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我这样做,与禽兽何异?

“啊——”

“头一天来到鬼呀么鬼门关……”

鬼面身在半空中,还在紧闭双目,默念经文祈福。·卡¨卡′晓/说`惘` ·最*新!章,結~更′辛-快*

多亏有了金阙的这柄铁伞,两人的下落速度果然大大减缓。

加上崖底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两人虽然身上被树枝划破了数处,但最后,铁伞挂在了树枝之上,两人的性命却是捡回来了。

鬼面从树上跃到地面后,欣喜地向天连连磕头道:

“感谢佛祖显灵相救!

弟子从今日起,是真正的佛门弟子了!

我若能跟金阙脱得此厄,他日定要到佛前烧香还愿,感谢佛祖庇佑之恩!”

金阙也跪在他身边,一起向苍天叩首。

突然。

金阙嘤咛一声,向旁栽倒。

鬼面心中一惊,连忙扶住他的身子,伸手去探他的脉膊和鼻息。

这才发现,金阙浑身高热,脉搏也跳得极快。

而与此同时,鬼面发现,自己也是浑身血行加速,欲发如狂。

只想把金阙按在地上,狠狠地宠爱一番。

就在鬼面的手即将触及到金阙腰带的那一刹那,鬼面的灵智及时地恢复了清明。

“啊!我明白了!刚刚在云寂寺的禅房之中,我与金姑娘联手与那妖女肖红树剧斗一番,结果都中了那妖女的媚毒!

这妖女当真歹毒,想来她是将迷春药当作脂粉,涂抹在了身上。以内力一催,便挥发出来,害人于无形之中!

这毒的厉害之处,在于有两重药效,第一重让人骨软筋疲,失去神智,昏迷不醒。第二重则是让人情欲奔涌,不能自已!

我此时欲发如狂,恰似簪花宴那日的王爷。金姑娘内力不如我,更是直接晕了过去,这便如何是好?"

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连月亮也隐没在了山崖之后。+k\k^x′s?w~.-o/r?g\鬼面负起昏迷的金阙,发足狂奔。

终于在东方既白之时,被他找到了一个山洞。

鬼面背着金阙进入洞中,但此时,他的耐力也到了强弩之末。

“我和金姑娘都中了那妖女肖红树的奇毒,说不得,此时只有借彼此的身子解毒了。”

“但是,我未得金姑娘的同意,倘若我就这样玷污了她的清白,此举与禽兽何异?”

“要相信信仰之力!佛祖会保佑我们的!”

“苦海滔滔孽自招,迷人不醒半分毫……

头一天,来到……金姑娘的头发边呐!金姑娘的头发桂花油鲜,吃吧隆冬呛冬呛!

第二天,伸手摸至在,金姑娘的脸蛋边呐……”

“啊!我竟连经文也唱串了!这妖女的奇毒之烈,只怕不弱于王爷当日所中的蛊毒!”

“金阙虽然是凉王大世子妃的女护卫,但在我心中,却是如天上皓月一般的人物!她不同意,我绝不能坏她的身子……”

就在鬼面内心煎熬不已之时。

金阙在天魔功媚毒的催动下,也醒了过来。

“师太……”

金阙双手捧住了鬼面的脸,主动吻了上来。

“啊!金阙!”

鬼面苦苦绷着的弦轰然断裂。

两颗孤独的灵魂,终于无可抑制地碰撞在了一起!

鬼面和金阙都是热泪盈眶。

鬼面颤声道:

“金阙,你不后悔吗?”

金阙替鬼面温柔地拭去了脸上的热泪,道:

“与你在一起,我无悔!”

“金阙,我今天对你所行之事,并非只是因为这媚毒!”

“我今日对你所行之事,也并非只是因为这媚毒!”

“唔,金阙!我……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啊西巴,呀西吧,牙医西巴。¨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

“啊西巴,呀西吧,牙医西巴……”

【呜呜呜呜,我看哭了思密达。】

【明明是一出误会那样,我为什么感受到了一丝宿命的悲凉感思密嘎?】

【呀!kbs导演呀!我不骂你了那样思密达!我要承认还是我肤浅了!看到这里,我的眼泪像白头山瀑布那样一个流了!这个剧今年的艾美奖

一个冲击了那样思密达!】

【这个剧不是吾利国家棒剧新赛道一个开了,是吾利国家文艺新时代一个开了那样思密达!】

【楼上同意一个跟了思密达!我以后吾利国家男团女团不追了那样思密达!只有中国烂柿子短剧一个追了那样思密达!】

两个人情到浓时,都是一惊,随后心中又都是一阵释然。

“啊……春日宴后,我原来是白提心吊胆了这许多时日!”

