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蒸汽与吻痕》
雪山的风卷着雪粒子砸在帐篷上。£¥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像无数只手在抓挠。
我蹲在储汽罐前核对压力表。
指尖冻得发僵。
刚想呵口气取暖。
萧承瑾突然从背后圈住我。
掌心捂着我的手按在表盘上——他的掌心有刚拧完螺栓的热度。
混着机油味。
烫得我指尖一颤。
“压力超了0.3兆帕。”
他的下巴抵在我发顶。
呼吸顺着衣领往里钻。
“再等十分钟,铜管会炸。”
我刚要挣开。
储汽罐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
接口处的蒸汽“嘭”地炸开。
白花花的气浪裹着滚烫的水珠扑面而来。
他几乎是本能地将我往怀里按。
转身时后背撞上储汽罐。
我整个人被他圈在臂弯和铁皮之间。
听见他闷哼一声。
却感觉他的手更紧地攥住我的腰。
把最烫的蒸汽全挡在了自己那边。
“操!”
他低骂一声。
另一只手去摸阀门。
滚烫的金属烫得他指尖发红。
我却在他怀里挣扎时。
鼻尖蹭到他敞开的衬衫领口。
看见他左胸那道疤——去年为了护我被铁架划的。
此刻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像条苏醒的红蛇。
蒸汽太浓。
什么都看不清。
只觉得他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渗进来。
烫得人发慌。
我的手胡乱抓着。
不知怎的揪住了他的领带。
猛地拽向自己。*x·i?a,o·s+h/u,o.n_i!u\.`c~o.m\
他猝不及防地低头。
唇正好撞在我额头上。
带着蒸汽的湿意和他皮肤的热度。
“别添乱!”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
却没推开我。
反而腾出一只手按住我后颈。
强迫我贴向他胸口。
“闭气!”
我埋在他颈窝。
闻到汗水混着煤烟的味道。
还有他贴身口袋里露出的半块桂花糖——是昨晚我发烧时。
他喂我吃的那种。
他的心跳震得我耳膜发疼。
比储汽罐的轰鸣更让人慌乱。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后背的布料。
首到听见“咔哒”一声。
阀门被拧死。
蒸汽的嘶鸣渐渐平息。
帐篷里弥漫着白雾。
他还没松开我。
我们的衣服都被蒸汽打湿。
贴在皮肤上。
像层透明的膜。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腰侧的肌肉线条。
透过湿透的裤子硌着我的膝盖。
他低头时。
睫毛上的水珠滴在我唇上。
凉丝丝的。
却让我后颈猛地发烫。
“烫着没?”
他的拇指擦过我发烫的脸颊。
指尖带着烫伤的红痕。
“刚才要是慢一秒……”
我突然踮脚吻住他。
带着气。
带着后怕。
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
他愣了半秒。
随即反客为主。
手扣住我后颈往他怀里带。\c¢u?i~w_e·i^j+u!.^i`n~f?o~
吻得又狠又急。
像要把刚才憋着的气全撒在这个吻里。
我的手顺着他敞开的衬衫往里钻。
摸到他后背被储汽罐烫红的皮肤。
他闷哼一声。
咬了咬我的唇。
力道不轻。
却在我吃痛时。
舌尖又温柔地舔了舔。
“疯了?”
他抵着我的额头喘气。
眼底的红血丝混着水汽。
像淬了火的钢。
“知道刚才多危险?”
“知道。”
我拽着他的领带不放。
看他喉结滚动。
“知道你把我按那么紧。
是
怕我被蒸汽烫着。
还是……怕我跑了?”
他低笑出声。
笑声震得我胸腔发麻。
突然伸手抄起地上的管钳。
在我面前晃了晃:“再贫。
就用这个把你和储汽罐焊在一起。
让你天天盯着压力表。”
我抢过管钳扔到一边。
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储汽罐上——铁皮还带着余温。
烫得我指尖蜷缩。
他的手覆上来。
和我的手一起贴在发烫的铁皮上。
十指相扣。
掌心的汗混在一起。
顺着铁皮往下淌。
像两条纠缠的小溪。
“修接口。”
他吻了吻我的发顶。
声音软了些。
“修不好。
明天青稞苗全冻成冰碴子。
你哭都来不及。”
我没动。
看着他转身去拿工具。
湿透的衬衫贴在背上。
勾勒出紧实的线条。
蒸汽慢慢散了。
帐篷角落堆着备用的铜管。
管壁上凝着水珠。
像他刚才滴在我唇上的那样。
突然想起昨夜我发烧。
他把我的脚揣进怀里焐着。
羊毛袜被体温浸得发软。
他的手顺着脚踝往上滑。
指尖在我膝盖弯停了很久。
呼吸烫得像今晚的储汽罐。
低声说:“等苗活了。
我带你去看雪山日出。”
“发什么呆?”
他拿着生料带回头。
看见我盯着他笑。
挑眉道:“是不是觉得。
你男人修设备的样子特别帅?”
我捡起地上的扳手扔过去。
他伸手接住。
反身把我抵在储汽罐上。
扳手“当啷”掉在地上。
他的膝盖挤在我两腿之间。
滚烫的呼吸喷在我锁骨上:“被我说中了?”
储汽罐的余温透过薄薄的绒衣渗进来。
和他身上的热度融在一起。
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我的手钻进他汗湿的头发里。
拽着他低头。
在他唇角咬了口:“是。
特别帅。
帅到想把你和储汽罐焊在一起。”
他低笑着吻下来。
这次没那么急。
舌尖慢慢舔过我的唇。
带着桂花糖的甜。
帐篷外的风雪还在吼。
帐篷里只有我们的喘息和远处铜管滴水的声音。
他的手解开我湿透的衬衫纽扣。
指尖划过我后背的皮肤。
那里还留着储汽罐烫出的浅红。
像道隐秘的印记。
“别闹。
先修……”
我的话被他的吻堵在喉咙里。
首到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在耳边说:“修不好设备。
就修你。”
不知过了多久。
他终于松开我。
转身去处理接口。
衬衫上还留着我咬出的红印。
我蹲在旁边递生料带。
看他用扳手拧螺栓。
手臂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掉。
砸在铜管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好了。”
他首起身时。
帐篷外的天己经蒙蒙亮。
风雪停了。
第一缕阳光透过帆布缝隙照进来。
正好落在他沾着机油的侧脸。
他走过来。
用干净的袖口擦了擦我脸上的灰。
指尖的温度烫得恰到好处。
“去睡会儿。
天亮了看蒸汽通不通。”
我拽住他的手。
不让他走。
阳光爬过我们交握的手。
爬过储汽罐上那道还没散尽的蒸汽痕迹。
爬过他左胸那道醒目的疤——那里的温度。
和即将温暖青稞苗的蒸汽一样。
热烈。
且坚定。
他低头看我。
眼底的笑意像融雪后的阳光。
反身将我打横抱起。
往睡袋的方向走。
储汽罐发出轻微的嗡鸣。
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清晨预热。
而我们的心跳。
在这寂静里。
比任何设备的轰鸣都要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