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赚点辛苦钱
那条尸鲶蓄势待发，在水中狂怒的开始乱撞。\w?e\i?q~u\b,o^o-k!.?c,o·m_
我抡起锯齿刀，朝着尸鲶的脑门就扎了过去。
虽说我出刀的速度，在水中的速度慢了不少，可这一下子刀子还是扎中了尸鲶的脑门。
可那怪物脑门坚硬，刀子扎上去，就像是扎到了石头一样，除了划破点那家伙的皮，竟然没有毫发无伤。
这一招反倒是激怒了尸鲶，它张大嘴巴，朝着我咬来。
我本能地逃走，可尸鲶大口一张，咬住了我背上的气瓶，那尸鲶用力一甩，将我从拽飞了过去。
我赶忙解开气瓶，那尸鲶继续撕咬着气瓶，吞了下去。
不过气瓶的味道可不是那么好，吞下气瓶过后，那头尸鲶一时间难以吞咽，把气瓶卡在喉咙，一时间不怎么动弹了。
没了气瓶了我屏住呼吸，瞅准时机，对准尸鲶的白花花的肚子就是一刀。
尸鲶的腹部薄弱，被我一刀扎了进去。
尸鲶受疼，一下子甩尾弹起，在湖底打起圈。
我握紧刀不松，顺势一拉，在这怪物的肚子上，嚯开了一个大口子。
里面的血水和油乎乎的东西，一下出来了。
那尸鲶蹦跶了几下之后，最终沉在了湖底。
我割下了那条尸鲶鱼的胡须，开始缓缓向上游去。
虽说这里水深只有十来米，但贸然上去，还是有炸肺的可能。!s¨a!n¨y￠e\w\u-./o/r·g-
在即将抵达水面的时候，我抬头看见了上面的一丝亮光，便停留一会，将肺部的空气排出，而后，才缓缓地升到水面。
出了水面的那一刻，我看见李大嘴个货正在船上穿潜水衣。
他这个胖子找不到合适的干衣，正使劲往里塞。
见我浮出水面，他大叫一声：“龙哥，我的龙哥！你没死呀！”
“你死了我还活着好好的。”我吐口气，缓缓地说。
“快点快点，我的龙哥，我就说你死不了。你是混江龙，这点小水潭怎么能淹死你？”李大嘴把我从水里拽到船上，一个劲地给我扇风，说好话。
见我身上有伤，他赶紧扒下我身上的潜水衣，看着伤口说：“快点去医院。”
到了岸上，溺亡者的家属和不少人都凑了过来。
村里的姜书记也来了。
他见我身上受伤，就说：“快，去村卫生室包扎下。”
我看了一眼，胳膊上不过是两个小眼，现在已经不往外流血了。
我潜水衣上的血，不过都是那个怪物的血沾上来的。
村卫生室的大夫赶过来，用酒精和碘伏替我消毒，
他拿着整瓶的酒精倒在我的伤口上，又用碘伏清洗。
“别怕，现在看应该没毒，伤口也不深，不过还是要清洗下。￠e~8￠z`w?.￠n.e~t^”那个大夫这样说。
趁着医生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们七嘴八舌地问我水下的情况。
我把遇见尸鲶的情形跟他们说了，又把遗体的情况也都跟他们说了下，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大家起初不是很相信，不过看到我割下的那两根鲶鱼须子，甚至惊讶。
苦主家属听后，更是止不住掉眼泪。
最初溺亡者家属的老头又凑过来，哀求着说：“老板，能辛苦你再下去一趟，把孩子带上来吗？”
我还未回答，李大嘴一听，就趁机道：“还下去？我们不能千八百块钱，把小命搭进去吧？这玩意是死了一条，谁知道底下还有没有了？我说你们这里到底是咋回事？有怪物不告诉我们，万一我兄弟在底下被吃了呢？你们谁承担这个责任！”
李大嘴越说越激动，把一群人说的是哑口无言。
“俺们加钱，加钱。”几个苦主家属都这样说。
李大嘴却一摆手：“就是给座金山也不下去了。对了昂，刚才说的价钱一分都不能少。”
说着，李大嘴就要拉着我走，还要回说几句。
我见此情形，便说：“老少爷们，等我歇一会儿，马上就下去。大家都别担心。”
听我这么一说，苦主家属们都激动哭了。
李大嘴却趁机压低声音说：“龙哥，不能为了钱不要命呀，这万一底下还有……”
“应该没了，我没看到有小的这种鱼，估计是不会有了。再说这玩意笨的很，有两条估计是这条把另一条给吃了。”
李大嘴听我这么一说，稍稍放了一些心：“龙哥，这趟活我一分钱不要了，你全拿去。还有啊，我马上跟这些人要钱，你这就等于给他们除了一个大害，不那点辛苦费那哪成？”
说着，李大嘴吆喝着，把那些人都喊了过来。
“我说老少爷们，你们也都瞧着了，这下面是凶狠得紧呀。我这爷们跳下去，身上都干受伤了，我说这钱你们是不是也该提提？这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呀。”
那些人都点点头，说加加加。
村里的姜书记又来了，他一锤定音：“管管管，都管。李老板，你看把那些孩子都给捞上来吧，一户咱加五百。另外你除害了，俺们村子里一家一户再凑点给恁。这好几天来，家里人心都木了。俺们这地方虽说比不上沿海那样富裕，可咱也不是差事儿哩人，该咋弄咋弄，钱上俺们不会亏待恁。”
我喝了一口水，对姜书记和那些人说：“有钱就凑，没钱就算了。你们村里帮我找个气瓶和潜水衣，我刚才身上那套被那怪物弄破了。”
一听不要再多出钱了，姜书记脸上露出轻松之意，他拍着胸脯说：“这都不用说哩，包俺身上了。那个，李老板，你跟两位吃点早饭吧？垫巴垫巴。”
姜书记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接着，他让人给我们准备早餐。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后，一个二三十岁的眯眯眼胖子骑着弯梁摩托车来了。
他带来了当地特色的早餐，除了全国常见的包子油条豆浆鸡蛋，还有油茶、菜角之类。
我吃了几个鸡蛋，又喝点豆浆，补充体力。
“老板，在多吃点，不够我再去买。”那个眯眯眼胖子劝我。
我拍拍手：“马上还要下去，不能吃太多。”
眯眯眼胖子又从兜里掏出一包硬中华，散给我跟李大嘴。
我看那眯眯眼胖子细皮嫩肉，又戴着欧米茄的手表和摩托罗拉的手机，便知道这人应该在村里算是个人物，便问他叫啥，是干啥的。
“喊我大宝吧，姜书记是我爸。”眯眯眼胖子嘻嘻地说。
我跟李大嘴对视一眼，怪不得，原来这小子是村书记的儿子。
吃完早饭，我们闲聊了一会儿。
姜大宝说话有个特点，经常爱说“说句掏心挖肺的话”，并且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总是压低声音。
姜大宝说自己早些年跟着货轮去世界各地跑船，后来嫌太辛苦就自己做生意。
“我呀，什么都干过，也什么都摸索。说句掏心挖肺的话，你们这水下知识我也是略知一二，就是算命看卦我也懂一些。”
我们没空搭理这货。
姜大宝又恭维我们说：“我看出来了，你们二位都是出云入雨的人物。说句啊掏心挖肺的话，恁二位呀，憋屈着这地方捞尸体屈才了，咱们一块去干点大活。”
“啥大活？”
“……”姜大宝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