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做人，俗气一点挺好

“能把灯关了吗？”　　“为什么？”　　“刚刚看的还不够？”　　“好吧，听你的。”　　其实，陈荭之前就打算关灯来着。　　她的手指甚至摸上了开关。　　可惜最终被马寻抓住了。　　之后又有两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马寻当然就是故意的。　　他想好好的欣赏这位第一美人。　　特别是她的神态变化。　　可以确定，陈荭一开始绝对小瞧了马寻。　　于是，当第一美人那绝美的脸庞上出现了震惊的神情。　　马寻心里很爽。　　至于之后的种种变化，害怕，抗拒，不断摇头，以至于流泪等等。　　她演了一部琼瑶剧。　　马寻原本不喜欢琼瑶剧，但当面演……爽！　　咔哒一声，开关脆响之后，房间陷入了黑暗。　　并非是完全看不见。　　些许月光透射进来，冷冷的洒落在她的娇躯之上。　　依旧是那样的完美。　　马寻产生了‘卿本佳人’之感　　“为什么？”马寻这一问，并没有看着她。　　20万外，还附带一个绝色美人。　　爽是真爽。　　可也很想问个明白。　　“你有些像他。”　　这回答……不是，我怎么就没觉得像那货呢？　　你这是科技的办法不成，就选择了原始的方式。　　怪不得最后双腿死死的盘着我的腰。　　她大概是打算先搞大肚子。　　而医学方面的事儿，花钱伪造证明呗。　　国外那大多是私人诊所，有钱什么都好办。　　忍不住想到后世有位去了美国的朋友。　　被摸了一下腰，良心的美国医生收了他5670美元。　　正想着呢，突然被问了一句。　　“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陈荭并没有看着马寻，问的似乎漫不经心。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马寻当然也不能说实话。　　好像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陈荭没有再出声。　　又轮到马寻问了，“为什么非要试管？”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陈荭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要是不回答，那以后没准我会找个机会曝光今日之事。”马寻此刻头枕双手，也没有看她，惬意的躺着。　　“你这人能不能有点儿底线？”陈荭也没有看他。　　“咱们俩到底谁更没底线？”　　“马先生，你吃都吃了，得也得了，还有那20万，难道还不够？”　　这话说的，跟重金求子似的。　　“若是一般人，那大概够了，可你……我觉得还不够。”　　马寻的话挺骚。　　陈荭于黑暗之中白了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那个，很难弄的。”　　这一说，马寻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对你没感觉？你这么美，他都……”　　“别再说了。”　　懂。　　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其实，马寻是在想事情。　　未来要怎么做？　　自己跟第一美人有了这么一个复杂的关系。　　未来要不要继续发展？　　或者……突然。　　刺啦~　　黑暗中，一团星火冒然诞生。　　接着有什么东西被它点燃了，它的生命也随之消散。　　有人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马寻不知道是不是能赛过神仙，但他想试试。　　“来一根。”　　陈荭斜了他一眼。　　马寻嬉皮笑脸的。　　其实，他没真的想要，毕竟就刚刚来说。　　他们俩整的挺激恼的。　　现在的两人，缓和的多了。　　要根烟，算是一种对二人关系的试探。　　陈荭把这根烟递了过来。　　没有再点一根，这让马寻非常意外。　　但，也明白了陈荭的潜台词。　　没说话，接过来就抽了一口。　　嘶~~呼……　　确实挺有感觉。　　但接下来，陈荭就又夺了过去。　　“你真的喜欢倪姐？”　　这个问题看似突兀，可马寻明白，一定要正经的回答。　　“当然是骗你的。”　　“你果然是个骗子！”陈荭这话里还是有怒气在的。　　马寻听的出来，便伸手抚在小腹上，嬉皮笑脸的说道：“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喜欢，毕竟，倪大姐是很优秀的女子，不是吗？”　　逗她一逗。　　陈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一句真话也没有。”　　