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最终决战前夕
神墓核心的天空仿佛被上古巨兽的獠牙撕碎，秩序的金光与混沌的黑雾在天穹疯狂绞杀。破碎的星辰残骸如陨石雨坠落，每一块都燃烧着幽紫色的火焰，将地面灼出深不见底的沟壑。破晓单膝跪在祭坛边缘，七颗秩序之石在凹槽中疯狂震颤，金色纹路顺着他的手臂攀爬，却盖不住灵魂契约带来的暗红裂痕——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扭动，每一次搏动都让他喉间泛起腥甜。
“噗——”他又一次咳出黑血，看着指尖滴落的血液在接触地面的瞬间腐蚀出孔洞。混沌之主的巨爪悬在头顶百米处，阴影笼罩下，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窒息感。小瑶的灵魂光芒突然剧烈闪烁，虚幻的手臂猛地缠住他的脖颈：“师兄！西南方位！有十七道气息在空间夹层里...”
破空声比警告更快一步。七支漆黑箭矢撕裂虚空，箭头雕刻着扭曲的哭脸，所过之处空间如腐肉般溃烂。破晓瞳孔骤缩，战戟横扫间三色灵力迸发，却在触及箭矢的刹那被诡异的紫光吞噬。“湮灭咒！”白发老者的嘶吼从十米外传来，杖头符文炸成碎片，“这些杂碎要用禁忌法术轰碎神墓核心！”
暗星教的战舰群如同黑色潮水漫过天际，舰首的骷髅标志泛着幽蓝光芒，每一只眼窝都燃烧着修士的残魂。蒙着黑纱的教主站在旗舰甲板，手中跳动的心脏突然爆成血雾，她的笑声混着金属摩擦声：“还在做垂死挣扎？看看你们身后——”
破晓猛然转身，千机楼楼主带着十二执事从时空裂缝中踏出。十二把漆黑战刃悬浮空中，刃身上流转的符文组成囚笼，将众人困在中央。楼主的机械义眼红光暴涨，残破的衣袖下伸出蛛网状的金属触手：“交出神墓钥匙，留你们全尸。哦不，”他瞥了眼小瑶逐渐透明的灵魂体，“这位美人可以做成标本。”
“你找死！”幽冥殿殿主的残魂在噬魂钩中咆哮，钩子上缠绕的黑雾瞬间暴涨。可他的攻击在触及执事的护盾时，竟像冰雪遇见沸油般消融。殿主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可能...我在议会据点拼死抢到的混沌秘术...”
破晓握紧战戟，虎口被震裂的鲜血顺着戟杆流下。他看着周围——小瑶的灵魂光芒被黑袍人的锁链灼烧得滋滋作响，白发老者的权杖已经布满蛛网般的裂痕，而远处，混沌之主的虚影正在吸收黑暗组织成员献祭的生命能量。“想拿钥匙？”他突然咧嘴一笑，血沫喷在楼主脸上，“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战斗在瞬间白热化。破晓的战戟化作流光，却在斩向教主时被一团黑雾缠住。他感觉脚踝传来灼烧般的剧痛，低头却见契约纹路正疯狂吞噬黑雾，反而变得更加猩红。“这契约...在进化？”这个念头刚起，楼主的十二战刃已组成绞肉机压下。
“师兄！”小瑶的灵魂光芒暴涨成光盾，可每抵挡一次攻击，她的身形就透明一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然坚定：“你专心突破！我...我还能撑住！”破晓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三色灵力与秩序之力在经脉中剧烈碰撞，宛如岩浆冲击着随时会崩塌的堤坝。
当他抬手试图操控空间规则时，剧痛从识海炸开。无数金色丝线在视网膜上交织成网，却又被暗红契约纹路撕成碎片。“规则之力...根本无法掌控！”他咬牙将战戟插入地面，借力跃起斩向十二执事。戟刃划过虚空，竟真的撕开一道时空裂缝，将三名执事吞入其中。
“不可能！”楼主的机械义眼爆出火花，“你不过刚接触秩序之力，怎么可能...”他的话被混沌之源的轰鸣打断。混沌之主的虚影开始凝实，它睫毛上滴落的黑色毒液腐蚀得空间滋滋作响。而在它身后，一个头戴王冠的黑袍人缓步走出，每一步都让脚下的空间凹陷成黑洞。
“吾乃深渊议会之主，混沌的代言人。”那人声音如同万千恶鬼的嘶吼，右手虚握间，破晓等人的伤口同时爆开。白发老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权杖上的古老铭文疯狂闪烁：“是混沌之主的意志分身！传说中，只有集齐七颗秩序之石的人，才能唤醒远古...”
“够了！”破晓抹去嘴角的血，神墓钥匙在掌心烫得如同烙铁。他看着议会之主黑袍下若隐若现的面容——那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轮廓，让灵魂契约的疼痛愈发剧烈。“不管你是谁，今天都别想破坏神墓！”他转头望向小瑶，她即便光芒黯淡到几乎不可见，却仍朝他露出微笑。
这个笑容让破晓的心脏猛地抽搐。他突然想起在青云山的初遇，那时小瑶的灵魂体像团温暖的萤火；想起她在藏书阁被罚抄经时，偷偷在纸上画的两个小人；想起她在自己渡劫时，用全部力量凝成的护盾。“小瑶，等我...”他在心中低语，周身的秩序之力突然不受控制地暴涨。
金色规则纹路开始扭曲，在他皮肤上刻下诡异的图案。而在识海深处，那个神秘声音再次响起：“接受混沌的馈赠吧...你本就是...”声音戛然而止，却让破晓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与此同时，议会之主抬手一挥，无数缠绕着破灭法则的黑色触手从虚空中涌出，所过之处，空间直接湮灭成虚无。
白发老者突然抓住破晓的手臂，符文光芒在他掌心凝聚成残破的地图：“小友！东南角有座上古阵眼，或许能...”他的话被教主的偷袭打断。黑纱下的左眼疤痕泛起妖异的红光，一道黑色光柱贯穿老者的肩膀，将他钉在祭坛石柱上。
“老东西，知道太多可不是好事。”教主咯咯笑着，指尖缠绕的黑雾化作锁链，“而你，破晓小郎君，不如来猜猜——你体内的契约，究竟是封印，还是...”她的话被混沌之主的怒吼淹没，那只悬在头顶的巨爪终于落下，带起的飓风将战场掀飞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