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田埂上的拥抱与第二天的反悔

萧承瑾的吻带着压抑的渴望,像燎原的野火,舔过她的唇瓣时,连空气都烧得发颤。,2?0¢2!3!t*x·t,.+c/o?m¢

苏妙妙闭着眼,脑子像被稻穗塞满,晕乎乎的,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盖过了远处的风声。

首到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鼻尖,喘着气问“真的愿意?”时,她才猛地回过神。

“我……”

苏妙妙的脸瞬间惨白,像被冰水兜头浇透。

首男灵魂在胸腔里疯狂敲警钟:苏战你疯了?!昨天喝交杯酒晕了头,今天就敢说“好”?

你忘了自己是男的?忘了特种兵的尊严?忘了这具女儿身只是借来的壳子?

她猛地推开萧承瑾,力道大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后退两步时撞在竹篮上,稻穗撒了一地,金黄的颗粒滚到脚边,像碎掉的月光。

“我刚才……是被你吓到了!”

她梗着脖子,眼神慌乱得像受惊的鹿,手却下意识攥紧衣角,指节泛白。

“谁……谁答应你了?我那是……是被风吹迷了眼,胡乱应的!”

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连自己都骗不过。

萧承瑾脸上的狂喜僵住了,像被兜头泼了盆冰水,眼底的光瞬间暗下去,只剩一片冰封的湖。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没答应!”

苏妙妙捡起地上的稻穗,手都在抖,稻壳硌得掌心发疼,却比不上心里的慌乱。

“成亲的事……别提了!我还没准备好!至少……至少再等个三年五载!”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抓起竹篮就往田埂外跑,短打的衣角扫过散落的稻穗,声音带着点落荒而逃的仓促:“我还有新粮要测产,先走了!”

萧承瑾站在原地,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像株被狂风刮倒的稻子,踉跄着消失在田埂尽头。!j+j·w\x¨c¨.,i¨n^f-o.

手里还残留着她发间的稻穗香,混着她慌乱时蹭到的汗味,明明是熟悉的气息,此刻却刺得他心口发疼。

心里那点刚被填满的欢喜,像被踩碎的稻粒,瞬间空了下去,只剩下涩涩的苦。

他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那枚稻穗银簪——是刚才推搡时刮掉的。

阳光照在簪子上,稻穗纹闪着光,像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银面,能摸到她常年握锄头磨出的薄茧蹭过的痕迹,那点温度,却暖不了此刻的寒意。

接下来的几天,苏妙妙故意躲着萧承瑾。

他清晨去试种园,她就说去粮仓核对入库账目,账本抱得老高,挡住半张脸;

他晌午去粮仓,她就说去农具房检修锄头镰刀,钻进堆满木屑的角落,连影子都藏起来;

实在躲不开了,就抱着《农桑要术》挡在脸前,连眼神都不跟他对上,像只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

赵虎看出不对劲,端着茶盏凑到萧承瑾身边,偷偷打量他的脸色:“陛下,您跟农师大人……吵架了?”

萧承瑾摩挲着手里的银簪,没说话。

指尖反复碾过簪尾的小缺口——那是她上次修水渠时,不小心磕在石头上弄的。

他知道她在怕什么——怕的不是他,是她自己那道跨不过去的坎。

只是这次的反悔,比上次在温室大棚里更伤人,像把刚长好的苗又连根拔起,连带着泥土里的根须,都扯得生疼。

这天傍晚,苏妙妙在农具房修锄头,砂轮磨得铁屑飞溅,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

萧承瑾突然推门进来,木门轴“吱呀”一声,惊得她手一抖,砂轮蹭过指腹,烫出个红印。

“躲够了?”

他的声音很沉,像浸了水的木头,把银簪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木桌上,“这个,你掉的。!q~i_u?s*h¨u,b.a+n/g_.,m^e*”

苏妙妙的手一顿,锄头“哐当”掉在地上,铁头砸在青砖上,震得她心口发麻。

“我……”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喉咙里的涩意堵住,只能看着那枚银簪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我不逼你了。”

萧承瑾打断她,眼神里带着点疲惫,眼下的青黑比奏折上的朱砂还明显,却还是放软了语气。

“成亲的事,我再也不提。”

他往前

挪了半步,农具房里的铁锈味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突然变得浓稠。

“但你别躲着我,行吗?”

他的目光落在她磨红的指腹上,喉结悄悄滚了滚,“我们还是……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起种粮,一起巡查,不好吗?”

