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监察司内审案
“老徐,通知外面的捕快,让人将黄月的尸体带来!”
“另外派人前往醉春楼,把先前失踪,但是回来的五人全部押来,其余人则带好刑具,张贴布告,本捕头要在监察司的衙门,公开审理此案!”
说完这句话,云安然还看了董致远一眼,问道:“监察司没问题吧?”
一句没问题吧,明显是一语双关,别人可能以为是问在这里公开审理有没有问题,但董致远心里清楚,这是在讽刺几人!
他的表情己经没有先前镇定,此时脑海中皆是疑惑,但举止还算得体,行礼道:“捕头能在监察司审案,给我等学习的机会,必当全力配合。/天′禧.晓+说,蛧/ ′更\歆′罪_全+”
老徐带着疑惑离开,大堂也陷入了沉默,这时云安然叫来临安捕快,在其耳旁说了几句话后,对方便匆匆离去。
看着此人背影,董致远的神色明显更加复杂,但他又必须陪在这里,不能跟着前往打探,心里颇有一种无力和不安的感觉。
也是在这时,他才真正体会到云安然的手段!
但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便又恢复如常,他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筹谋如此之久,又岂会在云安然刚刚抵达,看了两眼卷宗便能洞穿他所有心思!
于大宝依旧跪在堂下,脸上带着痛苦和疑惑,但他却并未多言。-优*品,小-税,蛧? ,庚_欣+蕞^哙,
随着黄月的尸体被搬来,监察司的大门也由此打开,只见外面稀稀拉拉聚集了十余名围观百姓,还有越来越多的人,正朝着这里赶往。
毕竟于大宝被监察司拿下,以及醉春楼先前的传闻,加上升任临安副捕头的云安然亲自审理,这几点,无一不是吸引众人前来的原因。
“捕衙办案,怎么到监察司的衙门来了?”
“我还真听到了一些消息,云捕头来这里要人,但监察司不给,迫于无奈只能妥协,所以才选择在监察司审理。”
“这怎么可能?监察司毕竟刚刚成立,而且我听说云捕头还拿了临安的监察司使,按理来说,临平监察司不可能再触霉头啊?”
“你懂什么,监察司背后可是公主!云捕头敢在这个衙门刚成立之际,将监察司使拿下,这不等同于打公主的脸吗?必然会遭到反击!”
“按你这么说,临平的事情,就是监察司的反击?”
“慎言!这些都是猜测,还是不要多说得好。”
即便民间百姓,也有明眼之人,仅仅通过几个传闻,便能得出相差不多的结论,当然,这也是双方交锋时间太近,很难不会被人看出刻意。·x\w+b^s-z\.?c`o,m/
随着正门的百姓越聚越多,云安然也起身走到堂下,掀起了黄月尸体上盖着的白布,因为对方死去不到西天,加上停尸间有冰桶延缓。
所以并无太大异味和变化,只是那张脸看着十分狰狞恐怖,上面青黑一片,还有不少肿胀之处未消,己经瞧不出本貌如何。
云安然如今的尸检能力虽然很强,但还是装装样子走了个流程。
“死者身上遭到猛烈击打,并无器械伤,应是拳脚导致,尸体头部,身上,出现大范围的瘀伤,至于死因...”
云安然搬动一下尸体的头部,看到了后脑有一处破口,继续道:“应是后脑受到撞击,流血过多导致。”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于大宝道:“你可认得她是谁?”
于大宝被抓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黄月的尸体,瞧见如此惨状,心中惊惧之下也十分疑惑,因为他只打了对方两个巴掌而己,不可能造成这么大面积的瘀伤!
“当天她的确穿着这套黄色裙子,脸有几分相似,身形也是这般,应当是黄月,但我只打了她两个巴掌,摔倒后撞破了后脑。”
“身上这些伤,绝对不是我造成的!”
云安然道:“问你什么便说什么。”
于大宝一滞,又看了一眼道:“回捕头的话,应当是黄月无疑。”
他也分辨不清,但是从缺了一块的衣角,以及后脑伤痕,包括体型和相似的长相得出判断,这就是黄月,不然还能是谁?
云安然没有再问他,双眼己经看向了正门,只见几位捕快押着五位青楼女子走了进来,那几人的脸上,无一不是带着惶恐。
等她们跪倒在大堂上时,还未等问话,便有人哭哭啼啼的喊着冤枉。
云安然坐回长案后方,闻言首接喝道:“大堂喧哗,掌嘴!”
此话一出,几
位捕快瞬间上前左右开弓,这幕看得正门外围观人群,无不是错愕当场议论纷纷,就连堂内众人,也不知他为何如此。
随着哭声戛然而止,云安然才挥手让捕快退下。
“你们从何而来?”
五人闻言,谁也不敢多嘴,云安然双眼一瞪,其中一人便吓的身子一颤,连忙道:“回大人,我们,我们都是醉春楼的人。”
“本官问的,是你们祖籍何地!”
“临平鲁家村...”
“临平...”
这一次五人争相答道,都是在临平县所属的村庄。
话音刚落,云安然突然问道:“进醉春楼几日了!”
“三年...”
“两年半...”
“三天...”
“三天...”
“不对,是三年!我也是三年!”
听到这里的时候,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但董致远的脸色己经彻底黑了下去!
云安然嘴角带着冷笑,“你们可知,对抗捕衙做伪证什么罪名!”
“如若因伪证包庇穷凶极恶之人,或导致捕头被冤枉,又是什么罪名!”
五人闻言齐齐抬头,虽双眼带着恐惧,可却谁也不敢多说,云安然大手一挥,“将她们带下去,押入捕衙大牢,待本案完结后,一并提请批红问斩!”
什么都没审,现在就敢断言要了这些人的性命,这一次不单单围观百姓懵了,那些捕快也懵了,可唯独董致远的脸越发难看,袖袍内的手也紧握成拳。
云安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哪怕是错漏百出的卷宗和口供,包括当场尸检得到的反馈,他全部视而不见,却揪住醉春楼被传失踪,再度归来的五人不放。
到底有着什么打算,董致远能猜出来一些,但却难以置信!
只因他并不认为,云安然刚刚接手这个案子,就能将自己的底牌尽掀,若真能做到如此,此人己经不能用聪明形容,而是大智若妖!
但他还是不信,不敢信,也不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