“原来如此,女人跟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思密达!”

悲凉的棒国bgm,在黑暗中响了很久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

沉睡中的两人,突然听到洞外传来一阵狼犬吠叫之声。后面跟着人喊马嘶。

鬼面和金阙都是武功高强之人,感观也格外敏锐,立时披衣起身。

“嘶——”

一见金阙无力地跪倒在了坚硬的岩石地面之上,鬼面眼底闪过了一丝疼惜。

他抓过了金阙的铁伞,柔声道:

“别逞能,让我来退敌!”

金阙用尽全身力气,从身后抱住了鬼面,随即展颜笑道:

“这山洞没有后门,咱们已经出不去了!”

“那咱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好,一起活,一起死……你知道的,易容男扮女装这件事,一旦被发现,必定会受到敌人惨酷无比的折辱。会儿若是真的突不出去,我便从背后一刀,先将你刺死,然后我再触壁而死,以免咱们受歹人的折辱,你说,这样好吗?”

鬼面心中感动,回身紧紧抱住了金阙,低声在他耳畔说道:

“如此甚好!不过,我怎么舍得死在你前面?到时你听我唤你的名字,你便闭上眼睛,我先送你走!”

金阙心中又甜又苦,靠在鬼面怀中,微笑道:

“那我便走得慢些!我死之后,必定央求牛头马面、黑白神君,让我在黄泉路上等你片刻,好跟你在枉死城中,继续做一对鬼夫妻!”

鬼面虎目含泪,用力抱住了金阙。

“好,一言为定!”

金阙也用全身力气抱住了鬼面。

“一言为定!一起活,一起死!”

“一起活,一起死!”

此时,就听见山洞洞口方向,传来了“两拳半”陈大坤阴恻恻的声音。

“哈哈!狼犬在此处逡巡不前,狂吠不止,那贼尼姑和那高丽贱婢,必定就藏在这个山洞里!来呀,给我冲!”

这个山洞洞口,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这才豁然开朗。

鬼面屏气凝神地躲在石壁后头,不多时就见一个浑身着甲的兵士,举着马槊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常言道,术业有专攻。这重甲骑兵,骑在马上,靠着重甲和马槊冲锋,确实凌厉难当。

但是离开了马匹,又是在这样不利的地形下,硬攻一个狭窄的山洞,便不是武林高手的对手了。

鬼面持一柄裁纸小刀,欺身而上。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顷刻之间,那士兵颈动脉被划破了一个口子,伤口鲜血狂喷。整个人向后栽倒,死在当地。

他身后的士兵发一声喊,硬着头皮向前猛攻。

但是在这样的地形下,追兵纵有千人,也只能采用添油战术。

鬼面展开轻功身法,以逸待劳,片刻功夫,便用一柄裁纸小刀连杀了五人。

剩下的兵将一边用马槊乱戳,一边惊叫着退了出去。

金阙欣喜道:

“太好了!他们攻不进来!”

“是啊!有我在,他们攻不进来的!”

鬼面虽然脸上带笑,但心中苦涩。

他久在镇北王身边,历经战阵,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这种地形虽然易守难攻,但是最怕烟熏火烧。

一旦对方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和金阙就将迎来真正的末日。

而他的主人,刘铭和鹿棉,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几日的经历,也根本无法前来救援。

当然,他没有直接说出这句话,以免徒增金阙的苦恼。

没想到,外面只消停了两刻钟工夫,一阵浓浓的烟气,便从外面飘向了洞中。显然是陈大坤在洞口一边放火,一边命令众兵士扇风。

这山洞面积不大,鬼面和金阙两人不多时便咳嗽不止,再也无法在洞中栖身。

金——阙!!!!!!”

鬼面突然虎目含泪,撕心裂肺地喊道。

金阙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他此时被烟呛得说不了出话来,只得用双手比了一个爱心的手势,努力向鬼面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随即含泪闭上了眼,等待与鬼面在黄泉路上相见。

“牛头马面,黑白神君,何来之速?

弟子虔诚祝祷,万望神君,停步少驻!

好让我们,黄泉路上,再做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