“哈……”马寻则是继续调笑，“至少，我达到了别人没有到过的地方。”　　反正是我的形状了。　　美人又白了一眼，但这次是冲着他的，“你就是个坏蛋！”　　“坏蛋这个词儿，那男女之间的话，可是用来调情的词儿呀。”　　这一瞬间，她没有说话。　　马寻看向了她。　　“干嘛非要嫁给他？”　　这个问题让陈荭忍不住跟他对视。　　“你就非要把这事儿问明白，对吧？”　　“我们毕竟已经是深入交流过的朋友了呀。”　　“朋友？”　　“你可以不这样认为，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确实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也有另外一个目的。　　马寻跟陈荭二人，现在处于一种很特别的情况。　　就是随着他们的交谈，好像关系在不断变化。　　之前敌对，之后互相有些了解。　　现在干脆提出‘朋友’这个词了。　　马寻讲出这个词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突然。　　但，也许男女之间就是这么一回事。　　做过，就会不一样了。　　那么，陈荭会不会回答那个问题呢？　　她回答了，就能代表二人是朋友？　　“我是一个已经快要三十岁的女演员了，很多人都赞我的美貌，可这么多年演下来，我知道我已经到头了。　　晓庆、巩利，我比不过，甚至何情也能压我一头，更别提港台的明星。　　他是有问题，但他毕竟是个知名大导演。　　他有资源有人脉，能给我想要的。”　　她真的回答了。　　马寻响起张爱玲的一句话：　　y道是通往女人心灵最快的通道……《色戒》。　　但，他们现在应该还不是朋友。　　马寻确认此事。　　“这种手段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倪姐不接受这种方式，他又想留个后，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暗中做些手段……好吧，我就是一个连婊子都不如的贱货。　　你满意了？”　　马寻眉头微皱，“好像，你在这件事里，不是很重要。”　　第一美人苦笑了一下，“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总有年轻的替代你。”　　二人又陷入了一段长长的沉默。　　直到烟灭了。　　“之后怎么办？”　　“你要去曝光就去吧。”　　“我是说，这部戏的事。”　　“什么？”　　“荭姐，我是接着做摄影吗？或者……”　　这一句荭姐，让陈荭贴上来跟马寻对视。　　虽然是黑暗中，但二人的目光完全不受影响。　　“你为什么不选择毁了我？”　　“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只是求财而已。”　　“俗气。”　　“俗气一点不好吗？”　　陈荭笑了，笑的非常妩媚，“好，当然好了！人就应该俗一些才好！”　　马寻刚刚提到继续做摄影师这件事，其实就是在给她信号。　　我们之间的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　　你要嫁那大导演，我也管不着。　　总之就是一别两宽。　　但，陈荭此刻却说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次要是没成呢？”　　她还想要个售后服务？　　“那你怎么打算的？”马寻又回到了混不吝的状态。　　陈荭一笑，“这样好了，我们以后就做个朋友，反正你是这次的摄影师，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没成功，那我们就……”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觉得不够稳妥。”　　“怎么才能让你觉得稳妥？”　　其实，说到了这个地步，马寻已经明白陈荭的意思。　　他们是一路人。　　都是为了名利在红尘中折腾。　　那就做个朋友，也没啥不好的。　　听的出来，以后有什么事儿了，互相还能帮衬一下。　　还行吧。　　马寻起身，开了灯。　　陈荭一脸的不解。　　俄顷，马寻拿出那部f3。　　“荭姐，我们既然是朋友了，那么……”　　指了指这f3。　　陈荭瞬间就懂了，“你真是个大混蛋……”　　没想到，第一美人生气起来也骂人，而且，骂的还挺脏的。　　马寻好整以暇，微笑着说道：“我很公平的，我也会入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寄一份。”　　陈荭这个气呀！　　但，她也知道这是投名状。　　他们这样的朋友，需要这玩意。　　很快的，咔咔的快门声跟喘息声交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