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点播器旁的默契与耳根的红晕
塞北的土地终于迎来了播种的日子。?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新粮的种子被小心地装在麻袋里,颗粒饱满,闪着健康的光泽。
苏妙妙蹲在田埂上,手里捏着三粒种子,指腹碾过饱满的种皮,温热的触感像捧着团小小的希望。
她脚边放着个奇怪的木家伙——是她根据现代农具改的“点播器”:一根长木杆,底端带着铁制的小铲和漏种口,往地里一插,一按机关,就能精准地种下三粒种子。
深浅均匀,比人工撒种快十倍,木杆上还缠着圈布条,是她怕磨手特意缠的,布条边角沾着点草绿,像片不肯掉落的春天。
“这玩意儿真能行?”牧民们围着看,羊皮袄的毛蹭着她的袖口,带着酥油的暖香。
“三粒种子一起种,不怕长太密?”有人伸手想碰,被她轻轻按住手腕,指尖擦过对方粗糙的掌心。
“放心,”苏妙妙拿起点播器,手腕一转,木杆在她手里转出个轻巧的圈,发梢扫过锁骨,勾得人目光发紧,“这间距是算好的,既不浪费种子,又能让稻禾长得舒展。”
她说着示范:“看好了——插、按、拔!”
铁铲入土时带起细沙,她弯腰的弧度绷得好看,后腰的衣料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的皮肉在阳光下泛着蜜色,像块浸了暖油的玉。
地上立刻出现个小坑,三粒种子稳稳躺着,周围的土轻轻盖住,连埋土的步骤都省了。
“神了!”牧民们惊呼,目光在她和点播器间打转,像看什么宝贝。x小,;说§C??m±s- (#免¤?u费|阅?读¥
萧承瑾站在一旁,扶着后腰的手悄悄收紧——后背的伤被风吹得发疼,可目光黏在她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她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滑,滴在粗布短打上,洇出的深色像朵正在开的花,他喉结滚了滚,突然走上前,拿起另一台点播器:“我帮你扶着?”
“你行吗?”苏妙妙挑眉,指尖敲了敲铁铲,“这活儿得手劲准,稍偏点就白费。”
话音未落,他己握住木杆,掌心的热透过木头传过来,烫得她指尖发麻。
“试试就知道。”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带着药草的清苦,混着她发间的草木香,像杯刚沏好的茶,勾得人想多饮几口。
两人并排站在田里,影子被日头压得矮矮的,几乎叠在一起。
她负责调整角度,指尖偶尔搭在他的手背上,像只停落的蝶;他负责下插,手臂肌肉贲张时,粗布下的轮廓绷得紧实,看得她喉头发紧。
“插。”她的声音带着点喘,被风刮得碎碎的。
他应声按下,铁铲入土的闷响里,藏着两人同步的心跳。
“拔。”她仰头看他,睫毛上沾着细沙,像落了层金粉。
他顺势提起,带起的土粒溅在她脚踝,痒得她往他身边缩了缩,后腰不经意撞在他的小臂上,硬实的触感震得她心尖发颤。
日头升到头顶时,晒得人眼晕。
苏妙妙叫停大家:“歇会儿,喝水!”
她掏出水壶,拧盖时指节泛白——刚才握木杆太用力,掌心磨出了红痕。~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她舒服得眯起眼,喉结滚动的弧度被他看得真切,像只贪饮的小兽,软得人心头发痒。
萧承瑾走过来,靠在田埂的石头上喘气,后背的伤被汗水浸得发疼,额角的青筋微微跳着。
苏妙妙喝着水,下意识往他身边挪。
想借他挡挡日头,靠得近了,干脆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借力撑着身体——这动作太自然,像在试种园无数次那样,浑然不觉周围的目光。
她的发梢扫过他的颈窝,带着水汽的凉,烫得他呼吸一滞,后背的疼好像都轻了些。
“咕嘟咕嘟”灌了大半壶,她才猛地回神——
又靠在他肩上了!
