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诡异的喝醉者
睡梦中，林诗婷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房间里已经透进晨光，窗外传来城市苏醒的喧嚣。
"夜莺，该起床了，"秦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们得在巡查队来之前去登记处。"
林诗婷快速洗漱完毕，换上秦越准备的新衣服。这是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很普通，但材质非常特别。
"这是'影遁服'，"秦越解释道，"能降低被'影子'发现的概率。在梦都，这种衣服很受欢迎。"
两人简单吃过早餐后就出发了。清晨的街道上人不多，零星几个清洁工在打扫着昨晚狂欢留下的痕迹。
"昨天那些霓虹呢？"林诗婷好奇地问。白天的梦都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像是一座普通的老城。
"梦都分昼夜两重天，"秦越边走边说，"晚上是'梦境时间'，白天是'现实时间'。两个时空交替运行，但规则各不相同。"
正说着，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秦越连忙拉着林诗婷躲进一条小巷。
一队身着黑色制服的人从主街上走过。他们戴着白色面具，步伐一致，像是被操控的傀儡。
"巡查队，"秦越压低声音，"他们负责维持梦都的秩序，但手段非常残酷。"
等巡查队走远，两人才继续前进。绕过几条狭窄的巷子，最后来到一座灰色的建筑前。
"登记处，"秦越说，"从今天起，你就正式成为梦都的居民了。"
大厅里人不多，但气氛很压抑。柜台后坐着几个戴着眼镜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处理着文件。
"下一个。"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林诗婷走到柜台前。对面是个中年女人，脸上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冷漠。
"姓名？"
"夜莺。"
"年龄？"
"二十三。"
"来自哪里？"
林诗婷犹豫了一下，秦越在旁边小声提醒："说边缘区。"
"边缘区。"
女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让人不舒服："手伸出来。"
林诗婷照做。女人拿出一个奇怪的印章，在她手腕内侧盖了一下。顿时，一个发着微光的符号浮现出来。
"这是你的身份标记，"女人机械地说，"每月必须来更新一次。如果标记消失，后果自负。"说完，她递过来一张卡片："这是你的居住证。不要弄丢，否则会很麻烦。"
拿到证件后，两人快步离开了登记处。外面的阳光让林诗婷感觉好多了。
"接下来去哪？"她问。
"去找个工作，"秦越说，"在梦都，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没
"什么工作？"林诗婷跟着秦越穿过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酒吧服务员怎么样？我认识一家酒吧的老板，叫'红玫瑰'。那里是梦都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听到"红玫瑰"这个名字，林诗婷心里一颤。这让她想起古堡里的玫瑰园。
"怎么了？"秦越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
"在梦都，熟悉感往往意味着危险，"秦越提醒道，"最好别太在意这些巧合。"
他们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停下。面前是一扇暗红色的门，门上挂着一个模糊的玫瑰标志。
秦越敲了三下门，停顿，再敲两下。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是我，阿月。"
门完全打开，露出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她穿着红色旗袍，头发挽成一个复古的发髻。
"这是谁？"阿月打量着林诗婷。
"新来的，叫夜莺。她需要一份工作。"
阿月点点头："进来说吧。"
酒吧里光线昏暗，装修风格混合了东西方元素。吧台后面的架子上摆满了形状各异的酒瓶，有些瓶子里的液体在发光。
"老板呢？"秦越问。
"在后面。"阿月转身走向一扇暗门。
穿过暗门，是一间布置得很温馨的办公室。一个中年女人正坐在红木桌后看书。
"苏姐，"秦越说，"这是我跟你提过的人。"
苏姐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
"没有，但我学习能力很强。"林诗婷镇定地回答。
"在这里工作需要记住三条规则，"苏姐站起来，踱步到窗边，"第一，不要主动搭理客人的私事；第二，看到不该看的就当没看到；第三，永远记住你只是个服务员。""我明白。"
"很好，那就从今晚开始吧。阿月会教你具体工作。"苏姐挥挥手，示意谈话结束。
离开办公室后，阿月带林诗婷参观酒吧。"这是吧台，这是舞台，那边是vip区。不过你暂时不用管vip区，那是我负责的。"
"客人都是些什么人？"林诗婷问。
"各种各样，"阿月压低声音，"但最好别问太多。在梦都，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阿月脸色一变："该死，是收债的来了。"
"收债的？"
"嘘，躲在后面。"阿月推着林诗婷躲到吧台后。
门被推开，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为首的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瘦高个。
"苏老板在吗？"瘦高个环顾四周。
"黄先生，"苏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楼梯上，"我们不是说好下个月再谈吗？"
"计划有变，"黄先生冷笑，"上面要我这周把账结清。"
"给我三天时间。"
"不好意思，老规矩，今天必须结清，否则......"黄先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躲在吧台后的林诗婷屏住呼吸。她感觉阿月在发抖。
"那就只能来硬的了。"苏姐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
突然，酒吧的灯光全暗，只剩下吧台后的紫色霓虹在闪烁。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气弥漫开来。
"搞什么鬼......"黄先生话没说完，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发青。
其他人也开始东倒西歪，像喝醉了一样。
"这是......"林诗婷觉得有些头晕。
"别动，憋住气。"阿月递给她一个小瓶子，"喝了它。"
林诗婷赶紧喝下，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头晕立刻消失了。
等灯光重新亮起，那几个人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