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付烟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再次扫了一遍他的脸，才开口问。
“你多大？”
“十八。”
“我问的是年纪。”
“我说的就是年纪。”程司野笑得暧昧，“不过你当成别的也可以。刚刚我说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肯定不比那个老男人差。”
付烟感受的出来，这个少年似乎并不太喜欢谢禅。
刚刚的那些话，应该也只是故意要给他难堪。
“十八，太小了。”付烟把腰上的手拿开，然后转身洗手，“我没兴趣。”
程司野被这句“太小了”弄得一愣，一时不知道对方说的究竟是哪一个‘小’，当然哪一个他都不能接受。
“喂。”程司野也走过去，靠着洗漱台，“你拒绝的也太快了。”
“好歹考虑考虑，偷情很刺激的。”
“你找别人偷吧。”付烟说，“我先走了。”
听到这个回答，程司野竟然不紧不慢的笑了，下一秒，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在空旷的厕所里响了起来。
“啊……谢老师……”
“嗯……哈啊……”
那是付烟自己的声音。
付烟走向门口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回头，目光停留在了程司野高举着的手机上。
“怎么样？”程司野懒懒地靠着墙，得逞似的勾起一个笑容，“后面的内容更精彩呢，我想想，你们学校的论坛似乎很不错……”
“我同意了。”付烟淡淡地打断程司野后面的话。
“你同意什么了？”程司野故意问。
“同意成为你气谢禅的道具。”付烟微微一笑，“小屁孩。”
程司野一愣，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只会拿这种东西威胁别人的小屁孩。”付烟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加了一句，“在我离开之前，你的名字？”
程司野又憋屈又好笑，活了十八年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本来有一个谢禅就够烦的了，没想到谢禅这个小情人的嘴巴更毒。
可是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凶巴巴的告诉付烟，“程司野，你给我好好记着。”
“程司野。”付烟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你不姓谢？”
“又不是同一个爸妈…..”程司野不耐烦地挠了挠头发，“谁想和他一个姓啊。”
付烟嗯了一声，“那我先走了。”
“喂！”程司野咬咬牙，又叫住了付烟。
“你好歹留个联系方式吧？”
从来都是被人搭讪的程司野头一回变成搭讪的那方，业务都十分不熟练。
难道他真的比不过谢禅那个老男人？？
付烟报了一串数字，这次没等程司野再说话，就离开了卫生间，他可不想呆的太久，让谢禅起疑。
谢禅果然已经在门口站着了，手里提着一杯奶茶。
“等很久了吗？”付烟问。
“没有，我也刚刚买好。”谢禅插好了吸管，才把奶茶递给了付烟，“你说的，不加糖。”
付烟吸了一口奶茶，没有多少甜味，满满的抹茶香。
“走吧。”他卖力地吸着珍珠，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谢禅嗯了一声，然后走到另一边牵起付烟的手，拉着他走出电影院。
*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余小黎才敢光明正大的擡起头。
付烟……怎么会和谢教授在一起！？
刚刚无意间瞥到的一幕让余小黎的脑子乱的不行，这样亲密的举动，如果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谁能相信！可是沈谦那么在意付烟，他怎么可以能出这种事？！
“小黎，发什么呆呢？”余妈走过来，“走了走了，今天没什么好看的。”
“啊……哦，我马上来了，妈。”余小黎慌乱地收回视线，目光在手机上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顿了顿，那是他刚刚偷拍的，谢禅与付烟的亲密在照片里极为明显，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
余小黎咬了咬牙，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