首男灵魂瞬间炸毛:苏妙妙你疯了!这么多牧民看着!
她像被火燎似的弹坐起来,水壶“哐当”掉在地上,水洒在两人脚边,溅起的泥点沾在他的皮靴上,像朵狼狈的花。
她慌忙去捡,脸颊红得能滴出血,耳尖却捕捉着他肩头残留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颤。
萧承瑾肩上的重量骤空,心里竟有点空落落的。
他看着她慌乱的发顶,又低头看自己的肩膀,仿佛还沾着她的发香,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耳根却红得像被夕阳烧过,连脖颈都泛着淡淡的粉。
“没、没拿稳……”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哼,手指绞着水壶带,不敢抬头看他。
周围的牧民们早看在眼里,却没人点破,只是互相挤眉弄眼,羊皮袄的毛抖得簌簌响。
有个年纪大的牧民大叔嗓门亮,首接喊:“陛下和农师大人,配合得真好!就像草原上的双生花,离了谁都不精神!”
“双生花”是塞北的说法,指两朵花共一根茎,花瓣相触,根须纠缠,谁也离不开谁。
苏妙妙的脸更红了,恨不得一头扎进旁边的土坑里。
萧承瑾却没反驳,只是对着牧民大叔笑了笑,目光转回来时,落在她发红的耳垂上,像沾了蜜的果子,眼底的温柔漫出来,比日头还暖:“大叔说得是。”
休息够了,继续播种。
这次两人没靠那么近,却多了层说不清的黏糊。
她调整角度时,指尖擦过他的手背,像带了电,两人同时缩回手,却又偷偷抬眼,目光撞在一起,像两滴相触的水,漾开圈圈涟漪。
他下插时故意放慢动作,听着她发颤的“拔”字,喉结滚得更凶,铁铲带出的土都带着点刻意的慢。
夕阳西下时,最后一片田总算播完。
苏妙妙累得瘫坐在田埂上,小腿的肌肉还在发颤,却看着满地整齐的播种痕迹,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偷到蜜的狐狸。
萧承瑾递给她一块干粮,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后背的伤疼得他指尖发白,却没吭声,只是把水壶往她那边推了推。
“你的背……”她注意到他紧蹙的眉,伸手想碰,又猛地缩回,“是不是疼得厉害?”
“没事。”他咬了口干粮,饼渣沾在唇角,被夕阳染成金色,“今天播得快,多亏了你的点播器。”
“也多亏了你。”她的声音软下来,像被晚风揉过,“不然我一个人得播到天黑。”
两人并肩坐着,谁也没再说话。
晚风拂过田埂,带来新翻泥土的腥甜,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把两人的影子缠在一起,像根拧不断的绳。
苏妙妙偷偷看他的侧脸,夕阳在他下颌线描出金边,耳根的红还没褪,看得她心跳又乱了。
被说“双生花”,好像……也没那么难为情。
首男灵魂哼了一声,却没再反对——
算了,看在他背伤还帮忙的份上,就当没听见吧。
可她悄悄往他身边又挪了半寸的动作,却瞒不过任何人。
预告: 种子发芽时,草原上突然来了狼群,夜里总在田边徘徊,绿莹莹的眼睛在暗处闪,吓得牧民们不敢靠近。苏妙妙和萧承瑾轮流守夜,在田边搭了个草棚,铺着厚厚的羊毛毡。夜里冷,她冻得睡不着,牙齿打颤的声被他听了去。萧承瑾把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带着他体温的暖裹住她,两人挤在狭小的草棚里,她的鼻尖几乎碰着他的锁骨,能闻到他呼吸里的药香混着羊毛的暖。外面狼嚎起时,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他的手臂悄悄环住她的肩膀,掌心按在她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热:“别怕,有我。” 他低头时,唇擦过她的发顶,像在安抚,又像在宣告,“狼不敢过来,我也不会让它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