那当初赵国公写诗讽刺欧阳询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那个时候的欧阳询,还是欧阳率更。”

“自然,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李二轻念道:“耸髆成山字,埋肩不出头。谁家麟阁上,画此一猕猴。”

“辅机是在说欧阳询瘦的和个猴子似的,确实是像。”

他赞叹道:“论才思敏捷这一块,辅机当真无人能敌。”

四将:“?”

程知节张嘴欲言,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

“然后呢?义贞你不要话说一半啊?”李二略带不满的看着程知节:“后面呢,你要说些什么?”

程知节捂着额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当年长孙无忌讽刺欧阳询瘦的和个猴子似的,您并不说话。

欧阳询说长孙无忌脸圆圆滚滚的,您直接来了一句欧阳询岂不畏皇后闻?”

“确实,他讽刺辅机,就不怕皇后听到吗?”李二为自己大舅哥撑腰道:“他一个率更,也敢讽刺国舅吗?”

“我无话可说了。”

程知节拱手。

这还说什么呢?

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欧阳询后面差点被长孙无忌整死,你也觉得对呗。

“说,咱们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不了,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李二拍了拍程知节肩膀,鼓励道:“我们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一个太上皇,手上又没有什么权力,难道能够治你们的罪不成。”

四将互相对视一眼,顿时抛开长孙无忌的话题,开始谈起别的故事。

就双标这一块,当今皇室都是出名的,对于偏爱的人,那真是一点委屈都不让他们受。

是,李二是成为太上皇了,但当今皇帝可是文德皇后所生的嫡长子啊!

第一个儿子的含金量,自然就不必多说,而长孙无忌作为国舅的含金量,自然也不必多说。

“我想起了突厥兵临渭水便桥的那一战。”安元寿岔开话题说道:“那时候陛下同突厥首领颉利可汗在便桥刑白马设盟时,只有我一人于帐中护卫。”

“说来也怪,明明面对那么多的人,我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快速流动。”

“我死死的盯住颉利可汗,只要他稍微有动作,我便上前将他脑袋剁下来。”

他双手比划道:“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将他脑袋剁下来。”

“但是我们也将他抓回来跳舞了。”尉迟敬德接过话茬哈哈笑道:“那突厥人,带着自己儿子跳舞跳的是真难看。”

“但是我怎么看都看不够。”

“也多亏了我们怎么看都看不够,不然也并不会让他一个战俘,在长安能够安稳的活到老死,真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