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废柴
整个蓝星上的旧日支配者,除了奈亚拉托提普这样的存在,就属于克苏鲁与哈斯塔最强。
克苏鲁沉睡在拉莱耶的珊瑚宫殿中,他的肉身如同山脉般在深海中起伏;而哈斯塔,这位来自火星的精神主宰,则在虚空中编织着可怖的梦境。
他们的力量来源于血脉,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却也是永恒的仇敌。一个统治着深海的黑暗,一个掌控着群星的疯狂。
哈斯塔在蓝星上的势力远比克苏鲁庞大,他的教团遍布大陆,信徒们吟唱着禁忌的颂歌。
唯独这片神州大地,始终被某种古老的力量庇护着,让他无法染指。
几千年来,他与其他旧日支配者一样,被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用符咒、剑阵与青铜器镇压,被扭曲成神话中的妖魔。
如今,这片土地终于显露出衰败的迹象。哈斯塔的触须在虚空中颤动,他甚至暂时放下了与克苏鲁的仇恨,与这位深海中的兄弟达成了脆弱的联盟。
石飞只是看着蝗虫组成的虚幻人影,那是模模糊糊的人影,整个人笼罩在一件黄色的衣袍之中。
越是了解这个世界,他心中越是不爽!
这勾八地方,怎么到处都是这些玩意啊!
“剑!”
石飞手指一翻,一道璀璨的剑光撕裂了天空。他要斩破这黄天,斩碎这笼罩大地的疯狂!
然而,哈斯塔的精神力量远超克苏鲁。剑光还未触及黄袍虚影,石飞便感到一阵恍惚。
当他再度清醒时,已置身于一座宏伟的罗马式宫殿中。穹顶上镶嵌着无数星辰,每一颗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宫殿尽头的王座上,坐着一个身披黄袍的身影。兜帽下的阴影中,隐约可见章鱼般的触须在蠕动。
哈斯塔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像是无数人的低语叠加在一起:“你也想知道星空的秘密吗“
黄黄衣之王的触须缓缓抬起,如同无数条蠕动的阴影,伸向那遮住他真容的兜帽。凡人的目光一旦触及他的面容,理智便会如脆弱的蛛网般崩裂。
“知道你麻痹!”石飞看着装模作样的哈斯塔冷笑一声,轻轻的推出一掌。
一个幻影也装模作样!
他这一掌不带有任何的杀伤力,却蕴含着自己的信息,或者说自己的“认识”。
在这无尽的黑暗宇宙中,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一切不过是盲目痴愚之神阿撒托斯的一场梦。
当他醒来时,宇宙将如泡沫般消散。
可石飞本来就是“梦中人”!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身处梦中,甚至不确定自己的过去是否真实存在过。
与哈斯塔这样对宇宙真相一知半解、遮遮掩掩的旧日支配者不同,石飞早已坦然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哈斯塔与一众的旧日支配者畏惧这个真相,石飞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当他的掌风掀开哈斯塔的兜帽时,黄衣之王那不可名状的面容竟扭曲起来,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诡异莫测的精神冲击。
那精神冲击如同人的哀嚎,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一个自诩为神的存在,突然发现自己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或是实验皿中被观察的对象。他的存在,他的诞生,甚至他的意志,都可能受到了某种更高存在的干预。
哈斯塔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之前都是他在猜测,现在有了旁证!
哈斯塔的哀嚎如同破碎的钟声,震碎了这片虚幻的空间。
罗马式宫殿的廊柱寸寸崩裂,穹顶上镶嵌的星辰纷纷坠落,在虚空中划出璀璨的轨迹。
石飞只觉得意识一阵恍惚,再睁眼时,已回到了现实世界。
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遮天蔽日的蝗群如同暴雨般坠落,虫尸砸在地面上发出密集的“啪嗒“声。
掌心一翻,一道赤色火焰凭空而生,将满地虫尸化为灰烬。
轻巧地落在院中,石飞拍了拍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暂时搞定了。“
他特意加重了“暂时“二字。毕竟只要那位黄衣之王愿意,随时都能再次掀起蝗灾。
阿箬摩挲着领口的蝎形银饰,低声说道:“蝎神为您喝彩。当那黄色人影显现时,连蝎神都感到了恐惧。“
石飞闻言,也不意外,说:“毕竟伊戈罗纳克是个废柴我要准备一场雨,你一切小心!“
“我知道!我不会给您拉后腿的!”阿箬认真得说道。
这里诡异非常,哪怕他是蛊师,也可能遇到危险!
“……”石飞笑着说道:“哪里有说的那么严重!情况不对,就赶紧跑!”
石飞不再多言,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向着东方疾驰而去。他的目标是大海,只有借助海洋的水汽,才能为这片干涸的土地带来一场救命的雨。
众所周知,水蒸气随着空气上升,遇到较冷的空气层会冷却下来。冷却到一定程度时,水蒸气会凝结成微小的水滴,形成云。
云中的水滴在遇到凝结核(如灰尘、盐粒等)时,会围绕这些凝结核凝结成更大的水滴。
当这些水滴足够大到无法被上升气流支撑时,它们就会以雨滴的形式从云中落下!
只有下雨,才能彻底解决这里的干旱问题!
石飞运转功力,飞到了几千米高空之上,借助高空之上的气流,御风而行!不过半日的工夫,就来到山东东边的黄海!
半日后,石飞终于抵达黄海之上。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沉。
黄海之上,波涛汹涌,风云汇聚,但是吹向山东南部的云气在靠近山东的时候,就忽然消散了。
黄海之上,波涛汹涌,狂风卷起巨浪,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这本该是风雨欲来的征兆,可诡异的是,那些本该向山东方向移动的云气,却在靠近山东地界时,突然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不是消散,而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生生蒸发了!
整个山东大地,仿佛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贪婪地吞噬着一切靠近的水汽,连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