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仙君改写天条》·伍
华山山道上，刘彦昌一瘸一拐地向上攀登。虽然腿伤初愈，但他脸上却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怀中揣着一支从"高僧"处求来的姻缘签，据说是南海观音庙开过光的宝物。
"这次定要成功。"他擦了擦汗，自言自语，"三圣母，你注定是我的。"
不远处树梢上，一只麻雀歪头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金光。
圣母宫内，正在打坐的陌尘猛然睁眼。
"系统警报：检测到佛门咒术波动！定位：刘彦昌携带物品'姻缘签'，内含'情丝咒'，可强行扭转目标情感倾向。"
陌尘眼中寒光一闪："调出实时画面。"
虚拟屏幕展开，显示刘彦昌正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支精致的竹签。签上刻着"天作之合"四个字，周围缠绕着肉眼不可见的粉色雾气。
"下作手段。"陌尘冷笑，"系统，准备置换术。"
"叮——已准备普通竹签一支。特别提示：本系统可额外添加'霉运咒'，让这家伙再摔断一条腿！只需5能量点！"
"不必。"陌尘双手结印，"直接置换。"
山道上，刘彦昌突然脚下一绊，竹签脱手飞出，落入草丛。他慌忙去寻，很快找到一支一模一样的竹签。
"幸好没丢。"他松了口气，仔细将竹签藏回怀中，继续上山。
他不知道，真正的姻缘签已被陌尘隔空取走，现在怀中的只是一支普通竹签。
圣母宫偏殿，陌尘手中捏着那支真正的姻缘签，指尖燃起银色火焰将其焚毁。粉色雾气挣扎着想要逃脱，却被火焰吞噬殆尽。
"西方教还真是锲而不舍。"陌尘眼中闪过一丝厌烦，"系统，扫描华山周边，看看还有什么潜在威胁。"
"叮——扫描完成！坏消息：华山南麓村庄爆发瘟疫；好消息：这是个英雄救美的好机会！本系统推荐兑换《万毒真经》+《医圣宝典》组合套餐，现在购买可享——"
"直接兑换《医圣宝典》。"
"叮——兑换成功！消耗能量80点。宿主真是不解风情，明明《万毒真经》更适合你的冷峻气质……"
陌尘无视系统的嘟囔，起身向外走去。刚出门，便见杨婵匆匆而来，神色凝重。
"陌道友，山下来报，南麓几个村庄突发瘟疫，已有数十人病倒。"她手中宝莲灯光芒急促闪烁，"我需立即前往救治，特来告知道友。"
"我与你同去。"陌尘不假思索道。
杨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道友精通医术？"
"略通一二。"
两人驾云来到南麓时，村庄已是一片愁云惨雾。病患被集中安置在祠堂内，呻吟声不绝于耳。村民见杨婵到来，纷纷跪地哭求。
"圣母娘娘救命啊！"
杨婵连忙扶起众人："大家别急，我定会全力救治。"
她转向陌尘："道友，我们分头查看病情可好？"
陌尘点头，走向最严重的病患区域。患者面色青紫，呼吸微弱，身上浮现诡异黑斑。他搭脉探查，脑海中《医圣宝典》的知识自动浮现。
"黑死瘟，混合妖毒。"他皱眉，"这不是普通瘟疫。"
杨婵那边也得出了相同结论："有妖物作祟！"
"先救人再说。"陌尘从系统空间取出刚兑换的药材，"需要熬制'清瘟解毒汤'。"
接下来三天，两人不眠不休地救治病患。陌尘负责配药施针，杨婵则以宝莲灯净化妖毒。祠堂内药香弥漫，病患情况逐渐稳定。
第三天深夜，陌尘正在煎药，忽觉肩头一暖。回头一看，是杨婵为他披上了一件外袍。
"道友三日未合眼了。"她声音轻柔，"歇息片刻吧。"
月光从窗棂洒入，映得杨婵面容如玉。她眼中有疲惫，但更多的是关切。陌尘一时怔住，竟忘了回应。"我……我去看看新熬的药。"杨婵被他看得脸颊微热，转身走向药炉。
陌尘收回目光，发现系统界面正在疯狂闪烁：
"叮——杨婵好感度+15！当前80/100！宿主太棒了！本系统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份《情话大全》——"
"安静。"
第四天清晨，两人终于控制住疫情。陌尘提议："需找出源头，否则会再次爆发。"
杨婵点头："我感应到西山有妖气波动。"
两人循迹来到一处山洞，洞内腥臭扑鼻。深入百步，发现一具腐烂的妖兽尸体，正是瘟疫源头。
"是只瘟鬼。"陌尘检查后道，"但瘟鬼通常不会主动接近人烟。"
杨婵轻抚宝莲灯："灯灵告诉我，有人故意驱使瘟鬼来此。"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刘彦昌上山的日子与瘟疫爆发太过巧合。
回村途中，系统突然警报："警告！检测到天庭侦查波动！千里眼顺风耳正在监视华山区域！"
陌尘面色不变，但传音给杨婵："有人在看着我们。"
杨婵微不可察地点头，提高声音道："此次多亏陌道友妙手回春，村民们才能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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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尘会意："三圣母过奖，宝莲灯净化妖毒才是关键。"
