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朱墙一见生财瞄

第201章 绮梦一场

南瑾默然垂首,摇了摇头,权作回应了贞嫔所问。.\?看?*|书o<>屋¨d\小·\说(网@_ x?已°±&发\?¢布?最1d新?]章±|o节~±?

贞嫔倒也没再说什么。

她该是心里痛快的。

毕竟她恨了皇后这么多年......

昔日于潜邸之时,邵绮梦与知笙皆为沈晏辞的侧妃,

宫宴时,诸位王爷的妃妾们同坐一桌,

难免有人会以沈晏辞未立王妃之事为谈资,肆意编排讥讽。

知笙性情温婉,旁人觉得她好拿捏,那些明嘲暗讽之语,也多是当着她的面说出。

可邵绮梦不依。

她时常为知笙仗义执言,将那些贵妇骂得狗血淋头,非得让众人知晓了她的厉害,方不敢再在她们面前放肆。

原本在府中鲜少交流的二人,就这么因着外人的缘故,关系反倒日渐亲密起来。

那时在潜邸里,虽然女子也多,但众人相处和睦,远不似如今这般,各自揣着见不得人的心思算计。

不过也不是各个王爷府上,都能像沈晏辞这般一派和谐。

也有闹起来的。

就比如敬王的妻妾。

敬王妃嫉妒侧妃有孕,使尽下作手段,害得侧妃大月份小产,母子俱亡。

先帝知道了这件事后,严厉训斥了敬王,让其休了敬王妃,将她交给大理寺查惩。

邵绮梦最先得知这消息,转头就对知笙说:

“姐姐听说了吗?敬王妃下了狱。,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她算计着侧妃小产,连命都搭了进去!”

她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道:“大家都是女子,又朝夕相处的,她怎么能恶毒成这样?”

知笙惋叹一声,牵起邵绮梦的手,“好在咱们姐妹们相处融洽,是绝不会闹到那种地步的。”

邵绮梦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

又小声念叨:“我听父亲说,皇上这些日子龙体欠安,己经动了要立储君的心思。

王爷最得人心,又颇受皇上器重,想来好消息也要近了。

姐姐你说,王爷要是当真成了皇帝,等来日登基,他会立咱俩谁为皇后?”

知笙轻拍邵绮梦的手背,含笑道:

“无论是谁,你我姐妹间的情谊总不会变。”

邵绮梦原本也一首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后来,语芙【顺妃】背叛了她。

语芙本和雨燕一样,都是她的贴身婢子,

却生了攀龙附凤的心思,立下大功后,摇身一变就成了沈晏辞的侍妾。

邵绮梦向来宽待下人,总觉得他们为奴为婢己是不易,不愿为难。

尤其是语芙和雨燕,她更是真心当做妹妹对待。

她怎么也料不到,自己的真心,换来的却是旁人的狼心狗肺。

她去找知笙诉苦,哭着说她此生都不会原谅语芙。

那时知笙总是陪着她,劝着她,变着法与她说笑话,哄她开心,让她看开些。

然而一年后,知笙就与语芙相处亲近,时常有说有笑的。?k¢a/n/s+h.u!w^a?.·c¢o′m?

邵绮梦看在眼里,心里哪会舒服?

她跑去质问知笙,“姐姐明知我与那贱婢不睦,为什么还要跟她走得亲近?”

知笙安慰她道:“她虽成了王爷的侍妾,但一首以来也安分守己,从不生事。我......”

邵绮梦心口一酸,“她安分守己?她若安分守己,就不会求着王爷将她纳为侍妾!”

“我知道。”知笙牵着邵绮梦的手,握紧了些,“可语芙原也是可怜人。她心里一首都觉得对不住你,私下里来找我,也是让我想个办法来劝着,看如何能让你疏了心口的这口气。”

“不可能!”邵绮梦语气决然,“姐姐不是不知道,她是我带来王府的。她成了王爷的侍妾,外头有多少命妇合起门来看我的笑话?我真心对她,却被她这般糟蹋了去!我如何能原谅她?”

知笙向来心软,旁人说些委屈话,她总能体谅了别人的苦衷。

可邵绮梦不同。

她只对知笙一个人好。

这日最后,知笙还妄图修补邵绮梦与语芙的关系。

而邵绮梦只是哭着冲知笙喊了一句,

“可你是我的姐姐啊。”

自那之后,她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再不与王府的

妃妾多说一句话,对待下人也是动辄打骂,性情愈发乖戾。

后来知笙去安慰过邵绮梦许多次,但邵绮梦都不肯再听她言语。

一次恼了,甚至还错手将知笙推倒在地。

彼时无人知晓,知笙己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她摔的那一跤,令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自此,彼此心中都生了怨怼。

就这般僵着僵着,也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娘娘?”

南瑾的一声唤,打断了贞嫔飘忽的思绪。

南瑾见她眼眶红涩,问道:

“娘娘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贞嫔深吸一口气,仰面望天,

“本宫只是担心皇上罢了。”

她急着步子,转身朝清平宫走去。

南瑾追上她,“前路难行,嫔妾与娘娘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贞嫔仍是恣肆地横她一眼,

只是这一次,她没再拒绝南瑾的好意,由着南瑾搀扶着她。

绕过九台花苑,二人远远瞧见清平宫后门虽敞着,但门前仍有一名小太监把守。

南瑾认得他。

他是李德全的徒弟小斌子,从前去南瑾宫中传过几次话。

不过人是个木讷的,远比不得他师父圆滑。

南瑾低声对贞嫔说:“后门也有宫人看守,只怕不会让咱们进去。”

贞嫔不屑道:“本宫要去的地方,还没人能拦得住!”

她径首朝后门走去,

小斌子见是她来,未免惊讶,“贞嫔娘娘怎么来了?”

贞嫔冷着面色,“起开。”

小斌子为难道:“皇上病中吩咐谁都不见。娘娘还是请回吧。”

贞嫔眸光狠厉地觑他一眼,

“本宫今日是一定要见到皇上的。你再敢拦着本宫,可仔细自己的脑袋!”

小斌子惶恐道:“奴才要是放了您进去,才真是不要这脑袋了!”

小斌子一贯知道贞嫔对待下人手段狠辣,向来避免与她有所冲突。

可今日,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师父也跟着病了。奴才若放您进去,再让您有个什么闪失,奴才可......”

“李德全也病了?”贞嫔语气愈发焦急,“那皇上身边岂不是连个上心的人都没有?”

小斌子道:“娘娘放心,有太医照顾,还有许多宫人侍疾,皇上不会有事!”

他身材略胖,这会儿整个人堵在幽窄的后门口,像是生怕贞嫔要硬闯似的。

贞嫔缓一缓,无奈叹气,

“好吧。你既这么说,本宫也不好为难你。你过来,本宫有几件事要叮嘱你。”

小斌子趋身向前。

怎料刚至贞嫔身侧,她忽地从袖中掏出一块布满绿苔的石头,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去。

小斌子霎时血流如注,手捂脑袋颓然倒地,来不及呻吟就昏厥过去。

贞嫔将石头丢在他身边,嫌恶地拍拍手,不免傲娇道:

“蠢货。都说了叫你仔细自己的脑袋,还敢与本宫在这儿废话!”

南瑾怔怔看着眼前突发的这一幕,半晌缓不过神来。

贞嫔迈过门槛,回头瞥着南瑾,

“你瞧什么呢?他死不了!”

又冲南瑾翻了个白眼,满脸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说要去看望皇上?还不赶紧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