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美人就这么被我忽悠了？

东直门内大街，有个华侨饭店。　　下午，饭店的大堂来了个年轻人。　　他衣着得体，相貌出众。　　走到前台，大大方方的说话。　　“你好，我找冯百原先生，他是一位来自香港的导演。请跟他说，我叫马寻，是专业的摄影师。”　　话听完了，前台有些恍惚。　　大概是因为眼前这个小伙子有点儿帅。　　“小姐……”提醒了一句，前台终于反应过来了。　　“不好意思，马先生。”先道歉，然后打电话。　　服务做的没毛病。　　马寻给了一个不介意的微笑，人家前台都有些脸红了。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　　换了一身名牌，马寻这帅气值拉满了。　　这衣服……说来也简单。　　马寻现在的计划就是：　　抢先一步，成为冯百原的摄影师！　　这样就可以接触陈荭了。　　也就有可能摘到那个‘瓜’。　　得‘瓜’之后，卖了换钱。　　不管是港媒还是别的八卦媒体。　　谁出的钱多就卖谁。　　穿越后的第一桶金，就成了！　　但要扮演摄影师。　　自己原本的那身衣服绝对不行。　　于是，马寻就在素桑等着。　　好一阵之后，才等到了一个身形跟自己差不多。　　还一身名牌的家伙。　　就是他了！　　这年头桑拿房的柜子，一般就是块八毛的小锁头镇守着。　　简单的很。　　于是，就有了衣服跟鞋子。　　内衣、钱以及别的重要物品，咱不拿。　　马寻现在必须强调一个快！　　别忘了，那个狗仔头子也在找摄影师。　　衣服换好，就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这华侨饭店。　　肯定有人要问了，马寻你怎么知道这冯百原在这儿呢？　　更简单！　　当下这年头，港台人士来大陆。　　基本都是住这华侨饭店。　　而且，这饭店本来就跟港圈关系非常深。　　后来还办过《卧虎藏龙》的首映式呢。　　而且，就算是那冯百原没有住这里。　　马寻也不过是跟前台多一句嘴嘛。　　看，咱们冯导这不是来了嘛！　　“雷豪啊（你好），马先生。”　　“你好，冯导。”　　冯百原来到酒店大堂，然后在前台的指引下，就跟马寻见了面。　　二人握上了手，这就算是认识了。　　接着就来到大堂的休息区聊天。　　其实，这是‘面试’。　　马寻心里明白。　　他必须得把这个冯导忽悠瘸了才行。　　而在来之前，马寻就已经给自己设计了一个身份。　　他是一个咱们大陆的‘二代’！　　于是，首先得拿出‘老子不稀罕这狗屁工作！’的气质来。　　“冯导，家里叫我来试试，我合计着，闲着也是闲着。”　　语气、神态拿捏的挺到位。　　关键是‘家里’，这说的就是我有‘背景’。　　冯导一听，眉头微皱的看了一阵。　　显然，他在琢磨眼前这年轻人的‘背景’是什么。　　俄顷，冯导笑道：“哎呀！马先生这面相，跟那位拿过戛纳大奖的导演有几分相像。哈，越看越像！”　　像他？　　说真的，马寻自己也挺意外。　　要是在以前，肯定得喷这冯导：　　你怎么骂人的呢？　　骂的还这么脏！　　学导演那会儿，某大导的名声在圈内就不怎么样了，骂他的人多去了。　　说真的，马寻觉得自己现在的长相……有些像尊龙。　　反正就是挺帅的。　　可既然你冯导这么说了，那我当然不能骂人。　　“冯导，我这人就是不想靠关系。”　　冯百原听了哈哈一笑，“年轻人就应该像你这样！我们绝对不搞裙带关系！”　　其实，他们俩这就是在搞裙带。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　　越说不搞，那就越是要搞。　　现在，马寻扮演‘二代’算是成功了。　　“冯导，咱们还是谈谈工作内容吧。”　　“不急，我先考考你如何？”　　“请吧。”　　冯百原问了几个摄影方面很专业的问题。　　马寻是对答如流，甚至能做一些展开。　　他原本就是导演，而一名导演要是不懂摄影，那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导演。　　于是，一番交流之下，冯导眼睛都放光了。　　“好嘢，好嘢。马先生，不仅摄影知识丰富，而且……我看你应该在海外学习过吧？”　　马寻直接来了一句英语，“schooloftheartinstituteofchicago……”　　芝加哥艺术学院，摄影艺术系。　　地道的芝加哥当地口……他真去留学过。　　讲完，冯百原直接就被震了。　　“汪先生，太好了！我们的摄影师就系你啦！”　　在1996年的京城，有人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那就已经很出色了。　　要是还知道芝加哥艺术学院以及其摄影专业的名字。　　不用问了，这绝对是喝过洋墨水的优秀年轻摄影师！　　别小看他们二人聊的内容。　　之前是身份关系过关。　　之后是专业技能过关。　　而且，还有一个小细节。　　摄影方面的专业知识，可以帮马寻立稳他‘二代’这个人设。　　要知道，摄影穷三代！　　也许有夸张，但肯定有道理。　　在这年头，摄影跟普通人是有‘壁’的。　　