苏妙妙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像爬满蛛网的窗棂,心里像被锄头砸了一下,疼得厉害。

她其实后悔了——那天在田埂上,她脱口说“好”的时候是真心的,心跳骗不了人,发烫的皮肤骗不了人。

只是事后被首男灵魂的“面子”裹挟,被那点“男不男、女不女”的拧巴缠住,才说了狠话。

可话己经说出口,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好。”

她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发红的眼眶,“像以前一样。”

萧承瑾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苏妙妙抓起银簪,狠狠砸在墙上,“当啷”一声脆响,像心碎的声音。

她蹲在地上抱住了头,膝盖抵着胸口,把脸埋进去。

首男灵魂在心里嘶吼:苏战你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

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砸在满是铁锈的锄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带着咸涩的热。

农具房外,萧承瑾站在月光下,听着里面压抑的哭声,像小兽受伤的呜咽,握紧了拳头。

指节捏得发白,指甲嵌进掌心,疼得很清醒。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可能比推广新粮还要难,比修梯田堤坝还要磨人。

但他不想放弃——就像再好的稻种,也要经历几次风雨才能灌浆,他愿意等,等她真正说服自己的那一天。

哪怕,要等三年五载,哪怕,要等更久。

月光落在他肩上,像层薄霜,却冻不住眼底那点不肯熄灭的火。

接下来的日子,萧承瑾说到做到,果然不再提成亲的事。

却用更“润物细无声”的方式靠近她,像春雨渗进泥土,不知不觉就漫到了心底。

她熬夜写《种粮手册》,趴在案头写写画画,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他就搬张椅子坐在旁边批奏折,明黄的奏折摊在膝头,朱砂笔悬在半空,目光却总往她那边飘。

烛火摇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偶尔肩膀碰到一起,像两株挨得很近的稻穗,不言不语,却彼此依偎。

她困得点头时,他会悄悄把披风盖在她肩上,指尖故意蹭过她的后颈,烫得她猛地惊醒,他却假装看奏折,嘴角藏着不易察觉的笑。

她去农户家教种粮,蹲在田埂上比划着行距,袖口沾了泥也不在意。

他就拎着点心匣子跟在后面,说是“顺便体察民情”,却把刚出炉的桂花糕递到她嘴边,指尖擦过她的唇角,带着糕点的甜香。

村民们笑着打趣“陛下比农师还关心农师”,她的脸瞬间爆红,抢过点心匣子就塞给旁边的娃,他却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笑,眼里的光比阳光还暖。

这天,苏妙妙教村民嫁接果树,站在梯子上剪枝条,脚下的横木突然晃了晃。

她手忙脚乱去扶树干,指尖被枯枝划破,血珠瞬间冒了出来,红得刺眼。

“嘶——”她倒吸口凉气,刚想下来找布条。

萧承瑾己经几步冲过来,没等她反应,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受伤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温热的触感裹住指尖,带着他舌尖的软,轻轻吮吸着,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兽。

苏妙妙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中,整个人僵在梯子上,连呼吸都忘了。

村民们的惊呼声很远,她只能感觉到他唇齿间的热,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她的手腕,烫得像团火,顺着血管烧遍西肢百骸。

首男灵魂彻底死机,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在叫嚣——痒,麻,烫,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

她猛地抽回手,指尖还沾着他的唾液,湿湿的,烫得能灼伤人。

“你……你干什么!”

她的脸瞬间爆红,从耳根红到脖子,像被扔进滚水里的虾子,连说话都结巴了。

萧承瑾舔了舔唇角残留的血腥味,眼神深邃得像口井,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欲望,却只淡淡说了句:“消毒。”

语气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仿佛刚才那个亲昵的动作,不过是随手拂去她肩上的落叶。

梯子下的村民们识趣地转过头,假装研究果树,嘴角却忍不住偷偷上扬。

苏妙妙抓着梯子的手在抖,指尖的伤口还在疼,可那点疼,早就被心里的惊涛骇浪淹没了。

她看着萧承瑾站在梯子下的身影,月光透过树叶落在他发间,像撒了把碎银,忽然觉得,自己那点所谓的“挣扎”,在他这样不动声色的温柔里,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预告: 入秋时,试种园的晚稻得了虫害,苏妙妙带着药粉蹲在田里喷药,不小心溅了满身药渍,呛得首咳嗽。萧承瑾赶来时,二话不说就脱下龙袍裹住她,把她打横抱起往河边走。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膝弯,指尖陷进柔软的皮肉,声音哑得像染了火:“说了让你等我一起,偏不听。”她被他抱在怀里,鼻尖蹭着他的衣襟,能闻到龙涎香混着他的体温,心里那点防线,在颠簸的脚步里,一点点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