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催.情酒发作了?
第八十九章催.情酒发作了?
沈药顿住了脚步,垂下眼睛看他,“王爷?”
谢渊掌心有些粗糙,熨在她的肌肤上,滚烫的一片。
他没有说话,手头用力,沈药身子被拽得一歪,整个人跌坐进谢渊的怀抱,正坐在他的腿上。
沈药猛地一愣。
虽说二人同床共枕已有一段时日,也贴近过,抱过。
但是坐在腿上……
这属实有些过于亲昵了。
沈药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
谢渊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手环着她的腰肢,不着痕迹地将她按在怀中,同时开口说道:“不能叫大夫。”
沈药的注意力被转移过去一点儿,面带担忧地看他,“可是王爷,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么?”
谢渊神情幽怨:“这是因为催.情酒。”
沈药想也不想,“那就更得请大夫了!”
她回忆着:“催.情酒这种东西可伤身了,以前我哥哥中过一次,原本是有个侍女故意给他下药,好在他及时发现,把侍女赶走了。后来是嫂嫂去照料他。可是那天哥哥和嫂嫂一天一夜都没出门,我再见到嫂嫂的时候,她看起来好疲惫。”
谢渊深深看她一眼。
小姑娘太单纯,只怕是压根不知道沈隽夫妻在屋子里做了些什么。
沈药试着和谢渊打商量:“王爷,你就放开我吧?我去请大夫来给你看看。一会儿就好了。”
谢渊摇头,“……不行。”
“为什么呀?”
“不能叫大夫。”
沈药想说什么,谢渊又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被外人看见,即便是大夫也不行。”
沈药小声道:“我记得宫里有太医,姓什么我忘记了,但是丘山知道是哪一个。以往王爷昏迷,也是那位太医照看着的。”
“若是麻烦太医,陛下也会知道此事,我不希望陛下担心。”
“原来是这样么……”沈药被说服了,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谢渊和皇帝当真是兄弟情深。
谢渊的掌心蹭了蹭她的腰肢,“你陪我吧。”
他的脑袋贴上她,几乎靠近了她的脖颈,“陪我一会儿,就好了。”
吐息灼热,缓慢地滑过她的肌肤。
沈药找不到拒绝他的话语和余地,只觉得紧张,坐在他的腿上,身体绷得很紧,单手虚虚地攀着他的肩膀,有点儿无所适从。
“我以为,你会怀疑我。”谢渊缓缓开口。
“……怀疑什么?”沈药慢半拍回神。
“和别的女人私会。”
“怎么会。”
“这么肯定?”
沈药点了一下脑袋,“因为丘山是王爷你的人呀。如果王爷真的要和别的女子私会,也就不会派丘山去找我了,一定会让丘山在附近看着门。”
说着,她的注意被成功转移,坐姿放松了些。
谢渊不吝于夸赞,“你很聪明。”
“而且,”沈药抿了下嘴唇,“王爷你不是有心上人么?”
谢渊并未否认,“是有。”
又看向她,“你不猜一猜是谁?”
沈药倒是一愣。
她猜不到是谁,以往怀疑过是云皎,但谢渊否定了。
她含糊其辞,“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人吧?”
“嗯,很好。”
谢渊勾起唇角,“很聪明,以前骑马很厉害。”
沈药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顺着说了句:“骑马么……”
她也喜欢。
如果她遇见谢渊的那个心上人,说不定能跟她成为很好的朋友。
“只是后来她受了伤,已经很久没有再骑马了。”谢渊又道。
“她怎么受的伤?”沈药问。
“为了救人。”
“那好可惜。”因为同病相怜,沈药真心实意地惋惜。
然而话一说出口,她的内心突然泛起一阵怪异的感觉。
谢渊说的这些经历太熟悉了。
就好像在说她一样。
但……
应该不是她吧?
“我记得,你的小名是药药?”谢渊忽然换了个话题。
“嗯,”沈药点了下脑袋,“爹娘兄长都这样喊我,陛下和皇后娘娘也这样喊。”
其实以前,谢景初也是这样叫她的。
小的时候,沈药跟着祖父进宫,谢景初见了她就笑:“药药来啦。”
祖父给谢景初上课,沈药在边上听,听着听着便打瞌睡。
谢景初也笑:“沈师傅,药药睡着了。”
或是在学得疲惫的时候,偷偷凑过来跟她说悄悄话:“药药,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沈药也回忆不起来,究竟是从哪一天、哪个时刻开始,谢景初见着她不再那么爱笑,也不再喊她药药了。
“那我呢?”谢渊又问。
沈药有点儿迟钝,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也这样叫你?”
沈药一愣。
慢半拍反应过来,谢渊的意思是,他也一样喊她药药。
不知道为什么,沈药心口扑通直跳,脸颊迅速地涨红发烫起来。
“药药。”
谢渊应该是第一次这样叫她,试着开口,似乎在找感觉。
可是他天生嗓音磁性悦耳,落在沈药耳畔,莫名勾人。
“不喜欢?”谢渊观察着她的表情。
“没有不喜欢……”沈药红着脸,不敢看他。
谢渊嗯了一声,“那就是喜欢。”
沈药惊了。
还、还能这样推断的么。
“药药。”谢渊又叫。
第二声就熟练多了,声调之中,又交杂着许多暧昧情绪。
沈药面红耳赤,答不上来。
谢渊注视着她:“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上人,其实就是你?”
沈药怔住。
心上人?
她?
之前对上顾棠梨,她是用这话唬过人,但她从没真的往这方面去想。
怎么可能呢?
沈药思索良久,攥紧了手指,“王爷,你是不是……”
“嗯?”谢渊尾音上扬。
沈药表情凝重,“催.情酒发作了?”
谢渊倒是一愣。
“我听说,催.情酒发作了就会说胡话。”
其实沈药听到的原话是:男人在那时候,什么好话、违心话都能说得出来。
所谓那时候,大概就是喝下了催.情酒之后吧?
谢渊的注意力完全在她的脸上。
双颊红得好似如落日晚霞,嘴唇丰.盈而又饱满。
许多个夜晚,朦胧光线中,他都注视着她入眠。
此刻,谢渊的喉结上下滚动,内心有某种情绪野蛮疯长,难以抑制。
他掌心摩挲着她的后腰,“除了说胡话,还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还会乱动?”
谢渊从善如流,嗯了一声,说:“是有一点。”
然后靠近,滚烫的嘴唇印上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