两人一唱一和，将功劳互相推让。云层中，千里眼与顺风耳对视一眼。
"看来就是寻常瘟疫。"千里眼道。
顺风耳点头："那白发仙人医术倒是不错。"
两人记录完毕，驾云回天庭复命。
村庄事了，杨婵却未立即回山。夕阳西下，她带着陌尘来到一处僻静山崖。
"这里是看星星最好的地方。"她轻声道，"小时候每次难过，我都会来这里。"
陌尘望着她侧脸："三圣母也会难过？"
"怎么不会？"杨婵笑了笑，"神仙也有七情六欲啊。"
她取下宝莲灯，轻轻一晃。莲灯化作一把白玉瑶琴，悬浮空中。
"道友想听曲吗？"杨婵眨眼，"算是感谢你这次相助。"
陌尘点头，在她身旁坐下。
杨婵纤指拨弦，清越琴音如山涧流水，在暮色中流淌。曲调起初欢快，如鸟鸣春山；转而忧伤，似秋雨梧桐；最终归于宁静，若雪落寒江。
陌尘闭目聆听，恍惚间想起自己穿越过的无数世界，那些山河湖海，那些生死别离。一曲终了，他竟有些怅然。
"此曲何名？"
"《浮生梦》。"杨婵轻抚琴弦，"是我自己谱的。道友觉得如何？"
"很美。"陌尘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感性，"让我想起许多往事。"
杨婵好奇地看着他："道友游历诸多世界，可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月光渐明，星河初现。或许是这夜色太美，或许是琴音太动人，陌尘竟开口讲述起来。
"我曾去过一个世界，那里没有神仙妖魔，凡人凭借名为'科技'的力量探索星空……"他讲述着星际战舰与人工智能，讲述着那个世界的人类如何克服重力束缚，将足迹踏上月球。杨婵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真想去看看啊。"她仰头望着满天星辰，"那些星星上，真的也有生命吗？"
陌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宇宙之大，无奇不有。"
杨婵突然转头看他，月光在她眼中荡漾："道友会一直旅行下去吗？穿越一个又一个世界？"
这个问题让陌尘一怔。以往他确实如此，完成任务便抽身离去。但此刻，看着杨婵期待的眼神，他竟说不出肯定的答案。
"系统，这个世界之后……"
"叮——检测到宿主情感波动！特别提示：完成本世界任务后，宿主可选择长期停留或携带指定人物继续穿越！本系统是不是很贴心？"
陌尘没有回应系统，而是对杨婵道："或许会有例外。"
杨婵眼睛一亮，正要说什么，宝莲灯突然发出警示光芒。她凝神感应，面色一变："不好！刘彦昌闯入了圣母宫禁地！"
陌尘皱眉："禁地？"
"是封印上古魔剑的地方！"杨婵急道，"那魔剑能惑人心智，凡人靠近必受其害！"
两人立即驾云赶回。途中，系统突然分析道："叮——发现阴谋关联性！瘟鬼分散注意力，姻缘签被调包后，幕后黑手改用魔剑影响杨婵！建议：宿主可趁机彻底解决刘彦昌这个麻烦！"
"不。"陌尘眼中寒光闪烁，"我要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
圣母宫后山禁地，刘彦昌双目赤红，正疯狂劈砍封印石门。他手中拿着一把漆黑匕首，每砍一下，匕首就渗出更多黑气侵入他的身体。
"三圣母……我的三圣母……"他喃喃自语，状若疯魔。
陌尘与杨婵赶到时，石门封印已出现裂纹。杨婵急祭宝莲灯，金光照射下，刘彦昌惨叫一声倒地，匕首当啷落地。
陌尘抢先一步捡起匕首，系统立即分析："叮——检测到西方教'惑心咒'残留！与先前姻缘签同源！"
"果然如此。"陌尘将证据暗中保存。
杨婵则扶起昏迷的刘彦昌，施法净化他体内魔气："他只是被控制了。"
陌尘冷笑："但若非心中有邪念，又怎会被轻易控制？"
杨婵默然，她也察觉到刘彦昌的执念异常强烈。
处理好刘彦昌，加固封印后，已是深夜。杨婵疲惫地揉着额角："今日多谢道友了。"
"分内之事。"陌尘犹豫片刻，伸手轻触她眉心，渡去一丝灵力，"好好休息。"
杨婵只觉一股暖流涌入，疲惫顿消。她惊讶地望着陌尘："这是……"
"小技巧而已。"陌尘收回手，"明日再详谈刘彦昌的事。"
回到客房，陌尘调出系统记录，反复查看今日事件。所有证据都指向西方教，但他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系统，深入分析魔剑上的气息。"
"叮——分析完成！除佛门惑心咒外，还检测到微量天庭制式封印术残留！特别发现：此封印术与二郎神杨戬的法力特征相似度67%！"
陌尘眼神一凝："天庭与西方教联手？"
"可能性87%！宿主好聪明！奖励'阴谋嗅觉'勋章一枚！"
陌尘走到窗前，望着天庭方向。月明星稀，看似平静的夜空下，暗流汹涌。
"游戏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