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神秘祭坛

混沌之源炸裂的轰鸣如万钧雷霆，震得神墓核心的空间泛起水波状扭曲。破晓单膝跪地，灵魂契约的紫光正沿着他脖颈血管疯狂攀爬，每一次跳动都像烧红的铁钳碾过脊髓。他咬碎后槽牙才没让痛哼溢出，余光瞥见小瑶的灵魂体正被混沌气流撕扯得边缘模糊，那抹微弱的光芒像随时会被狂风吹灭的烛火。

“启动封魔阵！快！”白发老者的权杖重重砸在地面，金色符文如蛛网蔓延，却在接触黑色巨影的瞬间爆出刺啦声响。千机楼楼主的机关傀儡刚射出一道激光，就被巨影指尖弹出的黑雾熔成铁水，他扯着嗓子嘶吼时，喉结因恐惧剧烈滚动：“那东西捏碎了我的‘破天弩’！这还打个屁啊！”

地面突然迸裂出蛛网般的纹路，带着硫磺气味的青烟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当古老阶梯缓缓升起时，阶面刻着的扭曲符文正渗出暗红色液体，在幽光中像新鲜的血液般流淌。紫袍长老的星纹罗盘突然发出刺耳蜂鸣，指针在“远古祭坛”方位疯狂打转，他下意识捂住胸口：“这股威压...比古籍记载的还要恐怖百倍！”

破晓撑着战戟站起时，经脉里的三色灵力正被契约之力绞成碎片。他盯着幽冥殿殿主佝偻的背影，对方正借着混乱偷偷摸向神墓钥匙，指甲在空气中划出细微的破空声。“再往前半步，”破晓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冰碴，“我就把你的手骨磨成粉，掺在混沌之源里喂虫子。”

殿主的动作骤然僵住，噬魂钩在掌心震出嗡鸣。他回头时眼白充血，嘴角却挤出谄媚笑容：“破晓兄弟说笑了，我只是想...想帮你挡挡这该死的黑雾。”话音未落，他突然将身旁的天机盟弟子推向破晓，自己则化作黑烟遁向阶梯。

“卑鄙！”清玄长老的残魂从血泊中升起，袖袍挥舞间甩出半道符篆，却被混沌气流撕成齑粉。破晓反手抓住那名弟子的后心，将他掼向安全区时，瞥见对方腰间挂着的灵霄门令牌——那是三个月前他亲手为新弟子系上的。这个念头让他指尖一颤，契约之力趁机猛地窜上心脏。

踏上祭坛的刹那，所有符文突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破晓被一股无形力量拽入纯白虚空时，听见小瑶的惊呼声被撕成碎片。当他再次睁眼，星袍灵体已悬浮在三步之外，其周身环绕的符文正组成星河旋转的图案，每颗光点爆裂时都发出宇宙诞生的轰鸣。

“外来者，你终于带着钥匙来了。”灵体的声音在耳膜内炸开，破晓的鼻腔瞬间涌出鲜血，“可惜这契约之力已侵蚀你的三魂七魄，再拖半日便会沦为混沌傀儡。”

“少废话！”破晓抹去鼻血，神墓钥匙在掌心发烫，“这祭坛到底什么鬼？秩序之石又在哪？”他暗中运转灵力，却感觉经脉像被无数细针穿刺，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灵魂契约的剧痛。

灵体抬手间，虚空裂开的画面里，创世神们正用肋骨镶嵌祭坛符文。“神墓本是宇宙心脏，”灵体的指尖划过画面中崩裂的规则金线，“但秩序之石被盗后，混沌之源便如脱缰野马。现在，七颗石头散落在宇宙七处禁地，每一处都有足以撕裂真神的守护者。”

小瑶的灵魂光芒突然撞向灵体，却被一层光膜弹回：“你怎么证明这不是陷阱？上次时空回溯时，那白发老者就...”她的话被灵体周身爆发出的符文风暴打断，无数光点组成的锁链瞬间缠住破晓四肢。

“信与不信，”灵体的声音陡然冰冷，“你的心脏还能承受三次契约反噬。现在，第一颗秩序之石在永夜深渊的‘叹息之墙’后，那里的守护者...”灵体的身影突然开始模糊，虚空裂缝中伸出的黑色触手正抓向他的脚踝，“是被混沌吞噬的前任神墓之主！”

当破晓被抛回祭坛时，白发老者的权杖正抵住他的咽喉。“说！灵体跟你说了什么？”老者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混沌之主长得相似！”周围的联盟成员纷纷祭出法器，金色光芒在他们眼中映出贪婪与警惕。

“想知道？”破晓突然抓住权杖，契约之力顺着杖身暴涨，“那就跟我去永夜深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他的战戟闪电般架在紫袍长老脖颈，“谁敢半路耍花样，我不介意先拿他的心脏祭旗！”

此时，神墓核心的穹顶已裂开巨大缝隙，无数燃烧的星辰碎片正坠落。远处的黑色巨影举起双臂，其掌心浮现的符文与破晓手臂的契约纹路完全一致。而在宇宙另一端，永夜深渊的暗红色云层中，一颗流淌着银色光辉的晶石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它周围漂浮的无数枯骨，正朝着某个方向缓缓转动。

破晓握紧神墓钥匙转身时，听见小瑶在意识里低语：“师兄，刚才灵体消失前，我好像看到他袖袍下...也有和你一样的契约纹路。”这句话让他脚步微顿，却听见身后传来千机楼楼主的冷笑：“去永夜深渊？恐怕还没到地方，你就先被契约之力撕碎了吧？”

当众人踏入阶梯的阴影中时，祭坛符文突然全部转为血红。在他们身后，白发老者看着破晓的背影，悄悄摸了摸自己藏在袖中的黑色晶石——那是半年前在“规则墓地”捡到的碎片，此刻正与破晓手臂的契约纹路产生共鸣。这场寻找秩序之石的冒险，究竟是拯救万界的契机，还是坠入更深深渊的开始？而灵体未说完的话里，又藏着多少关于神墓之主与混沌契约的惊天秘密？随着阶梯在身后缓缓闭合，永夜深渊的第一声鬼哭，正穿透宇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