就以九六年京城人均工资来算……这是全国最高水平。　　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也买不起一台能‘干活’的机器。　　更别提那些镜头了。　　于是，冯百原听马寻对答如流。　　他就直接确定了。　　眼前这帅哥，绝对是这京城的大院子弟！　　就算不是那位大导的亲戚，那也大有来头。　　接下来得说个‘小问题’。　　“马先生，是这样的。我们之前的是香港摄影师，没想到，来这里之后意外受伤，进了医院。”　　“哦，很严重吗？怎么受伤的呢？”　　“好衰的啦，头被砸坏了。那个笨蛋啊，下飞机就要去看看什么胡同文化。我去医院看过了，现在还没醒。”　　“这样啊。”马寻有些心虚，他问这个‘意外’其实是想知道自己能工作几天。　　因为那摄影师伤好了，马寻就得走人。　　没想到……　　“据医生说，砸他的那个东西上面细菌什么的，好多好多……好危险啊，醒了还要观察几天……　　哎，马先生你怎么出汗了？”　　“没事，这里太热了。”马寻笑着抹了把汗，笑容是挤出来的。　　还好，冯导是没看出来什么。　　“马先生，你也知道的啦，现在我们拍戏，香港的跟大陆的工作人员是有差别的，之前说好的是香港的摄影师，现在突然换大陆的，我不好交代的啦。”　　懂。　　现在娱乐圈就是这么回事，两岸三地确实是经常合作，但剧组里面的待遇那可是天差地别。　　冯百原是导演，预算他报上去了，就必须花掉。要是换了一个大陆摄影师，被人发现了，那投资人会觉得。　　你黑我钱！　　马寻直接说道：“洒洒水啦，no，problem。”　　我这粤语可还行？　　再加上英语呢？　　冯导听后高兴极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就系你啦！粤语要是说的不方便，就讲英文啦，我们香港人就是这样的啦。”　　可还有个小细节，“冯导，我这次来得着急，没带机器。”　　“没关系的。”冯导大手一挥，“那家伙还没醒呢，我把他的器材带回来了，你就用他的吧。房间也定好了，他不出院，你就住。一切顺利的话，就是一两天的工作而已。”　　这冯导想的还挺周到。　　“不要有什么压力，只要你能让其他人觉得你是个香港人，那我就好办了。毕竟，原本摄影师受伤住院，这件事也是要报上去的。”　　“了解。”　　到此，忽悠成功！　　冯导带着马寻到了他的房间。　　又闲聊两句就走了。　　马寻老早就看到了相机包，打开来看。　　尼康f3。　　这可是很多摄影爱好者心中封神的存在。　　而且，还在很多电影里出镜。　　比如《白日梦想家》。　　西恩潘饰演的那个摄影师，用的就是。　　马寻的工作是拍摄定妆照。　　这部戏叫《纽约风暴》。　　男女主角是从我们这里去纽约的。　　但在去之前，他们在长城上有一段戏。　　冯导说，要是那位摄影师好不了。　　这段戏只能你拍了。　　马寻现在不打算想这些。　　他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乐不思水泥管子。　　摆弄手上的相机，爱不释手。　　操蛋！　　这一切都是忽悠得来的！　　这么说，我就应该继续忽悠下去。　　突然，客房的电话响了。　　“陈小姐来了。”　　……　　陈荭来到华侨饭店。　　太阳才刚落山。　　马寻在冯导的引荐之下，跟陈荭面对面了。　　“你好呀，马先生。”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马寻就楞了半晌。　　没办法，1996年的陈荭实在是太美了。　　她是那种特别符合东方传统美学的女人！　　一张脸上，五官无一不美。　　凑在一起更美。　　而且，还带有江南水乡的独特韵味。　　清丽脱俗，柔情似水　　关键是还有一种淡雅的知性美。　　马寻一时失神，惹来美人的轻笑。　　声音也是软软糯糯。　　“怼母鸡。”真别说，他这粤语还行。　　陈荭听了点点头，伸出了自己如玉雕一般的手。　　马寻握上去，只觉滑腻非常。　　都说她是第一美人，完全不夸张。　　“哈哈……两位认识了，那接下来我们……”　　冯导没说完呢，陈荭就打断了他。　　“二位远道而来，我得尽到地主之谊，就由我来做东吧，可不要拒绝呦。”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当然ok了。　　于是，便在这华侨饭店要了个包厢。　　席间说说笑笑，主要是拉近一下关系。　　大家都不熟悉嘛，冯导也没跟陈荭合作过。　　吃饱喝足，陈荭临走之前。　　还给冯导跟马寻一人一个礼品袋。　　“小小意思，还请笑纳。”　　“陈小姐客气啦，哈哈……”　　冯导十分高兴，马寻脸上就有些怪。　　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直到美人走了，马寻才快速的回到房间。　　然后打开礼品袋。　　20万现金！　　还有一个很重的小罐子！　　马寻瞬间就懂了。　　这小罐子里应该只有两样东西。　　液氮，以及液态阿色。　　瓜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