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一万年不是有意错字

第206章 凭什么

第206章凭什么

克图格亚,宇宙中的活火焰,象征着熵增与毁灭的终极力量。

他的本体是一团巨大的等离子态火球,内部温度堪比恒星核心,只需一念之间,便能将蓝星化为灰烬。

他是奈亚拉托提普的死敌,两者之间的争斗贯穿了无数星系的兴衰。

然而,此刻的克图格亚却被封印在山东大地的深处,如同一头巨象被塞进了一粒尘埃中。

这种封印,简直匪夷所思。

老妇听到石飞的话,嘴角微微扬起。她没有立刻回答,但那抹笑意似乎默认了石飞的猜测。

石飞继续说道:“《山海经》中有记载,‘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所以,女魃的形象是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

更匪夷所思的是,克图格亚的存在被压缩、扭曲,甚至被改写成了另一种形态。

一位身着青衣的窈窕女子,传说中的黄帝女魃。

老妇还是微微一笑,似乎非常满意石飞的判断。

石飞忍不住问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旧日支配者,活火炎克图格亚为什么被扭曲成为了一个身着青衣的窈窕女子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远古的人可以扭曲旧日支配者

这个世界,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老妇的笑容渐渐收敛,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在回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问得很好……但有些真相,或许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

“能有多可怕“石飞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吐槽道:“总不能比一切皆是阿撒托斯梦境这种破事更可怕吧“

听到石飞的话,老妇的脸色一变,脊背突然绷直,衣摆无风自动,似乎触及到了什么禁忌。

“你……”老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说道:“你们跟着我来吧!”

说罢,她就在前面带路,一行人穿过半里枯槐林,枯黄的树叶在脚下发出碎裂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不多时,一座破败的庙宇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庙门匾额残存“火“字金漆,断裂的榫卯处爬满蝗虫卵囊。

哈斯塔受到了精神伤害,蝗灾虽然暂时平定了,但这片土地上还是有着无数虫卵。

两座耳殿的雕槅门歪斜地挂着,门缝中斜插着半截桃木剑,剑柄上缠着褪色的五色绳,绳结上还挂着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

东配殿塌了大半,残垣断壁上粘着几张泛黄的符纸,朱砂符文正渗出沥青状的黑色液体,缓缓滴落在地。

正殿内,七尺高的神台空荡荡的,基座上龟裂的莲纹里钻出成群的白蚁,窸窸窣窣地啃噬着腐朽的木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令石飞意外的是,破庙之中还有一人。

那个人石飞也见过,余长生。

余长生道髻散乱,青衫上沾满污渍,正跪在一名奄奄一息的灾民身旁。

他手中捏着一张青符,符纸上篆书“太乙救苦”四字隐隐泛着微光。他将符纸按在灾民的心口,符纸甫一触肤,便腾起黑红色的火焰,篆文在火光中扭曲成诡异的火焰符号。

余长生眉头紧锁,口中念念有词,袖中飞出七枚铜卦钱,分别钉入灾民的七窍。然而,卦钱刚入体,便熔化成赤黄色的铜水,顺着灾民的脸颊流淌而下。“咳咳……”灾民突然剧烈咳嗽,喷出一口带着虫卵的黑血,胸腔里传出蝗虫振翅的嗡鸣声。

余长生踉跄后退,袖中的黄符无风自燃,火焰将他道袍烧出二十八星宿状的焦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

“怎么会”余长生皱着眉头看着灾民。他听到脚步声了,抬头看到了老妇还有石飞等人。

“陈庙祝!石仙长!”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狂喜:“石仙长也是来为了此天灾的吗”

听到余长生喊石飞先生,被称为陈庙祝的老妇看了一眼石飞。

“我不是仙长,但我确实是为了此天灾而来的!”石飞点头说道。

他原以为山东旱灾不过是流民失所、百姓挣扎,自己或可组织生产、重建家园。可眼前这片焦土,既无流民,也无挣扎,只有死寂。

“他怎么了“石飞蹲下身,手掌轻按灾民胸口。

纯净的真气如江河奔涌,却在触及灾民身体的瞬间,激起诡异的变化。灾民的躯壳在真气中化为青焰,无数蝗虫从七窍蜂拥而出,振翅声刺耳。

“……”石飞叹了口气收回手,掌心残留着灼烧的痕迹。

“他饿极了,吞食蝗虫充饥,又遇上火妖“余长生声音沙哑:“我想试试,或许还有救。“

他知道这灾民早已被蝗虫蚀空五脏,又被火妖夺尽精气,只剩一张人皮。

但他还是想试试。

不然,他来这千里焦土又有何意义

“这片焦土上,可还有活人“石飞环视四周,枯死的槐树林在风中发出簌簌的哀鸣。

老妇坐在一张摇摇欲坠的太师椅上,椅腿上的雕早已被虫蛀空。

她枯瘦的手指摩挲着椅扶手上的赤焰纹,声音沙哑:“这里没有,但琴岛还有活人。那里有龙王庙,一直在下雨,还有人开仓放粮。“

“现在,你该说说,究竟是为什么吧”石飞看着老妇说道。

他没有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

究竟是为什么,克图格亚被扭曲成了女装大佬。

为何这片土地上的古人,竟能对旧日支配者施以如此手段

在浩瀚宇宙中,人类渺小如尘埃。

旧日支配者的疯狂与不可名状,向来是污染他人的源头,何曾有过被凡人扭曲的先例

这片土地上的先民,究竟凭什么扭曲了旧日支配者

“你做过梦吗“陈庙祝忽然问道,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的光芒。

“当然。“石飞点了点说:“我做过很多梦,也做过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中……“陈庙祝缓缓起身:“你梦到的那些虫子,无论强大与弱小,对你来说,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